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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學的朋友,我那同學很牛的。”李科說。

“還能比你牛,你都是省狀元了。”那人笑著說。

“比我牛,”李科坦誠地表示,“我扣除自選才696,教改最後一年嘛,卷子難度比往年大,今年我們省%e8%a3%b8分上七百隻有他一個人。”

知道王教授是個鐵板後,許鞏祝但凡上王教授的課都會提前十分鐘坐在鏡子前好好塗抹一番,徐梔還以為許鞏祝看上她們班哪個男生了,結果隻見許鞏祝賣力地對著臉頰一層層拍著粉撲,一蓬蓬粉末在空氣裡飄散,嗆人得很,她辭順理正地說:“我這不是想給教授留下個好印象嘛?”

徐梔等她出門等得心力交瘁,看她又開始上睫毛膏,終於忍不住說:“你看著像想跟他處對象,公主,快點行嗎,咱們倆又快遲到了。”

“好了好了,”許鞏祝匆匆忙忙抿了兩下嘴,蓋上粉撲盒子,一把拿起桌上的書,“走了走了。”

徐梔:“……你拿的是英語泛讀。”

許鞏祝連哦了好幾聲,換書的空隙還不忘照下鏡子,“走了走了。”

嘴上說著走了走了,腳倒是一步都沒動,還在對著鏡子撥弄劉海,大概是怕徐梔催,嘴裡自己一個勁地叨叨著:“走了走了。”

杜學姐剛上完廁所回來,把紙巾往桌上一放,靠在床鋪梯子上,說:“王教授的課你倆還敢在這踩點,我們大一的時候知道是老王的課,午飯都不吃直接去教室門口坐著了。”

“你們哲學係也用上王教授的數學課啊?”

“我們大一沒有哲學係啊,我們大一是人文科學實驗班,大二才選的專業方向,所以基本上大一的課程比較雜。”

“王教授這麼狠嗎?”

“沒辦法,老王是性情中人,除非你足夠牛逼,期末不用他給重點,不然有些態度不端正的,他可能會懶得給重點。”

“走了走了。”

“你倆快點吧,徐梔要是路上再被人要個微信什麼的,一準遲到。”杜學姐一針見血的說。

剛開學總是熱絡一些,更何況這種僧多粥少的理工科院校,用杜學姐的話說,徐梔你是進了狼窩了。

比如剛軍訓那幾天,徐梔就被不少男生盯上了,還有不少彆的係的男生過來打聽徐梔,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連杜學姐他們係裡的男生都有在打聽,那天圖書館回來就順手丟給徐梔一張紙條,“我們係的學長給你的,長得還挺帥,你要有興趣可以加個微信。”

一看那紙條署名吧,許鞏祝就激動萬分,“江餘,這不是你們哲學係的係草嗎?”

杜學姐撲哧笑了聲說:“什麼係草啊,他自己封的吧,我們係都是大帥哥,要分還真分不出好賴來。不過這個男生挺浪漫是真的。”

徐梔當時抱著本中國建築史在看,人往後仰,優哉遊哉地翹著凳腳,冷不丁就丟出一句,“多浪漫啊,拉屎蕩秋千嗎?”

許鞏祝大為震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徐梔。”

結果,過了兩分鐘。

杜學姐不慌不忙地放下手機,顯然是問過了。

“他說他可以蕩。”

作者有話要說:大學架空,不要帶入現實院校。

明天雙更,字數比較多,可能會在十點左右更。

這是校園文,家庭背景真的可以說微乎其微。

這章留言發兩百個紅包。

感覺可能要稍微提醒一下,拉屎蕩秋千這個是在前麵,朱仰起說過陳路周很浪漫,浪漫的拉屎都要蕩秋千。

第65章 二更·合一

大一新生剛入學,確實難免會誇張一些,畢竟他們大一某必修課的教授在課堂上真心誠意地勸告過他們,“我小時候看不懂魯迅,後來大學再次拿起魯迅先生的書,我對他充滿敬意和欽佩。再後來,我大學喜歡上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我從小靦腆內斂,她是學文學的,我是數學係的,那時候對文學說不上太感興趣,我覺得她就好像我小時候讀不懂的那本狂人日記,充滿神秘,於是為了她我開始研究文學作品,她很喜歡太宰治,於是我把太宰治作品通讀了個遍之後,發現她已經跟我師哥牽著手漫步在校園裡,那時候我還在研究太宰治到底為什麼自殺了五次,正巧我當時學校的小賣部打工,偶遇我師哥來買早餐,我就忍不住問他,師哥,這個太宰治師哥直接鐵麵無私地打斷我,我不吃三明治。”

“所以,建議你們,碰見喜歡的女生就趕緊追,因為等畢了業你們就會發現,二十歲解不開的數學題,頂多難受一陣子,二十歲追不到的女孩子,可能會難受一輩子。當然,這隻是本人的個人觀點,跟學校立場無關,不要拍照不要發視頻,我火了對你們沒好處,我會要求漲工資,羊毛出在羊身上,學校說不定就漲你們學費。”

雖然是開玩笑的,但話是這麼說,肯定會有人錄音的,還有人發了小視頻軟件,反正那個老師在網上一直也挺火的,大家都知道他什麼德行,還上過好幾次熱搜,但他每次帶新生都會把自己的愛情故事孜孜不倦地又說一遍,所以全網幾乎都知道他有個不吃三明治的師哥。

大一課程很緊,為了打基礎,徐梔又給自己報了個畫圖的快班,課餘時間不算多,她那陣是真挺忙的,加上老徐時不時晚上給她打電話,一聊就是個把小時。

有一次跟老徐通話的時候,有個男生直接在女生宿舍樓下擺龍門陣法,點了一圈整整齊齊的愛心蠟燭,在火光燭天中,嘴裡慷慨激昂、深情款款地念著網上那首風靡一時的情詩

“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後的玫瑰”

老徐在電話那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小夥子中氣很足啊。”

徐梔說:“學校朗誦團在練聲。”

老徐咯咯笑,“我又不是不懂,追求者吧?怎麼樣,長得帥嗎?學什麼的?”

