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1 / 1)

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325 字 6個月前

春是心有城府還是當真天真無邪,她將心思壓下,又指了白姨娘三人介紹給賀蘭春。

白姨娘三個忙起了身,上前傾身一福,賀蘭春笑盈盈的打量著這三人,其中以這位白姨娘相貌最是出挑,與李氏在容色上倒是各有千秋,李氏嬌豔,白氏清豔,她看了季卿一眼,頗有些似笑非笑之意,緩緩啟唇道:“王爺好福氣呢!三位姨娘都是出挑的。”

那聲嬌中帶嗔,%e5%aa%9a眼斜飛叫季卿一陣心癢,不覺揚眉。

賀蘭春口%e5%90%bb太過隨意,偏季卿又未曾露出不悅之意,魏氏瞧著心下暗驚,警惕之心頓時提了三分。

“叫人擺膳吧!”季卿清咳一聲道。

魏氏應了一聲,手微微一抬便叫人上了菜,白姨娘三人自無同席的資格,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

用過早膳後,季卿便帶了賀蘭春離開,隻是兩人本該分作兩路,偏偏季卿惦記著她嬌%e5%aa%9a一瞥,便攜了她一同去了書房。

槐實和京墨瞧見季卿攜賀蘭春同來不由一驚,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見了詫異之色,下一瞬便低下了頭,齊齊請安問禮。

賀蘭春多打量了他二人幾眼,不知是不是因為季卿善武的原因,這兩個內侍跟在他身邊久了,也頗有英武之氣,若非白麵無須,實叫人不覺是去了根的人。

“叫人上些糕點來。”季卿吩咐道,他倒把剛剛賀蘭春未曾多用早膳的情形看在了眼中。

賀蘭春聞言便翹了下唇角,笑盈盈的偎進了季卿的懷中,季卿看了她一眼,手扶在她的腰間,口中卻道:“歪歪扭扭像個什麼樣子。”

賀蘭春撅了下嘴:“那我做遠些便是了。”口中說著,身子卻未曾有一點挪動的意思。

季卿唇邊溢出一笑,伸手在她嬌嫩的臉蛋上輕輕一刮:“去吃點茶點,彆在這勾我。”

賀蘭春伸手攬著他頸,眼波一飛:“王爺說的什麼話,好似我這般不懂事一樣。”她撇了撇薄紅的唇,將手一鬆,去了旁邊的軟榻。

她叫回院裡去了團扇和話本子來,歪倚在翹頭上,一手搖著美人扇,一手執著書,倒是悠閒。

過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季卿側頭看了她一眼,複又低下了頭,整個人幽州都在他的管轄內,他事務不可謂不多,平日裡大半日都要在書房逗留,還要與幕僚議事,這樣的日子他已是習慣,不過今日卻覺得心中有些浮躁,靜不下心來。

“過來。”季卿將手上的折子一撂,對賀蘭春招了招手。

賀蘭春聞言明眸一揚,學著季卿的樣子招著手:“王爺過來。”

季卿一怔,之後忍住笑意,板臉故作陰沉的道:“放肆。”

