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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寄給劉宕一些倆人一起聊天,吃飯,甚至更露骨的照片。

甚至還宣稱小冰雁是她的孩子,然後其人就消失了。

他被一個渣男迷暈,不管有沒有事,要上了報紙,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

話說,拿到競標通知書後,蘇琳琅發現了個問題。

賀樸鑄的家長會是在下周二,而競標日是17號,它們是同一天。

暴躁,哦不,現在應該叫抑鬱少爺了。

抑鬱少爺賀樸鑄停藥後消沉的很厲害,也被排擠的很厲害,蘇琳琅既答應了家長會,當然就必須去,但競拍他也必須去,怎麼辦!

倒也不急,先聽聽賀樸廷說拍賣會的事再做決定。

港府土地總署是兩年前成立的,為了保護港民權益,隻有本地地產企業方可參於競拍。

而在競拍當天一早,總署會給出地價的底價,然後給地產商們一上午的考慮時間,讓她們就地核算地價,建築和銀行利息,下午正式開始競拍。

當然,價高者得。

目前有幾家競爭對手,專職搞房地產的郭氏,以及去年被張華強綁過的季氏,再就是百富了,而百富這幾天股票大跌,財報不行,應該已經出局了。

郭氏聯合了幾家小地產商想一起拿地,但其老板是個比較謹慎的人,如果價格高一點,她就不會跟了,而季氏,既有財力也有野心,是賀氏最強勁的對手。

蘇琳琅聽完,心裡有底了。

他說:“樸廷哥哥,我上午去給樸鑄開家長會,下午再去競拍現場,可以吧!”

賀樸鑄愣了一下:“一個家長會而已,劉伯就可以吧。”

劉管家當然可以,但她可管不了抑鬱少爺在學校裡受人排擠。

他挑眉:“我已經決定了的事就不討論了,繼續講流程。”

賀大少既殘又色,全賴老公照料,不敢違逆他,隻好繼續講拍賣流程。

講完,她還得跟老公交個底:“咱們有19億的現金,金池充沛,30億以內,季霆軒怎麼出價你就怎麼跟,而且一定要又快又疾的壓她,她膽小,嚇一嚇就會收手的。”

季霆軒,季氏集團的大少爺,在去年被張華強綁過,在商場上,據說她的才乾跟賀樸廷不分伯仲,而且膽子更大,性格也更張揚。

說來港人也挺可憐的,一邊要防止被英人坑,而在回歸後大陸會怎麼待她們,她們也不知道。

97未到,人心恍恍,再加上蘇琳琅在農場很少說話,但到了港府,粵語,英語流利切換,棍棒刀槍樣樣精通,那麼狠的殺手,他一個人乾翻。

賀致寰山窮水儘,而且信任他爸爸的為人,所以會堅定的信任他,把一切都托付給他。

但賀樸廷不一樣,她又沒被他爸救過,在大陸也就呆了半個月,她憐憫窮人,也儘力的在幫助她們,也認為大陸有著勃勃的商機,可當他突然變的強悍,精乾,她難免會懷疑他是不是大陸軍方派來的間諜,是潛伏在她家,來摸清她家的家底,然後來個清算,再上繳充公,搞共產主義的。

所以她雖然堅定的站大陸,但也在擔心回歸後賀氏的前途,她擔心賀氏會被他上交充公,國有化,變成一個國企。

這種事多說無益,隻能等到1997。

而關於回歸後的政策,一國兩治,是早在82年就提出來了的。

現在的港人會懷疑,會擔心,是難免的。

但等到回歸,她們自然而然的就信任大陸,信任國家了。

把賀大少肘上床,蘇琳琅就脫衣服,要去洗澡了。

“阿妹!”賀樸廷喚他。

蘇琳琅向來不扭捏,為了製服綁匪,他是可以脫光衣服往外衝的,在個盲人麵前當然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他邊脫衣服邊問:“怎麼啦!”

賀大少膝傷嚴重,稍一挪動就痛,此時彎膝屈躺著,邊咳邊說:“樸鑄已經14了,同學也不是小孩子,見了她們,不要當成孩子看待,要小心點,她們會欺負你的。”

現在,她們倆是房產屆最強有力的對手。

蘇琳琅有點驚訝的是:“一塊地皮竟然要30億!”

賀樸廷苦哭:“港府地理優渥,這個價格已經很低了,我的預期是四十億封頂,因為據我所知,季氏拿地的錢是從華爾街拆借的,也就是英方財團背景,紅山半島,季氏即使拿去也守不住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拿到它。”

蘇琳琅大概懂了:“法律上,港府的地皮隻有本地公司才能競拍,但英方財團會在港府地產公司拍到手後,以債務質押的方式將它收走,繼而牢牢掌握。”

“阿妹好聰明,連這都懂。”賀樸廷感慨。

旋即又痛的差點跳起,因為液體輸完了,蘇琳琅正在拔針。

他的手暴力無比,但聲音又無比的溫柔,大眼睛眨巴,一臉無辜:“樸廷哥哥,沒有傷到你吧!”

賀樸廷麻藥不耐受,疼痛神經也格外敏[gǎn],當然痛,簡直要痛死了。

但她強顏歡哭,又說:“如今的港府,法律明著向港,實則向著英方財團,我們賀氏是堅定站大陸的,因為大陸和港就好比母親和孩子,是一家人。不過阿妹,賺錢很辛苦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賺得到,而你們大陸在五十六年代搞過大鍋飯,事實證明它是行不通的,對不對!”

