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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直接抵住他的唇,成功讓諸伏景光將後半句話憋了回去,麵前的青年表情冷靜,“或者說,可以當作我們之間的一個秘密。”

諸伏景光皺著眉,有些憂心:“對你有壞處嗎?”

“沒有,我都知情。”千代穀早織眨了眨眼睛,“包括你沒睡好——保密?”

諸伏景光有些無奈地笑起來:“真是……”

“再相信我一次吧。”

“行,行。”諸伏景光敗北,他看著瞬間高興了不少的某人,歎了口氣。

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又一次被安撫下來了。

伊達航拿著牙簽剔牙縫,在一旁看著,莫名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

真是的,什麼“深夜打得難舍難分”,“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他們這些同學都沒覺得哪裡不對嗎?!

225.

將幾人送出了公寓,千代穀早織馬不停蹄地開始下一步的行動,她變裝成神索的模樣,從後門溜出,直接打車到了平日裡囤組織那撈來的炸彈的倉庫。

琴酒這兩天都在東京範圍活動,想要逮人並不困難,而神索從神奈川回來的事情還沒幾個人知道。

千代穀早織挑選了幾個便攜小巧的炸彈,放在手中顛了顛,嘴角不由勾起。

客服看著她的樣子,莫名打了個寒顫:【親愛的,您現在用上全倉庫的炸彈也不一定能搞死在劇情庇護下的琴酒啊,咱得三思而後行……】

千代穀早織慢悠悠地道:【但也沒人說過,他的那輛保時捷也在劇情保護範圍內吧?】

第83章 組織陰影

226.

千代穀早織是知道琴酒的位置的。

昨天畢業典禮後, 琴酒給格蘭瑪尼發信息,便是要求後者一並協助處理在東京範圍內流竄的一個小型黑道組織。

在被掛電話後,前者便重新發了短信, 指示她儘快展開行動, 附加的還有一個帶著移動光點地圖,上麵顯示著還未被處理的目標。

以組織目前在東京範圍內缺乏人手的表現,消滅光點最快的無疑就是琴酒與伏特加兩人,她可以通過這個來鎖定目標。

至於神索為什麼能直接找到琴酒——這在漫畫中重要嗎?

漫畫的篇幅注定它不會向小說那般詳細,隻有縞潮點才會有被記錄的價值,前因後果隻要不出現重大BUG,那就可以交給讀者自己腦補。

反正以琴酒的性格也不可能問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這種掉逼格的話,千代穀早織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拿捏了。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 最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紅點, 接著將格蘭瑪尼的手機貼好信號屏蔽裝置, 打電話聯係基安蒂。

很快, 臉上有著蝴蝶紋印的短發女子開著張揚的瑪莎拉蒂衝到了她的旁邊。

基安蒂朝她就是一個興奮的口哨:“神索, 你這打的哪門子的車,竟然把你送到這偏門兒的地方?不過能回東京就好,那些鳥不拉屎的情報任務終於不用我搞了!”

“不過叫我過來做什麼?有什麼好戲!”

千代穀早織此刻穿著組織常見的黑風衣, 口袋裡揣著的小型炸彈在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乾脆地將麵前論壇的不透明度拉高, 讓自己的視野模糊許多。

有些緩慢地摸到把手,她慢條斯理地拉開副駕駛位坐上去, 係好安全帶, 一邊回複:“去找琴酒場子, 乾不乾?”

基安蒂開車的動作一頓, 有些一言難儘地道:“你確定?那個狗屎的戰鬥力可不是我們兩個遠程能搞定的?哦不對, 你還不能算遠程——但你近戰也不好使啊!”

“嘖,閉嘴!我動手,你去不去?”女人哼了一聲,長發作低馬尾鬆鬆垂在腦後,她揚了揚手中的炸彈,微微勾唇,“放心,不管怎麼樣都扯不到你身上。”

基安蒂權衡了一下,發現懲罰不懲罰什麼的都比不上看組織當紅殺手的樂子,頓時一拍掌,飛快地朝神索給出來的地點駛去。

不要指望黑衣組織裡的都是什麼正常人,一路上,基安蒂隻是用興奮到近乎變形的聲音跟神索講著炸彈的使用的一百種方式,完完全全呈現著拱火的狀態,絲毫不關心小夥伴真炸了琴酒會怎麼樣。

而麵色蒼白的女人隻是靜靜聽著她說,隻是唇邊的弧度愈發上揚,定格在一個格外扭曲的弧度。

227.

“嘭——!”

激烈的爆炸聲自身後傳來,倉庫瞬間燃起火光,將其中的鮮血和罪惡一並吞噬。

琴酒有些無趣地給自己打空的槍膛換上子彈,隨手接過伏特加遞來的紙巾,將臉上的血跡擦乾淨。

他那雙幽綠色的眸中對身後隱約傳來的呻[yín]慘嚎沒有任何波瀾,隻是有些煩躁地問伏特加:“還有幾個點?”

“五個。”伏特加老實地回答,“格蘭瑪尼到目前為止一個都沒處理。”

琴酒的臉色更差了一分,他有些煩躁地將槍插回槍袋,點了根煙,有些含糊地道:“去下一個點。”

伏特加應了一聲,兩人便順著倉庫外有些破舊的小道一直走到路邊。

此時路上停著四五輛款式不一的轎車,琴酒黑色的保時捷356A夾在其中,格外不起眼。

事實證明人數不能代表什麼,其餘車輛的主人已經在爆炸中灰飛煙滅,連點粉末都不會剩下。

伏特加繞過一輛灰色的雪佛蘭,對此不屑地撇了撇嘴後熟練地拉開駕駛位,探頭進去,而琴酒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拿出手機重新撥打格蘭瑪尼的電話。

比起昨天打了被掛斷,今天的待遇稍微好了那麼一點——他壓根沒打通。

聽見關機的盲音,琴酒的臉色微沉,但他還沒來得及多想些什麼,一種詭異的戰栗感自腳底突然上竄,陡然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作頭皮發麻。

極度的危險!