賀蘭春拿眼窺著他,手輕撫著飽滿的豐盈,作出一副受驚之態,怯怯的瞧著季卿,好不叫人心疼。

季卿歎了一聲,起身走了過去俯視著賀蘭春,她穿著沙娟薄衫,裡麵的訶子堪堪包裹住散發著無窮無儘誘惑的雪膩酥香,季卿隻稍低了頭便將美景納入眼底,不覺呼吸重了一些。

賀蘭春稍支起了柔軟的身子,無骨一般偎在季卿的小月複上,仰起晶瑩如朝露的臉龐,柔柔的喚了聲:“王爺。”她聲又嬌又軟,聽在季卿耳中,隻覺心頭瘙癢難耐。

“怎麼這樣愛撒嬌。”季卿輕笑說道,攬著她柔軟的腰肢將人提起。

賀蘭春手搭在他的肩頭,彎唇一笑,眼眸中波光流轉,嬌%e5%aa%9a中透出幾分俏皮來。

“王爺不看折子了嗎?”賀蘭春問他道,瑩白柔嫩的小手揉捏在他的肩頭上,勾的他心猿意馬,哪裡還有什麼閒心看折子。

季卿低頭口肯咬在她的肩頭上,雖隔著一層衣料也叫賀蘭春嬌嬌的呼痛,又拿眼瞪著他,水潤的紅唇撅了起來。

低笑兩聲,季卿一路戲將,叫賀蘭春口中發出細細糯糯的聲兒來,越發勾得季卿神魂顛倒,若非尚記著自己的承諾,他必要在此成就了好事。

“我給王爺念折子可好?”賀蘭春腰身叫季卿勒的整個身子都朝後揚起,懸在了半空中,若非有他的手臂支撐,必要跌在榻上。

季卿捏著她的下頜,唇齒流連霜肌之上,含糊的道了聲:“可。”

賀蘭春忙伸手推他,將堪堪零散的衣襟攏好,把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了地,去了桌幾上的一壘折子回來。

已經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賀蘭春剛剛近身便叫他伸手帶入懷中,柔嫩的唇貼在他的鎖骨上,貝齒硌破了唇瓣,血珠將她的下唇染得如塗了豔麗的唇脂一般。

賀蘭春眼中含淚,手掩在唇上,翹著蘭花指,她舉手投足間本就極儘柔%e5%aa%9a之態,此時眸中水霧彌漫,作出這樣的動作更顯出一種渾然天成的嬌柔,好似雨打蘭草,纖纖嬌楚。

季卿坐起了身,一手托著她的下頜,一邊去瞧她唇瓣上的傷口,賀蘭春緩緩的將手移開,帶著哭音兒道:“都怪王爺不好。”

那唇痕並不深,不過是破了一點的皮,若換做旁人這樣嬌氣,定叫季卿蹙眉訓斥,可賀蘭春生的香嬌玉嫩,%e5%aa%9a骨天成,口中說著嬌語嗔言,這般情態叫季卿的心都揪了起來,分出的心思卻是自嘲不已,美色誤人果不其然。

“彆動。”季卿見賀蘭春抬手要用指尖抹去血珠,不由低喝一聲。

賀蘭春眨了眨眼,恍若明珠朝露一般的嬌容浮現了委屈之色,身子一扭低低的啜泣起來。

季卿實在不善哄人,有些無措的盯了賀蘭春半響,突然起身將書房的門打開,賀蘭春微怔,明眸輕眨,掛在睫毛上的淚珠便滴落下來,在她臉頰上留下了淚痕。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季卿便將們掩住,回到了榻上,他手上拿著巴掌大的木盒,離的近了些賀蘭春便聞到了一陣清清涼涼的氣味。

季卿將盒子打開,裡麵是淡黃色的膏體,他用食指挑了點藥膏出來,一手托著賀蘭春的下頜,將指尖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她的下唇上。

“疼。”賀蘭春哽咽幾聲,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忍忍便好了。”季卿低聲哄了一句,將手收了回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莫要哭了,仔細傷了眼睛。”

賀蘭春嚶嚶抽泣,整個人都蜷縮進了季卿的懷中,她這般愛嬌,叫季卿有些哭笑不得,竟生出一種養了一個小女兒的荒繆之感,心中不由生憐,便將聲音放的更輕,耐著性子哄起她來。

☆、第29章 第 29 章

夜裡季卿並未回庭知山房,而是歇在了書房,賀蘭春是與他一道用晚上後回的院,剛一進門徐媽媽便眼尖的瞧在她唇上的傷口,臉色當即一邊,來不及怪罪今早陪著賀蘭春一道去疏桐院的靈桂和蔓菁,慌慌的叫人取了藥膏來。

“媽媽不必慌,我已上塗過藥膏了。”賀蘭春輕聲說,笑盈盈的挽了徐媽媽的手臂,拉著她坐在一處。

徐媽媽忙要起身,卻叫賀蘭春抬手按在肩頭,笑道:“媽媽怎來了幽州便轉了性一般,與我好似生分一般。”

徐媽媽嘴唇動了動,眼中的慈愛之色幾乎溢出眼底,她捏了捏賀蘭春的手,溫聲道:“王府不比家中,老奴是怕給娘子惹來麻煩。”

賀蘭春彎唇一笑,不以為然的道:“媽媽多慮了,若有人想尋我的不是,便是咱們步步行的謹小慎微也能叫人挑出錯來。”

