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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撞劉管家一下。

劉管家大名就叫劉流,都直呼其名了,可見賀墨的生氣。

劉管家彎腰躲過,說:“二爺,小心。”

賀墨撞人不成還閃了一下,差點栽進花圃,愈發憤憤:“你們給我等著。”

劉管家恭送:“二爺慢走。”

又是槍擊又是綁架,賀墨也熬了兩晚上,滿心以為大哥父子出事,家權就會歸他,人馬將由他調動,結果一大早被踢出主事局,他心裡恨著呢。

也罷,馬上就要出門了,門口有記者蹲守,到時候他要以最好的麵貌示人。

讓全港人都看到賀二爺的精氣神和能力。

至於蘇琳琅,記者都沒見過幾回的傻丫頭,她懂什麼?

還想掌家權,主持營救,一會兒出門見記者,他就會讓她揚名港府,把臉丟光!

……

蘇琳琅原來有些呆滯,說話不全,賀樸廷是第一個接觸她的人,當然最了解。

關於婚事不知道他做何想,但在生活方麵他特彆體貼,怕傭人說閒話,笑話她,他專門指了個啞巴菲傭伺候她。

早飯啞巴菲傭已經送來了,她心不在焉的,也就隻匆匆刨了兩口。

蘇琳琅可不在意賀墨會不會陰她。

甚至,她是為了能夠順利緝凶而故意放他一馬的。

否則他就該像許婉心和阿姆一樣,直接被軟禁,看管起來了。

話說,這次綁架案可非比尋常。

原書中倒是有綁匪大頭目的名字,還說過,警方還原,並審理綁架案時,查出綁匪在賀家有內應,所以,那是一樁裡應外合的綁架案。

當然了,在混亂的八十年代,港府綁架案頻發,富豪們都養著雇傭兵做保鏢的,若無內應通風報信,綁匪也不可能綁架成功。

不過書中的內應就是蘇琳琅自己,也就證明警方最終也被迷惑了。

那麼要真有內應,那個內應會是誰?

而且綁架案,人質在綁匪手中停留的越久,受到的傷害就會越大。

所以營救一事宜早不宜遲,須馬上展開。

結合前因後果蘇琳琅綜合了一下,直覺,今天她出門拜佛,發生在路上的‘卷款潛逃’,應該就是綁匪內應一手策劃出來的。

那麼隻要她將計就計,就可以找到內應,並深入匪%e7%a9%b4,救出人質。

而想要找到劫匪並營救人質,在星際時叛亂平過,販賣人體器官的販子屠過,這輩子在農場砍甘蔗獲過榮譽模範,刀功嫻熟的蘇琳琅……她需要幾樣趁手的武器。

匆匆刨了兩口飯,她在臥室妝台,衣櫥四下翻找。

啞巴菲傭示意她:“啊,啊,呃!”

她以為蘇琳琅在找衣服,示意她看今天要穿的衣服。

回門的衣服被單獨掛在衣櫥邊,賀樸廷的比蘇琳琅的足足高了一個頭,蘇琳琅的是一套端莊得體的米白色洋裝,但領子上妝點了很多粉色荷葉,袖子上還飾了一圈淡綠色的蕾絲,綴著許多小珠片。

衣服倒不錯,但裝飾俗氣到家。

原來蘇琳琅靈魂不融,說不出話來,傭人給什麼她就穿什麼,但現在的她不是了。

她吩咐菲傭:“把花飾和蕾絲全部拆掉。”

新房裡當然沒有趁手家夥,蘇琳琅想著是不是去找個黑市買支槍,再買把趁手的刀,但作為才大婚的豪門新媳,門口大把記者蹲守,當然不行。

要不去廚房搞幾把菜刀?

