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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心眼 牛角弓 4308 字 6個月前

封橋翻了個白眼,“最煩你們說話都隻說一半兒。”

習爍攤手,“那不是因為後麵一半兒我自己也不知道麼?”

彌月也笑了。他到不覺得習爍是有意的裝神秘。他又不是真正的江湖大俠,什麼都能知道。像南會長那種級彆的人想要捂住的秘密,哪會輕易讓人知道。

說笑幾句,習爍的表情就正經了一些,他對彌月說:“雖然‘掏老宅’這個說法是煙\霧\彈,但他們在找能負責修複工作的人,這是真的。”

彌月點點頭,這一點他也看出來了。

封橋不解,“古玩什麼的,有破損不是就不值錢了嗎?還修複什麼呀。”

習爍的目光從露台外麵正在翻欄杆的大毛身上收回來,像看一個小孩子似的,十分耐心的回答他他的問題,“我覺得,可能破損的東西價值比較高。高到……即便經過了修複,仍非常值錢這種程度。”

他這麼一說,彌月腦海裡就浮現出了私人博物館裡展出的那隻有殘缺的血紋瓷碗。

如果真是血紋瓷,那還真是每一個碎片都值錢,把碎片修補起來隻會更值錢。哪怕修補之後的器具仍有殘缺,也依然很值錢。

當然值錢的文玩多得是,血紋瓷也隻是彌月的猜測。

主要是這東西實在少見。彌月好不容易見到一次,思緒就免不了會圍著它來回打轉。

服務員端著切好的西瓜送進來。

習爍招呼大家吃瓜,“這個品種是我們的采購新淘來的品種,非常甜。大家都嘗嘗。”

說著他又望向露台的方向,想招呼彌月帶來的兩隻小朋友,結果看過去才發現小毛完全找不到了,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大毛正蹲在池塘邊,一臉好奇地擺弄什麼。

習爍就笑了起來,“怎麼覺得你是帶了個小孩兒出門啊,沒提醒它不要到水邊去嗎?”

彌月也笑,“關鍵它不是小孩子啊,我覺得以它謹慎的性格,就算是在水邊……”

彌月的話音戛然而止,暗想這小東西不會這麼打臉吧?剛說它生性謹慎,它就把兩隻毛胳膊都探進池塘裡去了。

而且大毛的姿勢很突然,從彌月的角度看過去,很像是它腳下一滑,一頭栽下去似的。

彌月一下站了起來,三步兩步就跑了過去。等他跑到了露台上,才發現自己緊張過頭了,大毛就是……在玩。

它蹲在池塘邊上,兩隻胳膊正在湖水裡攪合得起勁兒。彆說這個姿勢還挺不好擺,至少換成是彌月自己的話,早就一頭栽進去了。

“大毛,洗洗手吃……”

話沒說完,就聽嘩啦一聲水響,大毛從池塘裡撈出來一樣東西。黑乎乎的,大約有筆記本電腦那麼大。

原來是把習爍養在池塘裡的大烏龜給撈出來了。

烏龜的腦袋伸出來,脖子仰著,一副很不舒服拚命掙紮的樣子。

彌月無奈,他真的有一種苦逼奶爸的感覺,苦口婆心的哄自己家孩子,“大毛啊,這個不能玩,還是放回去吧。”

大毛兩隻手抓著烏龜來回甩,聽見彌月的聲音,連忙回過頭給了他一個解釋,“它說它不舒服,吞了硬邦邦的東西,要難受死了。”

“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彌月怔住,他這個時候也感應到了從烏龜身上傳來的一陣水波似的波動。有些像河裡救了他的那隻老黿,但要比那種波動的程度微弱很多。

它被大毛架在半空中,圓豆子似的眼睛半睜半閉,正氣息微弱的呻\%e5%90%9f,“難受……好難受……”

*

第43章 超能力 荊榮稍稍困惑了一下,這算超能力嗎?

彌月覺得,他最近還真是跟穿鎧甲的朋友有緣。萍水相逢的老黿救了他,現在他又遇到了需要幫忙的烏龜。

彌月挽起襯衫袖子,翻過露台的欄杆,順著池塘邊的碎石小路走了過去。

大毛還在拚命搖晃那隻烏龜,大概是想把它吞下去的硬東西晃出來。烏龜被它晃得奄奄一息,彌月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它的小爪子和尾巴尖兒都已經不受控製地探了出來,軟綿綿地垂在身旁。

彌月就緊張了起來,這種情況是不是該找獸醫?

彌月從大毛手裡接過烏龜,試探著把它的腦袋朝下輕輕晃了晃,如果是它不小心吞了什麼石頭一類的東西,隻要吐出來應該就沒事了——除了石子,生活在池塘裡的烏龜還能誤食什麼比較硬的東西呢?

彌月忽然想到了露台上盛著魚食的小碟子,心裡咯噔一下,暗想不會有客人把骨頭或者果核一類的東西扔進水裡吧。要是形狀不規則的東西,隻怕還沒那麼容易吐出來。那就真的要找獸醫了。

彌月隻能跟它商量,讓它再喝點兒水,然後頭朝下晃一晃。

房間裡另外三個人都看傻眼了。還是荊榮最先反應過來,聯想到了彌月那種神奇的能夠馴服動物的能力上去了。

“是有什麼不妥嗎?”他從露台的木質欄杆上跨了過去,走到近處觀察那隻奄奄一息的烏龜。

彌月頭也不抬的問他,“你知道怎麼給烏龜催吐嗎?”

