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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琅看賀廷樸一動不動的,抓過衣服大吼:“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你不換衣服,還等什麼呢。”

賀廷樸接過飛行服手忙腳亂的換著,但他還是一頭霧水,大聲說:“阿嫂,咱們要上什麼飛機。”

劉波說:“轟炸機呀,就是你修好的那一架,戰鬥轟炸機,少奶奶要帶你上大陸?”

賀廷樸大概明白了,蘇琳琅說來敬香是個幌子,迷惑人用的,她要從南丫島直接開戰鬥機起飛,然後帶著他一起上大陸。

而更叫毒販子們絕望的是四麵八方,呈包圍之勢向中間收緊的,巨大的軍艦包圍圈。

那一艘艘艦船帶著巨大的白浪疾馳而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即使有人僥幸逃下船,又躲過了皮劃艇上的特種兵,遊泳向外逃跑,但那幾十艘相連的艦船的螺旋漿會把他們絞成肉片。

所以這是一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死局,在今天,這是毒販子們的活地獄。

阿霞很小就生活在毒販,蛇頭和綁匪中,今天也是頭一回看這種大場麵,她靠到蘇琳琅身邊,輕聲說:“阿姐,他們好厲害啊?”

要知道,如此人狠話不多的人,這輩子他隻見過一個,就是他阿嫂蘇琳琅。

他沒想到阿霞竟然跟他阿嫂一模一樣,一樣凶,一樣狠。

顧滿貫也嚇壞了,趕忙說:“他叫賀樸旭,是港府首富賀家的孫子,有錢人,不能殺的?”

但直到阿坤揚手,阿霞才悻悻的放下了槍。

賀樸旭都快被嚇的尿褲子了,但迎上阿霞殺氣騰騰的目光,他依然笑的懶洋洋的。

季德攤手再一拍:“樸旭啊樸旭,大概是孫琳達把你影響壞了,在港府沒得戲拍,跑大陸貼錢拍,你也要走孫琳達的老路,但是”

再拍手,他指季霆婷:“你今天錯過她,以後可就永遠沒機會娶她啦,好啦,不要耍孩子脾氣,跟霆婷結婚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自蘇琳琅見賀樸旭以來,他沒有像今天一樣認真過,他雙手掬握,微微頷首,說:“我還是要去拍戲的。”

季德反問:“港府又沒人認識你,去大陸三年還不夠,還要再去三年。”

就在這時蘇琳琅繞過窗戶,邊走邊說:“季伯父這話說的,叫彆人聽了,還真以為我家樸旭沒戲拍呢。”

現代戰爭打的就是武器,在這一刻,望著那些戰艦,他心癢癢了,動心了,想參與了。

不過蘇琳琅明顯是在揶揄他,挖苦他,而賀樸旭屬於火化了嘴巴都是硬的那種人,他挺起%e8%83%b8膛,說:“我在皇家空軍隻做到中校,是因為華裔在大英當兵,就隻能升到中校,我的能力是可以上校的,而我的單兵能力,秒殺任何一個華國特種兵。”

他邊大放厥詞邊回眸看蘇琳琅,就見她不知何時把外套脫了,隻穿著軍綠色T恤,海藍色的迷彩軍褲,本來紮成馬尾的頭發被睡鬆了,蓬散在頭上,她的麵容在晨光中泛著健康的紅暈,她側眸看他,眸子裡有一種上位者式的從容和淡泊,還有幾分看頑皮孩子似的戲謔。

她的目光早就看穿了他,但她不說。

賀樸旭不知道蘇琳琅是穿越來的,她也隻是個身高一米六幾的女性,在他看來,隻是個小女人。

從那塊表到她的出身,再到賀氏目前擁有的資產,歐洲的各大報紙都報道了一回。

她小火了一把,賀氏的酒店也蹭了把熱。

直接的影響就是,從聖誕開始,所有酒店的客房全部訂滿,訂單都排到兩個月以後了。

許董家閨女許天珠就在歐洲經營酒店,一看有商機,乾脆自作主張給蘇琳琅訂了一張六月份,大英女王生日宴的門票。

屆時隻要蘇琳琅盛裝打扮,再出席一下女王的生日宴,讓媒體多拍些照片,就可以繼續維持酒店的熱度了。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刀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又凶又臟,又醜陋的女孩子,孤身闖入毒窩,潛伏在大毒梟身邊,給公安提供了關鍵性的情報。

