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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幫蘇琳琅運文物。

而在拍賣行總經理的家中,西服套裙,一臉溫和知性的琴姐帶著賭場的馬仔們,正在當麵撕毀總經理兒子欠大富豪賭場的,價值四百萬港幣的巨額賭債欠條。

要知道,上萬件的瓷器,從擬定展覽到評估,上保險,聯絡專機運送,按程序是需要幾個月時間的,但因為有袁四爺,大概後天它就可以被裝載,起飛了。

他帶著背包,背包裡有軍糧,機油,子彈,還有行軍用的鋪蓋,衣服,牙刷肥皂。

軍人出任務嘛,一切生活用品都帶在身上。

他的背包側麵的夾縫裡有一瓶機油,是用來保養槍支用的。

而就在他和蘇琳琅倆聊天時,他發現賀樸廷悄悄的把機油抽出來再打開蓋子,然後深深的聞了一口。

就好像那瓶機油是什麼名牌香水還是美酒似的,他居然聞的特彆陶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賀樸廷發現太太在懷孕以後,眉眼似乎比原來溫柔了許多,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聞起來格外好聞。

他輕輕湊近妻子,在她頰側深深聞了一口,奇怪,他的不適感居然緩解了不少。

她於睡夢中感覺到他靠近,立刻湊了過來,把臉埋進他掌心了,還蹭了蹭鼻子。

……

賀樸廷跑了十年海運,南非,南美,紅海都有賀家的航道,他每年至少跑一次,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但是能夠一跳兩米高,飛刀斬人頭的女人他隻見過蘇琳琅一個。

女孩把她的傳呼機塞到錢飛龍衣兜裡,指劃他的%e8%83%b8大肌:“忙完記得光顧我喔。”

上下打量錢Sir那一身精悍的腱子肉,她聲線絲絲搔癢,說:“我猜阿Sir你一定又勁又猛,但我就喜歡猛的,給你免費喔!”

錢飛龍拂開女孩的手,說:“再見!”

戴上墨鏡他轉身就跑,而從現在開始,他要領教的,就是曾經稱霸整個南區,拍的風月片曾轟動全亞洲的風月大佬,陸六爺在整個九龍的影響力了。

開上他的GT跑車,一路上,剛才那個雞婆給他的BB機在不停的響。

蘇琳琅當然知道。

甚至在錢飛龍還沒見到喬治上校的時候,她就猜到他接下來的行動了。

要知道,一個殖民政府要是明著斂財搞暴政,分分鐘就會被推翻並趕出去。

精明如大英,當然也不會那麼乾,它隻會派特工於背後製造事端,推波助瀾,殺首富的孫子,再嫁禍給如今風頭正盛,深得市民愛戴的No.4號警長,如果真被喬治上校乾成,港府目前的安定局勢就會於瞬間土崩瓦解。

屆時大英政府再站出來抓捕,審判錢飛龍,還能於市民心目中拉一波好感。

錢飛龍心說這家夥猜人心思倒是猜得準。

驚喜,緣分,浪漫的偶遇。

錢飛龍要是個愚蠢的卑鄙之徒,確實會想製造這樣的機會跟蘇琳琅偶遇,他沒有壞心思,就隻單純的,見了蘇琳琅會很開心。

不過因為他知道她有多聰明,她的眼界和格局有多高,所以他也知道,自己要那麼做,在蘇琳琅的眼裡會顯得有多麼愚蠢。

但喬治上校一臉了然的看著他,他也會心一笑,嘴角都翹到了耳根:“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就跟蘇小姐來一場偶遇吧。”

掏出一副手銬扔給下屬,讓他把喬治上校反銬了,他再丟給錢飛龍一隻錄像機,說:“這是證據的一部分,拿回去錢Sir你就可以以證清白了,咱們就此彆過吧!”

錢飛龍接過錄像機,問程超:“你會開船嗎?”

