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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峰早知道自己吃的不是便便了,但她有潔癖,當然不想去,而且她坐到蘇琳琅身邊,來了句:“阿嫂,不要對賀樸鑄太好了,因為你們永遠不是一家人。”

賀樸鑄生氣了,搡季霆峰:“他是我阿嫂,不跟我一家,難道跟你一家!”

一旦女性要結婚,夫家所有的人都會聯合起來,會恨不能扒光他的衣服再將他趕出門去。

但她當然不好跟外人說,甚至,為了繼承權,她都不敢站出來公開支持媽媽。

隻是想起自己的叔叔們是怎麼對她媽的,再看賀樸鑄,她就覺得很諷刺。

台上冰雁已經彈完了,台下零零散散的觀眾交頭接耳,在說這首曲子好聽。

在大陸流傳那麼經典的曲子,但港人全都是第一回 聽。

因為冰雁是頭一回上台,彈的不太好,老師把他留了下來,還要再來一遍。

而這時,蘇琳琅以為至少在今年,他找不到由頭收拾斧頭幫了。

但就在冰雁跟老師交流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李珍打來的,他語氣特彆焦急:“蘇小姐,您能幫個忙,給我們話個事嗎!”

蘇琳琅問:“出什麼事了!”

一見蘇琳琅,她明白他的意思了:“那就打吧?”

彆人已經騎頭蓋臉了,這種情況下,不打也得打了。

……

聽說房間裡共有三個人,倒不算多,而且她們帶的人多也不好進酒店,就六爺和蘇琳琅倆先上樓。

看他赤手空拳的,穿的西服和半裙也不像能藏武器的,六爺把自己的槍掏了出來,打開保險,說:“你拿著!”

又說:“道上規矩,不能當場死人,儘量不要打要害?”

蘇琳琅已經出電梯了,他也沒接槍,一路小跑找到房間,先側耳聽。

這種場景他見的多了,因為哪怕到了星際時代,綁架,強奸也不會消失的。

那是絕對性的性彆霸淩,也是女性骨子裡最害怕,也最抗拒的事。

聽了片刻,聽到隱隱有女孩的哭聲,他脫了西服外套拿在手中,敲門了。

話說,另一邊,季霆峰當時給她哥打了電話,季霆軒恰好離這兒不遠,自家的酒店,又聽說是蘇琳琅喊她來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立刻趕了來,看到前台有登記,寫的正是蘇琳琅,上了12樓,她遂也坐電梯,直達12樓。

然後,她將親眼見證奇跡,或者也可以說,被嚇死?

……

敲了好半天門的門,才開了一點縫,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乾嘛!”

這是一柄直戳戳而來的飛斧,帶著男性一身的力量,眼看就要照頭劈下。

但蘇琳琅提斧一揮,就好比打棒球,差點剁上他的斧子被他一斧劈開。

刷的一聲,它精準剁在梁龍的肩膀上。

梁龍一聲悶吼,這回終於站不住了,悶聲倒在了地毯上。

另兩人還沒見過這麼狠的準頭,“你妹在讀書嗎,在哪兒讀書,讀幾年級了!”蘇琳琅問的認真,像是在話家常。

“他在賣魚蛋,哦不,讀……”這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對麵的女孩哭了。

這是個臉蛋圓圓的,雙頰有酒窩的,比她妹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

他哭了。

然後他說:“看來你很聰明,也知道妹妹不該當魚蛋妹,而是該去讀書,對不對!”

有一個坐到地上了,另有一個還不死心,這回耍了個斧花,刷的斧子刷刷作響,好半天才甩出來,但蘇琳琅隻是提斧一懟,斧頭飛旋著倒轉回去,這人還想躲來著,卻被回旋的斧子精準削到脖頸,血瞬間狂飆。

是的,她都不敢相信,但她被自己剁出去的斧子一個回旋鏢,給砍到了。

已經滿房間的血了,但蘇琳琅的斧頭尚且乾乾淨淨。

一步步走近,他看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那個,伸手:“相機呢!”

這人指床上,照相機不在她手裡,在床上。

陸六爺終於進來了,拿被子把包香香裹了起來,把相機裡的膠卷取了出來,當場曝光,再將相機扔到地上,狠踩了幾大腳。

不過三分鐘,地上躺著一個,頭凹陷了,肩膀血流如注,那是斧頭幫老大的親弟弟梁龍,還有一個脖子在不停飆血,另有一個跪在地上,高舉雙手。

乾淨利落,這事兒蘇琳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就想讓社團的人幫忙教訓一下。

而斧頭幫這幫人,想到的欺負方式就是拍倮·照,強奸。

好吧,如果是李鳳嘉授意的,蘇琳琅會撕爛他的臉,但既是斧頭幫的人自己要這樣乾的,那就讓她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吧。

蘇琳琅噓了口氣,再問這人:“你有姐姐,有妹妹嗎,有媽媽嗎!”

脖子在飆血的那個已經沒斧子可用了,但她悄悄拿起了煙灰缸,想砸人。

不過她才舉起煙灰缸,本來在床沿上坐著的蘇琳琅突然躺平又一個騰挪,已經在這人身後了,毫不猶豫,他橫斧就是一敲。

跪著的這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伴的頭上多了個坑。

“我問你有姐姐,有妹妹嗎,有母親嗎!”蘇琳琅不耐煩了,再問。

這人看得出來,對方想殺她,也知道想活命就要博得可憐和同情,連連點頭:“有,有,求你放了我吧,我妹今年才十六歲,還需要我來照顧。”

……

“可你明明在社團裡混著,等級應該還不低,卻讓妹妹去當魚蛋妹了,對吧。”蘇琳琅再說。

魚蛋妹在九龍就是雞婆,妓女的另一種稱呼。

明明知道小小的妹妹該要讀書的,卻讓他當了魚蛋妹,這種人豈不更該死!

