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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女該不會在他脖子上留口紅吧

電梯開了又關,麥德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黎憲則自作聰明,主動入甕:“阿容,我昨晚隻是參加了個商務應酬,按摩而已。”

麥德容輕輕點了點,一嗅:“這是旺角尖沙咀的北姑們才用的劣質口紅,你,你竟然……”

好劣質的口紅,一股刺鼻的工業香精氣,而港城男人找北姑隻有一個可能,去螵!

黎憲徹底跳進了坑底:“是因為你不回家,我忍不住嘛,但隻有一次,而且我隻跟那女孩躺床聊心,沒有做。”

“躺床,聊心!”麥德容嗓門一提。

是個女人都不可能相信如此可笑的借口。

摁了電梯,蘇琳琅平靜看戲。

頭發其實是她的,現拔的,口紅也是她前天在便利店買的那一管,當然也是她在栽贓。

但這個男人去螵過是真的。

她就說嘛,天下哪有什麼好男人,隻是女人太糊塗而已。

麥德容還在哭,黎憲在PUA她:“老太爺病重,公司岌岌可危,阿容,你是個賢妻,不可以現在鬨情緒的,乖一點,不要哭了。”

電梯到三樓了,蘇琳琅先出,摁著門,靜靜看渣男表演。

麥德容是真正生活在童話裡的女人,有錢,有美貌,以為丈夫深愛自己,聽丈夫親口承認去螵過,接受不了,不停的抽泣。

黎憲是個PUA高手:“阿容,如果你原諒不了一個男人偶然的錯誤,那我三十年對你的真情,為賀家立下的汗馬功勞可就白白付出了。”

麥德容搖頭:“你說過你會永遠對我忠貞的。”

“董事長和總裁全部病倒,擔子都在我肩上,阿容我好辛苦的,隻是想放鬆一下而已。”

黎憲回頭看蘇琳琅,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陰狠,扶妻子出電梯:“賀氏眼看破產,我要和老太爺談大事,你不可以鬨小脾氣。”

一個男人去螵了,妻子不原諒就是不賢良,鬨小脾氣了!

麥德容還算清醒,沒有被成功PUA,但說了句很危險的話:“我要跟你離婚!”

賀氏的股權是屬於她的,想離婚!

蘇琳琅看到黎憲眼中騰起殺機,但他柔聲說:“我會跪在你麵前求原諒,你不原諒我就自殺。但你不想賀氏破產吧,走,帶我去見老太爺。”

聽到賀氏有可能會破產,麥德容也害怕了,抽泣著去通報了。

黎憲盯著走廊儘頭的重症室許久,回看蘇琳琅:“讓大陸小阿妹看笑話了。”

又說:“真的沒有那種事,是阿容太敏[gǎn],我想她大概需要去渡個假,好好放鬆一下。”

渡假,然後在途中被他弄死,再由他繼承她的遺產!

蘇琳琅抿唇笑,兩隻小梨渦瞧著甜甜憨憨的,她說:“我懂。”

她的笑讓黎憲一愣神,聽說她單槍匹馬殺翻過一個匪窩,簡直胡扯,她看上去溫柔乖巧,就是個乖乖女。

……

大孫子手術成功,賀致寰也終於睡了個安穩覺,一覺醒來精神很好,但看到黎憲進門,有點疑惑,還有點恐懼。

蘇琳琅笑說:“黎先生快坐。”又掏出匕首來:“我幫您削個蘋果吃!”

黎憲啊一聲尖叫,因為蘇琳琅的匕首劃過他的胳膊,胳膊被劃破了。

他目露凶光:“你,你想殺我!”

蘇琳琅往回收匕首,否認:“不呀,我隻想幫你削個蘋果。”

但黎憲再一看,她收刀的同時又劃了他的腹部,他尖叫:“阿容快報警,這個衰婆,臭北姑想殺我!”

