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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樸旭猛然止步,連忙跟阿嫂拉開了距離。

姐妹情幾個字跟他也太不搭了。

話說,賀樸廷和他的保鏢們走遍全球,什麼都見過,連歐洲商船上的山羊為什麼一個個屁股都是紅的他們都知道。

這恰好是今天的口令。

船上的人大喊:“掩護我們撤退。”

陳強尼舉起AK搖了搖,賀樸旭則舉著望遠鏡緊盯著繩索,看到有人從繩索上溜下來,他把手伸出駕駛艙,豎起三根手指。

這是他和蘇琳琅之間的暗號,一根是阿坤,兩根是阿湯,三根就是普通毒販。

看來下來的是個普通毒販子。

可憐的賀廷樸頭發亂了,耳朵聾了,一下飛機就哇哇狂吐,大聲喊阿嫂。

說來他也挺可憐,從現在開始他就要久待大陸了,一待就要待十年。

周圍全是陌生人,他恐懼,害怕,追著阿嫂想要找安全感。

但是蘇琳琅必須得走了。

看到她,陳強尼過來了:“少奶奶。”

不等蘇琳琅問,立刻說:“那位就是曾經去公司采訪過咱們大少的Jessica的女士,據她說,她曾經在港府時用過少奶奶您的香水,然後就過敏了,剛才她恰好走到大少爺身邊,大概是聞到了香水,就又過敏了。”

蘇琳琅當然知道Jessica,喬治上校的女朋友嘛,但她記得賀樸廷說過,對方是個華人,而她印象中的華人,不論港府還是大陸的,都不是Jessica那樣的褐色皮膚,再故意畫個吊梢眼,扮醜的樣子。

如果不是強尼專門說她是華裔,蘇琳琅會認為她是個越南,或者緬甸那邊的人種。

今天,許天珠送的伴手禮裡麵有她的香水,Jessica小姐卻說一聞她的香水就過敏,這既搞得許天珠的禮物不好送人了,也對蘇琳琅的化妝品品牌有影響,她當然得管一管。

齊嶼剛才在水裡,是親眼看著她躍入水中,提起毒販的人頭,橫刀截頭的。

此刻她挑刀看著他,她想乾嘛。

應該隻是開個玩笑吧,齊嶼心說,咱表妹可真頑皮。

但就在這時,蘇琳琅說:“我知道你們執行任務,向來都是任務第一,生命第二,要不畏犧牲,隻要成功,但我一會兒也會跟閻局商量,給毒販們一個缺口,也就是說在你們的包圍圈中,要留一個缺口,一個在你們看來,是失敗的缺口而那個缺口,就由我這把刀來守,我這把刀,你會信任它的,對吧。”

齊嶼是軍人,但蘇琳琅不是,他有他的紀律,他也會強硬,他說:“表妹,咱們不能聊任務。”

賀樸旭倒是善於察言觀色,他說:“我覺得應該有什麼事情讓她不高興。”

蘇琳琅說:“她是做財務的,壓力大,平常也這樣,但是你沒發現啊,她今天應該很煩躁,還有點怕,你猜那是為什麼。”

賀樸旭隻會察言觀色,討好人,但他不會去分析,剖析問題,他搖頭:“不知道。”

見蘇琳琅在瞪自己,他倒從善如流的問:“為什麼呀阿嫂。”

他感覺到了,阿嫂想教自己點東西,而這是,他要主動問她,她才會願意講。

為了那個夢想,他當然不擇手段的要求生,要活下去。

所以哪怕明知另外那把雷切軍刀是山口組的神物,他為了活命,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那不,聽白骨爪翻譯完蘇琳琅的要求,他幾乎沒有猶豫,提筆就開始寫欠條了。

隨著他寫欠條,蘇琳琅也才真正舒了一口氣,因為山口組的事情到了此刻,才算完美劃上句號了。

接過欠條看了看,她站了起來,沒再看許婉心,也沒看另外那六個殺手,隻對石田六章說:“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再見?”

賀樸旭掏槍的功夫郭瑞已經上前了,問:“錢Sir,您有事。”

槍上膛,抵上郭瑞的鬢角,賀樸旭說:“開倉庫,我要搜查,立刻?”

郭瑞說:“阿Sir,您可以搜查,但您得先給我搜查令,不然您就是違法的。”

搜查令賀樸旭自己就可以開,隻不過他來的太急,沒顧上帶。

他心裡隻有剿獲飛機和圖紙,立功,換取軍方的支持,此時已經急紅眼了,也懶得廢話,一拳擊倒郭瑞,他一槍轟開賀家停機庫的門鎖,一把拉起了卷閘門。

他雖然出身優渥,還有錢,原來也經常會有豔遇,但一則被家長管束的緊,再則他本身也膽子小,怕死,還怕對公司不利,不敢胡來,所以在某些方麵,他的經驗和大膽程度甚至不如蘇琳琅。

而這天晚上,他險些被太太搞炸?

真炸?

