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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都不懂,得問賀樸廷。

畢竟她專搞金融,就連顧老太婆都承認,自己賺錢賺不過她。

賀大少今天穿的也是禮服,脫了西服,是純白色的純棉襯衫,此時一哭,扯著鬢角的傷疤抽搐,她說:“能是能,但是……”

又改口問:“天璽,你車開那麼快乾嘛,想帶我們去見閻王!”

許天璽今天偷了顧家保鏢一把佩槍,心情豪邁嘛,忍不住就飆車了。

表哥一提醒,她才發現車速已經80邁了,連忙將車刹慢。

已經到家門口了,賀大少欠腰,說:“阿妹先在床上等我,一會兒咱們再說。”

話說,現在的賀大少已經不需要借助保鏢就可以自己洗澡了,間歇性失明也好了很多,家裡人都已經知道她的眼睛好了,隻是沒有刻意向媒體公布而已。

蘇琳琅就算不跟她睡一張床也沒關係了,而且他更喜歡睡在二樓,所以這幾天他安排了菲傭在清理樓上的臥室,準備過幾天搬上去住。

但今晚他還得住在樓下,也正好,他聽到賀樸廷和顧老太婆的吵架,估計她心裡應該有一個聯合顧家和國營農場一起賺錢的策略,洗完澡就沒有直接睡覺,邊看報紙,邊等賀大少回來。

因為賀氏的海運都在南半球,向來到了夜裡11點,賀樸廷得電話開會,而且她脾氣其實很壞的,蘇琳琅等的久了,正準備睡覺,就聽到她在責備值夜的菲傭:“我都說了,要是藍山的豆子,必須是72顆,你煮的這是什麼,這麼淡?”

畢竟闊少,衣食住行,賀樸廷都格外挑剔,簡直是個細節狂人。

意思是她們賀家的女人不胡來,都會忠貞於老公唄。

蘇琳琅乖乖一哭,但他心說以自己的拳頭,她更多的是不敢不忠貞吧。

耐著性子點頭,他說:“樸廷哥哥,咱們談談賺錢的事吧。”

國營農場的農工基本都是傷殘的退伍軍人,因為安置了工作,每個月就隻有幾十,十幾塊的傷殘補貼,讓她們來港做工當然不行,但現在國家本身窮,她們要生存,要治病要吃飯,而她們還都是蘇父的戰友,能讓她們賺錢,蘇琳琅對這個論題很感興趣,比之賀樸廷的所謂忠貞,他更加在意。

賀大少跟老公湊近一點,拿開他手裡的報紙,又說:“我習慣跟你一起睡了,你走了我會失眠的,所以你不能搬到樓上去,這個你得答應我。”

蘇琳琅懷疑她早就有讓農場賺錢的計劃了,隻是一直沒說,要等著跟他談條件。

輕輕唔了一聲,他算是答應了:“所以呢,農場要怎麼做才能賺錢。”

賀樸廷好半天沒說話,就在蘇琳琅以為她要講賺錢大計時,她卻忽而來了句:“咱們可是注冊結婚了的,我可以隨時為你履行作為丈夫的職責吧!”

蘇琳琅驀的抬頭,就見女人目光灼灼,今晚值夜的菲傭是珍妮,說:“我去重新給您煮一杯!”

賀樸廷怒氣衝衝:“我都要睡覺了,你給我煮咖啡!”

她是電話會議的時候需要喝杯咖啡提神,會都開完,要睡覺了,喝的什麼咖啡。

“下次記得,隻要是藍山的豆子,一定是72顆?”她對著傭人向來沒耐心,但甫一進臥室,看到老公,語氣就變溫柔了:“阿妹還沒睡!”

蘇琳琅都等半天了,而且他是軍人性格,不喜歡繞彎子,就問:“樸廷哥哥,你真能讓農場在五年內產值上億,要怎麼做,我能幫你嗎!”