程超指身邊的特種兵:“他會。”又說:“放心,一定給你洗乾淨再還回來。”

錢飛龍頭疼的厲害,鼻子還在流血,氣不過,又捶了喬治上校兩拳頭,見那個特種兵接過方向盤,開船開的有模有樣的,又問程超:“你們要怎麼過境?”

想了想,他又說:“飛機有大英給的通行證和雷達導航,倒不怕被擊落,但這艘遊艇可不容易越境,到了邊防線上,海警肯定會攔截的,你們怎麼走?”

她知道的,是錢飛龍,他去見喬治上校的時候會全程跟她通話,這有助於她分析喬治上校的下一步計劃。

蘇琳琅其實猜得到。

喬治上校在報紙上看到賀樸鴻是季霆軒的伴郎團成員,肯定會跟到澳城去跟蹤踩點。

他跟蹤賀樸鴻,她再跟蹤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嘛。

但她還是想聽聽喬治上校跟錢飛龍會聊什麼,就讓賀樸廷壓掉電話,改用座機撥了過去。

賀致寰看在眼裡,回頭看麥德容,她立刻轉身出門了。

不一會兒端著托盤再進來,又是滿滿一托盤的點心和粥,但都是以牛肉為主的。

看有一碗西芹生滾牛肉粥脆生生,蘇琳琅遂端過來,又吃了一碗。

賀致寰看在眼裡,滿是欣慰。

這就是為什麼他要重金聘請麥德容來伺候蘇琳琅了。

有人開槍了,是誰?

三人回頭,就見麥家駒已經躺在血泊裡了。

開槍的當然是程超,他也沒有射殺麥家駒,隻是把他兩隻手給爆掉了。

是真爆,麥家駒的兩隻手全被轟掉了,手指在地板上蹦蹦亂彈,滾來滾去。

程超他們是來執行任務的,當然以任務為重。

賀大少躲躲閃閃又行色匆匆,怕保鏢們看到他獨自出門,還特地不走正門,而是繞道出車的大鐵門,要出去。

他已經看到許天璽了,開著他的TOYOTA就在馬路對麵,但他剛拉開鐵門,就聽身後響起一聲威嚴中壓著怒火的聲音:“樸廷仔!”

賀樸廷立刻回頭,語聲從容:“阿爺,該吃飯了吧,廚房還沒給您送飯過去?”

賀致寰一手拐杖,一手扶的麥德容,溫聲說:“我看到天璽的車了,公司有急事要你去處理吧,看你一天辛苦的。”

老爺子這一看就是在給他挖坑,賀樸廷當然也還不敢跟爺爺撒謊,斟酌著說:“不是,但有點彆的小事,我去去就會回來的。”

這件事不論講給任何人聽,應該都會覺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議的。

但偏偏就是港府受殖民荼毒最深的,最底層的,於喬治上校來說隻不過是美麗皮囊,泄欲工具的站街女們,完成了反殺他的第一步,而他於此一無所知。

他在富麗華住了三天,性致倒挺不錯的,總共召了四回雞,也被錄音了四次。

他跟麥家駒總共見了兩次麵,當然,他們的對話全被錄了下來。

他還跟袁四爺見了一麵,看《末代皇帝》的劇本,商討如何把他的亨特家族以救世主的形象拍進電影裡的事。

喬治上校突然換了話題:“對了,我們共同的朋友蘇小姐明天會去哪裡?”

錢飛龍說:“季府大少聯姻澳城賭王,我想她應該會去澳城參加婚禮。”

喬治上校饒有興致:“那我們也去澳城吧,也許可以偶遇她,我的東方女神。”

錢飛龍於心裡翻了個白眼,卻說:“我可以幫您聯絡她,我們一起出海開嗨,而不隻是不確定的偶遇。”%25本%25作%25品%25由%25思%25兔%25網%25提%25供%25線%25上%25閱%25讀%25

“不不,你們東方人相信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叫作緣分,換句話說也就是偶遇。”喬治上校忽而探腰,笑著說:“我們給她個驚喜,偶遇她吧,我看得出來,Lon你對於蘇小姐也有一種彆樣的情愫,對不對?”

