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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好。”

李百任說的平淡,李百方卻極為惱怒,你說你都退下來了,還在這裡嘰嘰歪歪的,還是自己媳婦說得對,你要是不搬出去,我就是坐著族長的位子也隻是個虛的。

“長兄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我這內院一向沒有問題,子孫和睦,雖然現在暫時沒有添丁,卻也不是那麼著急,反倒是長兄那裡,若是鬆兒再無所出,豈不是又要從我們這裡過繼,我們二房雖然曆來子嗣頗豐,卻也經不起這一次又一次的過繼,不管怎麼說,讓母子分離總歸是有違人倫。”

李百方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苛刻,彆說是李百任臉色變了,就是李國良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這就是自己的親爹,當著所有人的麵詛咒自己斷子絕孫。

李若鬆雖然麵色如常,成棟卻明顯感覺到他氣的發抖,也是,哪有這樣給人當祖父的,你不喜歡這個兒子也就算了,還說自己孫子以後要繼續過繼,這話不管怎麼說都有失身份。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曾孫子什麼時候能抱到手的好,沒準以後你要從我這裡過繼也不一定。”李百任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下輪到二房的人臉色難看了,尤其是成棟的嫂子們,那臉色,紅的紅白的白青的青,跟開了染坊似的。成棟表示,自己很喜歡現在的祖父祖母,不管自己內部是不是有問題,對外的時候總是槍口一致的。

“你,你連。。。。。。”李劉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百方給打斷了,李百方知道自己的老妻是想說你連兒子都沒有,可在這裡,祖宗祠堂麵前,這句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李劉氏說出來。

“行了,在祖宗麵前吵吵嚷嚷的想什麼樣子,長兄,我也不跟你囉嗦,成棟的名字想要上族譜,可以,生了兒子我就給加上,在此之前,他休想上我李家族譜。”李百方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所有的話就剛才那句在祖宗麵前吵吵嚷嚷想什麼樣子還算中聽,我也告訴你,李百方,成棟的名字還必須上我李家族譜,你今日不上,明日我自己開了祠堂上。”李百任毫不退步針鋒相對的回道。

他以前礙於身份,即使族長又是兄長,自然不好跟自己的弟弟爭個高低,可現在族長已經不是自己了,自己要是再為了點麵子情忍氣吞聲,彆說是李黃氏不能忍,就是自己也忍不了。

“你什麼意思?”李百方嚇了一跳,自己開祠堂?李百任這是想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自己另起一支?

李百任冷笑一聲,說道:“了不起我自請出族另起一支,你該不會以為我怕你吧?”

“你威脅我?”李百方的臉一下白了,如果李百任真的自清出族,彆的不說,每年那幾千兩銀子可就一點都沒有了,而且到時候自己這一支就算是嫡係又怎麼樣,人家那些庶支可不是看你是不是嫡係,人家隻認蘭妃的爹娘。

“你說對了,我還真就威脅你了,怎麼樣?”李百任麵無表情的回道。

“你彆忘了,要是你自請出族,你女兒就成了無族之人,那是會遭人唾棄的,還有你,你李百任也就沒有宗族了,李國良這輩子彆想參加科考,李若鬆也絕了仕途,你不會是想讓他們跟你一起到鄉下種田吧。”

第37章 李氏族譜

李百任把李百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搖搖頭,說道:“你打小就是個沒出息的,本以為長大了能有點出息,沒成想,臨到老了還是這樣一個貨色,你除了會靠著家裡還會乾什麼?你離了李家還能乾什麼?百方,我就算是有愧疚,那也隻是針對地底下的爹娘。

行了,既然這件事情咱們談不攏,那就不必繼續談下去了,你願意把成棟的名字加上,那就加上,若不願意,我另起族譜加上便是,咱們東西兩院早已分家,以後就各過各的吧,國良,回去跟李管事說一下,把通往西院的那個小門給封起來,以後咱們到西院來祭拜祖宗,那就從大門出,從大門入,該講的規矩還是要講的。”

李國良躬身應是,李百方聽的火冒三丈,真要讓李百任就這麼回去了,今天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豈不是成笑話了,該死的李百任,你怎麼就不能早點死,你早點死了我還記你個好。

“等等,我都還沒說話,你們誰敢回去,彆忘了,我現在可是李家族長!”李百方一邊說,一邊將手中握著的拐杖狠狠往地上跺了一下。

“你在我麵前裝什麼老太爺,李百方,你彆忘了,你就是天王老子,在我麵前也隻是我弟弟,長幼尊卑你就必須要遵守,怎麼,你當了族長就可以不敬兄長了不成?”相對李百方的揭斯底裡,李百任一直都比較平靜。

可李百方最恨的就是李百任這幅表情,因為李百任越是平靜,就越顯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鬨,在李百方眼裡,李百任這不是平靜,這是對他的蔑視。

“好,好你個李百任,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你從小就瞧不起我,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瞧不起我,行,你不是要另起祠堂嗎?你去,我讓你去,我看你能起個什麼祠堂起來。”李百方怒氣衝衝的說道。

“爹,不可。”李成良一聽要壞事,連忙說道。

李百方被李成良這麼一喊,倒是想起今日的目的來,狠狠吸了幾口氣,把心底的怒意壓下去,說道:“要讓成棟上我們李家的族譜不是不行,咱們西院和東院分家多年,卻一直沒有分居,現下咱們嫡係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我看咱們既然已經分家了,那就分的更徹底一點,如何?”

