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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殺神索嗎?”

降穀零一怔,搖了搖頭。

這確實是他最感到奇怪的點,若說千代穀徹想用這種行為排斥神索的靠近,以此保全自己的尊嚴,也不至於鬨到整個組織都知道,甚至BOSS都要下場的地步。

琴酒敲了敲煙,冷靜地道:“因為APTX-3112號,也就是洗腦吐真劑奏效的一個效果,它可以逆轉承受者短時間內最強烈的感情,越強烈程度便越深,持續時間就越久。”

“當時神索注射的時候也觸發了這點,不然也不至於弄得滿組織都是緋聞。”琴酒提起來就忍不住皺眉,“好在也就持續了短短幾年。”

“其餘的也同理。”琴酒乾脆說完了,“不然你以為那位先生為什麼要限製格蘭瑪尼調用東京的炸彈庫存?這種洗腦帶來的不可控的情緒,讓他很難遏製自己的殺人和毀滅的欲望。”

降穀零聽著,卻覺得頭腦猛地被錘子一敲,眼前琴酒的樣子變成了猙獰的黑影,隻留下敲鐘般綿綿不斷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

“洗腦導致的情緒逆轉……越強烈,程度越深……”

“強烈……”

格蘭瑪尼對神索恨之入骨。

千代穀徹深深愛著千代穀早織。

格蘭瑪尼渴飲鮮血、殺人如麻。

千代穀徹拚儘全力……也想保護著他們。

349.

九點,艾思羅納號。

房間內,卷發警官直接借著匕首的優勢,反手將格蘭瑪尼壓製。

不知道為何,在格蘭瑪尼說出“滿意了嗎?”這句話之後,他的動作就更加艱澀了,那抿至極致的嘴唇隱隱泛白,格外決絕。

兩人打著打著,從門口打到展台,從陰影打到陽光下,神索還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昏睡,可兩人都默契地避開了她。

鬆田陣平的手肘在搏鬥間擦過格蘭瑪尼的麵頰,徑直將金屬眼鏡打飛了出去,眼鏡腿在移動間勾住了易容\\.麵具原本就破損的一隅...

“撕拉!”

偏向暗沉的硬質材料被撕下大半,露出了更為蒼白的下巴,與上半張臉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格蘭瑪尼顯然是驚了一瞬,緊抿的唇微微張開,很快又重新閉上,那眼睛在失去了眼鏡的遮擋後,露出了略微圓潤的弧度。

“果然是易容。”鬆田陣平反手就以擒拿的姿勢將他壓在身下,冷笑著伸出手,“讓我看看這得多見不得人!”

“不要……”黑發男人瞬息抬起那隻因受傷而沒被製住的手,擋在自己臉前,從傷口處溢出的鮮血打濕了他慘白的唇色,也打濕了鬆田陣平的指尖。

卷發警官覺得自己指尖燙得有些發麻,一種難以言說的預感突然出現在腦海中,仿佛眼前這人的易容就是潘多拉魔盒一般,揭開便會是另一個走向。

“鬆田陣平。”剛才顯露出脆弱的格蘭瑪尼突然又勾唇笑了起來,還帶著挑釁的意味,“你動手吧。”

卷發警官瞳孔一縮:“你——!”

