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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索似乎素不相識。”

諸伏景光在電話那頭反問他:“zero,以你的角度來看,組織的成員會放過一個看到他們樣貌的公安警察嗎?”

——這必然是不可能。

但偏偏,諸伏景光醒來時除了衣冠不整、全身酸痛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也沒找到什麼監聽設備。

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剛入職的公安不可能接觸什麼關鍵信息,放長線釣大魚這點也不合理。

降穀零當時就反應過來:“你是說,要不那個男人隱瞞了你的信息,要不就是神索刻意忽略過去了?”

“那個男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什麼友善的樣子,應該是把我當成了什麼不正當的競爭者。”諸伏景光實話實說,“但如果神索就是千代穀早織的話……她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zero,是她把我隱瞞下來的嗎?因為toru?”

降穀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難過,心中也一梗。

儘管在見到照片時,一切信息就已經串聯了起來,他也做好了麵對的準備。

但痛苦就像是一根藏在心臟裡的刺,時不時冒出來紮一下,又很快無處可尋。

他們的同期尋找了那麼久的親人、那個夢想著成為警察的女孩,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落到了恐怖的跨國犯罪集團中,甚至擁有了極難獲取的代號。

而這個組織,在不久之前,還對千代穀徹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打擊……

降穀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千代穀徹。

又或者神索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遭遇了什麼——應該是不知道的。

組織去找千代穀徹的事情,八成跟神索有關,若讓後者知道,她定不會還做徒勞的提醒讓千代穀徹遠離,也不可能還這麼安分待在組織裡,甚至跟基安蒂去逛街。

也就是說,這對姐弟在互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這個組織坑得徹底。

“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吧。”降穀零不想讓諸伏景光麵對那麼大的壓力,他冷靜地道,“我可以名正言順地接近她,關於你的事情我會打探,你按兵不動就好。”

“如果是她刻意保下你的話,一切就還有轉機!”

“還有。”諸伏景光說,“我們必須想辦法儘快聯係toru了。”

有著諸伏景光的事情在前,降穀零對見到神索便更加積極。

現在看來……積極並沒有什麼用,他甚至還被“罵”了一頓。

降穀零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昨晚的夢讓他此刻腦子嗡嗡的,腦子裡還回蕩著千代穀徹的咆哮聲。

“你是笨蛋嗎,降穀零?”

穿著警校製服的黑發青年雙手舉著個寫著50kg的充氣錘,一邊罵一邊往他腦子上敲,偏偏在夢中,降穀零還沒法躲避,隻能硬生生挨著。

“叫安室透就安室透,在組織成員麵前你報假名還有那麼明顯的停頓,你是不是活膩了啊!”

降穀零有些委屈地辯解:“假名是根據身份搭的,沒法改。我在其他人麵前沒有這樣,隻是她……”

“那神索怎麼你了?給你了五百萬嗎!”

“不是,toru你聽我解釋!”

“凍死你得了。”

麵前的黑發青年不知怎麼的頭發變長,變成了神索的模樣,穿著小白花版的裙子,繼續敲他腦殼,邊敲邊繼續念,臉頰氣鼓鼓的還有點好戳的樣子。

降穀零:“……?”

他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在夢中被同期或者說還要加上他姐,暴打了一晚上。

這個夢過於詭異,詭異到降穀零醒來時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把“說假名不能停頓”“臥底就要有臥底的樣子”刻到DNA裡。

他有些疲憊地起身,將黑色的外套拍乾淨,轉頭就聽見“哢噠”一聲,鐵門開了。

降穀零瞬間將身上的氣氛沉寂下來,變作了疏離又不失冷肅的模樣。

女人如同他所見過的所有組織成員一般穿著黑衣,長發被鬆鬆紮起,垂在腦後,不施粉黛的臉在墨鏡的反襯下更是彰顯出病態的慘白。

明明對方還沒什麼反應,隻是麵無表情地搭著門,降穀零卻莫名覺得自己在她麵前矮了一頭。

“嘖,還在這?”神索微微側身,沙啞的女聲沒透露出什麼情感,對他說,“安室透對吧?給你兩分鐘,直走洗把臉,等下跟我出門。”

“那這衣服呢?”

“丟了。”

降穀零被她這乾脆的兩個字噎了一下,他隨手將外套掛在自己臂彎,迅速朝盥洗室走去。

當然,他順便也在觀察著這個安全屋內的構造,畢竟這麼偏僻的地方,很難找到個好的房子。

也不知是否因為視力影響,又或者是單純懶得整理,進門的客廳亂得可以,一堆不知道做什麼的資料散落著,許多被拆開的藥盒丟在桌上,房間內四處擺放著的鏡子更是有些詭異。

降穀零從鏡中看到了有些狼狽的自己,頓時加快了步伐。

239.

