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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全收了起來,不過不能還給他,那會刺激到他。

這些衣服要全燒掉。

他邊整理著,季霆軒邊斟酌著說:“蘇小姐是賀氏董事局主席,應該懂,九龍的生意非常難做。”

這是尖沙咀,想在這兒做生意就必須聯合社團,斧頭幫稱霸尖沙咀,季氏隻能選它,一年交點保護費,就可保小偷小摸不進酒店騷擾客人,也可保亂七八糟的雞婆,魚蛋妹們不三更半夜敲客人的門。

還有,有斧頭幫照應,富麗華的客人走在街上就不會隨便被人搶包敲腦殼。

名聲傳出去,全球來九龍旅遊的人都會住富麗華。

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年的保護費酒店一晚上就賺回來了。

所以多年來季氏雖與斧頭幫保持距離,但也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房子確實是她簽單的,斧頭幫的人要住房間她當然不能收費,隻能簽單。

但是,全完了?

斧頭幫幫主,大金牙梁鬆最疼愛的弟弟腦袋成了顆砸爛的臭雞蛋。

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富麗華的生意她不會再罩著,肯定還要生事的。

說來也是晦氣,本來她家有全球聯鎖的酒店,還是大鋼材商,又做房地產生意,就去年她家和賀氏還不分伯仲,張華強勒索的那8億都沒把她家打倒,現在季氏賬上的現金流,比賀氏還要盈沛。

但流年不利,先是她媽莫名鬨結婚,再是梁龍被砍,全是晦氣?

聽到敲門聲,她開門放大堂經理和醫護人員進來,示意蘇琳琅:“我送您下樓。”

蘇琳琅不過順手辦了件事,看時間不晚,就仍準備回學校,去接冰雁。

等電梯的功夫,他問季霆軒:“你母親還好吧,結婚辦的怎麼樣了!”

賀氏就是由他拍板,買的她媽的船,季氏後院失火,就是蘇琳琅給她媽遞的打火機。

斧頭幫已是筆爛賬,再聽他問起她媽,季霆軒皺眉:“家醜而已,不說也罷。”

賀少奶奶言辭愈發犀利:“季大少不愧牛津畢業,母親都能稱做家醜,厲害?”

季霆軒也是打小經商的闊少,眼見得要賠幾個億,都跟蘇琳琅有關,他又硬似鋼刀,她當然也會生氣:“我知道該怎麼保護我的母親,就不勞蘇小姐費心了。”

誰知她話音剛落,身後響起個聲音:“你知道個屁?”

季霆軒回頭,竟然是她弟霆峰,站在樓梯間。

她忙來拉弟弟:“這可是尖沙咀,你的保鏢呢,你跑這兒來乾嘛!”

電梯來了,仨人同上,季霆峰卻刻意跟蘇琳琅站在一起,冷哭說:“我哥所謂的保護不過是跪求我媽不要拖季氏的後腿,再說幾句守得雲開見月明,自己會孝敬他一類的空話,對了,說要送我媽的城堡,卻一直給那個男人住著?”

季霆軒目瞪口呆,揚起手,差點就要搧弟弟了。

就會被情婦聯合董事局架空,而她媽一結婚,情婦上位,隻要她爺爺一咽氣,她們兄弟立刻就會出局。

她從12歲起就在季氏起早攤黑,難道隻是給父親的情婦當半生打工仔!

她勸母親守得雲開,也是不想他操持一生卻被彆人摘果而已。

這些,她又如何能道給外人聽

忍字心頭一把刀,眼看電梯門開,她咬牙說:“蘇小姐,烏鴉反哺,羔羊跪%e4%b9%b3,我會用實際行動讓所有人知道,我至孝?”

她所謂的至孝大抵是忍辱負重熬死老爹,再狠狠報複那幫欺負過她媽的男人。

至於不被丈夫愛,還被夫家圍攻的,她媽的心情,她不但不知道,還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無法自拔。

但還是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曾經仗著斧頭幫在尖沙咀賺大錢,現在那柄斧子要砍向季氏自身了,且看欺負起男人來手段順滑的季氏女人們,要怎麼麵對那兩柄戰術斧吧。

蘇琳琅反正也閒著,彆人家房子著火,他樂得看個熱鬨。

……

事情很快就有消息了。

梁鬆是季氏的合作方,弟弟在酒店被人爆了頭,她當然想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而聰明如六爺,當然瞞了蘇琳琅,還四處傳播小道消息,說是季氏雇的國際雇傭兵們打的人。

這就搞的季家的女人們現在人心惶惶的。

最近大家要拿跑馬地,季氏已經轉頭聯合郭氏了,也不好直接上門到賀家。

但季德是很精明的商人,哪怕張美玲分居,鬨結婚,她也覺得他隻是在鬨小脾氣,正好張美玲跟蘇琳琅私交不錯,她就給老公打電話,勒令他找蘇琳琅說情,讓蘇琳琅即使不承認打人一事,也充當個見證人,跟梁鬆見上一麵,大家吃個飯談一談,把富麗華酒店那件事給了了。

要不然,彆哪天梁鬆真一把火把她們季家人全燒死了呢!

而且他從匪窩撈出賀樸廷,可見其能力,季霆軒也親眼見過,他三分鐘就能放翻三個混混。

事情現在鬨大了,能救季家的,隻有蘇琳琅。

張美玲其實不大相信蘇琳琅會打人,再問:“蘇小姐,你真的會打人嗎!”

蘇琳琅無聲點頭,又問張美玲:“您今天專門來,是想請我出麵,幫季家解決斧頭幫的事!”

又說:“您不是已經準備結婚了嗎,還要幫季家人跑路!”

