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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梔一轉頭,又不在了。

徐梔耐不住性子,追過去:“陳路周!你好忙啊——”

剛一走到臥室門口,猝不及防一股力,被人直接扯進去,貼到門板上。

陳路周正在換衣服,還沒穿好,裡麵有件白色打底衫,他套著衛衣,把腦袋從領子裡鑽出來,腰腹以下露著,隱隱能看見漂亮的人魚線,低頭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急了?剛陪你爸喝酒,一身酒味,我換身衣服。”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白酒,耳朵都紅的,嗓音被酒精浸過,好像也迷人。

徐梔覺得自己醉了,這會兒兩人單獨這麼耗著,明明人在眼前,卻莫名很想他,心跳熱烈的鼓在%e8%83%b8口,情緒收不住。

“你比賽什麼時候出結果?”

“四月中吧。”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想幾號回去?”

“沒想好,本來擔心我爸呢,想晚點走,現在覺得早點走也沒事。”

兩人倚在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徐梔靠在門上,手搭在他胳膊上,一邊玩著他的耳垂,另隻手也沒閒著,占儘便宜地在他小腹上滑刮著,她手指都微微顫著,一是沒經驗,二是太想他了,太久沒見,肢體輕輕一碰,就好像著了火,心情極為矛盾,想要滅,又忍不住想要那火燒得更旺一些,乾脆將她燒成灰,才能解這渴。

陳路周低頭看她手滑入的位置,沒說什麼,任她自顧自地摸索,另隻手還把褲兜裡的手機拿出來,轉頭隨手往床上一扔,給她更多的發揮空間。

“你下學期是不是要申請轉專業了?我看你箱子裡有線代的書。經管學線代嗎?”

“嗯,翻我箱子了?”

“我是想把你的外套先掛到我的衣櫃裡,壓在裡麵都壓壞了。”

“怎麼知道密碼的?”

“隨便試了下,就開了。”

“不得了啊,開鎖小能手?”

“專開陳路周的鎖。”

徐梔去扯他運動褲的帶子,陳路周的運動褲腰帶從來都不是紮的蝴蝶結,是從兩邊打一個結從中間穿過去的活結,所以徐梔一開始怎麼扯都扯不開,扯著其中一根帶子,越扯腰帶綁得越緊——

“你褲子好難解,綁那麼緊乾嘛呀——”

徐梔被這根腰帶分了心,正要低下頭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綁得,唇猝不及防地被人吮住。

吮了很長一陣,幾乎再沒有其他動作,沒深入,將近有那麼半分鐘,他沒再有進一步,就那麼定定地吮著她。

徐梔心砰砰跳著,幾乎要失控,眼睛不自覺便被%e5%90%bb閉上了,後脊背壓在門板上,%e8%83%b8`前滾燙堅硬地一堵牆,心跳前所未有的瘋狂,總覺得他這次的停頓像是某種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陳路周一手撐在門板上側頭親著她,下顎線緊緊繃著,像蓄勢待發的弓箭,劍/拔/弩/張,停頓了好一會兒,而後,慢慢地微微動了動下巴,嘴唇開始張合,喉結慢條斯理地一下下滑著,閉著眼一點點吞咽著她的氣息,手才去解自己的運動褲帶子。

徐梔心跳張狂,心裡根本顧不得想,他為什麼調情調得這麼遊刃有餘,隻覺得後脊骨一陣陣麻著,腳也軟。壓根站不住。

屋內再無其他聲音,隻餘兩人的嘴唇廝磨聲,交換著最親密、直接的溫度和濕度,整個屋子瞬間氣溫升騰,好像平白被人添了一把柴火,原本那暗暗磷磷的光火,在一瞬間就燃到最旺。

陳路周最後給她騰空抱起來,壓在床上,密密同她接了一會兒%e5%90%bb,聲音沙啞地在她耳邊,扣著她的雙手在頭頂,眼神細細而又忍耐地將她掃了一遍,難以抑製,卻還是詢問了她的意見。

“可以嗎?”

直到獲得女孩許可之後,他才笑著坐起來,一邊脫掉上衣,一邊去床頭翻東西。

……

陳路周翻出東西之後順手把燈關了,隻留著一盞床頭燈,黃色光在四下無人的夜裡顯得格外曖昧和引人遐想。

屋內再無其他多餘的聲響,連光都徹底暗下來,唯獨牆上偶有濃鬱的光影晃動,好像成熟快脫殼的蠶蛹,都在破繭的邊緣,蛹殼勢如破竹地破開一個小洞,得以窺見這個物欲橫流的成人世界。

半夜,被窩裡濕漉漉,好像怎麼也擰不乾的毛巾,很潮。

徐梔渾身都被占著,熱烘烘的,臉頰已經滾燙。

“熱?”他低聲問了句,“還是難受?”

“嗯。”

他無聲地抵著她的肩膀笑了下,那股灼人的熱氣噴在她耳邊,幾乎沒說出聲,像是罵了句什麼臟話,笑得格外張揚,但是又無可奈何,好像是用口型在說,徐梔那會兒意亂情迷,頭暈目眩,看他輪廓都模糊,彆說看口型了。

“你說什麼。”她低哼。

“我、說,”他一字一字低聲重複,連臟話都重複,帶著少年的青澀又混蛋,“草、我、都、沒、用、力。”

第93章 錢包·照片

徐梔被他一句話抓回意識,渙散的眼神慢慢聚攏,去看他。

男孩汗水肆意,順著他乾淨的眉眼滑下來,全是為她流的汗,毫無保留。那眉眼之間少了青澀和克製,多了幾分囂張的惡劣勁兒和情動,將熟未熟,比身經百戰的男人生澀一些,但比初入情場的男孩又帶勁發狠。

脊背像山峰一樣弓著,宛如泥石流坍塌,被窩裡汗下如流。

“那你彆管我。”

“那怎麼行。一次就廢了,我以後怎麼辦?”

