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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270 字 6個月前

喘籲籲,一雙明眸霧氣環繞,推著季卿,細聲細氣的道:“王爺莫要胡鬨。”

季卿猶不甘的咬了咬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道:“晚上在收拾你。”

賀蘭春嘟著嘴:“我為王爺分憂該是得了嘉獎才是。”

季卿神情帶了幾分慵懶,輕啄著賀蘭春柔嫩的肌膚,含笑道:“明日帶你上街可好?”

賀蘭春扭頭瞧他,伸手攬上了他的頸,笑彎了眼眸。

季卿心中微微一動,像有一隻貓在抓撓一般,叫他心癢難耐,隻是一會尚有要事,倒不宜在此時放縱。

賀蘭春叫他摟著腰身微微有些痛,便撅了嘴,撒嬌一樣的道:“王爺是想將我勒進骨子裡不成。”

季卿鬆了些力道,見她唇瓣被口允的紅豔豔,誘人的緊,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幾下,勾在賀蘭春腰肢上的手也漸漸摸到雪膩香酥之上。

“王爺。”賀蘭春嬌嬌哼著,發出細碎的口申口今聲。

她俏臉粉豔生光,%e5%aa%9a眼似籠罩了一層水霧,豐盈因喘熄而起伏,季卿眸子不由一暗,強壓下心中驟起的穀欠念,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咬牙道:“晚上在收拾你。”

賀蘭春撫著月匈嬌笑起來,%e5%aa%9a眼如絲,瞧著季卿極力在克製自己,眸子一轉,嗬氣如蘭:“我等著王爺。”

季卿重重的口允了她唇一口,便將人放了下來,賀蘭春見狀便識趣的告了退。

她話音剛落,便聽槐實隔門來回,王妃求見。

賀蘭春頓時有些為難,她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若走,必將遇見魏氏,若不走,又怕魏氏見到她後難堪,到時候兩人之間隔著的那層紗必將捅破。

她一時為難,便瞧向了季卿,那雙說水潤的大眼睛盈著幾分軟軟的無助,叫季卿不覺失笑,便對她招了招手,賀蘭春當即一笑,那一笑宛若一株嫩生生帶著花芽的桃花,春華璀璨。

門外的槐實見久久為得到回音,不由犯了難,可他又沒膽子在開口詢問,隻能歉意的瞧向了魏氏,低聲道:“勞王妃稍等片刻。”

魏氏臉上的笑意僵了下,季卿如此給她難堪實叫她料想不到,她指尖不覺掐緊掌心,扯了下嘴角,道:“無妨,想來王爺正在忙。”

她話音一落,屋內的便傳來讓她進去的話,她輕舒了一口氣,提了提裙角,見侍女留在了院子中,挺直了腰板,進了書房。

魏氏未曾料到賀蘭春會在此,不由一怔,目光中帶了幾分驚疑之色,若是在平日裡她必將情緒掩飾的極好,可昨日她與季卿發生了口角,叫他狂怒而去,她唯恐他暴怒之下會記恨上魏王府,今日才放下了身段來與季卿解釋,因心中煩亂,故而便有些失態。

賀蘭春想要起身與魏氏見禮,季卿卻是將人牢牢困在身邊,眉梢微挑,淡淡的看向魏氏,道:“王妃怎麼來了?”

他語氣實在漫不經心,叫魏氏微微變了臉,她不覺咬著下唇,看了賀蘭春一眼,賀蘭春便勾了下唇角,與季卿道:“王爺,王妃想來是有緊要的事要說,我便先離開了。”

她作勢要起身,季卿卻是掌心一收,將人帶進了懷中,全然不顧及魏氏的存在。

魏氏臉色變得難看至極,隻是她對季卿素來有幾分懼怕,到不敢開口質問他,她緩緩平複著心頭的怒火,硬是擠出了三分笑,對隱隱露出幾分不耐之色的季卿道:“聽說王爺今日公事繁忙,我便來瞧瞧。”她本想溫言軟語,隻是心中火氣終究未能壓滅,這話便透出幾分譏諷之意。