她的匕首好鋒利,劃的也快,在他肚皮上一刀,腸肚都要爆出來了。

麥德容也愣住了:“琳琅,你……”她好猛,好嚇人。

但還有更猛的,蘇琳琅一把將黎憲搡到牆上,照著他的襯衫後領一刀紮了下去。

坐在床上的賀致寰唇角欲勾非勾,眸閃著精亮的光。

麥德容嚇到失聲,眼睜睜看著蘇琳琅劃破襯衫衣襟,從中挑出兩粒小小的膠囊來。

匕首橫頂,蘇琳琅都被氣笑了:“黎董,就這點水平還敢搞謀殺!”

第20章 第二十刀

事情發生的太快,麥德容還沒看到膠囊,也沒發現丈夫的真正意圖。

在這個年代,有很大一部人港人覺得大陸人落後野蠻,尤其對PLA有偏見,認為大陸的軍人們喜歡濫殺無辜,蘇琳琅的父親又是一個突擊團的團長。

她又從匪窩裡救出了賀樸廷。

麥德容自然就誤解了,以為他要在這兒大開殺戒,忙說:“琳琅,這不是大陸,不是PLA可以橫行霸道的地方,不可以出軌,會被處刑的。”

賀致寰倒是很鎮定,隻有手在微微發顫。

見蘇琳琅不收手,麥德容又指電話:“琳琅,我會報警的?”

膠囊肯定有問題,蘇琳琅隻是將它放在掌中滾著,黎憲冒死回頭,就想搶。

這回可真不是他故意,匕首鋒利,她回頭又快,隻聽啊一聲,她脖子上又被劃了一刀,血無聲洇潤,彌漫過劣質口紅的印子,更加鮮紅。

她張大了嘴巴,呲牙咧嘴就要大喊:“救……”

但旋即一隻膝蓋頂襠,她痛到變形,而人痛了之後的反應是回護,她溜坐到地上,還咬了牙,而她牙才一咬,一隻大蘋果恰好塞進嘴中,被她叨住。

像隻啞狗,她蹲地,嗚咽。

蘇琳琅也蹲了下來,膠囊還在手中滾動,匕首染血,他說:“黎先生,我真的隻想幫你削個蘋果,但你非要往刀上撞,怎麼辦!”

因為膠囊可以屏蔽氣味,而且不是烈性藥,甚至警犬來了也不一定聞得出。

想想,多麼天衣無縫的計劃。

她是來彙報工作的,而且都是一些能讓老爺子大動肝火的事,會讓她頭暈目眩血壓飆高需要吃降壓藥,麥德容又是她的老公,一枚小小的膠囊,溶於水中,她可以親眼看著老爺子將它服下,膠囊皮她會自己吞掉,然後將死無對證。

劉宕不會再醒,當老爺子咽了氣,一切就好辦了。

她會推翻老太婆的經商路線,積極向大英皇家政府靠攏,賺百億,千億。

但計劃很好,偏偏就被個臭北姑發現了,為什麼,她也很想知道。

蘇琳琅歎氣:“你們計劃的所有事情我全知道,包括你想殺麥看護的事。”

不管她怎麼想的,麥德容已經信了。

坐在地上,他捂嘴抽泣:“黎憲,你好狠,好毒?”

人都是有感情的,站在自己的角度,壞人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黎憲還是個底層出身,當撕掉偽裝,她也不過是個碼頭扛包的糙漢:“麥德容,你不過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二十年了,彆的女人三房五房,子孫遍地開花,我孤家寡人,還要給賀氏賣命,找個男人也要偷偷摸摸,你何不問自己,我為什麼會想殺你!”

咬牙切齒,她說:“如果你不是那麼善妒,我那麼愛你的,怎麼忍心殺你!”

