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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鎖門、短時間內消失,怎麼都證明了那個女人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但偏偏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好像就是玩一場演習,讓他們把皮繃一繃。

尤其是那個炸彈的量……頂多就隻能炸個第三車廂,隻要將那裡麵本就不多的人疏散掉,爆炸也不會傷害到彆人。

聯想起最初的那卷錄音,幾人眼中出現了一抹訝然。

尤其是鬆田陣平,此刻他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千代穀早織吧?”

萩原研二喃喃道:“她沒事用自己作為誘餌給toru整個炸彈,最後又自己出手拆掉,就為了警告我們不要出警校?”

“至於嗎!”

“可能是有危險吧,比如那個神秘的勢力,他們可能還在暗處對toru虎視眈眈。”諸伏景光微微蹙眉,“但她這種做法,為什麼不直接跟toru見一麵說清楚?”

“是有難言之隱不能見麵,隻能以此來傳遞信息?”

“她故意遮住你的眼睛,不讓你看到她的樣子……”降穀零皺著眉,“可能就是因為以前經曆過火災。”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拚湊下來,愈發覺得自己的推斷正確。

鬆田陣平聽著聽著就忍不住思緒飄遠,有些走神。

話說千代穀姐弟是雙生子,也就是說早織跟徹同齡,都比他小兩歲。

那他豈不是被剛成年的小姐姐摁著頭訓了一頓?

“笨蛋小陣平,你又走什麼神呢?”萩原研二掐住他的臉往外拉,直接來了一套強製清醒,“大家在討論要不要把這事告訴toru呢。”

“為什麼不說?這本來就是他應該知道的啊。”

伊達航沉思:“主要是如果說了的話……之後我們還攔得住人?”

眾人沉默。

雖然千代穀早織活著是好事,但現在看來,他們的處境仍然算不上好。

有個惡意滿滿的勢力在暗中針對千代穀一家,偏偏缺乏證據,還無法上報,讓警方插手。

“還是說吧。”鬆田陣平將塑料瓶拿起來,隨手向後一拋,瓶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拋物線,落入垃圾箱中。

他歪歪頭,理直氣壯地道:“畢竟一開始就說要把所有事情跟toru坦白,那怎麼現在又打算多瞞一件呢?”

“確實。”萩原研二揉了揉眉心,“實在不行就讓他姐姐來收拾他好了。”

雖然這個收拾的過程有些恐怖,但想起自己的老姐,萩原研二覺得這還是姐弟倆自己處理比較好。

諸伏景光也笑道:“指不定toru也知道什麼事情,這次會與我們坦誠相見呢?”

“有道理。”伊達航叼著吸管上下晃著,“大不了每天我們所有人都跟toru訓練一場,讓他沒力氣出去折騰不就行了。”

幾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看向一臉正氣的伊達航,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班長不愧是班長,還是你狠!”

降穀零正好看了看手機,挑了挑眉:“toru說跟那些警察前輩有些事情要辦,讓我們先回學校——嘖,好歹現在會主動通知我們要去乾嘛了。”

“也算是個進步吧。”諸伏景光微笑道,“不如現在順便把車輪戰的順序安排一下?”

幾人莫名打了個寒顫。

144.

[現在才交代toru的去處,我還在想他怎麼正好沒出現呢,結果這家夥也是個組織雷達啊(捶桌)]

[是啊,我本來都想罵老賊搞什麼姐弟倆陰差陽錯的狗血劇情了,結果竟然是另一個組織成員(哽住)]

[前麵槍擊後麵槍擊,中間還有炸彈,這輛列車上的都是什麼米花天選之子,一個個死神光環點滿了對吧?]

[謝邀,我已經把龍套的臉都截圖了,看看之後他們還有沒有便當機會(狗頭)]

[樓上好壞!]

[緊張中透露出一絲好笑,這組織成員也太憨了吧,這麼重要的情報還能開成擴音,還正好在晃動間把槍給弄掉了,就這水平,就這?我上我也行!]

[不,這是大猩猩的威力!]

[但是一想想因為這家夥導致姐弟沒碰上麵,我就好心梗哎……]

[碰上麵也難受,姐弟依舊互不相識,而且toru絕對會當場就是一個熊撲直接把早織抓住吧?]

[草,這麼想鬆甜甜壞事了啊,要是早織誤以為弟弟這麼乖,之後放鬆警惕了怎麼辦?!]

千代穀早織此刻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刷論壇,不由得為老賊的遮掩方式感慨。

很好,掐頭去尾,直接模糊了時間線,讓神索和徹一同出現,這是真的想石錘她的劇本啊?

看來雙倍的高光值對這個論壇來說也是一個誘惑……

所以說,在?為何不開個馬甲掛?

千代穀早織看著隔壁據說能一人成團的漫畫主角,羨慕到淚流。

這一次的劇本設計主要是給神索刷高光,順便體現一下千代穀徹的心態轉折,以步入下一個計劃,雖然中途出現了一些小插曲,但對結局無傷大雅。

因此千代穀早織對徹隻在最後出場,解決了個加拿大威士忌這種劇情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這個“隻”……好吧,她不是想嘲諷加拿大威士忌,隻是這家夥實在是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那個議員大森正樹有著固定的下午茶時間,雷打不動,甚至會為了下午茶改變行程,加拿大威士忌自然是盯著這點來進行暗殺。

結果因為千代穀早織的提醒,大森正樹放棄了喝下午茶沒有露麵,而加拿大威士忌竟然還眼巴巴地盯著不放棄任務,可不就是笨蛋嗎?