話一出口,魏氏已然生了幾分悔意,隻是見季卿唇角不明意味的勾起,似對她有嘲諷之意,麵色當即一變,她慣來驕傲,何曾與人這般低頭過,若非怕七娘有孕之事叫季卿記恨上魏王府,她又怎肯放低身段,隻是她到底不曾做過這樣的事,很是有些無所適從,又見賀蘭春在此,唯恐被她輕視,越發的不肯與季卿低頭。

☆、第40章 第 40 章

季卿眼底含著鋒利之色,麵上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他視線落在魏氏的身上,魏氏隻覺得舒展開來的毛孔中灌進了一股涼氣,那股冰冷的寒氣遊走在她的四體百骸,讓她冷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王爺。”魏氏臉上牽強的笑意收斂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季卿,目光又落在了依偎在季卿身邊的賀蘭春身上,頭微微揚起,顯出幾分居高臨下:“看來王爺有賀蘭側妃服侍,也不用我擔心了。”

季卿淡淡一笑,他目光收了回來,他對魏氏不是不滿意,作為王妃她也算是無可挑剔,可為人卻蠢笨了一些,她已嫁進了中山王府,便該以季家為重,難不成她以為中山王府失勢她這個中山王妃又能有什麼好下場不成。

“王妃可還有旁的事?”季卿淡聲問。

魏氏輕舒一口氣,掩在袖中的手指掐的掌心一陣疼,如此才能提醒她萬不可在賀蘭春的麵前與季卿發生爭執。

“旁的事倒也沒有,不過是想著王爺近來事務繁多,我叫人煲了滋補的湯品,不知王爺晚上可有空過疏桐院。”魏氏微垂著眸子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是叫她覺得失了顏麵。

季卿掃了魏氏一眼,見她站姿僵硬,便知她心裡再想什麼,他雖不喜魏氏,可卻也不會當著賀蘭春的麵打了她的臉麵,嫡妻的尊重他總會給她,薄唇勾了下,季卿道:“王妃有心了,晚上我自會過去。”

魏氏緊握成拳的手一鬆,幾乎要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彎了彎嘴角,找回了以往的從容,微微一笑,似漫不經心的瞥了賀蘭春一眼,說道:“王爺近來事務繁多,用膳都不太應時,若賀蘭側妃無事不妨讓你院裡的小廚房做些膳食給王爺送來,如此我也可安了心。”說完,她輕輕一福退出了書房。

賀蘭春眸中寒光一閃,卻不是針對魏氏,而是季卿,她本就聰慧,自是看明白了季卿的用意,不過是用她的存在來打壓魏氏的氣焰罷了。

想到這,賀蘭春紅唇勾了下,故做吃味的撅了下嘴,偎在季卿懷中的身子一側,作出不悅之色。

季卿怔了一下,扶在賀蘭春腰肢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將人重新勾進了懷中,在她耳邊低聲道:“怎鬨起了脾氣。”

賀蘭春扭頭看向他,眼睛瞪得圓圓的,嬌哼道:“王爺晚上不是要過疏桐院喝什麼補湯嗎?還管我鬨不鬨脾氣做甚。”

季卿聞言大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挺翹的鼻尖,笑道:“怎還是個小醋缸。”

賀蘭春掩在袖口下的手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掐進了嬌嫩的掌心,眼眶便一紅,含了一汪清淚在眼中。

她仰著嬌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的嬌顏,美眸中的淚似垂欲落,好似晨露,叫季卿瞧了心中一軟,笑意微斂了些,道:“氣性怎這樣大,你這般聰慧還不知我去疏桐院做什麼嗎?”

賀蘭春輕輕眨了眨眼睛,淚珠滾落,她細細的吸了口氣,扯了下季卿的袖擺,道:“誰知你做什麼去。”

季卿無奈一笑,用袖子擦著她臉上的淚痕,溫聲道:“莫哭了。”

賀蘭春細聲細氣的抽泣著,像個小奶貓一樣。

季卿輕歎一聲:“去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晚上我陪你用膳可好?”

