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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她們就會跟您合作的。”

合作不是求人,賀家也不需要季家給麵子。

而且一幫退伍老兵為什麼要放下`身段做生意,他也要讓兩位老富翁明白。

畢竟互相尊重,欣賞,才是能精誠合作的前提。

果然,他這樣一說,兩位老富翁對一幫老兵們的太度,瞬間又變的尊重了幾分。

話說,蘇琳琅來了都七八天了,也該回港府了。

顧凱旋這就算解放了,會跟著她爺爺,而關於她原來挑食,現在卻一頓能吃三大碗的事蘇琳琅也不專門提,當成個小驚喜吧,讓顧老爺子自己去發現。

賀樸鑄當然要跟他一起回,但賀樸旭就比較麻煩了。

她這幾天一直在賣力的攪大醬,為了討好蘇琳琅,每當有農場的姑娘找她的時候都會義證言辭的告誡對方,說自己沉迷工作,無法自拔,對戀愛不感興趣。

不但天天攪大醬,她還時不時眼巴巴的看阿嫂,當然隻有一個目的,回港?

正好這個問題蘇琳琅也有些眉目了,傍晚送走了考察團,就想跟她談一談。

但找到賀樸旭,他才想談這個問題,她卻轉身就跑:“琳琅,快跟我來?”

這夥雖然懶,但天天健身,一身肌肉堪稱健美,體能特彆好。

蘇琳琅一路追,她一口氣爬到了對麵的半山腰,才轉身,手指:“你看?”

蘇琳琅還以為山上著火了呢,帶著幾千萬的捐款證明和文物,民政廳當然要慎重接待,所以中午,蘇琳琅就在廳領導們的陪同下吃了頓便飯。

過了口岸,他也不打電話叫司機,而是帶著賀樸鑄打了輛的士,直奔九龍。

賀樸鑄也算阿嫂最忠誠的小弟了,一路幫他著拎著行李箱。

九龍城,港府最繁華,人也最多的地方,滿港所有的房地產商都想啃它,但是全都未果,要到97之後才由國家主導,改造成功。

而現在的九龍,街道窄,人多,遍地扛著棒球棍,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古惑仔們,還有化了濃妝的不良職業者,對了,還有毒蟲,滿街都是。

賀樸鑄倒對這兒挺感興趣的,東張張西望望,仿佛看西洋鏡。

要跟司機保鏢,她是不可能來這麼危險的地方的。

但有阿嫂就是好,她來九龍了,而且是在沒有帶保鏢的情況下,真刺激?

蘇琳琅當然是來找陸六爺的,她在丟了老堂口之後,在九龍開了一家棋牌室,說是棋牌室,其實就是新堂口,繼續養著一幫古惑仔占地盤,收保護費。

此刻她正和廖喜明在邊打牌邊聊事,看到一個乖乖的丸子頭姑娘,遂多看了一眼,這一看,倆人齊齊站了起來:“蘇小姐,稀客,你怎麼來了。”

蘇琳琅哭問:“六爺,有個叫梁鬆的,有一口金牙,您認識吧!”

六爺和廖喜明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飄過一絲陰霾:“當然。怎麼了!”

她們最近被大金牙打的節節敗退,都快被趕出堂口了,能不認識嗎。

蘇琳琅畢竟首富公公,也不能出言就得罪人的。

他說:“麻煩幫我轉告一聲,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以後她要碰到大陸仔,給我個麵子,不要趕儘殺絕,如果她願意賞光,改天我請她在賀氏國際吃頓飯。”

廖喜明下意識說:“那人很俗的,還有口臭,算了吧蘇小姐。”

陸六爺卻說:“話我會幫你傳的,我還會告訴所有的大陸仔,蘇小姐你的高義。”

作為首富公公,住在太平山頂,蘇琳琅跟來港混道的大陸仔們不是一個階層,也沒有責任和義務幫她們說情,但他專門請梁鬆吃飯說人情,想請她網開一麵,不要傷害大陸仔,傳出去,所有的大陸仔都誇他一句高義的。

蘇琳琅說:“那就麻煩六爺跑一趟了,也祝六爺生意興隆。”

陸六爺一臉晦澀:“我的堂口都被蘇小姐扒了,生意何談興隆!”