她的鼻梁斷了,腫的高高的,她的肋骨應該也是斷的,腰是躬的,但在那麼痛的情況下,她昨晚還熬夜給公安畫了一封行動地圖,列出了被拐賣的女孩們名字和特征。

讓公安們可以在登船後迅速鎖定各個方位,甄彆毒販子和受害者。

她的優秀,是連蘇琳琅這個曾帶過十萬兵的上將都要讚歎的。

彆看賀樸旭又傲氣又嘴硬,但如果阿霞能接受他的訓練,能有他的職位,她會比他做的還要好。

他去大陸開賭場的事雖然蘇琳琅沒親眼見過,但能預料得到。

但就算她也沒想到,區區一個顧滿貫,能在大陸混到黑白通吃的程度。

許婉心見兒媳婦合上了報紙,又說:“咱們上大陸是去看樸鴻的,要去軍隊,不方便帶著顧太太的,我把她回絕了,但如果你表哥能幫她查一查顧滿貫的話,就幫忙查一下吧。我不怕彆的,就怕哪一天顧滿貫把樸旭給帶壞了。”

她是在跟兒媳婦說悄悄話的。

但才說完,就聽賀樸旭說:“媽咪,你放心好啦,賭王我是不可能學壞的。”

回頭見一個穿著一襲米白色西服套裝,身姿綽約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他忙站了起來,點頭哈腰:“阿嫂,您什麼時候來的。”

又說:“快坐下吧,一起喝杯咖啡。”

蘇琳琅看一眼賀樸旭,卻伸手,說:“樸旭,我身體不舒服,想上樓睡覺,你哥辦公室裡有幾份文件,你把它們給我拿上樓。”

賀樸旭伸手去接,接到的是賀樸廷辦公室的鑰匙了,他看一眼顧滿貫,眨了眨眼睛。

顧滿貫這一看,當然就認為賀樸旭會借著去他哥辦公室拿文件而偷錢,偷美金了。

再說蘇琳琅,回到船艙後,見冰雁帶著畫板,還帶著各種筆,她遂找出一支筆來,攤開畫紙再閉上眼睛,就思索了起來。

賀樸旭不但沒有大佬氣質,而且天生樂於當跟班,天氣熱,渡輪上又沒有空調,他眼色那叫一個好,這就悄無聲息的,找來一把芭蕉扇,幫阿嫂扇起了風。

他要是拍馬屁伺候人,就跟他媽一樣,是能叫人如沐春風的。

而且他還特彆懂事,他看到蘇琳琅畫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小女孩的模樣在紙上,雖然他很好奇那個女孩是誰,但是他能感覺蘇琳琅煩,他就不問。

一件事情要從多方麵看。

賀樸廷就在紅毯上,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一腳的意義到底有多大。

因為許天珠又說:“蘇小姐,據我所知,亨特局長還真有可能是女王的情夫。”

再拍大腿:“太不可思議了,你竟然讓他下跪,為你整理裙子,怪不得會被報道。”