所以她想殺一個給她帶來名望聲譽的丈夫,竟然是因為丈夫的錯。

這女人可真會PUA,蘇琳琅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割的太少。

這種女人就該捅上幾百刀,淩遲處死。

他先不管這個,隻問黎憲:“老太婆是用藥,大少呢,你們準備怎麼辦!”

黎憲搖頭:“沒有,我不知道。”

“你昨天不是見了阿蘇姐的律師,以為沒人看到!”蘇琳琅挑眉。

底牌要一點點的亮,而且要表現出成竹在%e8%83%b8,深不可測,才能讓敵人誠服。

果然,黎憲打了個哆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她旋即說:“不不,阿蘇姐說要等幾年,她現在不敢上太平山的。”

阿蘇姐倒是很想再綁賀樸廷以血前恥,但她不敢上太平山。

這是港府富商們居住的地方,風景秀麗風光怡人,仿如世外桃源,但是私家保鏢裝備的武器隨便亮出來,都秒殺皇家警署的軍械庫。

麥德容還在打顫:“琳琅,那是匕首,凶器,快,放下它。”

他也下定決心,抓起了電話。

但蘇琳琅揚匕首:“這算凶器嗎,這在大陸,隻是我們削水果的工具。”

不過還不等麥德容再反應,他猛然起刀一捅。

麥德容手中的電話啪嘰一聲掉了,人也栽倒了,黎憲褲襠濕了,以為自己要死了,但匕首穿過蘋果,卻隻是將它從她嘴巴上又紮了回去。

是的,蘇琳琅一刀捅出去,隻是把黎憲咬著的蘋果又從她嘴上紮了回去。

黎憲劫後餘生,撲通一聲,徹底癱到了地上。

還敢打電話!

蘇琳琅剛出來,就見麥德容趴在玻璃房的桌子上,正在抽泣。

見梁月伶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生悶氣,他遂問:“梁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梁月伶也氣的咬牙切齒,說:“我們找私家偵探查了才知道,黎生竟然背著我姨養二房,而且就是她的律師,倆人還有個兒子,梁生以律師費的名義給二房買樓買車,光去年就轉了七百萬,那些錢肯定追不回來了。”

蘇琳琅也算大開眼界了。

律師費可高可低,全看雇主和律所的協議,用這種方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即使在法律健全的星際都很難追得回來,更何況律法混亂的如今。

把二奶雇成自己的律師,不愧是上市公司的大董事,黎憲可真夠精明的。

“再沒彆的事吧!”蘇琳琅心說既已追不回來,就當破財免災了。

梁月伶說:“還有,她給孫兒媳的心理診所整整投了三千萬,那是家裡全部的現金,我姨全不知情。”

孫兒媳,孫琳達的侄女,也是黎憲和麥德容的養女。

一個心理診所能有多大,她要豪擲三千萬!

而既是給養女投資,她為什麼不告訴老公,再回想黃毛拍來的照片上麵,黎憲和孫兒媳親昵的樣子,蘇琳琅覺得頗有些古怪。

他問:“可以起訴黎憲,追回投資款吧!”

三千萬,那是麥德容的錢,他心地很善良的,經常四處捐款,結果壓箱底的錢卻被個女人悄悄挪光了,可還行!

梁月伶歎氣說:“倒是可以起訴,但我們現在必須放人,等黎生一出去,肯定會立刻反訴我姨分割股份,很可能還會告他非法拘禁。”

黎憲不但被小刀拉了滿身的傷,還被注射了安眠藥,鎖在間小房子裡,已經快48小時了,得虧麥德容是她老公,不然就構成非法拘禁罪了。

法治社會,長時間把人關著當然不行。

而且孫琳達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還寄希望於黎憲這張牌,期望能夠借她翻牌,不把她徹底踩扁,踩死在地上,孫琳達就不會罷休。

不過一個老渣男,不放吧,法律不允許,放吧,無疑是放虎歸山。

蘇琳琅問:“黎憲的律師已經來了嗎!”

“說是帶著警察,就在樓下。”梁月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