第二天蘇琳琅拒絕了喬治上校的見麵請求,下酒店地下室,專門去整理賀廷樸留在大英的資料去了。

眯眯眼,英文叫slanted eyes,這是針對亞裔的歧視用詞,Megan並沒有那種意思,她擺手,想解釋,自己不是在歧視蘇琳琅。

但賀樸廷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而是說:“不要跟我說Jessica那濃重的眼線,還有刻意眯起來的眼睛有多美,你知道,我也知道,那並不美,真正美的是我太太的眼睛,那也是我們華夏民族大部分女性所擁有的眼睛。”

終於輪到Megan說話了,她說:“不,ferdy,Jessica的眼睛很漂亮,也很具有純正的東方特色,我很喜歡。”

賀樸廷說:“那是因為在你們心目中,東方特色就跟小醜文化一樣,本身就是一種歧視,你們認為的東方特色就是眯眯眼。”

大英人雖然平等的歧視除了本民族以外的所有人種,但他們很介意被人說自己歧視。

當然了,賭道,下九流的圈子,本來就又臟又亂的。

不過蘇琳琅的一身正氣和冰雁那雙清澈的眸子,就讓白骨爪覺得自己有點不堪了。

她也突然意識到,誘惑賀二少變壞,似乎是件不太道德的事。

當然,這趟上大陸快兩年時間了,其實賀樸旭也早已不是當初的美麗廢物了。

他還沒在賭場裡,賭桌上玩過牌,從小又被管的嚴,上個賭桌都顫顫兢兢的,這就搞的還沒開場呢,遞牌的牛仔傑克先要笑他一句:“二少,你好像有點廢喔?”

不過現在,賀樸旭要告訴她真相了。

他說:“南洋道上有個大毒梟,名字叫阿坤,是個英日混血,當年給馬Sir的Baby注射毒品的就是他,他跟軍情局有聯絡,軍情局給馬Sir承諾過,說隻要他能殺了賀廷樸,軍情局就會把活的阿坤帶到港府,讓馬Sir親自行刑,殺他?”

蘇琳琅腦海裡雖然有一本關於未來的書,但書裡隻記錄了香江的曆史大事件。

像馬鳴,賀樸旭這種回歸前的警長們,如果認真緝毒,他們都活不到1997的。

隨著毒品日漸泛濫,民眾憎恨警方無能,即使他們死了,也無人同情,會特意給他們出書立傳,專門記錄他們,所以他們活的憋屈,也會死的悲哀。

但仔細一琢磨,發現原因了。

這還沒見麵呢,華國文物,共鳴,旗袍,就跟那位Jessica想要圍獵賀樸廷一樣,特工喬治這其實也是在圍獵她,通俗說就是色誘。

一個大英特工竟然想色誘蘇琳琅,也是夠可笑的。

說話間已經是晚宴時間了。

賀樸廷打來電話,問太太收拾好了沒,他會上樓來,陪她一起下樓。

兩國軍人在和平年代,除非有國際聯合軍演,是很難有交流的機會的。

而且如果是在軍演中碰麵,那就是彼此的敵人,是要提防彼此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賀樸旭,一個大英皇家特種兵,成南海軍人們的戰友了。

要是程超,李司令他們在這兒,肯定也樂的合不攏嘴,也急著要交流一下。

但就說怪不怪,這麼一件天降的好事叫幫小兵仔趕上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和男友喬治上校也不過炮友關係,他們各為其主,並會隨時交換彼此的情報。

這就是Jessica的底細和底褲,輕輕巧巧,被蘇琳琅給扒了。

蘇琳琅可不是普通人,她是大英納稅最多,最富有的殖民地,香江首富賀樸廷的太太,她有她的人脈和關係,要在報紙上登一篇文章很容易。

而公開了Jessica是商業間諜的事,她所在的雜誌社肯定不乾,會開除她。

近幾天,像賀樸廷一樣的,全球各地的有錢人又都集聚倫敦來為女王慶生。

毒販們大多是混血兒,個個人高馬大,她站在其中,連麵都露不出來。

但她的聲音一聽就是女孩子。

她聲啞,跟這幫人一樣,講的是英語,說:“yes?”

阿坤一歪脖子,說:“晚上休息時間,教我說漢語。”

應聲,一個矮矮的,瘦伶伶的,臟兮兮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跟上阿坤,跟著他一起走了。

他戴著墨鏡,西服筆挺,抱臂站在安檢口的不遠處,等著。

而搜查賀樸廷夫妻的人當然也不是普通的安檢員,全都是軍情局的秘密特工們。

他們但凡能查出一丁點不合法規的東西,賀樸廷夫妻今天都走不了,得進小黑屋。

如果能查到涉及稅務,軍事一類的違禁品,那麼對不起,軍情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賀氏給查個底朝天了。

但是當然沒有,賀樸廷又不傻,出酒店之前,專門讓律師看過行李,能確保自己帶的任何一樣東西都不會泄露賀氏的機密,也經得起海關的檢查。

但法醫才幫阿湯合上眼睛要拉屍袋拉鏈,一轉身,咦,他的眼睛又睜開了。

他是個皮膚黢黑,高鼻梁深眼窩,眼球呈藍色的混血兒,眼睛特彆大,人雖然死了,但目光沒有渙散,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某一處,眸中滿是恨和戾氣。

法醫順著阿湯的目光回頭,恰好看到賀樸旭在看熱鬨。

作為軍人,法醫不講迷信,但作為華國人,該講的忌諱大家都會講的。

法醫忙對賀樸旭說:“小夥子,這人應該心裡有怨恨,不肯閉眼睛,你不要站在那兒,躲著點,彆沾上晦氣。”

她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了,可是,怎麼會出現一把跟雷切旗鼓相當的刀。

而就在她猶豫間,蘇琳琅錯手挑個刀花,吸引許婉心出刀去擋,卻又反手收刀再一個橫抹。

許婉心隻覺得耳有涼風,一摸,一個哆嗦,因為她一隻耳朵掉了。

她氣到猙獰,猛然橫刀又突然挑捅,大吼:“賤人,婊子,你削我耳朵,耳朵?”

蘇琳琅錯肩後退,以軍刀刀背抹開雷切,繼續笑:“所以呢,你想要我的命要的理直氣壯,我隻要你一隻耳朵你就急眼了。”

這才是為什麼閻局剛才沒有邀請他們去參加行動,他是為了保護蘇琳琅的安全。

閻局再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