賀樸廷在副駕駛,目光一狹,也在看妻子。

顧滿貫的打扮,就是標準的港商大老板了。

他腰上彆著一支移動電話,還掛著一枚平治車的鑰匙。

在大陸,平治車的名字叫奔馳,也叫虎頭大奔,一聽名字就夠豪華,夠氣派。

在聽說賀樸廷手裡有一百萬美金後,顧滿貫此刻正在花言巧語,騙賀樸旭。

當然了,賀樸旭擁有影帝級彆的表演功力,也正在跟顧滿貫狂飆演技。

給爸爸喂糖果,護士看到了肯定要說,所以遠遠看到阿嫂,冰雁先指遠處的梁月伶和許婉心,示意蘇琳琅不要說話,就又悄悄伸舌頭潤濕奶糖,再喂到阿爸的嘴邊。

女兒喂糖給他,賀章還真張開了嘴巴。

但一張嘴,他不好控製自己,就流口水了。

冰雁可體貼了,立刻拿起毛巾來替她阿爸擦口水。

蘇琳琅自己的父母都沒了,很喜歡長輩的,她上前屈膝,半跪,柔聲輕喚:“阿爸?”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秦場長是她農場的上級,PLA的大領導是她軍隊的上級,他們要是發話,催她生崽崽,她難道能不聽。

作為港民,商人,賀樸廷對於象征解放的紅旗和象征和平的白鴿,倒沒有上過戰場,拚過屍山火海的閻王二局的感觸深刻,但他想要孩子,想要龍鳳胎。

那麼,他要怎麼做,才能讓秦場長和部隊領導幫他催生呢。

賀大少在動他的歪腦筋,王局看了閻局一眼,先給賀老板戴高帽子,他說:“改革開放是個好政策,為咱們引來了像賀老板這樣的財神爺,上午去南海軍區,我們聽李司令說,照國防部的測算,您已經在大陸真金白銀投了50億了?”

50億現金加約100億的貸款,賀樸廷把大約四分之一的身家轉移到了大陸。

蘇琳琅再吼:“因為單憑皇家警署想要緝毒是癡人做夢,但賀樸旭想獲得大英軍方的支持,就必須有所表示,從戰鬥機到圖紙,都是他想討好大英軍方的。”

她也顛的厲害,呼吸不暢,必須要吸氧。

戴上氧氣麵罩再深吸一口,她再大叫:“他明明可以呼叫皇家空軍來攔截我們,你猜他為什麼不呼叫。”

過了南丫島,要過龍蝦灣,這一帶全是打漁的漁船,海麵上密密麻麻的。

隨便撞到一個蘇琳琅和賀廷樸得完蛋,漁船也得完蛋。

要知道,這場行動雖然有一個團的軍人參與,但不是人人都會登船的。

有一部分去毒巢了,還有一部分目前應該正在各就各位,在外圍形成包圍圈。

要登船的是水性好,槍法好,而且不是家中獨子,還有兄弟的那種軍人。

因為即使他們配備了精良的武器,穿著防彈衣,但毒販手裡也有槍,而且是火力最強的自動AK,登船在某種意義,是要以命換命的犧牲。

是用自己的命換毒販的命,一條換一條,用犧牲來換毒販伏法的。

他的意識還沒有渙散,仔細回想,剛才他一落地,應該就有人從背後偷襲了他,用的還是刀,刀從後背捅入,精準刺穿他的心臟。

那麼,是誰刺的他。

這個毒販死不瞑目,一個個的看著賀樸旭,陳強尼和賀樸鴻幾個,究竟想不通,到底是誰刺的他,殺的他。

當然是蘇琳琅了,她個頭矮,再加上夜深,好躲藏,她就一直躲在賀樸旭的身後。

剛才這個毒販一落地,她就精準刺穿他的心臟,跟割喉一樣,當心臟被刺穿,人也會立刻就死。

因為這證明六親不認,也一直沒有家國,民族責任感的癲公終於懂得愛自己的國家,共情自己的同胞了。

也就是說他有信仰了。

這當然是件好事。

因為他研究的都是既能殺人,也能保護人的大殺器,做這種研究,他就必須得有信仰。

現在的他跟賀樸旭挺像的,都是站在港府的立場上,把大陸當成敵人,強盜來看待的。

賀樸旭差點沒跳起來:“阿嫂,我性向沒有問題,我喜歡的是女人?”

蘇琳琅腳步一頓,看他:“怎麼個喜歡,就像咱倆現在這樣,姐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