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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順水推舟摸出BOSS的真實情況。

隻不過她依舊對那份被多次提起的秘密資料抱有疑惑,但隨著這個信息點在漫畫中被畫出來,她就知道真相大白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她等得起。

那份讓她家付出如此大代價的情報……

“神索,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當千代穀早織又一次陷入沉思時,駕駛位上的銀發殺手開口了。

“我應該說什麼?”她回過神,冷淡地抬頭,“這麼多年出行都沒查出他的真實身份,誰的責任?”

琴酒冷笑一聲,對她這無動於衷的態度表示嘲諷:“你是在質疑那位先生?”

“琴酒,是你不行。”

黑發女人毫無波動的聲音響起,讓開車的殺手表情瞬間陰沉了幾分。

神索這看似直接的指責又帶著那麼一絲陰陽怪氣,讓琴酒莫名想到這些年組織裡甚囂塵上的傳言。

雖然這幾年因為神索的身體原因,對方對他的攻擊性和傷害力沒起初洗腦時的那麼強,但這隻針對他的,哪怕派了帥哥也無法洗掉的扭曲情感,讓琴酒簡直是骨鯁在喉。

#這就是所謂的精神攻擊大於物理攻擊#

銀發殺手通過車載後視鏡後看,發現神索放在膝蓋上陡然收緊的手,便知她並非表麵那麼平靜。

把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老鼠放進組織,還讓對方乾到高層,這是足以令組織整個上層都蒙羞的事情,神索如今的價值能否承受那位先生的怒火,還是一件說不準的事情。

他沒必要跟一個失去作用的廢物置氣。

這麼想著,銀發殺手隻是嗤笑了一聲:“祝你好運。”

……

好運,好運個der!

千代穀早織麵無表情地站在基地門口,感覺夜風涼颼颼的。

琴酒將她送到了這裡便直接把車給開走了,而這個基地照理說神索是沒來過的。

她現在!表麵上!還是個瞎子啊!

視力不好在其他陌生地方走走就算了,就組織基地這繞來繞去仿若老鼠巢一樣的地方,她閉著眼睛能走成什麼鬼樣子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種掉逼格社死的事情,千代穀早織打死也不做。

雖然是可以睜著眼睛把不透明度拉低走穩一點...但這破地方肯定有監控,那可不就容易暴露真實情況了麼!

演戲演全套,千代穀早織冷著臉站在門口,等BOSS發現情況後派個人來撈她一把,心中瘋狂紮琴酒這個家夥的小人。

送佛送一半就跑路的琴酒,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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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將保時捷停到一個更加偏僻的地方,接著往回走,遠遠就看到了站在基地門口仿若一座雕像的神索。

女人在寒風中站得筆直,黑發在夜風中向後飄去,露出她白皙的麵孔,被墨鏡遮住的臉龐並無多少反應,隻能從她收緊泛白的指尖能看出她此刻的煩躁不安。

她就這麼靜靜地立著,像是被困在一座孤島上,舉步維艱。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已經送到基地了,大人。”琴酒壓著耳麥,低聲地道,“神索的反應並沒有什麼異常。”

BOSS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響起:“GIN,你覺得神索還有價值留下嗎?”

琴酒停下腳步,恭敬地道:“一切都以您的意誌為主。”

“我並沒有敲打你的意思。”BOSS的聲音很平靜,“按照你的慣例分析就行。”

銀發殺手幽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澀:“組織在她身上研究所花的經費已經投入了太多,但進展依舊緩慢,在這方麵...她的價值並不足夠;而且,神索不管是在行動組還是情報組,能發揮的作用都近乎於零。”

“哦——?”BOSS拉長了語調。

“但也並非毫無用處。”琴酒平靜地道,“她可以很好地牽製雪莉和格蘭瑪尼,波本與她的關係也不錯——前提是她的忠誠度可靠。”

“格蘭瑪尼……”BOSS輕聲念著這個代號,但語調又詭異地帶上了些瘋狂,“GIN,我記得你跟那孩子的關係應該不錯吧?”

琴酒一時間不知道這話怎麼接。

但BOSS也似乎沒有讓他接話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他跟神索是不是很像?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他的樣貌有變化嗎?”

琴酒一怔。

格蘭瑪尼因為特殊的身份,儘管出組織任務的時候都會戴著易容,但在警察那邊拋頭露麵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的模樣...

“沒有……!”

銀發殺手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平時從未關注的點在此刻被提出,成了被狙擊的準心。

他沒想到神索的失誤,竟然會讓BOSS把目光轉移到格蘭身上。

“你說的沒錯,用神索牽製格蘭瑪尼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不要給她機會接觸組織的核心事項,自然就無所謂忠誠度,更何況她確實沒有背叛的理由。”

BOSS突然語出驚人:“GIN,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等不了太久。”

“如果貝爾摩德和神索那邊沒有太多的進展,格蘭瑪尼會成為我最後的退路。”

琴酒想起BOSS目前的情況,下意識呼吸一滯,他低聲道:“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可是我們從未在格蘭瑪尼那做相關的了解。”

“所以從現在開始了解。”BOSS直截了當地下了命令,“你先把神索帶過來吧。”

琴酒深深地遠眺著對此一無所知的神索,口中恭敬地道:“我明白了。”

第103章 神索場合

267.