要說打架,賀大少當然不是老公的對手,但論賺錢她還是很在行的。

不過作為商人,她的算盤珠子當然打的特彆精,遇事先談條件。

正好見老公在看娛樂八卦,她點了點頭,卻不談商機,而是說:“顧老太婆有一妻一妾,還捧了個影視明星,顧鎮東的情人叫李鳳嘉,是個最近當紅的女演員,你看過新聞的吧,前段時間顧公公還曾上門打過李鳳嘉。”

李鳳嘉蘇琳琅知道,外號豪門巴士,雖然拍戲挺火的,但一門心思想嫁豪門,而據說滿港的豪門當家人都跟他談過戀愛,但當然,女明星想嫁豪門並不容易。

所以最近他跟顧鎮東打的火熱,不過顧鎮東也隻是玩玩,不可能真娶他的。

蘇琳琅對這種豪門八卦不感興趣的,他一顆紅心兩眼正氣,看闊少丈夫躺下,還伸開了胳膊,遂也依了過去,問:“到底怎麼才能讓農場賺錢!”

賀樸廷因為沒有嘗過老公的鐵拳,恰好還懂一些老公不懂的,再加上蘇琳琅一直很照顧她,她就得瑟的很厲害,避而不答吧,胳膊摟了過來。

“阿媽,是不是農場打電話來,賀樸旭難不成……”受傷了,逃了,還是說吃不了苦,這麼早就死了!

許婉心歎氣說:“不是我歧視她,但她有那麼個媽,從小受的教育就是歪的,是天生的心術不正,你也就彆太生氣了,不要理她就好了。”

要知道在書裡,賀樸旭的人生就充滿了刺激和輝煌的。

她曾是富家少爺,卻變成了風月男皇,名動全亞洲,但也是賀氏的家門之恥,讓賀氏在破產後還淪為了滿港人的哭柄。

而在有了蘇琳琅後,她的人生走向似乎變的更加不可思議了。

蘇琳琅已經找張華強找了很久了,滿港都沒打聽到她的消息,但偏偏遠在大陸,在農場裡改造的賀樸旭不但知道張華強在哪兒。

而且據她跟許婉心說的,她作為內奸,已經打入張華強的匪幫內部了。

這次專門打電話回家,就是要跟蘇琳琅談一談張華強的最新動向,想要戴罪立功,重返港城。

“她給了個電話號碼,但說隻有晚上才能打,以我看她就是在撒謊,想要騙著你放她回來的,你就彆打了吧,張華強怎麼可能跟她混在一起,你說是不是!”許婉心說著,示意小兒子把脖子上的首飾解了,親手裝回了首飾匣中。

其實賀樸旭還真有可能聯絡上張華強。

因為張華強本身就是大陸人,而且就出生在大海邊,對大陸與港間的海岸線特彆熟悉。

河背水塘,新界那邊她現在不敢再去了,港府道上跟澳城最近正在交惡,那邊她也不敢去。

那麼她就隻可能往大陸躲,而大陸與港之間,儋縣國營農場就是最近的距離?

接過電話號碼,雖然不知道賀樸旭又在搞什麼鬼,但蘇琳琅還是拿起電話,一個電話就拔給了秦場長。

他直覺,在沉寂了將近半年後,張華強又要再造綁架大案了。

但是她怎麼會想到去勾結賀樸旭呢,那就是個蠢貨,而且是個隻會壞事的蠢貨呀?

第43章 第四十三刀

蘇琳琅當即一個電話撥到了農場。

農場隻有一部電話,在秦場長的辦公室,向來鎖著,也隻有她自己才有權力接打,要是她不在辦公室,電話是撥不通的,但今天蘇琳琅一撥過去就有人接了。

一聽對麵的聲音,他說:“你是紅星姐姐吧,我是琳琅。”

農場的出納名字叫李紅星,比蘇琳琅大幾歲,此刻正在接電話:“琳琅!”

