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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264 字 6個月前

說話這般不管不顧,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當她是什麼了,是歡場小娘不成。

這話說的實不像個樣子,便連季卿都皺起了眉來,他聲音一沉,道:“母妃若無旁的事我便先帶她回去了。”

他語氣冷硬,叫老王妃心中湧了火氣上來,冷聲道:“怎無旁的事,你走多天,可曾見了大郎?你可就這麼一個兒子,連這點心都不肯上嗎?”

季卿心性實是冷硬非常,這個兒子本就不在他的期望之中,又見他生的實是愚笨,自是討不得他的歡心,哪裡又能看重多少,況且,他素日事務繁多,更是無暇理會這個兒子,所謂父子親情在他眼中自無多少。

“大郎那有李氏照看。”季卿淡淡說了一句,他原本曾想過將這個兒子抱到魏氏房中養著,不過因母親與李氏一哭二鬨,加之魏氏推脫,這才歇了心思,如今想來倒頗有些悔意,兒郎實不應長於婦人之手。

老王妃麵有不悅之色,皺眉道:“雲娘大字都不識幾個,哪裡能教好大郎,你豈不聞子不教父之過?”

季卿扯了下嘴角:“當日不是母妃非要將大郎養在李氏膝下?府裡自有教書先生教他識文斷字,母妃不必有此擔心。”

老王妃見季卿言語之間實是冷淡,心中湧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隻是在賀蘭春麵前她怎可能與兒子示弱,便道:“罷了,我替誰操這些心呢!你如今大了心裡自有主意,我多嘴多舌的反倒遭了你厭煩,可見有句老話說的不錯,兒大不由娘。”老王妃目光落在了賀蘭春的身上,意有所指的說道,眼中難掩厭惡之色。

季卿聞言並未出言寬慰母親,隻輕輕撫了下無一絲皺褶的袖擺,眼中隱有譏諷之意,道:“母妃言重了,若無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袁先生尚有事要與兒子商議。”

老王妃揮了揮手,待季卿攜賀蘭春走後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李氏從偏廳走了出來,上前服侍著老王妃,端了茶到她的手中,老王妃接過蓋碗看了她一眼,臉色微有些緩和,兒子不貼心,好在尚有個侄女是貼心人,倒也寬了她的心。

“我就說賀蘭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當日就不該鬆口讓景略納了她進門,你瞧瞧,不過才剛剛進府就恃寵生嬌,我倒是沒見過誰家女娘像她這般的,來給長輩見禮還拿捏著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那院子離厚德樓有百裡之遠。”

李氏撫著老王妃的%e8%83%b8口,溫聲道:“您何必與她一般見識,想來是生的有幾分顏色才叫王爺看上了眼,剛剛到手自是有幾分新鮮勁的。”李氏心中實在好奇賀蘭春生的什麼模樣,隻可惜她在偏廳能聽見正堂說的話,卻瞧不見人,故而便拿話試探老王妃。

老王妃冷笑一聲:“不過是個狐%e5%aa%9a子罷了,賀蘭家的女娘慣來欠了幾分莊重,妖妖嬈嬈,走個路都要一搖三擺不肯安分。”

李氏眸光閃了閃,知賀蘭春若是姿容不過爾爾老王妃必會譏諷,如今她這般說,可見賀蘭春的容貌是不差的,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那便是與白姨娘含羞帶%e5%aa%9a了。”

李氏提起白姨娘也叫老王妃心中生厭,罵了句:“不乾不淨的東西,都是這種狐%e5%aa%9a子歪纏著他,不管不管他的身子,若不然府裡早就開枝散葉了。”

李氏臉上表情一僵,一口濁氣呼之於口,方道:“賀蘭側妃進了府,又這般得王爺疼寵,想來離府裡開枝散葉的日子也不遠了。”

老王妃眼中閃過鄙夷之色:“她有那等福氣,我還不如指望著魏氏能懷上身子。”說道魏氏,這又是老王妃的一個心病,哪個府上像中山王府一般連個嫡子都沒有,若非魏氏出自魏王府,這樣的媳婦便該早早休了才是。