這態度轉變得過於訊速,令他根本沒辦法反應。

“滾開!”很快,身下這人渾身顫唞,一直揮掌朝他拍去,鬆田陣平條件反射地側過頭,俯下`身用力壓住他的另一隻手臂。

格蘭瑪尼便又安靜了,他低低喘著氣,仿佛力竭一般,幅度極小地咳嗽了幾聲,絲絲縷縷的鮮血自唇邊溢出,與臉上本來就沾著的血色融在一起。

那張瘦削的臉上沾了許多人的血,有警衛的,有他自己的,也有鬆田陣平的,落到唇上,像是鮮豔的口紅。

鬆田陣平總覺得這場格鬥猶如夏日的雷雨,瞬息萬變,又好像是雷聲大雨點小,格蘭瑪尼好幾次能夠直接砍死他的動作,偏偏都因各種原因失利了。

這時兩人靠得極近,呼吸幾乎都能噴在側臉上,鬆田陣平看到了那雙格外疲倦又無神的黑眸,對那輪廓愈發感覺熟悉。

他的瞳孔仿佛都已經散掉了,黑沉沉的,靜靜的,落到了天花板上隨便的哪個位置,就是沒有看麵前這人。

“鬆田陣平……”

格蘭瑪尼又低啞地喊了一聲,他頸部的變聲器和真實的聲音在近距離間入耳,成了雙重奏,偏偏又熟悉得有些不可思議。

被喊著名字的卷發警官忍不住渾身一顫,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攥住一般,毫無征兆地擰著,轉著圈,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也咬著牙道:“格蘭瑪尼……”

“你……”

他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因為這被他壓著的男人突然爆發出極大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控製。

格蘭瑪尼還淌著血的右手直接抓住鬆田陣平的手腕,迫使著他將手指挪到了自己的臉上。

“撕拉。”

清脆的破碎聲傳來,那剩下半截的麵具終究被扯落在一旁,像是一塊廢紙。

那蒼白的麵容終究暴露在了陽光下。

第140章 渡輪風波

350.

千代穀早織覺得自己簡直是最無休的社畜。

哪怕在打架的過程中, 她都得時刻盯著論壇的動向,在恰當時刻與老賊狼狽為奸(bushi),將準備好的劇本發過去填充有些意識流的劇情。

Q版客服隻負責加油助威和拱火,順帶還喊著:【我要做格蘭的狗, 汪汪!】

【左勾拳, 右勾拳, 哎呀親愛的彆放那麼多水啊!鬆田陣平到時候看出來就不好了。】

千代穀早織咬牙切齒:【你再多說兩句, 我讓格蘭今天就下線!】

Q版客服當場如遭雷劈。

旋即反應過來立馬滑跪:【我滴娘親——爸爸——卡密薩馬——】

【嗚嗚嗚, 不要嘛,人家就靠吸格蘭活了!!】

千代穀早織險些沒繃住:【……你的統格就這?】

話是這麼說的, 但該走的劇本還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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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空間簌簌的白色櫻花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乍一眼看上去像是雪一般, 另一側的血色試圖將其蔓延覆蓋, 卻被更多的櫻花以決絕的姿態掩埋。

碰撞間兩邊對衝的浪潮,將本就不穩定的意識衝刷得更為搖晃。

頭疼……

紅白交融的邊界, 兩道身影如外界一般纏鬥著, 鎖鏈清脆的碰撞聲帶來像在角鬥場一般的緊繃感。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拽住鎖鏈的一端,近乎是發狠地將另一道身影按在血色中, 看著急促喘熄的氣泡在渾濁的血中跳動,他這才略帶仁慈地將他解救出來。

黑發青年嗆咳了兩聲, 被扼住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青紫, 他微微眯著眼, 頭發上的血水向下淌著, 將眼睫都粘成片狀。

比起另一個乾淨整潔的自己, 他看起來太狼狽了, 甚至連起身的力氣都無, 隻是單手撐坐在地上, 仰高了頭。

儘管落於下風,千代穀徹眼中依舊閃著冷冷的、理智的光,由於自我束縛具現出的鎖鏈在不經意間纏住了格蘭瑪尼的雙腿,這才迫使他停留了下來。

“我真的受夠了。”格蘭瑪尼低低地吼道,“我真是受夠了!”

千代穀徹看著他,對陌生人都寫著溫柔的眼眸一片空蕩,他漠然地道:“他們動手是應該的。”

公安早已在船上布下了天羅地網,為的可不就是釣他這條魚嗎?

