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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一直在誇你好帥,聽說還是一中學神,把人迷得不行,你大概都不知道,你都有貼吧了,你去百度上搜一下你自己名字,有你名字的貼吧,34個粉絲。”

陳路周不耐煩了,擰了下眉,“……說重點。”

徐梔:“你說穀妍%e8%83%b8大——”

他無語打斷:“我沒說過。”

“你先聽我說完,你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我覺得我對你沒有吸引力,每次接%e5%90%bb都是我親你,最後暑假分彆那晚,我讓你摸摸我,你也不肯,摸也隻摸臉,我後來上網提問了,大家回複說是要麼你是性功能障礙,要麼就是你沒那麼喜歡我,不然不會沒反應。那我覺得你應該挺喜歡我,那就是前者,你不是還在我爸那看病來著,那我想,要做我男朋友我不得試試好不好使啊。”

“你不是看過單子嗎!”

徐梔看他要打人了,才繃不勁兒,笑著說,“行吧,開玩笑的,”說完,把他下巴從自己的肩上抬起來,“疼,你輕點壓,暑假的時候,談胥父母沒有去學校鬨,但是在我去北京之前,他們找到我爸,要求我們承擔起談胥第二年複讀的房租費,但這事兒我估計談胥也不知道,我爸一頭霧水,才知道談胥這一年幫我複習,自己心態出了問題,高考考砸了,我爸不同意,因為你們高三樓那一年的房租真的賊貴,我爸建議他住校,他爸媽不肯,然後說我是白眼狼,自己考上a大了,甩手就不要他們兒子了,我爸氣得直跳腳。”

“沒辦法,我爸出了一半的費用,但是談胥又給我送回來了。他沒要,說讓我在北京好好讀書,他越這樣,我越覺得我真的欠了他什麼。後來,昨天他來北京找我,說複習不進去,想看看a大,給他一點複習的動力,我就讓許鞏祝帶他逛了一圈校園,後來許鞏祝送他走的時候,他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他說他希望我至少在他複讀這一年不要跟你談戀愛,他說a大的校園生活挺讓人向往的,說陳路周在學校裡應該挺拉風的,然後他覺得我的生活很逍遙,他明確他不是還喜歡我,他隻是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我現在過得比他好。如果你今晚不來找我,你要不讓我二選一,我也其實都還沒打算寫這個小作文,或者寫了可能沒打算這麼快發給你,我打算寫個八千字小論文好好分析一下我這幾個月的心路曆程,再一起給你的。因為我知道他情緒不太穩定,所以不想刺激他,我隻想他認真複習一年,不管明年考上什麼學校,我才能徹底從這段關係裡解脫出來,但是你今晚這個態度,我又怕你之後真的不來找我了。”

徐梔說完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沙發上,屋內仍舊沒有開燈,黯沉沉的,就亮著床頭一盞暈黃色的閱讀燈,堪堪照著剛才被他們折騰得淩亂不堪的床頭,床頭櫃上還散落著幾片剛剛沒用完的東西。

窗簾敞了一條細細縫,窗戶沒關,有風一陣陣湧進來,隱隱還能聽見樓下有人在ktv唱歌,間或調不成調如泣如訴著,間或鬼哭狼嚎地叫人心驚肉跳。兩人彼此在空氣中微微對視一眼,好像湖水浮萍,緩緩淌著,泛著漣漪,叫人難舍難分。

陳路周身上還是那件黑色衛衣,嵌著邊兒的運動褲,兩腿敞著,歎了口氣,把人給扯起來,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靠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掛在沙發背上,一手輕輕又無可奈何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想做你男朋友還真難啊。”

徐梔頭發包在毛巾裡,這會兒估計也快乾了,於是把毛巾抽下來,擰了兩下說:“但你還是成功了,我剛跟他說了,我跟你談戀愛了。”

“那萬一受刺激了怎麼辦?”陳路周說。

徐梔頭發一縷縷散在背後,兩手掛在他脖子上慢悠悠地問了句:“那你呢,有安全感了嗎?”

“嗯,還行。”

“其實談胥真沒那麼傻,他那點心思我太清楚了,”徐梔坐在他腿上,繼續擦著頭發說,“他才是最在乎自己的人,我後來想想,反而覺得如果我過的越逍遙快活,他可能越會努力複習,然後爭取考來a大打我一頓。”

陳路周靠著,眼神撩吊地看著她,有種占山為王的意思,但嘴裡還是很欠,然後伸手把燈打開,笑得不行,“行,到時候我幫你報警,咱訛他五千塊錢。”

徐梔沒搭理他,突然想起來,撇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說,“有個事兒忘了告訴你,我剛剛仔細研究了一下,男朋友,我發現你套好像戴反了……”

陳路周剛準備給人拉起來,站起來去幫她拿吹風機,聽見這話,手還摁在電燈的開關上,突然一愣,順著她的話鋒,下意識看了眼垃圾桶——空蕩蕩套著塑料袋的垃圾桶,就躺著一個用過的,確實是反著卷兒的。

“……”

作者有話要說:套是會帶反,彆問為什麼,我百度過。而且不影響避孕。(也谘詢過醫生。)

萌點這個東西就是作者和讀者之間互戳,能戳到說明大家萌點一致,如果實在戳不到真的不要硬戳,硬戳肯定不舒服了。

第77章 女朋友·徐梔

房間內氣氛靜了三秒。

“……你等下。”

於是,陳路周就把自己鎖在廁所裡,研究了半小時那玩意正確的戴法,還特意鎖上門,鎖門之前,還不忘把吹風機丟出來。

“啪”一聲,丟在桌上,冷淡又拽。

徐梔一邊吹頭發,一邊笑得不行,還在門外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地問了句:“陳路周,你研究明白沒啊?要不我進來幫幫你?”