徐媽媽輕聲稱“是”,笑道:“倒是老奴想錯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媽媽何錯之有,不過是一心為我罷了。”賀蘭春輕聲道,又吩咐靈桂斟了兩杯茶。

“娘子可瞧見了李側妃等人?”徐媽媽語氣憂心關切,自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她知那李側妃是老王妃娘家的侄女,又生下了王府唯一的子嗣,少不得怕她恃寵而驕,給了賀蘭春委屈受。

賀蘭春淡淡笑道:“見到了,卻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她唇角一翹,指尖摸上了下唇的傷口,嗤笑道:“不足為懼。”

徐媽媽麵上憂色卻是未曾淡去,李氏有子,又有老王妃做倚靠,便是娘家以落魄卻也無能能撼動她的地位,又怎會不足為懼。

賀蘭春耐下性子與她道:“媽媽想想,府裡隻有一個子嗣,若你為魏氏將會如何?”

“自是將大郎君抱到膝下撫育。”徐媽媽脫口而出,之後一怔,驚疑不定的看向了賀蘭春。

賀蘭春輕笑兩聲:“以魏氏的出身若想要將李氏之子抱養在房中並不是難事,她既未曾這般做可見是不將李氏母子放在眼中,媽媽以為又有何懼?”她臉色遽然一沉,嬌美的眉目浮現冷肅之色,似出鞘的利劍直迫人心,嬌嫩的嗓音亦冷沉了下來:“如今尚無需在意李氏母子與魏氏,我一日無孕便不會成為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徐媽媽眼底閃動著若有所思之色,嘴唇闔動:“老奴觀王爺對您很是愛重。”

賀蘭春不以為然:“白姨娘亦曾有寵,若是魏氏在意這些腹中又豈有白姨娘的容身之處,媽媽,男女之情固然可令人掛腸掛肚,可權勢更能蠱惑人心,況且,年華逝去,若還想以情動人不過是笑話罷了。”

賀蘭春深知以色侍人終非長久之事,她雖自負美貌,可這世上美人何其多,兗洲便有甄氏女娘豔名遠播,她雖未曾見過甄氏女,可從“世間本無傾城貌,甄氏有女是佳人。”便可想象出甄氏女是何等的姿容。

賀蘭春憶起兩人在賀蘭家初見之時季卿滿目驚豔,不覺譏笑,若說能不為女色所迷的男人,隻怕需得去廟中尋了。

因明日需早起,賀蘭春轉瞬便將心思丟開,與徐媽媽囑咐幾句明日宴請之事,便早早的歇下了。

元唐女娘愛美,素喜簪花,賀蘭春更不例外,她喜歡美裳華服,珠翠環佩,鮮花著錦一般的生活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便伴隨著她,如何將自己妝點的更加美麗已是她的本能,且今日還是她人生中堪稱重要的一日,自是更加上心。

賀蘭春穿了一件月牙色齊%e8%83%b8襦裙,外罩嬌黃色的大袖衫,訶子上用銀紅雙線繡以簇簇牡丹花,豔色襯得月匈前大片的肌膚瑩白如玉,可謂灼人眼球。

季卿進屋便瞧見她攬鏡自照,不覺輕笑出聲,賀蘭春回頭一笑,許是動作大了些,裹在訶子裡的豐盈微顫,叫季卿頓時有些口乾舌燥,目光變得灼熱。

“豔色點酥香,尋探蘭渠處。”季卿話一出口便知失了言。

賀蘭春果不然瞪圓了眼睛,咬唇睨著季卿,又羞又惱,她怎知季卿瞧著一本正經的樣子,竟也會讀過%e6%b7%ab詩豔詞,當真是個老不修。

季卿握拳抵唇清咳一聲,故作肅穆的道:“你兩位兄長已到,速隨我去前廳。”

賀蘭春聞言嬌顏一展,其笑靨豔比花嬌,灼若芙蓉粼波光,叫季卿不由驚豔。

賀蘭春見狀甚為得意,臉上笑容更甚,上前輕輕一福,姿態多有嬌%e5%aa%9a,軟聲道:“王爺先請。”

元唐男女大防並不重,雖不比昭帝在位時男女可同席而餐,卻也不至用屏風相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