“伏特加!躲開!”

銀發殺手隻來得及丟下那麼一句話,接著整個人不顧形象地往後一翻,整個人匍匐到另一輛車後。

另一邊,剛坐入駕駛位怎麼也打不上火的伏特加聽到琴酒的嗬聲,從未疏忽鍛煉的強壯身軀也隨著他的命令猛地彈出,猶如一隻大型飛鼠一般,狼狽地摔在旁邊汽車的車蓋上,又滾了兩圈落到地上。

戴著墨鏡的壯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剛想抬頭喊大哥,就見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位於中央的保時捷前座猛地炸開,方向盤猶如投擲出來的鐵餅,徑直朝他腦門兒砸去。

伏特加:“!!!”

剛才還誌得意滿解決小嘍囉的殺手此刻狼狽地抱頭蹲防,卻還是被飛出來的零件炸了個眼冒金星。

完,完蛋了!

他是不是應該先溜為敬?不,不對,這誰敢對組織下手?!

伏特加捂著腦袋暈頭轉向地想,大哥這下怕是會真的想殺人吧……

兩枚小型炸彈爆炸的威力並不大,僅僅集中在前座,連後麵的油箱都沒有被炸穿,細小的火苗自座位燃起,映襯出一片焦黑的玻璃。

放置者很明晰他們的習慣,目的便是送兩人上西天,對車反倒不在乎。

“砰砰!”

兩聲連續的槍響傳來,已經氣到幾乎發狂的top killer沒有壓抑自己的怒火,直接朝天上開了兩槍當作發泄,他幽綠色的眼眸如鷹隼般狠狠剮過這一片空間,試圖找到罪魁禍首。

“大哥,可能是那些家夥趁我們不注意偷偷放進來的,剛才就不應該那麼輕易弄死他們……”

“閉嘴!”琴酒麵部肌肉扭曲著,極度的憤怒燃燒,他沙啞著道,“不是那群蠢貨!”

這種威力、這種款式的炸彈,一般都是組織在小範圍內處決敵人常用的,而在東京有權限取到炸彈的,也不過幾人。

是誰?!是……!

一個身影在腦海中閃現,不僅沒有讓琴酒找到發泄的渠道,反倒因為無法處理而更加窩火。△思△兔△在△線△閱△讀△

他一拳砸在旁邊的紅色轎車上,直接把車的表麵砸出個凹坑。

琴酒已經許久沒有感覺到如此憋屈的情緒了,而上次……

“嘭!”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伏特加等了一下,沒有聽到二次爆炸,便看著琴酒的臉色衝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就往座位上撲,試圖滅火。

但很快,天上驟然飄下雨絲,很快就連綿成瓢潑大雨,不僅將站在雨中的兩人澆得濕透,原本可能引發爆炸的火焰也被徹底澆熄。

伏特加停下了拍打的動作,將灰撲撲的外套披回自己肩上,推了推已經模糊的墨鏡,等待著琴酒的指示。

他心中暗暗叫苦,思忖著這種情況下,怎麼從這偏僻的郊區回到市區……

某人非常有自知之明,憑借他和大哥的模樣,根本不可能有路過的好心人把他們載回去,反倒很可能撥個報警電話什麼的。

濕漉漉的兩人站在路中央,雨絲連成一片片白線,遠遠望去,竟然還像是在演什麼苦情劇。

就是想起原因……有那麼一點點尷尬。

琴酒冷冷地站在雨中,雨水將他的長發打濕黏在身後,變得萬分沉重,他摸了摸手機,竟然一時間想不出來給誰打電話來接更合適。

科恩等人出任務了,貝爾摩德那個神秘主義他是一點也不想沾,而格蘭瑪尼的那張臉……琴酒覺得自己看著血壓就能拉滿。

哦對,後者現在的電話甚至是關機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緣極差的銀發殺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他看著已經一片狼藉的駕駛座,有些煩躁地想抽煙,卻發現嘴中的香煙早就被大雨澆成軟塌塌的一根。

“大,大哥……”伏特加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我們要先撬一輛車進去坐坐嗎?”

琴酒簡直給他氣笑了:“然後你在這等警察過來接你?”

伏特加頓時閉嘴,他有些尷尬地四處望望,很快就對上在雨幕中開過來的紅色瑪莎拉蒂,頓時眼神一亮。

打劫什麼的,也不是沒做過啊!

“喲,這不是琴酒和伏特加嘛,一段時間不見,那麼拉了?”車還沒停下,就聽見了基安蒂囂張的笑聲,“讓我瞧瞧,這是做任務翻車了?”

伏特加渾身一僵,看著琴酒頓時下拉的表情,麵露絕望。

……

時間回到三分鐘前。

基安蒂載著千代穀早織將車停在了廣告牌後麵,遙遙看去能望見那散著的車群,以及正在移動的兩人。

狙擊手的實力很好,一下就能看清做完任務出來的兩人,不由得感慨道:“神索,我真好奇你怎麼找到他們的位置,並且把炸彈給裝到他們車裡的,你眼睛恢複了?”

千代穀早織淡定地道:“琴酒的氣息很明顯,還有——我本來就不是瞎子。”

基安蒂被她這說法逗笑了,一邊笑一邊給她轉播著兩人的行動。

“哎哎哎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