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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感慨自己是個極為受到蒼天眷顧的人,老天爺賜給他的這個夫郎是他此生最大的寶貝和最大的幸運。

每當他這麼說的時候,成棟總是一臉溫柔的看著他,握著他的手,淡淡的回一句遇到你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和幸福。

第117章 說得好

成棟說完這段話後,停頓了一會兒,看了看李若鬆和李若杉,等著他們提問,李若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那按照這個說法,儒教對我們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嘍?”

“倒也不能這麼說,不管是什麼理論,它本身最核心的地方一定是引人向善的,隻不過在治理國家的時候,作為最高統治階層要考慮什麼樣的理論更加有利於國家的穩定和人民的安康。

你如果有時間,不妨多看看曆史傳記,尤其是那些被譽為千古帝王的,他們本身必然有值得學習的地方,漢朝以黃老之道立國,為什麼,因為秦朝以法家立國,采用非常嚴厲的思想控製,打擊異己勢力,反對是非古今,在這種高壓政策之下,老百姓的反抗意識是非常強的,到了末年又戰爭頻繁、國庫空虛、民不聊生,最終導致秦帝國的滅亡。

基於這種情況,漢朝采用了無為而治的治國方針,輕徭薄賦、與民生息,所以到了漢文帝、漢景帝的時候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但是,無為而治也導致了極為嚴峻的後果,體現在國家層麵就是麵對地方諸侯王國勢力的增長完全沒有作為,結果諸侯王國勢力惡性膨脹,乾弱枝強,最終釀成七國之亂。

這次大規模叛亂在被平定之後,最高統治者意識到需要有一種新的思想對國家進行指導,法家的暴力和黃老的無為都被否定了,而儒家所提倡的君權神授、大一統正好出現在統治者的麵前,這才是儒教興盛這麼多年的原因,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符合中央集權的需要。

雖然我們現在說當年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但實際上漢朝還是以儒法兼施為主導的,隻是經過幾個朝代的更替,儒教被人為的抬高到了最頂端,而更應該實施的法家思想卻被逐步淡化,這是不對的。

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說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這個問題有很多人思考過,也有很多人因此而產生過爭論,若你說人心本善,那麼善花如何結出惡果,若你說人性本惡,那麼惡果如何開出善花,這個問題本就是應該兩麵看待的,怎麼說都對。

為了勸人向善行善,我們很多宗教提出了很多的說法,比如佛教,說要多行善事以便於死後不入地獄,輪回仍為人身,西洋那邊有個耶穌教,說是人生來帶有原罪,你要一輩子行善事來洗清自己罪孽,死後才能進天堂。

可光是勸並不能阻止惡的發生,所以才更需要律法來進行約束,不是說我們不該推行儒教,而是儒教的禮是第二步要做的事情,第一步要做的是先樹立法家的思想,要讓老百姓知道什麼是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你做了什麼事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你要約束好自己的言行。

第二步才是推行儒家,讓人知禮、守禮,先對彆人有禮貌,再收獲對方的以禮相待,由己推人,當所有人都能夠遵守法律又有道德,才能夠達到墨家的思想高度,兼愛非攻,愛自己、愛彆人,最後才是到達黃老之學所提倡的無為而治,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沒必要有太多的約束,因為所有人都是非常自覺遵守律法的,都是心懷善意的,都是知禮守禮的,那麼這樣的國家你就是沒有人管,也能運行的非常良好。

所以,國家治理不好往往不是思想理念的問題,而是統治者是否采取了正確的方法,是不是真真正正的站在老百姓的就角度去考慮問題,我們都說國家,有國才有家,但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沒有一個個的小家,大的國家也是不存在的,人都跑了,都不在你這裡住了,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皇帝了,國又何存?

你隻有讓老百姓過上舒坦日子,老百姓才會擁護你的統治,如果你不讓老百姓好過,老百姓自然也不會讓你好過,其實咱們的老百姓都是最最樸實的人,你隻要讓他們有口飯吃,有個地方住,他就能夠安安穩穩的世代居住在那裡。

若杉,你看,咱們老祖宗造字是很有道理的,飯這個字左邊是個食字旁,右邊是個反字,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隻要有飯吃就不會反,沒飯吃了那就必然會反。

你始終記著,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為將一日守土一寸,咱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這些老百姓,不受戰亂的侵襲,不受貪官的禍害,讓他們有衣穿、有飯吃、有房住,手裡若在有那麼些許銀兩,這個國家何愁不穩定,又何愁不能長治久安。”

李若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門口傳來李齊的大笑聲,“好,說得好,老夫真是沒有想到,咱們鬆兒有這樣好的福氣,娶了個如此能乾的夫郎,說得好,說的太好了,這一席話下來也是解了老夫幾十年來苦苦思索而不能得的答案,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行了,有這樣的晚輩,老夫也終於可以放心了,來,良兒,今日老夫高興,你陪老夫好好的喝幾杯。”

說完,李齊帶著麵心歡喜徑自離開書房,李良深深的看了成棟一眼,跟在李齊身後施施然走遠,而李吳氏和李陳氏自始至終都緊緊跟在自家夫君身邊,但是那微微翹起的唇角顯示出她們二人的好心情。

