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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走進來了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他手中還拿著個裝著拆彈設備的箱子,徑直走到那被拆解開的炸彈麵前。
“確實已經拆除完畢了。”
他撥弄了一下上麵的表盤,有些嚴肅:“這種炸彈剪掉表層的連接線外還不夠,必須再找到一根隱線,不然很有可能二次觸發——看來這次的犯人確實很惡劣。”
“不過這次做得很好,你拆除的?”警察看向鬆田陣平,露出讚許的笑容,“有這個實力,已經可以提前畢業了啊,考慮來爆處組嗎?”
鬆田陣平輕咳了一聲,有些踟躇:“以後會去吧!不過這次炸彈也不是我獨立拆除的,我有打電話給鬆島警官。”
他下意識隱瞞了那個女人的事情。
不過說起來,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樣貌,想要找人也做不到吧!
他心裡莫名泛起一陣遺憾,他當時連道謝都沒來得及……
而在其他人眼裡,則是鬆田陣平被警察誇獎後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扯出旁人的借口,連帶著耳根都有些泛紅。
萩原研二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小陣平?這家夥竟然這麼容易被誇獎到害羞了嗎!
這該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萩原研二選擇動手自證,頓時上去拽住了鬆田陣平的臉頰,往旁邊扯了扯,嘴裡驚奇地道:“哎?是小陣平本人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神仙穿越過來拆彈了呢?”
鬆田陣平惱羞成怒地卡住他的脖子:“你這家夥能不能正經一點點啊喂!”
“我會拆彈很奇怪嗎?這是熱的,熱的!”
“嗚哇,我錯了,我錯了!”萩原研二立馬求饒,“小諸伏,班長還有小降穀救我!!”
其他三人選擇當場吃瓜。
“你們的關係真不錯啊。”
警察露出了然的表情,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幾人請出去,拿出專業的儀器再次重新掃描排雷。
走到門口,諸伏景光的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露出了釋然的笑容:“是toru發的,他說碰到了一個認識的警察前輩,晚一些再與我們聯係。”
“他沒事就好。”降穀零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他隨手撥了撥汗涔涔的發絲,看旁邊的同伴們。
緊繃了一天的精神終於得到了片刻的放鬆,身上每一塊骨頭和肌肉都在叫囂著酸痛,但總算是保下了所有人的性命。
真好啊,作為保護者的感覺。
幾位正義感極強的青年在此刻,終於忍不住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而在他們興奮的對比下,有個平日裡鬨騰的最歡,此刻卻安靜如雞的特例就成了焦點。
哪怕是剛才被萩原研二逗到炸毛,鬆田陣平還是很快就如同他那沒電的手機一般,又安靜了下來。
卷發青年跟在他們身邊,不僅沒有嘚瑟地說他拆彈的事情,甚至連表情都帶著恍惚,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撞到牆上。
金發青年的眼睛眯了眯,毫不猶豫地揪住他的領子,湊過去問:“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事?難道那個時候廁所裡還有彆人?”
萩原研二吹了個口哨:“美女?”
“金毛混蛋少多管閒事啦!”
鬆田陣平連忙拍開降穀零的手,臉更加紅了,他有些熱的拿衣服扇了扇,左思右想覺得也不能這麼隱瞞下去,隻能彆彆扭扭地道:“好吧……確實有點事。”
他皺起眉:“我覺得這次案子,沒我們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142.
千代穀早織沒想到自己急匆匆地走出衛生間,最先撞上的竟然是剛從四號車廂上來的羽塚勇人。
穿著一身黑西裝,戴著個寬大墨鏡的男人手中還捏著手機,時不時看上一眼,顯然是在等什麼信息。
黑發青年腳步頓了頓,毫不猶豫地轉身開溜。
奈何躡手躡腳地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羽塚勇人中氣十足的喊聲。
“千代穀徹!”
千代穀早織站在原地,默默將手機往口袋裡塞了塞,做賊心虛的模樣一覽無餘。
她現在懺悔剛剛隻顧著看同期們發來的信息,沒有及時回複羽塚勇人還來得及嗎?
絕對不是因為她心虛!
可惡,為什麼劇情還會出現大家長啊!
這種事情就跟鬆田陣平和降穀零打架,結果牆頭突然出現鬆田他爸在圍觀一樣奇怪哎?
千代穀早織心中腹誹著,慢吞吞轉身,朝羽塚勇人露出了略帶討好的笑:“羽塚警官……”
隨之而來的是後者迅疾的拳頭,驚得她下意識閉上眼。
最後,拳頭輕飄飄地卸了力度,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像是一片羽毛,連責備都帶著溫柔的味道。
千代穀早織落入了一個懷抱,濃烈的煙草味帶著她略顯陌生的溫暖,直接將她從頭到腳籠罩住。
“這次真的太危險了你知道嗎?那可是……”羽塚勇人將代號成員四個字咽回肚子,拍了拍她的背。
他有些疲憊地道:“徹,彆再這樣下去了好嗎?你爸爸媽媽肯定不想看到你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
“這次運氣好那人沒傷害到你,那下次呢?你會死的!”他壓抑著聲音,在她耳邊說,“答應我,彆繼續查了,警校讀完,老老實實去當警察。”
“早織……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千代穀早織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也隻是默默地反抱住了他。
在常年的暗傷舊疾裹挾下,羽塚勇人並不健壯,甚至透過西裝,還能摸到他背部分明的凸起。
“我有自己的想法。”她輕聲地湊在他耳邊道,“不會有事的,也不會死掉的。”
畢竟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第40章 警校日常
143.
