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和命題是什麼,不過你的意思我也能理解,這上麵有我二人的名字,你自己覺得寫什麼比較好?另外,我可不是你兄弟,我是你夫君。”
成棟的耳根一下紅了,他彆過臉,咳了兩聲,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非要提小爺的痛處。”
雖然嘴上在抱怨,城東手下的動作卻很快,寫下自己記得最深的一句詩詞,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李若鬆把這十個字翻來覆去念了幾遍,頗為激動的說道:“好,這句詩很好。”
成棟把筆丟給李若鬆,笑道:“你先彆急著說好,這句詩前麵還有一句,相比這句我更喜歡。”
“哦?你且說來。”李若鬆很感興趣的回道。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成棟一字一句的念道。
李若鬆若有所思的看了成棟一眼,立馬明白了成棟的意思,成棟在兩人的名字下麵寫了這麼一句詩詞,卻念了另外一句,應該是想告訴自己,他希望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可若是自己有了二心,喜歡上了彆人,想要納妾,那麼他絕對不會姑息,而是會選擇與自己決絕。
想到這裡,李若鬆的表情變的很凝重,他看著成棟的眼睛,說道:“你且放心,我此生僅有一人足矣,若我有二心,不,我絕不會有二心。”
成棟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青年了,自然也不會被所謂的愛情衝昏頭腦,他不否認自己對李若鬆是有好感的,也願意跟這個人在這個不熟悉的地方攜手走過這一輩子,不求富貴,隻求安穩。
但這不代表自己會接納這裡的一切習俗,比如納妾,跟彆人共享一個男人這種事情,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如果李若鬆有一天真的要納妾,他絕對會選擇和離,寧可自己一個人過也不會將就。
李若鬆的話他姑且聽著,並不會放在心上,他自己也是男人,談女朋友的時候雖然確實是一心一意不會跟彆人勾三搭四,但也難免會有瞬間動心的時候,這也算是人的劣根性,總是覺得最好的是彆人的老婆,所以他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沒搭腔。
李若鬆這麼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成棟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我知道你不會憑這麼一句話就相信我,那咱們就慢慢來吧,日子長了,總有你相信我的一天。”
成棟漫不經心的回道:“那咱們就先這麼過吧,你還算不錯,人不笨,對我也還算是上心,算得上老實人。”說到這裡,成棟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李若鬆的下半身,接著說道:“嗯,床上功夫也還算不錯。”
李若鬆被那一眼看的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虧得他想起來自己這是在書房裡,實在不是做那事的好地方,這才把剛才的念頭壓下去,多少還是有點不太自在,他掩著嘴咳了幾下,說道:“你也很不錯,至於你說的最後那句話,你放心,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成棟毫不客氣的翻了白眼,說道:“你少來兩次就是厚待我了,我謝謝你的好心。”
李若鬆低低的笑了兩聲,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下自己想要寫的那句話,一世僅一人,此心與君同。
雖然成棟再三告訴自己男人的話不可信,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李若鬆寫下的那句話有了觸動,如果,這個人真的能夠做到隻有自己,那麼,他願意對他更好一點,更相信他一些,不管怎麼說,這人已經成了自己的家人,是要跟自己過一輩子的人。
這幅字被李若鬆很鄭重的收了起來,哪怕是成棟都不知道這幅字被放在哪裡,當然,他也不那麼上心就是了。
兩人寫完字,便在書房裡麵尋找各自要看的書籍,李若鬆還是想要參加科舉考試,反正他們一家已經過繼出來了,與二房再無乾係,且二房現在該考中舉人的已經當了舉人,該考秀才的已經去考了秀才,雖然還未放榜,但是結果應該不會太差。
族長一位業已讓給了二房,自己這一大家子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不再是二房的擋路石,二房應該不會再約束著自己這一房的事務。
更何況,長房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僅祖父一人有個不太起眼的功名,族產交給二房之後,長房在銀錢方麵一下有些捉襟見肘,自己的父親雖然一直在打理二房的庶務,可問題是長房根本沒有多少私產。
說到這個問題,李若鬆也是無奈,李百任雖然是族長,銀錢卻一直不多,關鍵原因還是在於宮裡的那位長姐,每年庶支給的三千兩銀錢,除去一千五百兩給了二房以外,其餘一千兩是直接送進宮裡給了李尤蘭。
宮裡那種地方手裡頭要是沒有銀錢,很多事情就不太好辦,彆看那個地方富麗堂皇的,真要想在那裡過上好日子,沒銀兩,那是癡心妄想,彆的不說,每年光是打賞錢就不是一筆小的開支。
餘下的五百兩扣除日常開銷,還要用於房屋修葺,人情往來,若不是長房手裡還有兩間鋪子一個莊子以及陸續購置的幾十畝良田,估計這日子也是艱難的很。
長房拿到庶支的孝敬錢能夠分給二房一半,二房接任族長之後能給長房分多少,那就很難說了,不過,給宮裡那位姑姑的錢肯定還是有保障的,二房也沒那個膽子把這筆錢給昧下來。
李若鬆很清楚,二房是靠不住的,長房想要過上好日子還是隻能靠自己,祖父年事已高,本應是安享天年的時候,父親科考無望,接了長房管家事務之後怕也隻能繼續打理庶務,想要長房能夠立起來,關鍵還是要靠自己,科舉這條路是必須走的,一旦自己能夠在這上麵有所成,宮裡那位姑姑的日子也能稍微好過一點。
第44章 妻妾之彆
用過晚膳,李百任對李若鬆說道:“明日是棟兒回門的日子,回門禮可備好了?”