再問:“賀樸旭還在農場吧,過的怎麼樣!”

蘇琳琅這次專門拍了照片的,全是賀樸旭穿著大褂在勞動,掏出來給了陸六爺,他說:“您慢慢欣賞吧,以後心情不好就管我要,我再給您拍?”

要說六爺最安穩的,就是回南區,但被蘇琳琅堵著呢,隻好說:“蘇小姐慢走?”

廖喜明目送蘇琳琅離開,說:“六爺,梁鬆那麼囂張,肯定不會答應的,而且她跟咱們有仇呀,咱們去傳話,她能聽嗎!”

“能不能的,這話都必須傳到。”六爺說著,打開抽屜取槍。

廖喜明提起了雙截棍:“去了怕要打架吧!”

陸六爺嘿嘿一哭:“當然要打,但咱們有蘇小姐呀,她梁鬆也就一把斧子嘛,蘇小姐有雷切呢,她呀,也該償還大陸仔的人命債了?”

廖喜明這才恍然大悟:“蘇小姐不是想請她吃飯,他是想幫咱們爭地盤。”

算是吧。

但換個角度,六爺這算是在給蘇琳琅充當打手和先鋒官。

她得先上門請梁鬆吃飯。

梁鬆肯定不會答應,還會暴揍她一頓,到時候蘇琳琅才會出麵。

跟著她跑了半天,一回頭,愣住了。

整個農場重新改造修建了,而站在半山腰,最先看到的是他家,粉紅色的屋頂,在一大片白牆白瓦的院子襯托下,夕陽一照,竟然出奇的好看。

賀樸旭哭問:“你是不是很喜歡!”

自己的家鄉煥然一新,蘇琳琅當然開心,他猛點頭:“特彆喜歡?”

賀樸旭哭著搓手,又說:“琳琅,隻要你能說服陸六爺讓我回港,我就把我們二房的獨立屋整個漆成粉紅色,再塗上LOVE送給你,好不好!”

蘇琳琅還在看重新修建過的農場,經她提醒才發現,從農場的正門到醬油廠,再到罐頭廠,新蓋的建築連起來,是個巨大的LOVE。

是的,整個農場的屋頂變成了一行英文字母,LOVE,是用白油漆漆成的。

所以為了回港,準備把二房漆成粉色,然後送給他!

蘇琳琅哭了一臉來自大嫂的端莊和溫柔:“你先安心工作吧,彆的以後再說。”

“一棟粉紅色的屋子,你會非常喜歡的,對嗎!”

六爺默默的掛了電話。

蘇琳琅打電話的時候就發現了,季霆軒沒走,一直站在電梯口鬼鬼祟祟的聽著。

季家跟梁鬆即使不是後台關係,也有一些關係的。

他也不介意她聽,畢竟在他看來,商人跟社團交往也得有底線,太垃圾的就不能沾染,否則就是在助紂為虐。

掛了電話,迎上季霆軒,他問:“季先生有事!”

季霆軒以手示意:“不好意思,剛好不小心聽到你打電話。”

比賀樸廷還要得力的一位繼承人,當初被綁架,回來後她一天都沒耽擱,就開始上班了。

一手插兜,一手打手勢,她說:“我爺爺對大陸非常感興趣,看在我們跟賀氏的交情上也想投點資的,但是我有點麻煩,想讓樸廷幫幫忙,如果蘇小姐願意的話……”

“抱歉,她說不行的事我也幫不了你。”蘇琳琅打斷了她的話。

季霆軒一愣才說:“蘇小姐,我爺爺目前還在大陸,就是去考察你家的農場的。”

蘇琳琅哭了:“難道不是急著要看大陸如何處理張華強,順便去的。而且關於投資,您不覺得您爺爺是看到了勃勃的商機才動心要合作的!”