羽塚勇人最終還是高高抬起, 輕輕放下了。
他隻是拍了拍千代穀早織的肩膀,嫌棄地示意她快滾蛋,接著轉身就指揮下屬開始收拾殘局, 順便追蹤逃離的加拿大威士忌的信息。
畢竟從一般人的視角來看, 任誰都覺得這隻是一個恰巧的意外, 前來借廁所的千代穀徹“湊巧”聽見了組織成員的對話,進而在爭執中導致其暴露身份。
最後為什麼換了個地方出來——那麼多旅客撤來撤去,他路過維係秩序也能解釋。
哪怕是羽塚勇人, 也隻能想到她是發現了加拿大威士忌的端倪前去打探,絕對想不到她是用了“隊友”的名頭, 名正言順把情報給詐了出來。
而神索這條線路也很好解釋,她自上車後就沒有離開過,一直在暗處冷眼旁觀眾人的行動, 最後用恐嚇的手法讓找到炸彈的“弟弟”放棄他愚蠢的尋找行為。
至於為什麼覺得那就是千代穀徹——在姐姐眼中自家弟弟最厲害需要理由嗎?
一般警校生哪裡會拆炸彈啊喂!
而且……也很難想象會有人願意為了同伴和正義,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了吧?
千代穀早織想起自己進去時,看到鬆田陣平俯下`身抱住炸彈的那幕, 心情萬分複雜。
到底因為是他們所以才會被選為漫畫的主角,還是因為漫畫的主角才會是這樣的性格?
真是令人操心的一群笨蛋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千代穀早織現在還不能直接跟他們回警校。
一不做二不休, 如果不把組織裡的事情搞定,千代穀徹以及警校五人都可能被組織盯上!
她迅速隨著人群離開列車,在簡單地留下筆錄後就溜到了無人的角落,拿出手機開始刷信息。
……
名古屋站候車區旁的咖啡店。
鬆田陣平被押解在最中央,蹲在地上一臉不爽地轉著塑料瓶, 其他四人坐在他旁邊, 像是看管罪犯的官差。
尤其是萩原研二, 他探著頭左看右看, 還時不時嗅嗅, 試圖從鬆田陣平身上尋找出不尋常的問道。
然後被清潔劑的氣味糊了一鼻子,險些嗆個半死。
“行了,這附近都沒什麼人,你彆賣關子了!”降穀零沒好氣地道,“有什麼事好支支吾吾的?難道是你拆彈的時候洗手間還有彆人?”
鬆田陣平“切”了一聲,沒有否認,而是反過來問他們:“你們一直在外麵守著嗎?”
伊達航想了想:“當時有個劫匪試圖傷害人質,結果不知怎麼回事劃傷了旁邊同夥的手腕,我和零就衝上去,直接劈暈了兩個。”
降穀零補充道:“最後那個劫匪似乎還想動手,結果踩到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滑雪板,就摔倒磕在門檻上了。”
諸伏景光忍不住吐槽:“這群歹徒真的是我見過最倒黴的存在了,真的不理解他們這樣水逆怎麼敢出來的。”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指不定是toru的詛咒呢?畢竟江古田町裡就有傳言有魔法嘛——”
“哦對了,我和萩原那時候就在二號和三號車廂裡負責引導疏散群眾。”諸伏景光補充了一句。
降穀零看著鬆田陣平頓時迷茫起來的模樣,挑了挑眉,調侃道:“果然是碰到夢中情人了?”
“不對啊。”鬆田陣平有些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你們就沒看到一個大概跟我差不多高的女人從洗手間出來嗎?大概穿著皮質的風衣,應該是穿著靴子”
“大概就你們進來前的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她還在。”
列車裡的洗手間都是男女通用類型的,但當時那種緊急情況誰會去上廁所?
幾人頓時像是聞見了腥味的貓,湊上去盤問:“快說清楚怎麼回事!”
鬆田陣平便將自己拆彈的驚險過程說了一遍,隻是在最後將隻剩下一秒變成了三秒,強行給自己減小幾層被揍的風險。
但“邦邦”兩聲,他還是被萩原研二給敲了腦殼。
“小陣平你是笨蛋嗎?這麼自信說自己會拆,手機也沒電,虧我們這麼信任你,這簡直嚇死人了好吧!”萩原研二險些被氣死,“你這家夥以後誰敢讓你一個人去爆處組啊!”
他們聽著都覺得心驚肉跳,當時的鬆田陣平得承受多大的壓力?
鬆田陣平有氣無力地捂著頭:“知道了,彆念了彆念了!反正那個女人最後就突然衝了出來,看都沒看就把最後一根線找到剪斷,然後對我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想起那聲帶著怒氣的“笨蛋”,鬆田陣平就覺得腦子嗡嗡的,那沙啞的嗓音像是蜜蜂一樣在腦海中轉圈。
真是的……他這次是意外好吧,以後肯定不會出現這種岔子了。
鬆田陣平勉強收斂了因為“被看扁”而感到不爽和想要證明的急切心情,將之後的對話交代了一遍。
“……我懷疑她是不是跟toru有關係,可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沒必要跟我說那麼多東西啊?”鬆田陣平撓了撓頭,“尤其是不要出警校沒有下次什麼的,對象好像就是我。”
諸伏景光那本子將這些疑點記錄下來,對炸彈的熟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