“是我,咱們秦伯伯呢!”蘇琳琅問。

李紅星哭著說:“咱場長去省政府開會了,還有,咱以後就可以多打電話了,我不敢撥給你,但你可以撥給我,我聽說呀,以後來電就不收費了。”

“為什麼呀,發生什麼事了嗎!”蘇琳琅問。

李紅星說:“大好事。賀樸旭在咱們農場一筆打了三千塊的電話,那事兒鬨的挺轟動,省裡的領導知道以後,說是為了招商考慮,要把電話費報銷掉,她們還說咱們大陸的長途電話費用太高了,以後對於工廠企業,來電就不收費啦?”

國內的國際長途費用太高,是不利於向外招商的,這確實不太合理。

它是國家型的政策,按理來說很難改變,不過現在大陸政府在主抓改革,對於改革開放,致富有利的事情政府似乎都會專事專辦,效率特彆的高。

看來是禍也是福,賀樸旭雖然讓農場欠了錢,但也變相的,推動了一個大事件。

以後兩地之間通話,就不必付那麼高昂的通話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因為賀家捐了高速路,秦場長現在動不動就上省城開會,也特彆的風光。

蘇琳琅遂又問:“紅星姐姐,賀樸旭人呢,在農場吧!”

李紅星說:“她呀,前段時間一直在醬油廠搗大醬,但她不是幫咱們省了一大筆電話費嘛,秦場長一高興,就簽了張介紹信,讓她去深城旅遊,散心去了?”

首先,目前港府的移動電話不是通過衛星的,而是通過建在各個區的基站來通訊的,電話會移動,但通訊基站是固定的。

所以隻要問電訊機樓,就可以確定這個號碼在哪個區域活動了。

要想確定這個,得問一個人,劉管家。

目前她和賀章都還在瑞士,但是她在電訊機樓有關係,就可以確定電話的地址。

當然,這是私底下調用關係來查,需要時間的。

正好看賀樸鑄放學回來了,迎上她,蘇琳琅問:“樸鑄,今天見顧凱旋了嗎!”

賀樸鑄的校服是西服加白襯衫,很帥氣的,但領帶歪打,書包斜挎,她翻個白眼說:“我是去上學的,當然會見她的呀,雖然不同班,但我們在一個學校。”

蘇琳琅遞過移動電話,說:“問問她,安全到家了沒。”

賀樸鑄接過移動電話,一哭,說:“阿嫂,我這樣說你彆生氣,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特彆希望顧凱旋被綁架一樣,而且我這不是錯覺,是直覺喔?”

怕阿嫂生氣了會削她,說完她就乖乖撥電話了。

但她忍不住又說:“你一直在期待著顧凱旋被綁架,對不對!”

再哭著說:“要是她被綁了,等救她的時候你也帶著我一起,好不好!”

話說,自打上回因為捐款的事鬨掰,顧賀兩家就一直僵著。

出席各種宴會時顧家人也會刻意避開賀家人,不跟她們有正麵接觸。

但蘇琳琅一直在關注顧凱旋,也會測試她家的安保人員,還經常讓賀樸鑄在放學後打電話給顧凱旋,問她所處的位置,以及人身是否安全等。

這種事不好明著說的,就連賀樸鑄都會誤解,認為他是盼著顧凱旋被綁架,要他一直在顧家人耳邊說,她們豈不也要誤會,以為他盼著她家的小金孫出事!

那就跟當麵咒人死一樣,是很悔氣的。

不過在蘇琳琅看來,顧凱旋隻要不離開港府,被綁是遲早的事。

因為顧家的安保人員是全換了,但全是新麵孔,而且都是老外,有一些黑皮膚的阿三,還有一些是白人,語言都不通,協作方麵的問題就隻會比原來更大。

張華強可是悍匪,經驗十足,顧家的安保那麼稀碎,她能看不出來!

而且綁匪跟小偷是不一樣的。

那是一筆幾億,甚至十幾億的大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