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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265 字 6個月前

了一個哈欠,懶懶的伸展著身姿,扭腰的動作使得她纖細的腰肢似迎風而動的花枝般曼妙。

季卿眸子暗了暗,視線粘在了賀蘭春的腰肢上,手指微動,似在回味曾握住那腰肢時的觸?感。

賀蘭春倒未曾察覺他的心思,從季卿手上抽回了團扇輕輕搖了搖,問道:“王爺可曾用了午膳?若不曾正好現在用些,我叫人做的都是涼菜,酸中帶了微辣,下飯的很,熬的牛%e4%b9%b3粥也好,軟軟糯糯,配合小菜極是可口。”

季卿點了點頭,一語雙關:“是有些餓了。”他嗓音低沉中帶有一絲嘶啞,透著情穀欠旖旎。

賀蘭春睨了他一眼,既嬌又嗔,之後揚聲喚人端了菜來,她不是服侍人的料子,若換做旁人自在一旁服侍了季卿用膳,她卻是自顧自的坐回了榻上,叫人給她取了冰鎮的果子來,喝了一口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季卿也是習慣了她這般的,吃了幾口後,見她喝了小半碗的果子露,便沉聲道:“如今才是什麼時節你就這般貪涼。”他記得婦人不可多食寒涼之物,便喚人將果子露撤了下去,叫人上了果盤來。

賀蘭春不悅的抿了唇,嘟囔道:“不過才喝了幾口。”

季卿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沒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習慣性的又斥她道:“上次大夫還說你身子骨畏寒,當真一點記性也不沒有。”又見她孩子樣的嘟著嘴巴,忍不住失笑,放輕了聲音哄她道:“多喝點涼茶也是解暑的。”

賀蘭春不得意涼茶那味,撇了下嘴,索性起身繞到季卿身後,從後麵攬了他的脖頸,撒嬌一樣的問道:“王爺這幾日忙成這般,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季卿倒也不避諱她,拉了她的手把玩著,淡聲道:“魏王又吃了敗仗,這一次折了一子。”

賀蘭春微微挑眉,身子壓了下來,貼合在季卿的背部,柔聲道:“魏王到如今可是不斷戰敗,人心怕是都散了。”

季卿眼中閃過笑意,回首瞧了她一眼,道:“不錯,這人心散了可再難聚。”

賀蘭春勾了下唇角:“那可是要恭賀王爺才是。”

季卿笑了起來,長臂一展,將人拉緊了懷中,手臂圈固在她的腰身上,輕聲道:“不日我便要揮軍入京。”心中到底是放不下她,便囑咐道:“乖乖在府中等我,不可在胡鬨。”

賀蘭春眸光一轉,柔聲道:“王爺獨自上京身邊怎可連個服侍的人沒有。”

季卿聽出她言下之意,似笑非笑的瞧著她:“服侍?”他倒從來不知賀蘭春還是個會服侍人的。

賀蘭春也覺有些心虛,片刻又挺了挺月匈膛,這個舉動使得季卿輕笑出聲,惹得她嗔怒一瞥。

“我隨我王爺一同上京不好嗎?到時可服侍在王爺身側。”她嬌聲嬌氣的說道。

季卿笑了下,口中卻道:“胡鬨,哪有帶女眷隨軍的。”

賀蘭春分辨道:“怎就沒有,魏王當年不就帶過魏王妃上戰場,王爺就依了我吧!況且,您此次進京不知時局會變得如何,若不隨您一道,讓我如何能安下心來。”她嬌聲說著,目中含情:“您難道就不想我見證您青史留名的一日?”

她的話叫季卿大悅,他含笑問道:“你就這般相信我會青史留名?”

賀蘭春道:“為何不信?我所嫁之人自是當世的大英雄。”她臉頰貼在他的月匈口。

季卿臉色卻異常的平靜,叫人辯不出喜怒,盯著賀蘭春瞧了許久,才道:“你可知這一去成王敗寇隻在此一役。”

賀蘭春揚了下頜,反問道:“王爺會敗嗎?”