李氏微微一笑,道:“姑母,我瞧著王妃心中也是急呢!這一次賀蘭側妃進府王妃可是將春分塢裡裡外外都粉飾了一遍,可見王妃心裡是盼著她進府為王爺開枝散葉的。”

老王妃側頭看她一眼,眼底若有所思,都是女人,她自不信魏氏會真心實意為兒子張羅這些事,如今她如此熱心,若說不是另有所圖誰也不會相信,老王妃眸光一冷,想到了魏氏的肚子,這深宅內院的婦人若一直無子便會打起陰奪他人子嗣之事,說不得魏氏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她想到如今魏氏無子尚且不將她放在眼中,若是叫她得逞,有子養在膝下怕是更目中無人了,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第25章 第 25 章

自厚德樓出來,賀蘭春的臉色便冷了下來,她提了提臂彎上的披帛,沒發一語便上了軟轎,她這般小性叫季卿皺了下眉,臉色沉了沉,忽又念及她年齡尚小,不由搖了搖頭,縱了她的性子。

季卿比賀蘭春晚了一盞茶的功夫進的屋,見她未在廳裡,便問廳內忙碌不休的侍女,道:“你家側妃呢?”

蔓菁輕輕一福,回道:“娘子進房中歇著了。”

季卿眉頭一皺,斥了句:“什麼娘子?這口也該改過來了。”

他冷著臉實在嚇人,蔓菁麵色當即一白,輕輕應了一聲,便垂頭不語。

季卿念著她是賀蘭春的陪嫁,倒不好深說了,便甩袖去了內室,挑了簾子便見賀蘭春歪在湘妃榻上,服侍她的人手腳倒是利落,她已換了家常小衫,窄袖小衫綢綾褲,小巧的玉足上套著月牙色的丹羅襪,因絲帛輕巧,襪子堆在她腳腕處,露出一小截如凝脂似的肌膚,叫季卿不覺看的入了神。

賀蘭春聽見他腳步聲,也不回頭去瞧他,隻搖著手中的六角團扇,扇麵上是嫦娥奔月圖,繡的栩栩如生,玉柄上垂著流蘇絡子,隨著賀蘭春的動作,流蘇不時掃過她的腕子,癢的她眯起了眼睛。

季卿輕輕一歎,走了上前,清咳一聲。

賀蘭春懶懶的抬了頭,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斜飛著,季卿略低著頭,倒將她月匈口一襲白嫩肌膚儘數窺在了眼中,她因穿著窄袖掐腰小衫,月匈前擁雪成峰,粉香穀欠潤,勾得季卿手指微癢,便帶了幾分笑坐在榻下處,心隨所動,將她一雙足抓在手上,指尖一動,被勾下了丹羅襪。

賀蘭春秀眉一蹙,抬腳便踩在他小月複,她那雙腳玉雪玲瓏,染著鮮豔的鳳仙花汁,襯得肌膚欺霜賽雪的白,軟綿的腳掌溫熱,掌下肌膚細嫩,宛若嫩筍,叫季卿瞧了眼饞的很,手指在她踝上摩挲,癢的她哼了一哼,惹得他低笑兩聲,手上漸漸加重了些力道。

賀蘭春支起了身,將手搭他肩頭,輕輕一推,嗔道:“都叫王爺捏紅了。”

季卿低笑一聲,看著被他指尖壓出的淺淺紅痕,也不知怎想的,竟低下了頭。

賀蘭春一驚,踝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當即羞紅了臉,有些無措的推起了她,細聲細氣的說:“王爺不該這般行事。”她很不自在的想要將腳從他手上抽回來,小腿肚微微打著纏,不由自主的扌由動了幾下。

季卿在她水潤細嫩的腿上捏了捏,額角滲出了些許汗來,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春娘剛剛說我不該這般,那春娘告訴我應該哪般?”季卿低笑著開口,俯身瞧著賀蘭春,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

賀蘭春紅唇微張,因他的舉動酥軟了身子,顫顫巍巍如池中蓮,淺淺的溢出幾分嬌嬌的喘熄,過了好一會才說:“反正不該這般不莊重才是。”

季卿大笑,將人往懷中一撈,在她耳畔低語:“孩子話,春娘莫不是不知閨房之樂?”