徐梔握著電話站在陽台上,心不在焉地往樓下看了眼,“看不到長相,你覺得能比陳路周帥嗎?”

老徐嘖了聲,不太滿意地說:“你老拿那小子比什麼啊。”

沒比,她心想,原來中文係的人表白也是念彆人的詩,浪漫主義派的小詩人還真的不是到處都是,能寫詩的人不多,還能把她每個問題都記在心裡,井且好好思考一番再給她認真答複的人,天底下也就那一個了吧。

想到這,徐梔打算掛了電話下去跟人說清楚,卻看見杜學姐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給人拉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對方很快就收拾東西走了。

等杜學姐一進門,正在敷麵膜的許鞏祝就忍不住替她掰著指頭數了數,“我算了算啊,從開學到現在,正兒八經追你的大概也有五六個了,徐大美女,你就一個都沒看上啊?”

徐梔當時正在找充電器,準備給手機充電,囫圇找半天也沒找到,最後發現是卡在桌子後麵,於是貓著腰,撅著個屁股在掏的時候,身上的曲線勾勒得緊致又圓潤,前凸後翹,她手臂在桌板後麵摸索著,淡淡地說:“真沒有,我沒打算談戀愛。”◎思◎兔◎在◎線◎閱◎讀◎

許鞏祝把臉上的麵膜捋捋平,看著鏡子後麵那個沒什麼好挑剔的身材曲線,說:“江餘你看不上嗎?上次在食堂吃飯,你還記得嗎,坐你對麵,我覺得杜學姐對江餘多少有點個人偏見哈,江餘絕對是他們係的係草,有陣子小視頻上特彆火,長得很像那個明星啊,剛出道的那個。”

杜戚藍是這麼說的,她抱著胳膊靠在床鋪和桌子的上下梯上,一本正經地看著許鞏祝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覺得江餘很帥嗎?”

許鞏祝莫名一愣,“啊?”

“就是你們這屆男生普遍都不行,我們這屆除了江餘還有好多帥哥,所以大家其實都有點免疫了,所以學姐們真是好替你們這屆小妹妹擔心,帥歸帥,有幾個是渣男。不過江餘還好,徐梔,我說你真可以接觸一下。”

“是嗎,我怎麼覺得很一般呢。”徐梔把充電器,給手機插上說。

杜戚藍難免有點好奇,不由、慢悠悠地將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江餘一般,徐大美女看來是談過戀愛啊。”

許鞏祝一下子興趣就起來,把麵膜一摘,隨手丟在垃圾桶裡,抹著一臉濃厚的精華油光發亮地趴在椅子上看著徐梔,興味盎然地問:“真的嗎?是什麼樣的男生啊,天呐,我好好奇。”

徐梔剛換上睡衣,腦袋上戴著毛茸茸的兔子耳朵發箍,露出素潔的額頭和五官,單邊耳朵上的c字耳釘在閃閃發亮,陳路周是一個很難用一個字總結的人,真要說,隻能說他的出現,難得統一了她和蔡瑩瑩的審美,說了個最顯而易見的事,“很帥。”

許鞏祝失望地害了聲,“帥這個東西,其實很主觀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可能你覺得帥,我們就不一定覺得帥了,就好比江餘,我覺得帥,杜學姐覺得也就這樣。”

徐梔靠在自己的桌子上,手機在旁邊充電,她抽了本書下來,打算背會兒單詞,“行吧,那就沒什麼好八卦了,那可能是我個人審美問題吧。”

徐梔那陣子手機微信時不時會冒出好友申請,她偶爾會點進去看,有一次看見一個風格頭像跟陳路周很像的,因為對方的頭像是個天鵝堡,她記得陳路周的朋友圈背景就是天鵝堡圖片,頭腦一熱就給人加了,當時還以為是陳路周把她刪了,又重新回來加好友,但想想又不對,她又沒刪他,就算他重新加好友也不會跳出申請的,除非兩邊都刪除了。

她加完微信之後就立馬退出來,去看陳路周的微信,還在,安安靜靜,跟死了一樣,朋友圈早幾百年前就停止更新了,徐梔當時懷疑陳路周出國可能換手機號碼,也換微信了。

所以她對那個天鵝堡的微信,心存希冀,對方不說話,她也一直沒刪。直到有一天,學校裡學生會納新,徐梔填了宣傳部的招新表,對方要加她微信的時候,徐梔一掃,跳出來那個天鵝堡的頭像主人,她下意識抬頭一看,才想起來是那天坐在食堂吃早飯的,坐在杜戚藍學姐身邊的江餘。

徐梔當時心裡最後那一點的希冀也滅掉了,於是回到寢室坐了一天,其實剛來的時候也還好,思念沒這麼撓人,就是最近學習生活都步入了按部就班的步驟,所以總是會在閒暇之餘想起暑假那段時光。

想起那個昏暗的高三樓,蟬鳴聲嘹亮,以及四下無人的夜裡,那些生澀卻令人覺得刺激的密密啄%e5%90%bb聲。

大概八月底的時候,兩人最後還打過一個電話,晚上一點多,徐梔剛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上有個未接電話,是陳路周的,於是她頭發都沒吹乾就坐在床邊,給他撥回去了。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接了電話就一直沉默。

兩邊都不說話。

徐梔當時裹著浴巾毯子,頭發濕漉漉地還在往下潲水,一點點滲透她的背脊,她看著窗戶邊上那盆光禿禿的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