在星際時她要子彈打光了,隨手拎起菜刀也能劈腦瓜的。

蘇琳琅正準備去廚房,經過賀樸廷的私人臥室時餘光一瞥,就見牆上掛著一把軍刀。

摘下抽開,寒光冰冷,鋒芒銳利。

甩個刀花,她心說賀家大少還不算太菜雞,這把刀是開了刃的。

隨手揉一團紙丟到半空,手起刀落,紙團被工工整整裁成兩半。

是把好刀!

蘇琳再回頭,盯著書桌看了會,拉抽屜,上麵的全開著,裡麵是各種書信和印章,照片一類的私人物品,隻有最下麵一隻是上了鎖的。

這種小抽屜當然難不到她,關上房門用軍刀撬了兩下,抽屜應聲而開。

裡麵躺著一把CZ75,跟彈夾是分開的,數子彈,足足15粒。

盯著牆上的鐘表,她盲拆並組裝,一支槍在手中瞬間解體又組裝成功再上膛瞄準。

共計18秒。

不錯,她的身手也完全恢複星際時代的敏銳了。

……

劉管家帶了個人來,倆人大包小包的,正好迎上蘇琳琅從賀樸廷的私人臥房中出來,劉管家一愣:“少……少奶奶,您,您這是?”

她手中提的是賀樸廷的心愛之物,一把削鐵如泥,殺人不見血的雷切軍刀!

第4章 第四刀

跟劉管家一起來的,是大太太許婉心的娘家侄子許天璽。

他是賀樸廷的表弟,也是他工作上的秘書,算是賀大少的心腹。

他看劉管家,劉管家看蘇琳琅:“少奶奶,您提把刀乾嘛?”

蘇琳琅平靜的說:“劉伯,樸廷沒法陪我去寺廟,正好我爸是個退伍軍人,天生就愛兵器,就讓他的刀陪我一起去吧,就算是樸廷陪我了。”

回門日丈夫不在,帶他的信物去見父親,合情合理。

何況蘇琳琅是個弱女子,而軍刀和菜刀,水果刀可不一樣,想使它得經過係統訓練,否則傷人不成,還會砍傷自己。

劉管家並不起疑,還翻出盛刀的木盒來:“將它裝起吧,免得不小心劃傷您。”

蘇琳琅把刀裝進了盒子,這樣更好,多一重偽裝好惑人耳目。

示意許天璽打開皮箱,劉管家說:“這是一百萬善款,因是新人捐贈,老太爺特意讓銀行專門備的連號新鈔,您可先清點一遍。”

許天璽也是知情人,上前一步:“表哥出了事,我陪阿嫂。”

蘇琳琅格外審視這人。

因為今天陪她前往萬佛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綁匪內應。

許天璽是負責管錢的,難不成那個內應就是他?

蘇琳琅不動聲色,先看錢,麵值五百,青磚色的港幣塞了滿滿一箱子。

一場法事就捐百萬,還是現金,首富家果然豪氣。

而大陸農場,她父親一月工資才25,一張五百港幣他要整整兩年來賺。

也就怪不得警方都認定她是綁匪內應了,大陸與港的貧富差距太大。

劉管家再擺上一隻盒子:“這是已故老夫人最鐘愛的一套祖母綠首飾,老太爺早早就從首飾庫調出保養,要少奶奶今日戴去佛前,以慰尊父在天之靈。”

一套,便是項璉,手璉,%e8%83%b8針,耳環與發飾,成套的。

早在蘇琳琅初到港時賀老太爺就調了出來,請專人上門保養,備著今日之用。

蘇琳琅不懂珠寶,但懂礦石,捧起其中一條鴿子蛋大小,六邊形的項鏈對上日光,隻見鑽石流光溢彩,晶瑩剔透,光影如夢似幻。

這是綠柱石族礦物,玻璃光澤通透,折射率大概1.5,總重約20克拉。

就在星際時代這都是稀有品。

所以這就是被她‘卷走’,並直接導致老太爺被氣死的導火索吧。

蘇琳琅一臉嫌棄:“這個綠不拉嘰的,醜,不要,我要戴冰雁送我的粉色吊墜。”

許天璽皺眉了:“阿嫂,這套珠寶很值錢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是價值港城一棟樓的傳世珠寶,她竟因為嫌醜就不要?

