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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任何縫隙,她率先邁出一步,脊背挺直。

降穀零有意走快了一步,鞋底與石板地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充滿韻律,他抻著手,傾斜的傘麵遮住了全部的陽光。

240.

降穀零開車比伏特加和琴酒都穩很多,特彆是跟基安蒂那個飆車為樂的瘋女人比起來,簡直像是吃了德芙巧克力,那是一個絲滑。

千代穀早織坐在後座昏昏欲睡,滿腦子都是主線劇情裡萩原研二教降穀零飆車的畫麵。

直到了目的地,她才被降穀零用禮貌疏離的聲音叫醒,她莫名覺得這語調的諸伏景光版。

“等下需要我來接您嗎?”金發青年將傘收起來,體貼地問。

千代穀早織搖搖頭,停頓一下又點頭:“你下午六點來接我吧。”

降穀零應了聲好,他有意無意地掃了眼神索本次的目標建築,接著準備發動汽車離開。

而這時,站在門下的女人突然回頭:“安室君,沒想到你竟然隨身帶著傘。”

降穀零臉上掛著的笑突然僵了一瞬。

他當時看著外麵的太陽,第一個反應便是千代穀徹的應激反應,想起真實接觸過火災的千代穀早織應該會比前者更加嚴重。

結果出來時正好看到沙發上丟著的折疊傘,就下意識帶著走了兩步。

因為神索就站在門口,降穀零反應過來時也不太好退後兩步又給丟回去,隻能硬著頭皮連帶著傘一起出門。

本以為沒被發覺或者對方根本不在意的……

“我沒彆的意思,你不需要多想。”見他一時間沒回話,神索微微勾唇,徑直開門走進研究所。

“……”降穀零。

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介意還是不介意?

這讓他怎麼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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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迫害了一下同期,千代穀早織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熟門熟路地順著通道往裡走,去找平日裡檢查身體的房間。

今天是她跟貝爾摩德日常體檢的日子,平日都是她磨磨蹭蹭到下午或者晚上才來,今天一大早也是頭一回了。

算起她與水本結花也有許久沒有見麵,對方這次估計會重點關注她的身體數據。

但千代穀早織早就把造假數據那套玩得順溜了,每次查她也都是白搭,慘的反倒是貝爾摩德,光是被盤問變動的狀況都要耗費許多時間。

“神索,今天來的好早!”

開門,還正在喝咖啡的水本結花立馬放下杯子,起身迎接她,那臉上帶著的笑容莫名讓千代穀早織想後退一步。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問:“我來得早值得這麼高興?”

“今天來得比貝爾摩德還早呢——不過不是這個原因!”水本結花將她引到位置坐下,熟練地開始調取身體數據的資料,一邊問,“最近有沒有找到什麼新目標啊?”

千代穀早織有些茫然:“什麼目標?”

“就是,那個……那個啦!”水本結花擠眉弄眼著,又突然想起麵前這人估計看不清,她堪堪咳了兩聲,“我聽有人說,你昨天跟基安蒂出去獵豔了?怎麼樣啊,要不要我幫你參謀參謀。”

千代穀早織心中一驚,她帶著茫然地問:“……這事情傳這麼快?誰說的?”

“是我男朋友咳……總之基安蒂當時帶著人回來,指名道姓說是你要的,讓訓練員好好調教,底下估計都快傳遍了。”

水本結花起身去拉窗簾,一邊絮叨著:“那訓練員都驚呆了,連連擺手說他並不會那些調教的手法,但基安蒂完全不care,直接把人丟給他就走了。”

“據說那個男人身材真的很不錯誒,八塊腹肌!”她感慨著,仿佛本人就在現場一般,說得有鼻子有眼。

但這一開始隻是水本結花晚上與同樣在組織裡的男朋友碰麵時,對方隨口說的,她忽略了自己男朋友不知道為什麼說起來的時候一言難儘的表情,興致勃勃地加工了一番,這又給轉述出來。

千代穀早織:“……”

赤井秀一!(爾康手)

這可真的不關她的事,到時候FBI彆來找他們警方的麻煩!

“隻是正常的訓練。”千代穀早織言簡意賅地澄清了一下,“那人武力不錯,查查身份可以引入組織,現在還需要人手。”

水本結花坐回來,有些促狹地道:“明白,我都明白的啦,神索你是最忠誠於組織的,我甘拜下風!”

黑發女人任由水本結花抽血,冷著臉道:“謹言慎行。”

“不過主要是神索,你竟然首個目標盯上的是琴酒!太勇敢了!這才是青春期的活力啊!不過你確定就選那個家夥了嗎?據說人很冷冰冰誒?”

水本結花嘴裡的騷話遠比她的警告快。

千代穀早織:“……”她真的不知道原來組織底層竟然可以這麼八卦!

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她有些無語地道:“沒選。”

“哦?那現場還有個第三者是不是也是真的?”水本結花連開個儀器的功夫都停不下來。

“你到底檢不檢查?”

“行,行,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水本結花舉手投降,眼睛閃閃地看著她,裡麵寫滿了“八卦”,她說,“就是那個……嗯,那個,琴酒在床上是不是也跟平時做任務那樣冷冰冰的一言不發?”

千代穀早織:“???”

這又是哪門子的流言?!