李百任冷冷的看著李百方,這就是他的弟弟,嫡親的弟弟,母親臨去世前讓他一定要照顧好的弟弟,自己這些年確實是把他照顧的太好了,以致於他是稍微地勢就開始猖狂。

“我覺得不如何,我的話就放在這裡,今日要麼把我孫夫郎的名字家到族譜上,要麼我另起一個祠堂,以後咱們就各拜各的祖宗。”

麵對李百任的強勢,李百方是又怒又恨,但是真讓他做點什麼實際的事情,他又確實沒有那個膽子。李百方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幾個孫媳婦,要不是這些人進門多年無所出,今日他就能把李百任一家子趕出去,隻可惜,自己好好的算盤就被這些無知婦人給打亂了。

李成良見兩位長輩就那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服讓步,便硬著頭皮說道:“爹,既然大堂哥已經成親了,他的夫郎按理自然是應該上族譜的,您這也是第一回 當族長主持事務,本也是為我們李家考慮,畢竟這娶雙兒為正君之前沒有過,您不過是想要給族裡定個章程,不是什麼錯事。

大伯父這些年擔任族長也是勞心勞力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依我看,這事兒咱們就給聽大伯父的,至於以後的事情,咱們今日寫進族譜不就成了?”說完,李成良扯了扯李百方的衣擺,示意他讓一步。

李百方正愁沒有台階下,聽到李成良的話,就坡下驢的說道:“行,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成良也這麼說了,那今日姑且先把成棟的名字加上,但是,如果三年內無所出,這名字就要從族譜上劃掉,如何?”

本來還想讓李百任說個好話,結果李百任還沒開口,李成良又說道:“爹,這個事情咱們以後再說,這兒孫都是老天爺給的,不能勉強,隻要成棟不觸犯族規,不惹是生非,他就是我們李家長房嫡長孫的正君,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進的門,爹,等會兒若鬆和他夫郎還要來家裡認親,您看是不是先把這邊的事情給結了?”

李成良當然不會讓李百任說話,剛剛人家都說了,自己這邊幾個兒媳婦進門有超過六年的都沒生出孩子,這要是三年無子就要下族譜,五個兒媳婦能有四個被趕回娘家,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自家老爹這一生氣就不顧頭尾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被李成良這麼一打岔,李百方又明白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也是,自己這幾個不成器的孫媳婦到現在一個都沒生孩子,這真要按照他說的來,那這些孫媳婦的娘家搞不好要打上門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李百方清了清嗓子,說道:“還是成良心善,我這個做爹的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駁兒子的麵子,那便把成棟的名字加上來吧,國良,過後你要記得謝謝你堂弟。”

成棟覺得,臉皮厚也是一門必修課,聽聽這話說的,真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本來就是個加名字的事兒,你非要折騰來折騰去的想把大房一家子人趕出李府,被人三兩句堵回去了又拿著自己兒子的話當台階下,你下台階就下台階,還不忘要給自己兒子討個功勞,不要臉的程度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李百任淡淡的看了李成良一眼,說道:“做弟弟的,本就應該給兄長解憂,更何況他是在給他父親解憂,有什麼謝不謝的,東院和西院打斷骨頭連著筋,總不還是一家人。”

李成良被李百任那一眼看的後背都濕透了,總覺得自己這一大家子的謀劃已經讓李百任給看穿了,心裡有點發虛,這會兒聽到李百任的話,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大伯說的對。”

李百方還想說兩句話撐撐場麵,見沒人給他起頭,隻好把話吞了回去,“請族譜。”

成棟還是第一次看到李氏族譜,就是一個厚厚的本子,李成良捧著族譜走到李百方麵前,李百方裝模作樣的拿起本子,一頁一頁的翻開,一直翻到李百任那一麵。

李百任的名字在最上麵,旁邊寫著正妻黃氏,下麵一大段字成棟沒看清,後來問了李若鬆,說是那上麵記著李百任的字以及生辰年月,還有就是何時取得秀才功名之類的內容。

下麵就是嫡長女李尤蘭,李尤蘭的名字下麵隻有一行字,生辰年月什麼的成棟沒留意,反倒是寫的那個蘭妃,成棟一眼就看到了,這也不怪他,誰讓那兩個字寫的分外顯眼,比其他的字大了一圈,看不到的是瞎子。

再之後就是嫡長子李國良,墨色很新,一看就知道是昨日加上的,旁邊寫著正妻陳氏,估計時間比較短,還沒寫上更多的內容,不過就算是寫了,也不過是字和生辰年月,長房這一脈除了大伯李百任是個秀才其他人都沒功名。

李若鬆的名字在最下麵,寫的嫡長孫,旁邊還空著,李百方提筆在那個地方寫上正君成棟。見自己的名字不是一個簡單的成氏,成棟很是鬆了一口氣。

第38章 兩個蒲團

成棟原本以為隻要是雙兒都是不寫某氏而是寫全名,不成想,李若鬆告訴他那是因為李百方第一次給族人上族譜,估摸著是太緊張了,一下忘了應該寫成氏而不是成棟,這下可好,成棟立馬變成李氏族譜上第一個有全名的正君。

相比自己的名字被加上,成棟更好奇李若鬆他們的名字是怎麼處理的,李若鬆聽到成棟的問題,淡淡的說道:“很簡單,把爹娘和我的名字從之前那一麵上劃掉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