一處隱秘的私人停機場, 直升機旋轉帶起的巨大風浪和噪音讓人不得已提高嗓門說話。

“赤井,我們真的就這麼離開嗎?”FBI的探員安德雷·卡邁爾深深地凝望著站在身邊的男人,他嘴唇開合間滿是歉疚, “都是我缺乏思考……”

五年了,赤井好不容易在組織裡混到跟琴酒差不多的地位, 可當他們準備逮捕琴酒時,卻因為他的一時失誤不僅沒抓到琴酒, 還暴露了赤井秀一的臥底身份。

這次的損失, 實在太大了。

有著橄欖綠色眼眸的男人背著狙擊槍, 在陰暗處隻能看見他的一個輪廓。

赤井秀一遙遙地望著一片寂靜的夜幕,表情冷靜:“既然已經暴露了,那麼留在日本隻是徒增傷亡,黑衣組織不會善罷甘休,在美國主場作戰對我們更有優勢。”

“卡梅隆,事到如今,沒什麼好道歉的。”

“你們上來吧!時間快來不及了!”直升機上,負責接應的FBI喊著。

赤井秀一沒再多說什麼, 便邁步向前,皮鞋與地麵碰撞,帶著悶響,像是踩在有愧者的心頭。

安德雷·卡邁爾欲言又止地跟上去, 在他旁邊說:“話說那個將你帶進組織的成員……要皮特接應她嗎?”

赤井秀一的腳步一頓, 眼中寒芒微閃。

五年前將他帶入組織的成員自然就是神索,但若說要接應……

赤井秀一想起自己尚未進入組織時, 在樓道口撞見的那幕。`思`兔`網`

女扮男裝的神索無動於衷地任由琴酒射殺目標, 眼中滿是對生命的漠然, 她瞬息間就舉槍對當時算得上是“過路人”的自己毫不留情地下殺手。

她無疑自始至終都效忠著組織, 是黑暗裡的爪牙。

這五年來,儘管他們依舊有著些許接觸,但神索從未提及過無關組織的事項,連自己的喜好和過往都絲毫沒有透露,對他一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

赤井秀一隻知她在組織中地位特殊,跟住在她家的那個組織成員一並研究著什麼實驗,再具體的事項便不得而知了。

年輕的FBI知道自己臥底身份的暴露會給神索帶去不少麻煩,但神索這種鐵黑的成員,組織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

“不需要管她。”於是腳步重新邁開,他手扶上纜繩,向上攀去,“她不會有事,沒必要再讓我們不多的釘子冒險,皮特能潛伏在那個研究員旁那麼久不容易。”

安德雷·卡邁爾苦笑一聲:“我明白了。”

這事,總歸是他的錯。

268.

宮野誌保和波本迅速回到了神索的安全屋。

某人向來懶得挪窩,儘管現在她們錢財都富裕了許多,這有些陰暗破落的安全屋依舊是宮野誌保和神索的住處。

隻是茶發少女著實看不下去這亂糟糟的環境,每天絮絮叨叨著收拾一些,時不時填充不少東西,讓整個安全屋也有了家的模樣,變得格外溫馨。

尤其是每年生日時,神索和宮野明美都會給她準備禮物,宮野誌保全都一個不落地保存下來,非常珍惜。

對此,神索完全是任由她擺布的態度,甚至憊懶地說“反正我也看不到,這麼折騰有什麼用”。

然後被宮野誌保更加變本加厲的念叨打敗,屈服在一片溫馨小女生才會打扮的裝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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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發少女火急火燎地開門開燈,將自己隨身攜帶地包甩到桌上,連倒杯水給降穀零的功夫都沒,近乎焦灼地問:“到底怎麼回事?黑麥威士忌怎麼突然就叛逃了?這跟神索又有什麼牽扯?!”

在組織裡已經磨礪了五年,早就喜怒不形於色的金發男人此刻也是臉上帶汗,他冷著臉抽了張紙,邊擦邊道:“你冷靜一點,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怎麼冷靜!”宮野誌保給自己灌了一口水,瞳孔因驚懼微縮,“神索現在的情況,經不起任何摧殘,萬一她在琴酒手下突然昏迷,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可在東京這塊地,負責處理叛徒的偏偏就是琴酒,而且這次的事情更加不同尋常——黑麥威士忌便是衝著琴酒來的。

降穀零心中暗罵諸星大這個禍害,表麵還是理智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神索跟黑麥平日裡有什麼特殊的聯係嗎?”

宮野誌保搖頭:“她很少與人聯係,大部分時間就是待在房間裡發呆睡覺,或者——”

“或者什麼?”

“折紙?”宮野誌保有些躊躇地道,“我沒仔細打探過她的房間。”

折紙也是這幾年宮野誌保發現的,神索閒暇時難得的消遣。

黑發女人因為視力的衰退,被迫斷掉了許多正常人的生活習性,成天像是一隻黑漆漆的大貓縮在屋裡,連出門曬太陽的興趣都沒。

宮野誌保一開始擔心她悶過頭了,還折騰了錄音機或者電視給她送過去,後來發現神索對此完全沒有興趣,隻是偶爾聽聽。

直到某一天,她從研究所下班回家,難得見神索蹲在錄音機前麵悉心聽著什麼,連長長的黑發垂到地上都毫無察覺,見她回來,那雙灰眸便盯著她的方向,幽幽地道:“雪莉,去給我買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