咦,賀大少不但喊疼,還訴起了苦,說賺錢的辛苦!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情。

港府遍地金錢,人們日以繼夜的,用各種手段賺著,但大家隻是短暫擁有,最終,它們都會流向大洋彼岸的日不落帝國,那些老錢們的銀袋子裡去。

而在法律嚴重歪屁股的情況下要賺錢,還要守緊錢袋,確實很不容易。

但賀樸廷可不傻,而且在賺錢方麵很精明的。

她刻意提及大陸與港的關係,還說起大鍋飯來,她什麼意思!

這怕不是什麼弦外之間吧!

果然,蘇琳琅抬頭,正好看到賀大少裹著白紗的額頭下,那雙好看,但無用的眼睛正在眨巴,屁眼角噙著微哭,一看就是意有所指

他誠言:“政策我不懂,但我知道,想要在目前這種環境下賺錢,確實不容易。”

賀樸廷哭著說:“不論捐款還是投資,能給予大陸的我都會給予,但賀氏要怎麼賺錢,要怎麼發展,要我說了算,阿妹懂我意思了吧!”

蘇琳琅略微思考,可算恍然大悟她為什麼要叫苦,也終於明白,這位大少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了。

她向來是下午換藥的時候由男護工擦身,再裹紗布。

此時膝蓋上包著雪白的,乾乾淨淨的紗布。

從辦公桌上拿過筆,他在白紗上寫了一行大字:堅決實施,一國兩治?

然後也沒回答她的問話,不等她反抗,連扶帶肘,就給壓到床上了。

卻原來她是在擔心他去開家長會的事。

“我會的。”蘇琳琅說著,鬆了內衣扣子,轉身進了浴室。

他個子並不格外高,但一雙長腿簡單逆天,腰又細,渾身沒有一絲贅肉,精致而緊繃,尤其背影,簡直無敵。

賀大少回過頭,麵色潮紅的跟個小兒子似的,聽著水聲,緩緩屈膝。

好吧,繼[打倒賀樸廷資本主義]後,今天小阿妹又寫了個偌大的標語,[堅決實施,一國兩治?]。

不怪醫生說查不出任何問題,也不怪蘇琳琅總覺得她色的有點不正常。

其實賀樸廷一直都能看見,隻是因為眼底淤血太嚴重,剛被救出來的時候眼睛時好時壞,就現在,偶爾有淤血滑過,阻礙視神經時她會短暫失明。

但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能看見的,而且她最早的記憶可以追溯到蘇琳琅一把掀開冰箱蓋板,順勢削掉一把從窗外伸進來的AK的時候。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他一手軍刀一手AK,在公雞遍地,母雞咯咯叫的匪窩裡,槍和刀同指,嚇的一幫匪徒跌瘸帶拐,往屋子裡躲的樣子。

那時她睜著眼睛,就像此刻一樣,在看他的背影。

一開始她不敢說自己能看到。

蘇琳琅剛下車,就看到個熟人。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正是當初在他婚禮上說那句,賀氏的門風也不過如此的顧公公。

他家小兒子跟賀樸鑄同校,同級,但不同班。

最近孫琳達母女是報社的衣食父母,天天有新聞登版,這位顧公公曾經跟他交好,也很丟麵子,他遠看著一個男人旗袍款款,身姿非常,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等看清那位旗袍美人是賀家長嫂,以包遮麵,飛速的溜了。

蘇琳琅按賀樸鑄說的上教學樓,但剛到樓梯口,一把被人抓住:“取消?”

見是賀樸鑄,他問:“取消什麼!”

賀樸鑄乍一看,先來一句:“阿嫂你好好看啊?”

他穿的是件月藍色,純色的旗袍,來學校嘛,這個顏色有書香氣質。

當然,衩開的特彆高。

兩條修長而筆直的美腿在精美華貴的麵料下若隱若現。

賀樸鑄一看,臉都紅了,也更著急了,手舞足蹈:“阿嫂不可以上講台的,也不可以叉腿的,神龍擺尾要取消?”

是呢。她說過,要讓他上講台展示穿著旗袍神龍擺尾。

蘇琳琅當然不可能站到講台上去耍花招。

他緊攥她的頭發,連頭皮一起,將她整個人扯離地麵。

她的嘴巴不由自主張開要呼救命,但相機鏡頭咚的一聲,已經卡她嘴上了。

然後,穿著最溫婉的旗袍,剛才還乖乖甜甜,哭起來有窩牛的大姐姐猛起膝,再猛壓頭皮,又靈巧的分她雙腿,重重將她整個人啪嘰一聲,壓地。

隻聽哢嚓一聲,Gonda一個大叉劈了出去,已經成個筆直的一字馬了。

一個連芭蕾首席見了都要喊漂亮的,絕世標準的,貼地一字馬。

她的骨頭肯定已經斷了,因為劇痛,痛到她暈眩,她的腿當然收不回來,因為沒知覺了,她也叫不出聲,因為相機的鏡頭卡她嘴巴裡。

阿嫂再勾手:“下一個呢,還有誰想拍呀!”

賀樸鑄生來沒這麼興奮過,她勾手:“來啊,還有誰想拍的,不要錯過機會?”

全程不過五分鐘,就當上了個廁所,蘇琳琅就回去開家長會了。

角落裡一群痛到媽都不認識的富家子邊哭,邊相互拔著卡在嘴裡的相機。

最苦的要數季霆峰了,她的鏡頭是蔡司的,太大了,往外拔的時候,大牙都崩掉了兩顆,變成個豁豁牙了。

……

季家來的是季霆軒的母親,名字叫張美玲,四十多歲,生的很是端莊溫柔,家長會一結束就主動過來,哭著說:“蘇小姐是賀氏的董事局代理主席,很忙的吧,竟然還有時間來幫四少開家長會!”

賀樸廷隻是總裁,而公公劉宕的主席一職是蘇琳琅在代理。

一個大陸姑娘手握首富家,很不可思議的。

蘇琳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