將感慨拋到一邊,千代穀早織做夢也沒想到加拿大威士忌是跟她如出一轍的窮鬼,甚至願意為了那點獎金搏一搏。

她端正地做好,等待著琴酒駕著他的保時捷到來。

暮色四合,天邊染上了濃濃的一層火燒雲,連帶著飛過的倦鳥都拖著紅色的曳尾,一家家燈光亮起,渲染出人間的煙火氣。

遠遠見黑色的保時捷風馳電掣地衝撞過來,千代穀早織將墨鏡的度數調動。

眼前一點點黑了,像是一片濃重的烏雲包圍過來,連帶著丹霞的光都被黑色的墨鏡吸入,不留下一點痕跡。

隻要她不強行吊著眼睛從那鼻翼間的縫隙向外看,那視野絕對是比在眼鏡上塗上一層黑漆更黑。

女人靜靜地端坐在白漆木製長椅上,藏著星星的黑發整齊地被束在腦後,隻有尾端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著。

夕陽餘暉在她的發絲上閃爍了許久,終於在某一刻模糊了界限,將暖調一點點向鴉羽黑的長發暈染而去,將最外層的細軟發絲融化成流光的金屬,再慢慢潤染成橘色,向下趨於沉寂的黑,將僅存的白色生生壓至於無。

女人微仰著頭,橫亙了半張臉的墨鏡遮擋住了她的大部分神情,似乎是被美麗的夕陽所吸引,連嘴角都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有人喜歡把黃昏前的一段時間叫做“逢魔時刻”。他們篤信這是一個被詛咒了的時間,所有的邪魅和幽魂都會在這時候出現在天空中。

她大概是其中一個。

“哢噠”是保險栓彈開的聲音。

冰冷的槍口抵上了她的太陽%e7%a9%b4,伴隨著銀發殺手猛烈的殺氣,一觸即發。

第41章 組織陰影

145.

“砰——”

槍聲在遼闊的天際間回蕩著, 像是被蕩開的漣漪,激起了旁邊的一樹飛鳥,細碎的木屑飛濺, 無指向地朝四處散開。

她迅速地飛身後撤, 在躲過子彈的同時,卻還是被細屑劃到了耳際,留下了一道滲血的劃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女人像是一條軟弱無骨的蛇,在琴酒開第二槍前便迅速勾住木椅, 單腿朝他踢去, 被束在一起的長發沒有成為行動的阻礙,反倒在甩動間成為遮擋視線的絕佳障礙。

對方被迫伸手格擋, 又將手槍換到右手, 試圖使力直接抓住神索的長發。

兔起鶻落間, 女人衣袖中滑出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 朝他腹部襲去,同時左手往椅子上一撐, 倒立著去踹琴酒下巴。

“很好的柔韌性。”銀發殺手抽空讚賞了一聲, 又帶出一絲嘲諷,“但是沒用。”

他直接伸手握住了對方瘦削蒼白的腳腕,力道收緊,隻聽見一聲脆響,女人沙啞的悶哼聲響起。

那振匕首揮到一半, 卻因主人的顫唞而失了力道, 歪歪地斜了個角度。

比起有著猩猩怪力一般的千代穀徹,神索可是還掛著個體弱的debuff, 碰上琴酒這種以體力為主行動的殺手, 弱於下風才是正常的事情。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任人宰割。

借著腳腕被固定住的姿勢, 神索單手撐著木椅,腰部發力,像是可以任意對折的白紙一般,向琴酒的方向蕩去。

她手中的匕首揮動,目標卻是那隻空閒的、握著槍的右手。

“砰!”

又是一聲槍響,被匕首擊飛的手槍在空中碰撞到扳機,朝旁邊空著的草地發出一槍,激起了一片草屑。

“滴答。”

一滴滴鮮血從銀發殺手的手腕處低落,落到黑發女人的臉上,後者的墨鏡微微上滑到額頭,露出一雙光亮明滅的灰眸。

骨裂聲愈發清脆,女人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伸出手擦了擦臉頰上落下的血,隨意地撚了撚。

“都說了,不要拿槍對著我。”她一字一頓地道,,露出嘲諷的笑,“哈,希望我劃得深一點。”

琴酒沒想到在這種程度下神索還有反擊的力道,他右手一甩,直接將人往旁邊的草坪上丟。

後者像是漆黑的雨燕,一個扭身平穩落地,卻又因為右腳被傷而踉蹌一步。

琴酒徑直走過去,用手掐住了她的脖頸,將那戴在頸部的項圈向後拽去。

“伏特加,你去撿槍。”男人還很有閒情逸致地說了聲,垂眸看著被他摁倒在草坪上的女人。

後者的長發鋪散開,與草坪上原有的細碎白花混在一起,顯得格外美麗,純黑與白相互交織,在即將落下的斜陽麵前,又默契地被染上一抹紅。

“神索。”琴酒將名稱在唇齒間轉了一圈,居高臨下地吐出,“我還是想說,你真的很大膽。”

微微的窒息感傳來,呼吸間都帶著血腥氣,千代穀早織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想動真格,頓時心中有些惱火。

不就是被她傷到慣用手了嗎?小肚雞腸的男人!

她嘴上絲毫不落下風:“咳咳,沒想到組織裡令人聞風喪膽的後起之秀,就這水平。”

“嗬。”

琴酒冷哼一聲,將手中力道收緊,看著女人蒼白的麵容泛起一陣缺氧的潮紅,才微微鬆了力道,他說:“解釋。”

“咳咳咳,有什麼好解釋的。”

“那個警校生沒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