陳路周對她的調侃置之不理,人坐在浴缸上,雙手無動於衷地環在%e8%83%b8`前,旁邊丟著一個剛拆完的套,側頭看了眼,歎了口氣,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隨後,又生無可戀地仰頭看天花板。

“陳嬌嬌?”門外吹風機聲音停了,又聽她試探性地叫了聲。

陳路周懶懶地:“沒死啊,你彆吵。”

直到吹風機的聲音再次響起,陳路周才深深地歎了口氣,把旁邊滑膩膩的東西撿起來,又無奈地看了一眼。

他剛沒注意,因為是在被子裡戴的,他也沒往下看,自己摸索著往上戴,一開始滑掉好幾次,戴上也總覺得不舒服,他還以為自己是買小了,沒想到是大力出奇跡,因為網上說反著不好戴上去。

陳路周是不打算重整雄風了,反了就反了,重點是隻要不發生意外就行了。網上說戴反了也不影響效果,隻是可能比正常使用會多一些機率中招。但陳路周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其實剛剛過程很草率,因為他都沒整個……半個還在外麵,當時心裡有氣,就敷衍地隨便動了兩下,就出來了。

徐梔吹完頭發,見他還沒出來,這會兒也趴在床上意猶未儘地回味,這感覺就好像,她才走了個卒,對方直接將軍,告訴她遊戲結束了,單單純純隻是讓她嘗了個甜頭。但她不認為陳路周有所保留,她覺得陳路周可能真的不太行。

兩人當時也沒交流,陳路周做的時候,兩手撐在她枕頭邊,低頭看著她,眼神裡都帶著一種存天理,滅人欲的意思,滿眼都是,滿意了?得逞了?高興了?

但那雙眼睛,黑得發亮,帶著仿佛浸著汗水的瑩亮,青澀克製,卻叫人瞧得勾魂攝魄。

等徐梔耐心燃燒殆儘,準備去敲門的時候,陳路周正巧開門出來,兩人在門口對視了一眼,陳路周看著她問了句,“你那什麼什麼時候來?”

徐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說例假,“快來了。”

陳路周嗯了聲,“如果推遲跟我說。”

徐梔哦了聲,莫名被他弄緊張起來,“應該不會吧。”

陳路周拿著手機準備充電,發現酒店床頭送的充電器已經被徐梔插了,兩人都沒帶充電器,他把手機扔在床頭,人坐在床沿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說,“不會,我讓你注意一下。”

陳路周剛剛就瞥了一眼,徐梔心領神會,走過去把自己手機拔下來,“你充吧。”

陳路周也無所謂,也沒插,反正她在邊上,也沒什麼要看手機,最後檢查了一遍沒什麼要回的微信之後,把手機扔回床頭,人靠著床頭,眼神坦然指了指他前麵床沿的位置,抬了抬下巴,口氣懶散又正經:“過來,聊聊。”

這會兒已是深夜,窗外車聲伶仃,人聲廖若無幾,酒店ktv隻開放到十二點,這會兒也快停了,四周恢複萬籟俱靜,月光透著窗戶的縫隙,輕輕匝進來,像輕煙,軟綿綿地搭在床角,旖旎如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梔放下手機,坐過去,兩人膝蓋抵著膝蓋,徐梔往他腿上蹭了蹭。

“你彆蹭我,”陳路周抱著胳膊靠在床頭,腿正兒八經地還往外撇了下,似笑非笑地看她說,“聊天,正經點?”

“……我不小心碰到的!”

“女朋友,坦誠點,”他笑著說,“我看不出來你想蹭我?”

徐梔無語地看著他,懶得跟他計較,問了句:“你要聊什麼?”

陳路周剛在裡麵其實大半時間是在想怎麼回應她的小作文,徐梔能說這些,確實挺讓他意外的,陳路周歎了口氣,說:“聊聊咱倆的未來。”

“咱們才大一聊這個是不是有點沉重?”徐梔說。

“咱倆都到這了,還不聊點沉重點的?”他抓了個枕頭墊在背後,看著她說,“你對我轉專業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你想我以後做什麼?”

“你自己沒想法?”徐梔說。

“有,但我想聽聽你的。”陳路周姿勢沒變,難得正經看著她說。

床頭閱讀燈氤氳的小黃燈落在他腦袋上,光影勾勒著他的挺直鼻梁,眼睫很漂亮,頭發柔軟地貼在床頭,整個人瞧著溫柔又堅定,窗外的風偶爾吹到他倆身旁,帶著他的氣息,徐梔卻絲毫沒覺得冷,心裡滿滿的豐盈。

“其實我覺得你比較適合讀書,”他不讓她蹭,徐梔隻能把腳伸直,側頭看著他說,“什麼專業我覺得你都沒問題,以後保研留在學校裡當教授也不錯。”

他嗯了聲,側著臉,略微思索了片刻說:“那可能就得留在北京了。”

徐梔彎著腰,抱著膝蓋,側頭看他:“你不想留下來?”

“你呢?你想回家還是留在這邊,”陳路周看了眼窗外,想了想,轉回頭看著她說,“我猜你想回家,如果是這樣,咱倆以後是不是得異地了?你有沒有想過,異地這個問題?而且,教授錢不太多,正教授一年才三十萬,而且等我評上正教授怎麼也得三十了。你不想要個會賺錢的男朋友?”

倒不是覺得教授不行,隻是相對比他自己創業來說,可能賺得會少一點,但徐梔愛錢的態度,也是有目共睹了。

這還挺會誘惑人的,“你自己怎麼想?”

陳路周靠著,後腦勺微微仰著,垂著眼看著她,思索一會兒說:“我本來打算轉社科實驗班,2學年分流去經濟學,但是轉社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