“咳咳。”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輕咳,穿著黑色短裙的金發女郎斜斜地靠在門邊,那雙薄荷綠的眼眸微眯,意味不明,唯有紅唇抿出一個興味的弧度。

“我也很好奇。”

第90章 組織陰影

“……”

千代穀早織有些後悔。

當時為了看琴酒的樂子, 她全然沒有阻止組織裡#琴酒渣男#的流言傳播,甚至還在背後吃了好久的瓜,指指點點好久。

沒想到這流言竟然還有進階版本, 甚至是如此刺激的版本。

果然跟著基安蒂找樂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現在該慶幸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還沒被八卦出來,給她點處理流言避免擴大化的機會嗎?

“貝爾摩德。”她歎了口氣, 微微側身對上神索這位許久未見的“師姐”,冷淡地道,“不要起哄。”

“啊拉, 怎麼能說我起哄呢?”貝爾摩德笑著將包隨意地丟到一邊, 坐到她旁邊, “許久沒見, 倒也沒想到白天能見你過來。”

“出了點意外。”千代穀早織言簡意賅地道。

之前她們的體檢時間是錯開的, 貝爾摩德體檢完剛好輪到神索,而現在千代穀早織一個提前,貝爾摩德估計要多等幾個小時。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冷肅了下來, 水本結花利索地填寫著一個個表格,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比起在神索麵前的放鬆,她對貝爾摩德的態度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連唇都抿緊了。

儘管千代穀早織心中想著就這麼安靜下去多好, 但貝爾摩德全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她做出好奇的表情道:“不過最近確實聽到了你跟琴酒的許多事情呢, 不說說?”

千代穀早織看著她這副若即若離、說話含而不露的樣子就頭大,在有關於神秘主義方麵,她跟琴酒占同樣看法——揣測實在是太難了!

根據論壇網友吃瓜吃出來的內容,她這個師姐照理說才是真正跟琴酒有一腿的存在, 估計是在貝爾摩德活躍於美國的那段時間勾搭上的。

那兩人是真的調過酒的關係, 跟她這種明演暗殺的可不一樣。▂思▂兔▂在▂線▂閱▂讀▂

她要是被攪合進去, 這才是真的冤。

不過看貝爾摩德一副淡定的樣子,千代穀早織心中也大致有了猜測。

……

貝爾摩德好整以暇地望著麵前的女人。

神索鼻梁上的墨鏡換了一副,鏡架上鏤著銀色的花紋,鏡片如墨看樣子更加遮光,沉沉著看不見絲毫神色;垂了幾縷到%e8%83%b8`前的發絲更加斑駁,但搭配上那張姣好的臉竟然還有種引領時代潮流的感覺。

儘管因為藥物的影響她們的時間暫停了,但比起貝爾摩德,神索是真切算得上年輕。

貝爾摩德的心情莫名差了幾分。

“你不清楚?”又一次被提到琴酒,神索明顯也產生了不耐的情緒,她微微仰頭,麵朝著貝爾摩德的方向,語氣冰冷篤定,“你很清楚。”

儘管隔著一層墨鏡,貝爾摩德卻好像看到了那雙氤氳著複雜情感的眼眸。

是的,她很清楚。

當神索對琴酒動手、組織內流言乍起,貝爾摩德就懷著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心情去問了BOSS,而後者很爽快地給了答案。

那是另一項組織也在著手重點研究的實驗,與“銀色子彈”可以說是兩大難點,貝爾摩德之前就有所耳聞,那唯一的一個成功者她甚至去圍觀過。

沒想到還有一個“奇跡”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神索……還有一個弟弟,那個孩子,甚至還是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警察。

因為千代穀徹的存在,神索被嚴查了一次,原本用作吐真的藥劑在這種情況下反倒出現了突破,成就了另一種組織妄想得到的效果。

貝爾摩德聽到“洗腦”成功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這世界上原來還真有這麼慘的倒黴蛋,兩項概率極低的高難度實驗效果都能中標!

據說神索因為這點導致身體差點垮掉,還專門去神奈川修養了幾個月,回來就徹底退出了行動組,成了情報組的邊緣人物。

貝爾摩德一想起前者的視力問題,就知道情報組這個頭銜有多麼可笑。

對此,她隻能想出一個可能,那就是BOSS在暗中將一個擁有代號的組織成員往更低一層的實驗體轉化,隻是在這之上又套了一層虛偽的殼子。

哦不,又或者是跟那個同樣倒黴中招的“新星”有關,喜新厭舊罷了。

貝爾摩德前兩個月幫格蘭瑪尼訓練演技時,看著對方對黑暗適應極好的漠然,就知道這一切是多麼可笑和荒誕。

剛剛差下去的心情在有了對比後又回升了少許。

人果然碰到比自己更慘的存在時,就會升起虛偽的同情和憐憫,連帶著自己的處境也看著舒服了不少。

千麵魔女笑眯眯地圍觀著神索的一係列檢查,還偶爾發出幾句慰問,其中的心疼情緒有幾分真實隻有她自己清楚,將虛假姐妹情表現得淋漓儘致。

千代穀早織愣是被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一邊認真“應付”水本結花的檢查,一邊分出些心思去看論壇,生怕自己又雙叒叕錯過了什麼重要情節。

但事實證明這隻是貝爾摩德抽風。

有種在老師眼皮子底下考試的感覺,千代穀早織緊了緊皮,把自己的演技全部支棱起來,生怕哪裡給看出不對的地方。

要不是神索的設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