賀蘭春拽著他袖子抹了抹眼淚,軟聲問道:“當真?”

“你說呢?”季卿逗弄著她,見賀蘭春又要垂淚,忙道:“自是真話,晚上乖乖等我一道用膳。”

賀蘭春這才轉泣為笑,叫季卿不由搖頭道:“難怪你兄長說你養的嬌,竟連半分不如意都不肯。”

賀蘭春偎在他懷中,一雙藕臂纏在他腰上,嬌聲道:“那王爺肯不肯一輩子讓我如意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季卿勾了勾薄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低聲道:“真是個貪心的小東西。”

賀蘭春咬唇一笑,腳踩在了地麵上,之後雙膝跪在榻上,人置於季卿雙月退之間,一雙手分彆搭在季卿的肩頭,紅潤的小嘴嘟起,撒嬌道:“就是這般貪心,七郎應是不應。”

季卿唇畔含著一抹笑,眸子微微眯起,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他目光一寸寸的描繪著她的身體,那目光帶著侵略忄生,又蘊藏著某種熱烈。

他的目光太過耐人尋味,膠著在賀蘭春身上實在太過磨人,叫她心裡略有幾分不自在,為了掩飾這種不自在,她將身子貼在了他的身體上,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脖頸。

賀蘭春的指尖細嫩非常,輕擦之下使他產生一種酥|麻入骨感覺,使得他的目光變得越發灼熱起來。

“自然自是應的。”他緩緩的開了口,聲音沙啞,扣在賀蘭春細軟腰間的手不由輕輕揉搓了幾下,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

賀蘭春露出歡喜之色,帶著少女的嬌俏和若隱若現的嫵%e5%aa%9a之色,她的頭輕輕的靠了過去,在季卿唇上啄了啄,就在他想加深這個%e5%90%bb的時候,賀蘭春豎起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眼眸中流轉著華光,嬌聲笑道:“我晚上等著七郎。”說完,挑下了小榻,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

季卿不覺撫了下唇角,低笑起來,笑聲漸大,便連已出了屋的賀蘭春都聽的一清二楚。

賀蘭春回了庭知山房便叫人散了發,徐媽媽就瞧見了她掌心破了一小塊皮,不由大驚,忙叫蔓菁去拿了藥膏來。

賀蘭春笑了笑:“不妨事,媽媽不用擔心。”

徐媽媽卻是心疼的不得了:“好端端的怎還傷了手。”

賀蘭春養的嬌,身上無一處不是精心護養,便連頭發絲扯掉一根都要叫徐媽媽心疼,此時見她傷了心,心裡自是又急又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才好。

“不過是不小心罷了,媽媽且坐下,我有一件要與你說。”賀蘭春拉了她手坐下,,自己則歪倚在了靠背上,她一頭水墨般的長發已經散了下來,柔順的垂在她的身後一側。

徐媽媽愛憐的將她垂在耳畔的發絲順回了耳後,溫聲道:“娘子隻管吩咐。”

賀蘭春彎了彎唇角,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輕聲道:“我要媽媽叫奶哥回洛邑一趟。”

徐媽媽愣了下,想到她掌心的傷口,隨即道:“可是娘子誰給娘子委屈受了?”她“騰”的一下就起了身。

賀蘭春輕輕搖了搖頭,拉了她坐下,輕聲道:“不是,媽媽且聽我說,祖父要將八姐送進宮一事絕不可行,魏七娘有孕一事已叫王爺與魏王府生出了嫌隙,他這人睚眥必報,如今已叫魏王打了臉,若他在知祖父將八姐送進宮中必將記恨上賀蘭家,務必要讓奶哥告知祖父,若行此事,日後便休要邁進幽州一步。”

“娘子,此言可是太過。”徐媽媽神色凝重的說道。

賀蘭春冷笑一聲,道:“不這般說祖父豈會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他若將八姐送進了宮中,不被幸則罷,若是八姐得了恭帝承寵,叫王爺如何想賀蘭家,我在中山王府又該如何自處。”

她曲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