季卿微怔,隨即朗聲大笑,目露森然之色:“自是不會。”

賀蘭春微微一笑:“那我又有何懼。”她柔軟的唇瓣貼在了季卿的耳畔:“王爺,我想陪著您一同見證那一日,更想隨您一同踏入大明宮。”她眸子閃爍著驚人的光亮,提到大明宮時的那雙眼更是盈滿了光彩,宛若懸掛在明澈上空的驕陽。

☆、第62章 第 62 章

季卿都未曾想到最後他竟會允了賀蘭春隨軍入京的要求,許是她那句一同見證打動了他的心,在最為意氣風發的一日,有欽慕自己的女人陪在身側,是何等的肆意快活。

季卿說是不日進京,卻一直在等,等待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等待恭帝請求他揮軍上京,隨著京中的局勢越發的緊張,魏王眼瞧著即將變成喪家之犬,這一日終是來了。

賀蘭春此行並未帶任何的侍女在身邊服侍,就連最親近的%e4%b9%b3母徐媽媽都未曾帶在身邊,她甚至未曾叫季卿為她備下馬車,而是騎了那匹季卿從幽州帶到了兗洲的玉照白隨行在他身側。

原本將士對於季卿此時還帶了女眷在身側心中頗有意見,可見賀蘭春並不如她外表一般嬌弱,反倒騎術精湛,不遜於騎兵,心中便大為改觀,又見她一路並未叫苦,吃食用度與軍中眾人無異,更對其有些讚賞,倒也不覺奇怪季卿會對她另眼相看。

大軍抵達京郊外這一日,天色驟變,突然下起了大雨,且雨勢加劇,雷聲變得震耳,電閃劃破了上空,電光照亮之下使得賀蘭春在季卿挑起帳簾進來的一刻清晰的看清了他臉上神色的變化。

賀蘭春第一次見他披甲佩劍,這一身讓他原本尚可入眼的那張臉變得英武至極。

目光落在季卿懸在腰上的長劍,賀蘭春不畏他身上寒氣森然,近了身,柔聲道:“我記得王爺是使槍的。”

季卿笑了一聲,卻未曾柔和他臉上的冰寒之色,反倒讓他更顯冷酷。

“戰場上帶兩個兵器更安心些。”季卿解了腰間的佩劍道,他第一次上戰場時曾被人奪過手中□□,險些因為喪命,自此他上戰場便習慣性的佩上長劍。

賀蘭春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為季卿斟了一盞茶,讚他道:“王爺這樣穿真英武,好似變了個人一般,若是在彆處我怕是不敢認的。”

季卿勾了下唇角,他知自己容貌並不俊美,平素裡對此也並不在意,男人並不需要一張臉為自己增光添彩,可此時聽賀蘭春這般說,卻有些心悅,不由露了笑來。

“王爺,如今京中局勢可還好?我有些擔心二姐。”賀蘭春輕聲問道,遠山似的黛眉輕輕蹙起。

季卿拍了拍她的手,道:“必不擔心,梁王已入主京城,平津侯府與他有親,自是安穩無恙。”

“梁王進了京?”賀蘭春露出驚色。

季卿冷笑一聲:“魏王已棄京南下,如今這京城自是在梁王的手中。”他將手指捏的“咯咯”作響,森然的殺意在眼中一閃而過。

賀蘭春沉%e5%90%9f了片刻,道:“那恭帝可還有命在?”她目不轉睛的望著季卿,若是恭帝性命無憂,季卿與梁王一戰後又該如何取了恭帝的性命才是最為關鍵的問題。

季卿沒有想到賀蘭春竟會關心恭帝的死活,意外的揚了揚眉梢,目光逐漸變得幽深起來,盯著賀蘭春那張嬌%e5%aa%9a異常的臉蛋瞧了許久,才淡淡笑道:“他必然要是一個死人。”