所以今天他要大開殺戒,報複一切毀了他美好生活的人。

他要讓第一個站出來挺大陸的賀致寰白發人送黑發人,他要讓賀樸廷在經曆槍擊綁架後,親眼看到胞弟被人一槍爆頭,他還要讓錢飛龍身敗名裂。

然後,他將在愚弄,玩弄全香江市民後帶著他的錢遠走高飛。

清晨六點,一切準備就緒,他打電話給喬治上校,一接通就問:“尊敬的上校先生,錢飛龍的衝鋒槍和指紋,子彈和證件您都仿造好了吧,請立刻拿到會場。”

喬治上校當然已經把一切準備就緒了。

但他當然不敢說出來,畢竟太太跟他一樣也是第一次,b超能看的到的,小小的胎囊是她肚子裡的,所以她肯定比他還緊張。

不過還好,太太在知道以後隻是生氣,並沒有去做極端的,比如說打掉孩子一類的事,賀樸廷的心就放下一半了。

他是真的難受,而且那種反應是生理性的,他中午吃的東西下午全吐在衛生間了。

這會兒正好也餓了,太太還在洗澡嘛,他吃了兩片鮮青梅,再看傭人端來的下午茶,那杯熱檸茶再配上檸檬芝士慕斯,酸酸的很是誘人,讓他很有胃口,就端起來吃掉了。

就說怪不怪,吃完酸酸爽爽的下午茶,他的胃裡一下舒服了不少,胃口也開了,就又吃掉了半盤子酸酸爽爽的龍宮果。

賀章現在是個病人,但他曾經可是港府二代裡的楷模,麥德容曾經親眼見證的。

她來幫賀樸廷解領帶,又說:“蘇小姐才剛剛懷孕,像你阿爸,不論平時多忙,隻要你阿媽懷孕,他就會推掉所有應酬陪著,是因為他表現好你阿媽才願意多生仔的。”

賀樸廷可太知道了,他深深點頭:“我知道的,麥姨你先出去,我自己換衣服就好。”

他在努力表現啊,他暈天昏地,吐的天昏地暗都不敢表現出來,就是在表現自己。

好吧,麥德容剛覺得賀樸廷表現還不錯,但才準備端走涼掉的下午茶,就又愣住了。

她是專業的護理師,能於不動聲色間,根據孕婦的口味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

話說,麥德容跟麥家駒是遠房堂兄妹,黎憲能跟麥家駒搭上關係,也是因為她。

她擺好了餐食,也插了一句,說:“姨父,家駒跟馬鳴不一樣,從小生活優渥,他讀的書也多,人向來謙卑,彬彬有禮的,怎麼就會跟毒販混到一起的?”

又說:“他待咱們家也不錯的,樸廷被綁那段時間,他夜夜親自巡邏山頂道的。”

雖說賀致寰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麥家駒,但他在賀家的安保上可沒少下功夫。

賀樸鴻不太了解澳城的古惑仔,反而說:“澳城都是葡萄牙警察,葡警會幫咱們?”

蘇琳琅笑著說:“等明天到了現場,當你親眼目睹,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又把狗子交給賀樸鴻,她打了個哈欠說:“我突然好困,要回家睡覺,你遛完Tony就回季家去,咱們是世交,不能在人家的婚姻大事上失禮的。”

賀樸鴻一腔想要跟特工喬治鬥法的心,就這樣被吊了個七上八下,又忐忑又害怕吧,但又恨不能立刻把時針撥到明天,好見識一下,喬治上校到底要跟他玩什麼花招。

他挺喜歡Tony的,但今天被賀樸鑄給惹了,而癲公是從不吃虧的,他就故意拉著Tony狂跑,不給它上廁所的機會,等把Tony帶回家後,就直接關進賀樸鑄的新臥室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