第118章 張管家的托付

幾個人走的倒是很乾脆,留下屋裡的三個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這幾位長輩是什麼時候站

在門口的,也不知道他們聽了多少東西去,隻是看李齊的反應,應該是不會覺得他們說的話不

對,反而是認為說的不錯,這說明李齊是認可成棟這番話的,隻是那位張管家看向成棟的眼神

讓李若鬆有些心驚。

張管家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李若鬆直覺不妙,也許是因為知道了張管家的身份,李若鬆

對張管家多多少少有些敬而遠之的意味,他聽過不少關於這個群體的話,好的、壞的,能聽的

不能聽的,可之前李若鬆一直覺得這些事情離自己很遠,以往聽到這些言論不過是一笑置之。

卻不曾想到,自己也有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且還是個頗有權勢的公公,甚至是背後有著

盤根錯節的勢力的公公,李若鬆本能的不太願意接觸他,若不是礙著李若杉,李若鬆恐怕是有

多遠就躲多遠的。

張公公是個什麼樣的人李若鬆並不知道,但是能夠在深宮中做到這個地步的公公絕對不是

好惹的人物,李若鬆不知道張公公聽了成棟的話到底會怎麼想,也不知道張公公會不會采取什

麼措施,會不會做出不利於成棟的事情。

在屋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之後,李若鬆便把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告訴了成棟,成棟聽後笑得

很開心,對李若鬆說道:“不用太擔心,咱們做人做事對得起良心就行,至於他聽了是不是高

興,能不能接受,那是他的事情,彆的不說,就直說一點,他要是真的對我不利,那還不是有

你擋在我前麵嗎?”

李若鬆覺得成棟說的很對,他尤其喜歡成棟最後那句話,若真有人對成棟不利,成棟覺得

自己一定會擋在他的前麵,成棟能夠說出這番話,就證明自己已經在他的心裡有了一定的地位

,或者是成棟願意相信自己了,這是非常好的兆頭。

見李若鬆彎著眼咧著嘴笑的一臉憨傻,李若杉不屑的撇撇嘴,見過傻的,沒見過李若鬆這

麼傻的,不就一句話嘛,高興成這樣。

李若杉不高興了自然也不會讓李若鬆高興,李若杉轉轉眼珠,開口問道:“那哥夫,你覺

得我現在該看什麼書?”

再次被打擾的李若鬆決定不再忍下去了,一定要給李若杉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什麼叫

做兄友弟恭。

李若鬆一把撈起李若杉,把李若杉夾在胳膊下麵,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今日還有騎射

要聯係,來來來,咱們兄弟倆好好交流交流。”

李若杉被橫抱著很是不舒服,一邊掙紮一邊說道:“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交流,我要

哥夫,你放下我,快點,放開我。”見李若鬆一點放下他的意思都沒有,李若杉又換了話喊道

:“救命,救命啊,哥哥欺負我,爹,娘,祖父,祖母,你們快來救救我,哥哥欺負我。”

李若鬆冷笑一聲,說道:“你就是把喉嚨給喊破了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教導弟弟本來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我這個兄長應儘的責任,彆說是我跟你交流騎射,我就是給你揍一頓爹娘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你今日就乖乖的跟我好好的學騎射吧。”

說完,李若鬆又冷哼了兩聲,李若杉腦袋瓜轉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沒辦法反抗李若

鬆了,便改口道:“哥,哥我知錯了,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好哥哥,好兄長,最好最好的若

鬆哥哥,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李若杉斜眼看了看李若杉,突然笑的很開心,說道:“這會兒知道怕了?晚了,我告訴你

,你啊,就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以為科舉考試是去玩的?幾天的考

試,吃喝拉撒都在裡麵,沒個好身子骨,你隻能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搞不好還沒考完就被人給

抬出來了,你啊,給我把那點小心思都收起來,乖乖跟我習武煉身去。”

李若杉見李若鬆不吃這一套,也確實是沒了辦法,隻好耷拉著腦袋,不吭氣,任由李若鬆

用胳膊把自己打橫夾著,一路去了後院。

成棟看著這兄弟倆的互動,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真是一對活寶,不過,有個兄弟確實

是好事情,最起碼,李若鬆比剛開始他見到的有活力多了,不再像一潭死水一般,待人接物中

規中矩,看著溫和實則冷情。

且李若杉將來若是能夠走到那個位置,沒有個能夠說說心裡話的人,實在是讓人覺得很悲

哀的事情,高處不勝寒,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希望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李若杉能夠有

這樣的人際遇,算得上是他最大的幸運。

不過,想到剛才李若鬆的擔心,成棟覺得有必要跟張管家開誠布公的談一次話,有些事情

還是要說開了比較好,若是彼此之間什麼都不說,就靠猜,你猜我猜大家猜,越猜越偏,沒事

也變成有事了。

成棟一向是打定主意就立刻行動的人,隻是還沒等他去找張管家,張管家就已經找了過來

,原來張管家並沒有跟著李齊他們一起離開,而是一直站在拐角的地方,直到李若鬆和李若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