【淩晨四點十五分。

黑衣女人自臥室裡開窗翻出,輕巧地落到地上,她沒有戴墨鏡,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能從加快的步頻能看出她內心的少許煩躁。

她就這樣走到了正門,看到了靠在門邊閉眼熟睡的金發青年。

安室透雙手抱著膝,用一種跟缺乏安全感的姿勢靠在門邊,淒涼又無助。

神索彎下腰,近乎是與安室透貼麵觀察著,那雙偏灰的眼眸在月光下仿佛渡了一層流光,朦朧又清冷。

或許是她的氣息收斂的功底太高,後者雖緊皺起眉,但並沒有驚醒。

時間仿佛凝滯了,隻能見不遠處的梨樹葉子扇動。

神索寬大的袖口中滑出了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匕首尖端泛著青色,顯然是淬了毒。

刀尖緩緩靠近了金發青年的脖頸,後者仿佛被夢魘困住一般,麵上露出掙紮之色,卻依舊沒法醒來。

但在刀尖即將觸碰到皮膚的那刻,神索猛地起身。

她有些踉蹌地倒退了兩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黑白交織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背後,又有幾縷被夜風吹起,勾到了臉頰上。

零落的月光自上而下,落入女人寂寥的眸底,很快被迷霧裹挾著消失不見。

她又靜靜地站了一分鐘之久,後將身上還帶著少許溫度的外套脫下來,有些笨拙小心地蓋在了安室透身上。

這才轉身離開。

隻是她的步伐比來時淩亂了些許,連帶著失去了外套的庇護,似乎有些冷得發顫。

在身影即將於黑暗融為一體時,她的身邊終於出現了這幕默劇中唯一的文字。

‘嘖,這個聲音,我的記性還不至於那麼差。’

‘同學……’

門口的金發青年,下意識裹緊了黑色的外套,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絲毫不知自己剛才與死亡僅一線之隔。

END】

第89章 組織陰影

[我敲!姐姐啊啊啊!好辣好A好寵的姐姐!外套請不要大意地丟給我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樓上你做夢呢, 你隻會被姐姐丟外套一樣丟出去(惡魔低語)]

[所以說修羅場又給到了神索這邊,千代穀一家是什麼警校組收集裝置嗎?神索怎麼做到挨個碰過去的,現在除了萩原和班長外, 其他三個都見了!]

[不……還有個toru她沒見著]

[突然紮心, 弟弟的同學都碰到幾次了,自家弟弟愣是每次都能錯過——不過現在好像不能算是錯過了?就壓根沒法見]

[敲,屍體在說話嗚嗚!我的姨母笑還沒落下去怎麼瞬間就被鯊了!!]

[言歸正傳分析一下,Zero不是那麼莽的人, 他大晚上就急匆匆來找神索還待在門口不走, 這隻能說明他很清楚知道神索的身份, 並且存在試探的心思……

看過原版劇情的大家懂得都懂, “波本”是個冷漠殘忍的老神秘主義了, 哪怕是在朗姆和琴酒手底下都沒表現出多少忠誠,他那麼黏糊姐姐隻能證實一點——zero已經跟hiro交流過了, 並且兩人揣測出可以信任神索的一些苗頭,由zero付出行動進行試探。

我猜Zero當時應該沒睡著,隻是在賭神索會不會下手!很顯然,他成功了!

雖然咱不知道hiro跟姐姐到底在情趣酒店咳咳咳經曆了什麼,但總歸阿卡伊在場的情況還能讓hiro信任,還有聯係外套這個點,神索姐姐可能有轉紅的苗頭啊!]

[驚現分析帝!一般來說視力不好的聽力都不錯,神索姐姐跟降穀零在和果子店外打過交道, 然後鬆田是在新乾線。

她應該記得這幾個人的聲音,導致zero的馬甲一下就被扒了,就是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把鬆田認成徹……]

[等下!我有點暈, 照理說神索聽聲音就分析出安室透是自己弟弟警校的同學, 那她還隱瞞……那洗腦洗了個啥啊?!]

[千代穀家的人跟一般人能一樣嗎!(震聲)toru兩針都還能撲騰一下, 神索姐姐也隻不過中了一次而已,以及她的情感反轉標記在GIN身上,對弟弟和他同學的影響應該不是很大]

[#圖:神索回去的背影#,感覺影響還是有的,畢竟這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反叛組織,看神索走路的樣子,估計就不大舒服……]

[我隻想說謝謝琴酒,如果不是他把神索的仇恨拉走,我的姐弟就真的要BE了!!]

[謝謝琴酒,祝你進局子後夥食好一點]

[謝謝琴酒,祝你的保時捷下次碎得更美一點]

[樓上,大熊貓已經被你們餓死了(沉痛)]

除了當時降穀零是真的被她弄昏沒醒外,其他信息都能對上。

千代穀早織覺得論壇分析的還蠻有道理的,省去了她很多腦細胞,讓她知道降穀零跟諸伏景光已經搭上線的事情。

他們這對幼馴染互通有無要不要這麼快!

千代穀早織有些好奇諸伏景光有沒有把赤井秀一的樣貌描述給降穀零,萬一這兩個之後在組織碰麵了,那FBI的風評豈不是徹底沒了。

哦不,或者說是組織的風評。

#你們組織成員玩得情趣扮演玩得真野#

“神索,我們要去哪裡?”正想著,降穀零拿著紙巾擦臉往外走,估計是嫌外套有些礙事,被他係在了腰間,黑色與黑色相融,倒也不突兀。

千代穀早織眼皮一跳,目光從自己的外套上滑過,麵不改色地報了個地址。

降穀零沒有多問,他應了一聲,率先走出去,接著變魔術似的抽出一把折疊傘打開,撐在千代穀早織頭頂。

“今天太陽有些大。”金發青年微微一笑,“請允許我打傘送您一段路吧。”

“……隨你。”黑發女人下意識拽了拽黑色的皮質手套,手套邊緣與肌膚密切貼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