徐梔想抬腳踹他,“你才廢了。”

“彆動,適應一下。”

陳路周一邊說著,一邊將她鬢角處汗濕的碎發輕輕撥到耳後。

……

“你老大爺騎車呢!”

撲哧笑出來,他笑得越發得意忘形,兩手支棱著身體撐著床頭,徹底沒轍了,“那你要我怎麼辦?”

徐梔不知道怎麼說,耳邊越來越熱,心也越來越燥,好像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細細地被人磨著,要死不死。

還不如一刀給她個痛快。

仿佛接收到信號,陳路周伸出手去,把台燈關了,屋子裡瞬間暗下去。

“彆關燈——”徐梔忍不住出聲,話音未落,猝不及防腦袋要撞上床頭板。

陳路周提前伸手護住,另隻手撐在床頭,動作沒停下來,低頭看著她,昏寐的房間裡,依稀還能瞧見彼此輪廓和難分難舍的視線,他眼神更幽暗,直勾勾地,仿佛在對她下鉤子。

時不時聽見徐梔低低叫他名字,他傲嬌又欠,叫陳嬌嬌,他不應,叫陳路周才嗯了聲,然後微微低頭,閉上眼,英俊的眉眼擰著,表情難忍,氣息夾在%e8%83%b8腔裡,簡直要沸騰。

誰也沒想到,去年暑假那場意外的偶遇,門縫裡那匆匆一瞥,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們曾在四下無人的夜裡接%e5%90%bb,木頭那吱吱呀呀的碰撞聲比慶宜任何一個夏天的蟬鳴聲還綿長。

……

等兩人收拾完,在床上膩了會兒,說了些不著三不著四的話。

“你真的很用力。”

“說實話,我真還沒用力,真用力,你得哭著回家。”

“你以後彆打球了。”

陳路周靠在床頭笑,手撥弄著她的頭發,低聲說:“這跟我打不打球沒關係,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徐梔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看著他。

“懂了?”他懶散靠著,撈過床頭的手機,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時間,丟給她,“不舒服我以後少碰你,幫我充下電。”

“那不行,”徐梔接過他的手機,心血來潮來了句,“哎,能看你手機嗎?”

“想查男朋友手機啊?”他笑了下,“查吧。”

徐梔試著輸入他之前的密碼,四個一,轉頭看他,“會哭著出來嗎?”

“應該不會,不太敢保證。”他靠在床頭,微闔著眼,似乎有點累了,懶洋洋說。

密碼錯誤,“改密碼了?”

“嗯,你生日。”

哎,陳路周這人還真是無懈可擊,徐梔把手機放床頭插上電,“算了,拿女朋友生日當密碼的男朋友應該沒什麼秘密。”

他闔著眼笑了下,“徐梔,真不用擔心,你想查隨便查,我所有的密碼都是你生日。”而後,想起來,“哦,銀行卡密碼不是。”

“可我隻關心銀行卡密碼。”

陳路周睜開眼,輕飄飄地瞥她一眼,笑著罵了句,“小財迷。”說完,頭也沒低下去看,歎了口氣,直接伸手拉開旁邊床頭櫃的抽屜,把錢包摸出來,丟給她。

“就兩張銀行卡,一張是信用卡,之前我媽給我辦的,參加美賽臨時用一下,還有一張就是剛去學校辦的卡,我所有錢都轉進去了。銀行卡我一般都不用生日。”

“那你用什麼?”

“738733。”

徐梔打開他的錢包,果然隻有兩張銀行卡,其餘就一張身份證,還有一張A大的校卡,證件照上的人跟現在的陳路周其實不太像了,但那拽勁兒一眼就能認出是他,那時候眉眼更青蔥,像一棵剛發芽的白楊樹,朝氣蓬勃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冷淡的銳氣。

“這麼難記啊。”徐梔一心研究他的錢包。

陳路周笑笑不說話,等徐梔反應過來,“咱倆的高考分?”

加上他的競賽加分,正好733。

“嗯,當時腦子裡就這兩個數字,就隨便輸了,用生日總歸不安全——”陳路周說到這,低頭瞥了眼自己的錢包,驀然發現不對勁,下意識要奪回來,“哎!”

徐梔已經看見了,夾在側麵的一張照片,是一個女孩子,好像是在學校大禮堂拍的,她確定不是自己,因為陳路周沒在學校給自己拍過照片。

他好像確實從沒跟她說過,他曾經是否有喜歡過彆人?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沒有暗戀的人啊。雖然暗戀這個詞真的很不適合他。

那顆心莫名就沉下去,心裡這股湧出來的酸勁兒,莫名還挺新鮮,她從沒有過這種情緒,仿佛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咄咄逼人地在她渾身上下遊走了一圈。

想打他一頓,又舍不得。

陳路周剛要伸手奪回來,徐梔已經把錢包甩還給他了,然後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麵無表情地說:“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陳路周愣了一下,如夢初醒一般,瞬間反應過來,立馬也跟著下床,“徐梔!”

從沒見她動作這麼快,徐梔連拖鞋都沒顧上穿,直接光著腳就走出去了。

陳路周追到門口,把人拽住,手堵在門把上,不讓她碰,一手牢牢拉著門把,把人拎開,隔在門中間,知道她要是開了這個門出去,溜得比耗子都快,“跑什麼?生氣就跑?那以後呢,吵架你就跑?又讓我跟上回一樣瘋了找你?”

徐梔像個木頭一樣戳在那兒,心裡還在回味那股陌生新鮮情緒,好像殘嗜的惡魔聞見新鮮的血液,殘暴地啃著她的肢體,她放棄抵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