賀蘭春聽出季卿的言下之意,恭帝尚僥幸有命在,隻是終也是逃不過一個死字,她沉%e5%90%9f了片刻,與季卿道:“王爺,若能得恭帝讓位詔書更得人心。”在賀蘭春看來,季卿便是成事,單憑武力想要坐穩這把龍椅也需要幾年的時間,那些個文臣,亂世時不見如何有骨氣,一旦亂世結束,便要梗著脖子鬨事,然而文治武安,江山方可永固,若一味屠殺雖能震懾人心,卻終非長久之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季卿略顯驚疑的看了賀蘭春一眼,他未曾料到她竟與袁先生道出同言,他眸色不覺加深,倒未如常人一般不喜女眷口出妄言,反倒有些驚奇,甚至略感喜悅,如此佳人方能育養出他的子嗣,否則便是得了這錦繡山河,若後繼無人又有何用。

“你覺得恭帝會甘願讓位?”季卿淡聲反問,大有考驗之意。

賀蘭春微微一笑,道:“恭帝性子懦弱,梁王又殘暴,他在梁王手下必備受摧殘,若王爺救他性命,又許他一世無憂,他自會投鼠忌器,畢竟有梁王的先例在,他但凡是個有血性的,此時也不會苟活於世了。”

“留他性命?”季卿哼笑一聲。

賀蘭春紅唇輕勾,俏臉微側,笑盈盈的道:“恭帝無子,便是留他性命秦家這一脈自此也是斷了,況且,王爺若能容得下恭帝,朝中舊臣自不會人人自危,擔心受您遷怒。”

季卿眸光閃了閃,意味深長的看了賀蘭春一眼,道:“你可知袁先生與你說了同樣的話。”留恭帝性命可顯他仁慈之心,一碗湯藥下去,自是不用擔心恭帝將來有後一憂,秦家這一脈自是徹底斷了根,使他後人也無後顧之憂。

賀蘭春微微一怔,隨後揚起了嬌嫩的小臉,笑盈盈的嗔道:“袁先生既說了這樣的話,王爺何故還來考我。”

季卿長臂一展,兩人撈進了懷中,賀蘭春順勢靠在他的月匈口,柔嫩的臉頰貼在冰冷堅硬的鎧甲上,這種感覺並不舒服,讓她不由蹙了下眉。

季卿輕撫著她後頸的嫩肉,這種任人掌控的感覺讓賀蘭春心中有些發寒,尤其是他遲遲未應她的話,使得她心下略有不安,不由動了動嬌軀,仰頭瞧他。

季卿捏了下她薄薄的肉皮,堅毅的臉龐露出一抹淡笑,喉間滾動了幾下,才笑道:“哪裡是考你,你若不問起恭帝,我倒還不知我的春娘還是一位女諸葛。”

因他話中笑意漸濃,賀蘭春心中大安,便勾起一抹笑,嬌聲道:“王爺笑我。”

季卿聽那似嗔似嬌的軟綿嬌音,身子不覺一酥,心中頓生旖旎,隻是此時卻不是可放縱之時,他眸子暗了暗,牙關一咬,將攬在賀蘭春腰肢上的手鬆了開,將人抱到一旁的寬倚中,深呼了一口氣,道:“今兒夜裡不會安生,你老實的在營帳中待著。”

賀蘭春聞言明眸中波光瀲灩不定,片刻後,想到梁王留在京郊的人馬,便語帶憂色的道:“王爺要小心才是。”

季卿眸光柔和了下來,輕“嗯”了一聲,又聽外麵有人來請,看了賀蘭春一眼,見她秀眉微蹙,明眸中布滿憂色,臉色緩了緩,溫聲道:“且安心。”話音剛落,人已驀然起身,大步而去。

季卿領數萬人馬直接殺向京郊,以此斬斷兩位後路,他預要來個甕中捉鱉,一旦梁王留下京郊的人馬被剿殺,對季卿來說梁王便不足為懼。

他實是驍勇善戰,自夜襲京郊梁王軍營,交戰數次皆大獲全勝,使得將士士氣高昂。

賀蘭春聽著一再傳來的捷報,心中終是鬆了一口氣,她雖相信季卿不會打無把握之仗,可有時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卻是缺一不可,她打發了前來報信的小兵,懶懶的倚回在了榻上,輕輕的打起了團扇。

賀蘭春從隨軍起並未叫過半分苦,可她養的一襲嬌嫩肌膚,口中雖不說,可實則心中卻連連叫苦,兩月退內側更因長時間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