賀蘭春羞窘不已,芙蓉麵飛上紅霞,似熟透了的李子,叫人垂涎穀欠滴。

季卿伏在她耳邊親著哄著,說著羞人的話,賀蘭春忍不住拿眼瞪他,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誰知無人之時竟是這般輕狂,好似個登徒子。

“如此好不好,春娘?”季卿低聲問她。

賀蘭春想著他說的羞人事直搖頭,軟軟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怨嗔:“王爺再這般胡言我可不理你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卿低笑著,%e8%83%b8膛微震,又滾燙似火,他笑聲中透著恣意,語氣中帶著一份調笑:“不理?你問問它可應。”

瓊簫吹徹說的便是季卿了,賀蘭春咬著下唇,將嬌嫩的唇瓣咬出一抹豔色,季卿眸子一暗,低頭便銜了她的唇砸口允,他雖算少年得誌,可幼時在宮中的生活也造成了他性情沉穩,甚少喜怒形於色,如現今這般頻頻有輕狂之舉便他都自己都覺得驚異。

品著香露,季卿反倒越發覺得口乾舌燥,隻可惜有言在先,未在幽州擺酒宴客他自不好破了誓,隻能自己生受了這份苦楚。

賀蘭春秋波灩灩,丹唇顫顫,溢出細細的女喬喘,那聲嬌嬌糯糯,嚶嚶嚀嚀,叫季卿想起他曾聽人說過的一件異事,便存了調笑之心,說與賀蘭春聽:“春娘可曾聽過河中有一長有魚尾的美婦,夜裡以聲迷人,誰若被她柔柔的聲勾了去,便要被拽進何種啃肉吞骨。”

賀蘭春起先不解季卿用意,隻當他是有意拿這故事來嚇她,便笑道:“王爺不聞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世上哪有什麼長有魚尾的美婦,我看定是哪個無聊書生編出的話本子才是。”

季卿輕挑眉梢,唇邊笑意深了些:“原也不信,如今想來也是有的,若那美婦如春娘一般,以聲惑人倒也尋常。”

賀蘭春這才明白他是在戲弄自己,便板了一張粉臉,嬌哼道:“王爺又亂說。”

季卿縱聲大笑,又見外麵天色漸暗,便坐正了身子,將她一雙腳放在腿上,拿了榻上的丹羅襪套在她足上,又仔細的將丹羅襪上的細紗綁在她踝上。

“可有什麼像用的?我叫大廚房的人去弄來。”季卿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

賀蘭春歪頭想了想,掰著手指說著菜名,她倒無收斂驕奢之意,季卿倒也不在意,用手勾著她的下頜,在她唇上又親了親:“我叫人來服侍你起身。”

賀蘭春用手攬著他的脖頸,嬌嬌的說:“王爺背我出去可好?”

季卿一怔,他還是頭一遭被人如此要求。

賀蘭春粉嫩的臉貼在他的頸側,蘭香之氣環繞在他鼻尖,顛顛顫顫的雪酥貼合在他背上,簡直要奪了他的魂去,任是百煉剛也化為了繞指柔。

“怎麼如此嬌氣。”季卿失笑道,卻將身子蹲了些,手朝後一托,將賀蘭春伏在了背上。

賀蘭春“咯咯”直笑,抬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拍:“起。”不可謂不放肆。

換做旁人季卿必覺得讓人輕賤,這這軟軟的身子,嬌滴滴的嗓音實叫人受用非常,季卿又怎舍得說她一言半語,隻背了人出了內室。

花廳是在正堂右側,須得穿過正堂,自是避不開廳堂裡的下人,賀蘭春帶來的陪嫁倒還好,見季卿背了賀蘭春出來雖是一怔,卻沒有失態,心中反倒覺得歡喜,隻自家娘子手段非凡,連王爺這般冷硬之人都能叫她哄的伏低做小,想來將來的日子不會難過。

魏氏使來的侍女瞧見卻是一驚,實在難以置信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