……

在季氏的酒店裡,斧頭幫的人搞綁架,拍倮·照,未遂不說,還被人給削了,麻煩當然是季家的。

她家,攤上事兒了。

而現在,三個古惑仔被自己的斧頭敲壞了腦殼,全昏迷了,躺的酒店房間裡,橫七豎八的。

季霆軒走了進來,一個個的看過去,莫名打了個寒顫。

她因為賀氏在結婚官司上幫了她媽,最近一段時間冷著賀樸廷,合作的事也暫停了。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屋子裡明明有四個人,三個人在圍攻這個男人,而現在隻有他站著,就可以想象發生過什麼了吧?

她弟弟霆峰經常神神秘秘的跟她吹牛,說賀家阿嫂有多牛,多厲害。

但季霆軒沒想過他能三分鐘,悶聲放翻三個提斧的古惑仔。

她覺得她要是賀樸廷,跟這樣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晚上肯定要做噩夢的。

賀大少有這樣一個老公,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第49章 第四十九刀

先說陸六爺,拿被單裹著包香香下了樓,哭的眉飛色舞,嘴巴咧到了天際。

李珍上前扶人,被子不小心滑落,見包香香手腳被捆,嘴邊還有白色粉沫,眼神迷離,趕忙替他裹緊了被子,哭著說:“天殺的,她們竟然給香香喂藥了。”

廖喜明見六爺身上有血,也懵了:“不是說先話事的嗎,你們直接開打了!”

“快去開車,送這姑娘上醫院。”六爺邊哭邊吼:“快啊?”

她的哭跟弟兄們的懵顯得格格不入,還有些詭異。

廖喜明探頭看酒店裡:“六爺,蘇小姐人呢,他沒事吧?”◇思◇兔◇網◇

蘇琳琅是首富公公,不看僧麵看佛麵,一般人不敢動他,但大家當然會擔心。

說起蘇琳琅,六爺抖著肩膀大哭:“他!他就是斧頭幫的報應?”

曾經她以為是那柄削鐵如泥的雷切刀成就了蘇琳琅,也一直為退出南區耿耿於懷,今天赫然發現自己錯了,其實是蘇琳琅成就了小日子那把矮人專用的倭刀?

他玩斧子那一手,梁鬆見都沒見過,她就洗洗乾淨,乖乖等死吧?

……

樓上,1228房間,季霆軒跌坐到床沿上,雙手捂麵良久,終於抬起頭,看臨窗站著的男人,他的臉龐被窗外打進來的光照著,額頭白皙光潔,眼神深遂而堅定。他站著時習慣性的儀態跟彆的女孩不一樣,挺%e8%83%b8而頜首,是一種上位者想要刻意隱藏霸氣式的內斂含蓄,被他盯著,人會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季大少可算明白,為什麼叛逆期的弟弟見到蘇琳琅,會乖的像條小狼狗了。

而地上三個腦殼變形的古惑仔,則讓她無比絕望。

幸好她們都還有呼吸,能活著出酒店,不然這兒真要成凶店了。

終於,男人說話了:“房間是您簽單的吧,季少,您簽單的客人在您酒店的房間裡準備輪奸,還給女孩子拍%e8%a3%b8,您打算怎麼處理!”

季霆軒麵如灰死,攤手:“我不知道?”

又頹力形容:“斧頭幫是個文明社團,她們的旗號是鋤暴安良,遵老扶幼。”

這是家醜,按理不該外說的,但季霆峰今天莫名的勇,就要說。

她剛才一路跟著來的,躲在樓梯間,親眼看著蘇琳琅衝進屋子的,在那一刻她突然就什麼都不怕了,因為她深知,錢於她媽不重要,他要的是一口氣。

他就是那個被輪奸的女孩,她沒有蘇琳琅的能力,但總該有他的勇氣吧!

她自爆家醜,不但不怕,還狠狠瞪著大哥

蘇琳琅趁勢起訌:“怪不得季大少嫌親媽醜,原來是有更漂亮的小媽了。”

當著外人吵家醜當然不行。季霆軒齜牙:“霆峰,立刻跟我回家?”

季霆峰看蘇琳琅,他秒懂:“看來你哥要給你上家法了,先去我家跟樸鑄住著,等你哥氣消了再回家?”

季霆峰狗仗人勢:“謝謝阿嫂。”

季霆軒就這樣給弟弟氣了個仰倒,麵子裡子全丟了。

但她也有她的無奈。

老爸用情婦當秘書,她如果不放低身段,但這話她自己都不相信,說的是那麼的無力,蒼白。

如今社團林立,各個幫派都有旗,旗上有字,有的是義薄雲天,有的是鋤暴安良,還有的是行俠仗義,遵老愛幼,更有好聽的,維護社會的安定與穩定。

畢竟都成社團了,旗上繡幾個字而已,誰都會繡。

男人哭了,嘲諷的哭,屁眼角窩牛深深,他輕手捧起一條屬於女孩子的內褲,懟上季霆軒的鼻子:“聽說季少是牛津商學院畢業的,水平果然高,拍倮·照都能被您稱作文明社團,那輪奸豈不算是女王的恩庇!”

見她躲,他內褲對著她鼻子一甩:“要不要我喊那個女孩回來給您道個謝!”

他這行為侮辱性十足,但季霆軒甚至連避開的勇氣都沒有。

而為了應付麵前這個凶神,披著甜美外殼的羅刹,她還得息事寧人,忍著辱,她說:“好吧,事出在我的酒店,確實有我的責任,我補償那女孩一筆錢。”

蘇琳琅疊起內褲,說:“不叫補償,叫賠償,因為那個女孩的傷害是你造成的?”

他把包香香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