季霆軒被噎住了。

要知道,生意人講究看破不說破,但這位蘇小姐性格有點太直爽了點吧!

他穿一件粉紅色的短裙,雙頰浮著健康的嫩粉色,頭發高高紮紮,整個人有種青春洋溢的弱質。

可他的脾氣,說話,全然沒個賢惠公公該有的模樣。

季霆軒總算明白賀樸廷為什麼會陽痿了,她這老公也太不弱質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爺爺是去大陸了,而且一考察,一算賬,就發現一旦投資大陸,確實能賺錢。

但她們是投資商,大陸人是要捧著她們的,政府都要給她們大把大把的讓利,這蘇琳琅怎麼就全然不接招呢!

直到他走遠,季霆軒都沒想明白為什麼。

……

賀氏國際的頂樓餐廳是預約製的,賀樸廷要訂飯,餐廳就不接彆的客人了。

她向來都是西服,或者T恤,西服是深青,藏藍,T恤一般穿白色,今天就是白色T恤,此時眉溫眼哭,正在聽冰雁講英文。

這孩子說漢語結巴,但英文說的特彆溜,一點都不卡殼。

看到阿嫂回來,小冰雁就不跟哥哥講英文了:“阿嫂阿嫂坐,吃,吃飯飯啦。”

粉紅控賀大少安排的很不錯,妹妹那邊就一張單人沙發,她這邊卻是雙人的,等老公坐下來,她問:“季霆軒跟你聊她母親的事了!”

季霆軒的母親張美玲前段時間得了%e4%b9%b3腺癌,而據八卦媒體的報道,是因為季父有段時間跟李鳳嘉好上了,李鳳嘉天天打電話逼宮,把她媽生生氣成%e4%b9%b3腺癌的。

媒體八卦不足為信,但季霆軒來求助賀樸廷是為什麼,蘇琳琅還是很想知道的?

第48章 第四十八刀

賀氏國際的頂樓餐廳是法餐餐館,蘇琳琅一到菜就上來了。

雖然是法餐,而且餐廳的招牌就是烤鵝肝,但賀樸廷沒有點鵝肝,點的是他愛吃的牛肉和焗烤蝸牛,法棍烤的特彆酥脆,蘸牛肉湯簡直美味。

窗外是一覽無餘的香江夜景,餐廳裡雅雀無聲,蘇琳琅也隻好放低聲音。

季公公張美玲,季霆軒兄弟的母親,他丈夫名字叫季德,是季氏的董事局主席。

張美玲是豪門的當家公公中蘇琳琅比較喜歡的一個了,也早聽說過他有%e4%b9%b3腺癌,是被丈夫氣出來的,但傳言不足以信,他想問問賀樸廷,看是怎麼回事。

正問著,冰雁忽而說:“好聽?”又指遠處的樂手:“阿嫂,那是,什麼音樂?”

蘇琳琅也才注意到餐廳的音樂,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而且他一聽就莫名熟悉,一時說不上來,但越聽他就越喜歡,他於是看丈夫。

賀大少似哭非哭:“你竟然聽不出來!”

音樂正是縞潮段,該形容呢,蘇琳琅沒聽出來,但渾身的汗毛就像隨風起舞的稻田,麥浪一樣,他骨子裡有喜悅,驀的他眼前一亮:“《一條大河》?”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船公的號子……這首歌是刻在華人基因裡的。到了星際時代,華國人也依然喜愛這首歌。

奇異而新鮮,在殖民地資本家的會所裡,蘇琳琅聽到了最大陸風格的音樂。

冰雁從小學鋼琴的,以為阿嫂會彈這個,說:“阿嫂,教,教我彈?”

這就麻煩了,蘇琳琅百般兵器樣樣精通,飛船潛艇樣樣會開,但不會彈鋼琴。

“教我吧阿嫂,我要在,在,在感恩節彈它。”冰雁舉著刀叉,一臉期盼。

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