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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爺修真中 納蘭十七 4317 字 5個月前

不過轉瞬之間,青蓮綻放的層數就幾近過半,徐長老心下一凜,就要再次出手,卻聽那大漢的聲音再次傳來:“徐長老,你可不要衝動啊,若是想親自下場過招,也當選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是不是?”

見老人的目光看向他,大漢粗獷地笑了起來:“堂堂一個返虛期劍修,總不會欺負小輩,讓天下修士恥笑。您隻要說一聲,我們萬宗盟的長老自然就會應邀,下場跟您打一場。隻是先前說好了,我們切磋交流最好是一個一個來,風景也要一階一階地看,要是一下就從金丹跳到返虛期——是不是太快了?”

徐長老內心陷入兩難抉擇,麵上卻沒有顯露。掌門還沒有傳訊,證明事情還沒有辦妥,要等待後援,萬無一失,他們還需要時間。

但若是任由青蓮開儘,眼前這個少年就會一生儘毀,用門下弟子的性命來換取時間,從來不是玄天劍門的行事準則。

“師伯祖……不必……管我!”

徐長老驀地向那背脊被壓得彎下的高大少年看去,聽他咬著牙,聲音仿佛從牙縫間一點一點地擠出來,卻讓人聽出了個中的一往無前。更讓人驚訝的是,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少年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唞著,因為全身都在用力地抵抗,他握劍的手指緊得發白,嘴角溢出鮮血,被壓彎的背脊卻在眾人的目光中一點一點地直起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能夠讓對麵的青衣僧人聽得清清楚楚:“這……就想壓垮我?泰山——崩!”

一個“崩”字出口,頓時如同雷霆乍響,將整一片天地都震得晃動!

那座凝實的巍峨山嶽隨著他一個“崩”字出口,瞬間炸破,澎湃劍意猶如海嘯,席卷群峰!

一聲“崩”,三聲響!

第一響,劍意化形崩作澎湃潮湧!

第二響,手中通靈長劍崩作漫天飛屑!

第三響,全身元力被壓縮在%e8%83%b8口,連同骨骼血肉一同崩碎!

山間青蓮隨同崩碎的山岩一起飛出去,被無數細碎如遊魚的劍意狠狠絞碎!

%e8%83%b8口一枝青蓮隨骨骼血肉一道,叫被壓縮到極致爾後爆發的元力瞬間吞沒,等不到下一刻全然綻開!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劍修會將自己辛苦凝結的劍意真形徹底崩碎,任誰也想不出天底下會有對自己這般心狠的少年,青蓮紮入血肉,他便將血肉骨骼同劍意真形一起崩碎!

青蓮一碎,青花僧頓遭反噬,身形一滯,如遭雷擊,連退數步,一口血噴在腳下,精神迅速萎頓。

敢說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是他們因為沒見過泰山在麵前崩塌!

不僅是直接受到崩碎如亂流的狂暴劍意衝擊的青衣禪修,就連站在擂台邊緣的徐長老與那大漢都變了顏色,一人掠向青花僧,一人掠向阿七。

少年崩碎了自己的劍,崩碎了全身骨骼,%e8%83%b8口被元力蒸融出一個恐怖的血洞,甚至看得到%e8%83%b8腔裡跳動的心臟,人卻還清醒著。徐長老接住他時,隻覺得入手摸不到一塊完好的骨骼,然而在這決然一擊之後的少年卻還笑得出來。

少年劍修看著對麵精神萎頓,麵如金紙的對手,對麵的青年僧人同樣在看著他。

全身骨骼儘碎,%e8%83%b8口穿了個不會流血的洞的少年劍修收起了笑容,認真地道:“你跟我——或者應該說,你跟我們劍修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讓你一個出家人犯了嗔戒,不過一場切磋都要動這樣狠的禁術?”

對麵因禁術反噬而讓臉壞死了一塊,仿佛由神壇跌落回塵世的佛子道:“有劍無佛,有你沒我,就是這般。”

一場對陣,結局竟是兩敗俱傷,任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名禪修還好,被攙扶著還能自己走,作為他對手的那個少年劍修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不僅骨骼儘碎,修為儘毀,一離開擂台就直接陷入了昏厥。

東陵峰峰主來接自己的親傳弟子的時候,麵色陰沉,同平日中正平和的一峰之主簡直判若兩人。誰都不會懷疑若是這些不速之客敢挑釁到他身上,他一定會出手將對方當場格殺,不留情麵。

徐長老在心裡歎息一聲,出聲道:“先帶這孩子回去療傷吧。”

愈骨生肌的丹藥雖然能夠讓他斷骨重續,經脈複接,愈合了%e8%83%b8口的血洞,卻彌補不回少年大損的道基跟修為,甚至來日還能不能像今天這般拿劍,都還是兩說。

這場宗門大比,原本應該稱得上是修真界的一場盛事。

無論是對因為傷勢過重而陷入昏厥的阿七,還是對另外那十來個還站在石擂上的弟子來說,都應當是他們在世人麵前綻放出光彩的一天。然而,為了整個宗門的傳續,他們這些原本應當保護他們的師門長輩,卻不得不眼睜睜看著這些弟子被牽扯進一場殘酷血腥的生死之爭裡,為爭取更多時間而向這群人低頭妥協。

不止是沉默的東陵峰之主,所有人心裡都窩著一團火,不知這要忍到什麼時候才算是結束。

分明忍無可忍,卻又不得不忍。

劉俊再震怒,也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手。

沉默地看了站在那十來個弟子當中的兒子一眼,他向徐長老道了一聲謝,便帶著昏迷不醒的徒弟回了群峰之中。

另一側,大漢扶著受了禁術反噬的青花僧從擂台上下來,心裡同樣不輕鬆。

雖然方才那一戰,看上去自己這一方已經占儘了優勢,不僅重傷了玄天劍門的十大弟子候選之一,還改變了修真界中一直以來對劍修戰力的認知。什麼同階之內無敵手,在他們麵前不過也就是個笑話而已,讓玄天劍門的年輕一輩重傷離場,足以動搖客峰上那些受邀前來觀禮的大小宗門對這天下第一大宗派的信心。

但這不夠,這樣還不夠。這一局的戰果,遠遠低於他們的預期,連大漢自己都感到不滿,何談能讓他們背後的大人物滿意?