荊榮不知道,連忙拿起手機開始百度,然後搜出了一堆諸如“怎麼給貓狗催吐”,或者“烏龜吃藥過量怎麼辦”之類的問題。

“試試肥皂水吧,”荊榮撥拉手機屏幕,覺得這一條建議還是比較可信的,“這人說他家的貓吃錯了東西,就是拿肥皂水催吐的……”

話未說完,一個念頭閃電般從荊榮的腦海裡閃了過去:彌月究竟是怎麼知道烏龜吃錯了東西呢?

猴子告訴他的?還是烏龜自己說的?

那它們又是通過什麼方式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彌月的?!

習爍和封橋都看的一頭霧水,但從他們的對話裡也聽出是烏龜病了,大概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習爍跑出去喊服務員給準備肥皂水,封橋則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附近的寵物醫院。

烏龜伸長了脖子,難受地搖晃著腦袋。

大毛站在一邊乾著急,同時也有些害怕。它也是生過病的,知道生病的感覺很難受,不由得就有些同情它。

“它剛才說肚子裡的東西沉甸甸的,”大毛湊到彌月身旁,小聲跟他嘀咕,“搞得它什麼都吃不下去……它都好幾天吃不下飯了。”

彌月覺得烏龜這情況,送到寵物醫生的麵前,也是一樣要催吐的。東西不吐出來,烏龜沒辦法吃東西,會活活把自己耗死。

他以一個外行人的角度,完全想不出如果催吐行不通,還能有什麼辦法來救它。

貓貓狗狗之類的小動物,實在沒辦法還能開刀把異物取出來,烏龜前後都有甲殼,隻怕想開刀也沒法子開吧?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稀裡糊塗的吞了什麼下去。

服務員送了一碗肥皂水進來,滿臉都是問號。

習爍也沒法子跟她解釋,把人攆走之後就端著小碗跑去了池塘邊。

他發現烏龜在彌月的手裡還挺聽話的,原以為肥皂水需要掰著它的嘴巴硬灌下去,沒想到彌月小聲嘀咕了幾句,烏龜竟然就著小勺子乖乖的自己往下咽。

一邊咽一邊發出奇怪的聲音,咕嚕咕嚕的,聽的習爍都難受起來了,也想吐。

封橋在一邊打了幾個電話,有些沮喪的給大家彙報情況,“這兩家寵物醫院都說沒有給烏龜治病的條件。”

彌月沒空聽這些話,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烏龜的身上。感覺肥皂水灌下去之後,烏龜明顯的開始躁動,四隻小爪子也開始胡亂劃拉,脖子一探一探的,不斷的張大嘴巴使勁兒。

然後……

它四肢僵直了一下,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團紅色的東西。

旁邊的習爍嚇了一跳,“不是內臟吧?”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彌月不及細看腳下裹著粘液的東西,先把烏龜放到水邊讓它趕緊喝幾口清水。估計肥皂水的味道不怎麼樣,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烏龜喝了幾口水,在池塘旁邊的草地上趴下來不動了。不過它的眼睛裡有了神,明顯是活過來了。

一群看熱鬨的人都鬆了口氣。

彌月拿起那團東西在池塘裡涮了涮,才發現烏龜吞下去的還真是一塊石頭,不過不是池塘裡鋪底的鵝卵石或者池塘邊的花圃裡裝飾用的那種彩石,而是一塊圓柱狀的紅色石頭,有成年人小指粗細,長度在三到四公分的樣子。

這是一枚精巧的小印章。

印章的雕工簡單利落,石質鮮紅奪目,如玉般細潤。尤其靠近頂端的一部分呈現出半通明的凍狀,非常精美。

“是巴林雞血石。”彌月把印章洗乾淨,就著陽光端詳,“血色將近一半兒了,很難得。”

他試探的在男凨手背上印了一下。這東西在烏龜肚子裡不知道泡了多久,縫隙裡殘留的印泥早就沒了。不過這一下印上去,還是在彌月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稍縱即逝的圖案。

“是字?”封橋湊到近處,看見了他手背上印出的淺淺圖案,“還是什麼圖案?”

感覺像什麼圖騰似的。

“是小篆,狐狸的狐字。”彌月從他手裡接過一張麵巾紙,小心的把印章上的水漬擦乾,隨手遞給了習爍。

習爍接過來看了看,搖搖頭說:“這不是我的東西。”

封橋站在一邊看著他手裡的那塊紅色石頭,突發奇想的問彌月,“不會是什麼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寶貝吧?”

像傳說故事裡那種偶然被人類得到的,深藏於魚腹的珍寶什麼的。

不過他的幻想一下就被彌月給戳破了,“這不是舊東西,刀工很新,應該不超過十年。”

“是哪位客人落下的吧?”荊榮的想法就比較現實了。

習爍把經理叫了進來,拐彎抹角的問她前幾天客人落下的手機有沒有認領回去,得知已經找到失主,很欣慰的表揚了一下自己的工作人員。然後把問題發散開,繼續追問她有沒有其他的客人落下什麼東西。

經理表示沒有。

“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經理思索了一會兒,猶豫的問他,“大概一周前吧,南會長在這邊請人吃飯,讓人來問過咱們的包廂裡有沒有裝監控……這個算異常嗎?”

習爍和他的朋友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問經理,“就是隔壁的包廂?”

經理肯定的點頭,“南會長過來這邊吃飯,一直是訂這個房間。”

習爍點點頭,讓經理出去了。

隔壁的這間包廂緊挨著池塘,客人靠在露台的欄杆上就能欣賞池塘裡養的睡蓮,還能喂魚。不像他們這間包廂,露台外麵直接是草地,還要走幾步才能到池塘邊。

但印章這樣的東西,一個是石料比較貴重,另外還是很重要的證明身份的東西,誰會喂魚的時候把它拿在手裡呢?

封橋再一次腦洞大開,“不會是誰使壞,故意扔掉的吧?”

故意扔掉的說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