他卻沒有任何逃避的可能。

格蘭瑪尼氣笑了,他咬牙切齒地道:“我動手也是應該的。”

“所以我會阻攔你。”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黑發青年低咳兩聲,垂眸看到水中自己的模樣後,眸光黯淡了幾分。

格蘭瑪尼用力向上拽著他右手腕上的鎖鏈,那道深深的、新鮮的傷口在摩攃下溢出更多的鮮血,順著袖口親%e5%90%bb著他蒼白的肌膚。

千代穀徹被迫起身了一二,以一個有些不適的姿勢傾斜著,他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

兩雙同樣深沉的黑眸隔著鏡片對視著,卻始終看不透另一個自己的想法,格蘭瑪尼說:“是我太縱容你了。”

答應的合作、驟然解開的催眠、親友彙聚一堂的多重刺激,愣是讓原本被壓製的人格重新有了折騰的動力。

他做不到將千代穀徹重新關回去,但適當的懷柔隻能讓他看清自己退讓帶來的苦果。

千代穀徹朝他笑,平日裡溫煦陽光的笑意不知不覺中染上了一絲瘋狂的味道。

“那就看著吧。”他輕聲細語道,“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沒有……下一次了。”

纏繞在他手腕上的鎖鏈在倏忽出手間捆住了格蘭瑪尼的手,猶如回光返照之時迸發出的最後力量,直接將後者拽下,一同落到白櫻的海中。

兩人眼前皆是飛舞的花瓣,千代穀徹眼睛裡的光逐漸渙開,動作卻依舊堅定不移。

他握著格蘭瑪尼的手,挪到了自己的眼前。

千代穀徹握著鬆田陣平的手,挪到了眼前。

格蘭瑪尼的表情頭一次出現了皸裂的痕跡,他嘶吼著道:“你他媽想乾什麼?!”

“我累了。”黑發青年輕輕呢喃著,“鬆田陣平……”

‘啪嗒。’輕盈的花瓣猶如承載了千鈞的重量,齊齊地一並落地,將兩人的身形徹底掩埋。

END】

351.

[啊啊啊啊!!嗚嗚嗚!我的眼淚不值錢,它不值錢啊!!!(哐哐撞牆)這刀點太密集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什麼叫作一刀套一刀,大刀接小刀,雙刀並進,左右互旋啊……這鈦合金砧板都扛不住]

[失去笑容,雖然前麵一直叫囂要掉馬,但這也太淦了吧!這是掉馬嗎?這是扒我的皮!!]

[真的看一次想打琴酒一次,這就是反複鞭屍嗎?要不是零零陪我一起吃刀,可能就睡不著了嗚嗚嗚我的toru啊!!他那時候還是那麼正義凜然、閃閃發光...全被組織毀了]

[我真的是謝,琴酒還雪上加霜,零零現場看還不能表現出情緒不對的地方,真他嗎不愧是臥底,我捧著手機眼淚就嘩嘩嘩的]

[嗚嗚嗚,toru的催眠記憶還是解鎖了,那個U盤啊!!千萬不能讓組織帶走啊!話說他聯係的應該是朗姆吧?草,希望公安支棱點把他給逮了!]

[格蘭...他到底怎麼想的?還給神索姐姐編辮子,交換糖紙...他難道改邪歸正了?]

[歸個屁的正!怪不得他成天掐脖子,感情是跟琴酒一脈相承……我恨!!]

[啊啊啊!鬆田陣平!不要打我老婆啊!(嚎哭)我現在好怕他發現格蘭是徹,真的是兩邊一起崩潰]

[感覺格蘭也繃不住了,他好幾句跟toru的話都是脫口而出的。照理說解封記憶是toru的回憶,再加上鬆田和姐姐的刺激,toru應該也還在掙紮……]

[這種互相下手是往死裡打的啊!這要是再掙紮個放水,傷的是toru自己身體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