李若鬆回道:“祖父放心,已經備好了。”
李百任點點頭,說道:“不管成府之前做了何事,禮數不可缺。”
李若鬆聞言立刻回道:“孫兒省得。”
“早去早回,不要叨擾太久。”李百任淡淡的吩咐道。
“是,孫兒明白。”李若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成棟一頭霧水的聽著這倆人的對話,聽起來挺平常的,怎麼連在一起自己就有點聽不懂了,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深意。
回到房間,成棟立刻問道:“剛才你跟祖父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李若鬆挑挑眉,有些意外,“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思關心我跟祖父說的是什麼?你難道不該擔心明日要見的那些人都是誰嗎?”
“對啊,我都忘了這茬了,快,跟我說說那個成棟家裡的事情。”成棟頗興奮的說道。
李若鬆搖搖頭,這人,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成府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成府是鬆江府比較有名的商戶,祖輩皆為從商之人,成棟的父親成則才屢次科舉不中,便捐了個員外郎,大小也算是個官身。
成棟的母親已經過世多年,也是鬆江府人,成棟外祖家姓何,這還是以往在學堂時無意間透漏出來的,當時成棟的口氣極不耐煩,看樣跟他外祖家處的並不好。
據我所知,成棟的父親在其母親過世前有一愛妾,生有一子名成傑,與成棟同歲,僅比成棟小幾天,娶妻卻比成棟早三年,現在膝下已有一女。成傑也是我們鬆江學院的學生,隻不過我們在乙班,他在甲班,與我二弟關係不錯。-思-兔-網-
成棟幼時喪母,一直是這位姨娘在掌管家務,成棟與這位姨娘關係極好,這位姨娘對成棟是千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不說,在外闖了禍也是百般護著,這也是成棟後來肆意跋扈的原因之一。
成員外三年前娶了這位繼室,一開始對成棟還算不錯,在我看來,恐怕也是存了拉上嫡子對抗那位姨娘的心思,隻是成棟一直瞧不上這位繼母,今年年初,成棟的繼母有了身孕,立刻就給成棟說了這門親事,成棟本來就是個雙兒,可娶可嫁,他的繼母應該是擔心成棟若是不嫁人,將來恐怕會分了自己兒子的大半家產。”
成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成棟的父親就不管這些事情?好歹也是他第一個孩子,男人對長子不是應該有特殊的情結嗎?”
李若鬆笑著說道:“那也要看是誰生的,成棟的母親本就不是成員外心愛之人,不過是礙於父母之命不得不娶罷了,那房愛妾可是他的青梅竹馬,表哥表妹這麼多年,哪裡有那麼容易斷掉情分,更何況,你生下來之後是個雙兒,不是男子。”
“嘖,在我們那裡,這種男人就活該被打死,完全是個渣男,那他妻子去世之後為什麼不把那個什麼表妹給扶正?”成棟有些疑惑的問道。
“扶正?我朝自立國以來就沒有這種說法,一日為妾終身為妾,早年間有位四品大員喪妻之後給自己的愛妾寫了放妾文書,又以繼室的名義將人娶進門,此事被禦史告到禦前,當時的聖上極為惱火,當著眾臣的麵怒斥這位四品大員亂妻妾之位,以致嫡庶不分,此等糊塗之人如何能夠為官。
之後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此人丟了官職不說,子孫三代不得參加科考,算是禍及子孫了,自那之後,大楚再無人敢做出這種事情。”
成棟轉轉眼珠,說道:“這位皇帝要麼就是自己吃過嫡庶不分的虧,要麼就是正麵臨這種問題,否則不會這麼大動肝火,他的行為擺明了就是殺雞儆猴。”
李若鬆很是意外,他沒料到成棟居然一語點破了關鍵,“你怎麼知道的?”
“電視上都這麼演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那裡的電視就是找一堆人演一個故事,我好歹看了那麼幾部。”
“原來如此,確實,當時的聖上本是先後所生嫡長子,卻差一點沒能保住太子之位,繼後就是一位貴妃提起來的,雖說皇宮中嫡庶之分不是那麼明顯,但是當年皇位之爭異常慘烈,聖上繼位之後,擔心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便下了聖旨,大楚朝必須立嫡長子為太子。”
“那要是沒有嫡長子怎麼辦?比如庶子生了好幾個都沒有嫡子的情況。”
“庶子再多,嫡長子還是隻有一個,嫡係第一個孩子才能稱為嫡長子。”
“這倒是好區分,那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嫡長子繼承皇位?萬一有的嫡長子不成氣候怎麼辦?硬著頭皮上?”
“怎麼會,因為這樣一個聖旨,大楚對嫡長子的教育是極為重視的,生下來就不在母親身邊,而是單獨撫育,三歲啟蒙之後便有一套自己的臣子和輔政之人,八歲就要進入朝堂聽政,及冠之後便要協助處理政務,這樣的情況之下,就是再不成氣候,也能守住祖宗產業。”
“你們那位皇帝還挺聰明,這樣一來就完全可以避免以後的皇位之爭,你們大楚這麼多年就再也沒出現過皇位之爭?”
“當然出現過,隻不過剛有點苗頭就被撲滅了,而且大楚皇族不知何故一直人丁單薄,每一代能有超過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