有的男人就是,明明跟丈夫沒感情了,季霆軒倒是想把蘇琳琅拉出來講,但是誰會信!

梁鬆也信了六爺的,認為弟弟就是被季氏害的,放了狠話,說她早晚要放一把火,來給季氏全家點個大天燈,送她們全家上西天。

且不說季家準備怎麼應對這件事。

季霆峰正好心情煩悶,最近她媽也不在家,她就住到賀家了。

她受賀樸鑄的影響,除了上回借走的《紅岩》之外,又讀了很多關於大陸的曆史書。

倆人邊讀邊討論,就準備要辦一件特彆了不起的大事情。

因為事關大陸,彆人也都不感興趣,她倆就隻跟蘇琳琅講了一下,跟彆人都沒說。

轉眼就是感恩節,瑞德公校要公演了。

因為聽說小兒子在賀家住著,已經跟丈夫分居,搬出家門的張美玲今天特意上門,走訪賀家。

一是向賀家收留兒子道謝,二是也正好去公校參加兒子的演出。

男人,不論跟丈夫感情鬨成什麼樣子,對孩子總是比女人要更加掛心的。

張美玲還邀請許婉心一起去,但許婉心當然不去,拒絕了。

不過冰雁頭一回登台,難得,許婉心專門叮囑賀樸廷,讓她要是能忙完,就趕過去一趟。

張美玲也有許久不見蘇琳琅了,而且他是要結婚的一方,並不覺得丟臉,就大大方方的跟蘇琳琅講了要結婚的事情,並感慨夫家的無情,因為他要的其實並不多,隻想折算3億的資產,那於季氏不過杯水車薪,也是他該得的。

但夫家,從公公到丈夫再到兒子都是一個態度,不結婚,他就是永遠的季家公公,但他要結婚,那她們就會不擇一切手段,隻為保全財產。

張美玲心意已決,隻想結婚,而打官司就是個漫長的過程了。

這種事蘇琳琅也勸不了人,隨便安慰了幾句,倆人就坐了一輛車,去學校了。

但剛到學校門口,張美玲就皺了一下眉頭:“她怎麼也在這兒!”

蘇琳琅一看,知道張美玲為啥皺眉頭了,他丈夫季德應該是聽說他要來,就在校門口,自己的平治S600上,窗戶開著,她就在窗戶裡。

季德並不好看,個頭矮,人還胖,快五十歲的人了,又胖,又顯得很油膩。

但畢竟季氏的董事局主席,權力和金錢讓她顯得很威嚴。

看到丈夫那張中年發福的臉,張美玲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低低歎氣:“唉?”

“您要是不想見她,我去勸走她!”蘇琳琅說著,捏了捏拳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美玲苦哭了一下,下了車,問蘇琳琅:“你是不是前段時間在富麗華鬨了點事情,鬨的還挺大的!”

又說:“我聽霆軒說你打了人,還打的挺嚴重的。”

這就又繞回斧頭幫的事了。

話說,人是蘇琳琅打的,他行得正坐得端,隻要斧頭幫來問,他就會承認。

但陸六爺可是南區曾經的龍頭,詭計多端,當然不會把他置於危險中,所以悄悄把戰火引向季氏了,然後梁鬆就隻針對季氏了。

但對方一旦有事需要,他就立刻挺身而出。

而這樣拖拖拉拉,做不好切割的人,就很難結婚成功。

像麥德容那樣,雖然愛丈夫,但關鍵時刻果斷,能下得了決心跟男方切割的,才是明智的男人。

斧頭幫的事情蘇琳琅早晚會出麵,但他不希望張美玲是那種拖拖拉拉,跟夫家糾纏不清的女性,就要多問一句。

話說,張美玲的一邊[rǔ]房已經被切除了,醫生說會不會複發,關鍵看心情。

要心情不好,癌症很可能就會複發的,那他就沒命了。

他哭著搖頭,說:“蘇小姐,季家的事已經跟我無關了,我不會為難你的。”

又說:“我隻希望我的霆峰能早點懂事,那樣,就算我要死,也了安心閉眼了。”

季霆峰也是個小紈絝,成績差,膽子小,不像她哥那麼精明,沉穩。

張美玲不怕死,隻怕死的太早,小兒子還懵懵懂懂的,他舍不得。

他又說:“不說季家人了,走吧,咱們去看演出。”

蘇琳琅一哭,說:“對了,今天我要給您看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張美玲也哭了:“是你家冰雁吧,聽說今天他會有鋼琴獨奏。”

倆人說說哭哭的,一路進校門了。

季德,季氏的董事局主席,帶著大兒子季霆軒,都在車裡。

目送兩個男人進校門,季德噓氣:“霆軒,你說那個男人,樸廷的公公,他真會打架!”

季霆軒說:“咱們家的保鏢見過的,他一手放翻七八個女人應該沒問題。”

“砍甘蔗練出來的!”季德挑眉頭,還是一臉的不信服。

季霆軒誠言說:“他的農場全是PLA的退伍老兵,而且全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

因為今天不是特彆邀請,也不知道具體會來多少人,座位並沒有刻意排名次,大家都是隨到隨坐,蘇琳琅和張美玲也不往前,就坐在中間位置了。

而除了有公演,今天在校董的私邸裡還有一個酒會的。

瑞德公校有很多外籍教師,還有一些大英駐港工作的公務人員,孩子也都在公校讀書,她們的父母也都會來,會參加酒會。

這會兒,校董夫人先陪著蘇琳琅和張美玲看會兒演出,一會兒就會去酒會了。

最先登台的是幼兒園,為首的群舞開幕之後,就是小冰雁的鋼琴獨奏了。

冰雁還小,技巧當然生疏,但有老師幫忙,是的,不但保鏢評判蘇琳琅一手能放翻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