作為萬宗盟拋出的一顆問路石,他們代表的是萬宗盟向玄天劍門施壓的態度,退不得,更敗不得。不僅要在初戰中攻玄天劍門一個出其不意,讓這群劍修措手不及,還要從根本上動搖他們在修真界中的地位。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是自古以來顛撲不破的真理。

這群劍修再厲害,也不能跟整個修真界為敵。

他們今天就要讓這群劍修學會,要怎麼向現實低頭妥協,之後再逐步蠶食,讓玄天劍門的輝煌徹底成為過去。

第149章 【新版】

他們這群人在今日之前,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在天下第一宗門麵前耀武揚威的一天。平日裡,他們這些散修就像修真界裡最底層的螻蟻,有誰會去關注一群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呢?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群看似無足輕重,對大局起不了什麼決定作用的散修,到了那些人手中,就成了精心布下的一枚棋子。

哪怕是在修真界中混跡多年,依靠算計謀奪了眾多資源才走到今天的大漢,也不禁為這看似神來一筆的計謀感到由衷歎服。

他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發,在歎服的同時,他也比任何人都能認清現實。

如果一顆棋子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那麼等待他們這些人的會是什麼結果呢?答案不用想也知道。

站在他們身後的勢力所謀甚大,連萬宗盟都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主事身份成迷,身邊隨便一個修士都有著自己這些人無法想象的實力。這樣的大人物,想要碾死他們,不會比碾死一隻螞蟻更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下擂台,就有人接手將受傷的年輕僧人攙扶到一旁,讓大漢可以放手。

大漢收回了手,麵色凝重,一言不發。

這群散修相處多時,早已經培養出難言的默契,隻消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大漢的意思。眾人原本各異的神情都褪去了,隻剩同樣的凝重在臉上。

這麼快就到了要拚命的時候了?

自新秀大賽中脫穎而出,加入了萬宗盟,上頭又傳下了上乘功法,讓他們的修為境界都大幅度提升,這一切看似風光,實則每一步都與死亡相伴。

片刻沉默之後,原本被安排在第二戰的一名白衣書生皺了皺眉,退了一步,讓出了站在他身後的人。

在書生身後曼立著一個少女,她的身姿在眾人麵前一顯露出來,空氣中就仿佛帶上了一種惑人的甜香。她的麵上帶著羞澀,扭動著柔軟的腰肢,一步一步從書生背後走出來,露出了整副曼妙身姿。

這少女仿佛來自蠻夷之地,精致的妝容帶著異域風情,但對眾人的吸引卻比不上她那曼妙身形的萬分之一。她十分懂得運用自身的優勢,身上不過用輕如薄紗的布料遮擋住了重點部位,欲掩未掩,兩條雪白筆直的大腿跟纖細柔軟的腰肢全都暴露在外。

她精致的麵容上掛著糅合了少女清純與羞澀的笑容,偏偏身上卻露出大片肌膚,整個人仿佛是一個矛盾體,讓人看著她,不由得麵紅耳熱,心跳加速。

她的腰肢上,手腳上,隨處掛著細細的金鏈子,鏈子的末端綴著鈴鐺,隨著她一步一步地走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潔白的貝齒襯著紅潤唇瓣,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輕聲埋怨:“這就讓人家出來,下一輪莫不是要你親自上了?”

大漢目不斜視地沉聲道:“等你先贏下這一場再說。”

這蠻夷少女眉眼一彎,“咯咯”地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難的,你隻管放心好了。”

她的笑聲就像一隻小貓爪子,輕輕地抓撓在眾人的心上,眼波流轉間,已經將剩下的玄天劍門弟子都打量了一遍,像是沒發現有趣的對手,帶著幾分遺憾地收回了目光。

“要我看,這些人統統都不如你,不過是一群剛鑄成元嬰不久的年輕人罷了。”

蠻夷少女說著一麵%e5%aa%9a眼如絲地靠向大漢,一麵伸手搭上了他的肩。

其他男修知曉她的厲害,並未露出羨妒的目光,隻聽她柔柔弱弱地說道:“若是換了一位坐在峰上觀戰的峰主來,人家興許還會忌憚些呢。”

大漢知她修煉的功法奇特,能夠攻擊心神,哪怕是自己,在不注意的情況下,也有可能中招。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沉聲道:“這可不是什麼小宗小派出來的劍修,你要是掉以輕心,再次失利,大人們發起怒來——後果你知道。”

那少女雖生了一副柔弱模樣,實則卻是個真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散修之中早有盛傳。此刻聽了這句話,終於也神色微變,眼中露出難掩的懼意。不單是她,所有聽著二人對話的散修臉色都不好看,不斷被人提醒頭上還懸著一把利劍,感覺能好到哪裡去。

果然蠻夷少女再度開口時,也收斂了輕佻神色,說道:“信我,我定不會害死自己,也不會拖累你們。”

說罷越過了大漢,腰肢輕扭,在一陣清脆細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