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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在球場氣氛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其實也就朱仰起一個人在發脾氣,陳路周壓根都沒搭理他,雙手抄兜靠在籃球架下,表情自始至終都冷淡地看著他,心裡覺得這人賊他媽中二。

後來他倆在說什麼他們就聽不見了,隻看見,朱仰起走過去,哥倆自己說的小話。

曖昧對象算個屁,你怕什麼啊,你以前從來不這樣,你這樣我看著特彆難受。

陳路周挺誠懇地勾著朱仰起的脖子給撈過來,在他耳邊說,我小朱哥,你饒了我行嗎,我不是怕他,跟他打球,我斷過腳,我有心理陰影行嗎?

放屁,你就是不想跟他正麵碰。

行吧,這也是一方麵,陳路周大大方方的承認,但最後還是拗不過朱仰起以及旁邊一眾人的慫恿,還是歎著氣無可奈何地上場了。

所以,這會兒他在男科醫院。

負責診治的是一位姓徐的男科醫生,陳路周看了眼他的工牌,名字叫——徐光霽。

還挺好聽的。

徐光霽倒是沒看他的病例卡,見進來一個高高大大的帥小夥,聽他主訴症狀之後,才讓他把病例卡拿過來。

“打球傷到的?胳膊肘捅的?”

陳路周說不上尷尬,畢竟對方也不知道他是誰,他這人臉皮本來就挺厚,畢竟是第一次上男科醫院,就有點好奇地還四下打量了一下,“嗯,搶籃板的時候被人捅了一下。”

“除了無法晨勃還有彆的症狀嗎?”徐光霽例行公事的問話,問完掀開病例卡看了眼名字。

——陳路周。

徐光霽瞬間抬頭對上他:“你就是陳路周?”

陳路周剛想說,好像看片也沒感覺了。一聽見徐光霽這種熟悉的打招呼方式,心想,這他媽都有人認識我,一下子整個人偶像包袱又給背上了,咳了聲,“晨勃也還行,就沒以前那麼……”

硬。

第26章 掙錢·要緊

徐光霽心領神會地挑了下眉,表示了解,長長地哦了聲,“家裡是做什麼的?”

陳路周愣了一下,這跟他這個事兒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做生意。”

徐光霽又哦了一聲,不知道在電腦上輸入什麼信息,“有兄弟姐妹嗎?”

陳路周:“有個弟弟。”

徐光霽:“測過精Zi活躍度嗎?”

陳路周:“沒有。”

徐光霽看他一眼,“現在能行嗎?”

陳路周咳了下,“我……試試。”

徐光霽給他開了一張單子,讓他先去交錢,陳路周拿著卡和病曆本一走出去,朱仰起就迫不及待地從椅子上彈起來,“醫生怎麼說啊,你他媽彆是真廢了?”

陳路周把病例本拍在他%e8%83%b8口,一言不發地拿著就診卡去交錢。

朱仰起緊追不舍,心急如焚地問,“醫生到底怎麼說啊?”

“不知道,”陳路周走到窗口,把卡遞過去,掏出手機準備付錢,“讓我測精Zi活躍度。”

朱仰起不敢置信:“不會吧不會吧,醫生就什麼都沒說?”

“問我家裡是做什麼的,還有沒有兄弟姐妹什麼的,”陳路周有點懵,彆說男科,他平日裡發燒感冒都少,從小到大幾乎沒上過幾趟醫院,所以挺困惑,“你說他問這個乾嘛?”

朱仰起小腦袋瓜多聰明啊,他靈光一閃,恍然大悟,“讓你送紅包啊!我聽我爸說有些醫生私德不好的就會這樣,會跟病人暗示要紅包!”

“真的啊?”陳路周嘖了聲,要搖頭說,“看著還挺正直一醫生呢。”

“我要不現在出去給你買倆紅包?彆的不重要,咱還是治病重要,畢竟這事兒關乎你後半生的幸福。”朱仰起現在對他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態度,昨天要不是他在那作,陳路周也不用遭這個罪。

陳路周心說至於嗎,他感覺也沒那麼嚴重啊,就是早上醒來好像跟以前有那麼點不一樣,於是找了個片看,也沒什麼感覺,估計是昨天打球被談胥胳膊肘捅得那下多少傷到了,他倒沒覺得有什麼,養幾天自己就恢複了吧,結果朱仰起說這事兒可大可小,說不定以後就這樣了,所以他才掛了個號過來看。

“不……用了吧。”

陳路周雖然臉皮厚,但為這事兒給醫生送紅包是真的尷尬。

出不來更尷尬,最後還是兩手空空地回到診療室。

徐光霽瞥他一眼,有點心知肚明,“不行啊?”

陳路周主要是昨天傷那地方還有點疼,一動就疼,所以壓根不想,於是咳了聲,說:“一定要測這個?”

“要不你褲子脫了我看看。”徐光霽作勢把放在旁邊的眼鏡戴上。

陳路周覺得今天來這就是個傻逼的決定,真是腦子有病要聽朱仰起的,“那什麼……我要不回家再養養,我下周再過來看——”

“也可以,”徐光霽當然不勉強,“我這邊給你幾個建議,這種情況如果是外傷導致,那麼一般兩天就能恢複,如果持續一周還是這樣,很有可能是陽/痿的前兆。”

陳路周:?

徐光霽語重心長地說:“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得重視,交女朋友了嗎?”

陳路周:“……沒。”

徐光霽一臉你要是自己都不重視我也愛莫能助的表情,“那建議你先不要急著找女朋友,把病治好先,先觀察一陣子吧,記得定期過來複查。”

陳路周:“……”

男科門診是整個醫院最空蕩的部門,陳路周一走,走廊連個鬼影都沒了。蔡院長聞訊而來,風風火火一推開門就像沒頭蒼蠅似的四處找人,“那小子呢?”