蘇琳琅接過盒子,一本正經:“冰雁送我一枚很漂亮的吊墜,我愛那個,這個……就由天璽少爺保管吧。”

“不敢。阿嫂不喜歡就還給老太爺吧。”許天璽趕忙拒絕,還滿臉嫌棄,看蘇琳琅,就宛如在看個智障。

蘇琳琅將它還給劉管家:“既天璽少爺不要,劉伯拿走吧!”

劉管家耐心說:“既您不願意收,我仍還給老太爺,收回首飾庫吧。”

蘇琳琅這個樣子他倒覺得很正常,她自幼長在農場,不識珠寶嘛。

許天璽的心卻在冒火,作為知情人,還是賀樸廷的表弟,他一心想表哥能平安歸來,也願意在表哥不在時幫忙照料新阿嫂。

但她分明是個傻的,老太爺怎麼會把營救重任交由她來執掌的?

他想不通,就一個勁朝劉管家擠眼睛。

劉管家示意許天璽稍安勿躁,再拿樣東西來:“少奶奶,這個叫移動Call,也叫黑金剛,是家裡為了您出行方便配備的,就由天璽少爺代持吧。”

八十年代的港城,一部移動電話可換一間屋,也就首富家人手一隻。

移動電話方便通訊,這個蘇琳琅非常需要。

她原來那種呆傻之氣反而成了很好的遮掩,她奪了過來護著:“不要,不給。”

許天璽的嫌棄浮在臉上了,劉管家卻有耐心,哄孩子般說:“但您不會用它呀,您想聯絡我的時候就交給天璽少爺,讓他來用,好不好。”

再遞上一封通訊名單,他又說:“這是您方才想要的,所有人的簡介和聯絡方式,您可在路上慢慢翻閱,敲定合作人選,回來咱們就約人見麵。”

這名單就是蘇琳琅所提的,賀家信得過的私家偵探和飛虎隊員名單了。

接過東西,她回房換衣服。

洋裝是成套的,有上衣,馬甲,裙子和褲子,菲傭全都燙了,但默認她會穿裙子,所以隻把裙子和上裝,真絲襯衫掛在一處,彆的收進了衣櫥。

蘇琳琅卻拿出褲子換上,本欲直接把槍彆在腰間,方便行動,但對鏡一看,她的腰太細了點,衣服又是貼體裁的,槍一彆好大一包,不妥。

不過她有一整麵玻璃牆櫃的手提包,從中挑隻黑色古奇大包,正好裝槍。

衣櫥裡有常用藥箱,裡麵有碘酊,止血繃帶和脫脂紗布。

以蘇琳琅的身手,和在星際時解救過人質的豐厚經驗,這趟出行隻要順利,就能夠找到匪窩,並把賀大少撈出來。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迷惑那個潛藏在賀家的,真正的綁匪內應。

考慮到賀大少會需要急救,她把醫用品一股腦塞進了古奇包。

首富家是有妝娘的,兩個,此刻已經來了,此刻就在外麵靜候,準備為蘇琳琅梳妝。

但她一出來就擺手:“我天生麗質,不必化妝,辛苦你們了,回去吧!”

許天璽都快崩潰了。

是,她確實天生麗質賽港姐,不然大少結婚的時候也不會那麼開心,但也沒必要說出來吧。

這阿嫂靚則靚亦,但行事乖乖張張,真能主持營救一事?

他無法再忍了,小聲說:“劉伯,阿嫂看來靠不住,怎麼辦?”

其實表麵看老太爺是放權給蘇琳琅了,實則大孫子被綁,他那口氣隻要能緩過來,就會拚儘最後一口氣簽署支票,把大孫子贖回來。

之所以讓蘇琳琅掌家,是提防二兒子賀墨,防著二房在營救一事中故意搗鬼。

畢竟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