徐光霽不苟言笑地坐在電腦前整理今天的病曆單,“哐哐——”兩聲,嚴嚴翼翼地將所有資料放在桌上重重地敲了敲,對對齊,“走了!”

蔡院長壓低聲,“真是那個陳路周啊?”

“我讓老傅給我偷偷拍過照片,錯不了,就他,”徐光霽正在翻訂書機,隨手從抽屜裡掏出一個陳路周的朋友在臨走時悄悄摸摸塞給他的紅包,義正言辭地拍在桌上給蔡院長,“看看!現在的小孩,多懂啊,還沒出社會,就知道塞紅包,而且塞完就跑,我追都追不上,你想想,他爹媽能是什麼正經人?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小孩能多正經?”

蔡院長:“充公充公!”

“充個屁,這點錢想收買我,想得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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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周一上車,才知道朱仰起居然背著他偷偷回去塞了紅包,直接在車上踹了他一腳,“你有病啊,送什麼紅包?”

朱仰起成竹在%e8%83%b8,“你相信我,下次去他絕對對你笑臉相迎。”

陳路周在心裡默念了一下徐光霽的名字,下次絕對不掛他的號了,想什麼呢!沒下次了!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晚上打球你還去嗎?”朱仰起鬥膽包天地問了句,“薑成那幫人剛又叫了。”

“你說呢?”陳路周靠在出租車的後座,冷淡斜他。

“算了,估計你最近打球都沒興趣了,”朱仰起心說,不會對女孩子也沒感覺了吧,於是,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了句,“那對徐梔呢?對徐梔應該還有興趣吧?”

陳路周被他這麼一問,下意識低頭看了眼下麵,領悟過來,煩不勝煩地推了他一下,“滾啊你。”

朱仰起真是好聲好氣地建議說,“你要不約她出來看個電影,放鬆一下嘛。”

“不約。”他看著車窗外一掠而過的街景,想也沒想,果斷拒絕。

朱仰起心思敏銳,洞若觀火地看著他刻薄冷淡的英俊側臉,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你他媽不會是吃醋了吧?”

“得了吧,我有什麼資格吃這醋,”陳路周仍是漫不經心地看著車窗外,牆上貼著各種不入流的小廣告,歎口氣說,“從她下山那天,我就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對她有感覺。”

朱仰起說:“一見鐘情?現在一見鐘情真的不奇怪啊,就好像我們高一剛開學,我在我們班,見到穀妍的第一眼,我就喜歡她,但是我知道我肯定追不上她。”

陳路周還在看車窗外,這條路他不常來,算是慶宜這兩年市改的漏網之魚,街道狹窄逼仄,兩旁的矮樓上泛著斑駁陸離的黴斑,垃圾成堆,汽車到處違停,見縫插針地各種塞,不願整改,因為都是群租戶,人流混雜。裡頭有條巷子聽說是坑蒙拐騙一條街,什麼亂七八糟的生意都有,有人抽檢祿馬,批陰陽斷五行,有人偷香竊玉,行魚水之歡,說白了,就是慶宜市最早的紅燈街。

他回頭瞥朱仰起一眼,難得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嘴角,“可能有吧,但我仔細想了想,更多是征服欲。”

“因為她對你不感興趣?又是這種有個性的大美女?還是你不信她隻是對你媽有興趣?”

陳路周把臉彆回去,“都有點,我覺得她有點像高級釣,或者說是真的沒開竅。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想陪她玩下去了,前者太被動,後者很沒勁啊。而且,我是不可能留下來的,她那麼依賴她爸,高考分估計還不低,又不可能跟我出國。”

朱仰起:“行吧,隻能說情深緣淺呐。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了,過幾天馮覲回來了,你不是馬上要出國了嗎,我想正式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馮老狗也玩攝影,你倆到時候有得聊了,到時候我順便把薑成他們也叫上,一起聚聚。”

薑成也算是陳路周發小,關係不如朱仰起,但經常一起打球,自然也熟。而且,薑成初中也在外省,跟陳路周在同一個學校,陳路周轉回來之後他也跟著轉回來了。

要說熟,薑成跟陳路周其實更熟。

“嗯。”

朱仰起因為昨天打球的事情,心裡多少不太舒服,“薑成最近跟談胥走得有點近,我不是說薑成的壞話啊,我跟他是一點都不熟,要不是你的關係,我平日裡跟他也不聯係,就是咱是不是要提醒他一下談胥這個人?”

“薑成打算複讀,談胥如果真打算轉回來,我估計他跟談胥得進一個複讀班,走近點也正常,”陳路周沒太在意,“對了,你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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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梔接到朱仰起電話的時候,正在幫陳路周看鏡頭,就前陣子被她撞壞的鏡頭蓋子,她想買個新的還給他,但陳路周一直都沒聯係她,徐梔根據他的相機型號隻能自己在網上瞎看攻略。

“陳路周今天去臨市了,他托我帶你表弟去看相機,他有個朋友是專門做這個的。”朱仰起在電話那頭說。

徐梔哦了聲,問他:“陳路周為什麼不自己聯係我?”

“他最近有點忙,在臨市接了個活,估計要拍個三四天,”朱仰起解釋,“要沒什麼事兒我掛了啊,明天讓你表弟聯係我,我帶他去找路周的朋友。”

“好,謝謝。”

徐梔說完就掛了電話,繼續在手機上跟他相機型號類似的鏡頭,蔡瑩瑩看她這兩天夜以繼日地給某位帥哥挑鏡頭,便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