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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289 字 6個月前

還不要了。

季卿見賀蘭春眼中隱有笑意,羞惱之下遷怒在她的身上,當然,這也未必算得上遷怒,若不是她嫩弱嬌花一般的身子太過誘人,他也不會出了這樣的大醜。他劈頭蓋臉的朝她%e5%90%bb了下去,那%e5%90%bb像暴風驟雨一般,叫賀蘭春無暇呼吸,惹得她抬起了粉拳直捶人,季卿銜她的唇輕輕咬了咬,雄風重振叫他眼中帶了幾分得意,問道:“今夜可想要叫水?”

賀蘭春未經過人事,哪裡能聽明白季卿話裡的意思,她暈紅著臉頰望著季卿,細細的喘著氣,一雙藕臂垂在兩邊,季卿低聲笑著,抓過她的手細細把玩著,她手指細嫩非常,水潤似蔥,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卿眼中含笑,嘶啞著聲音道:“剛剛誰說要叫水的?”他神情實是曖昧非常,口%e5%90%bb帶著幾分調笑,低啞的嗓音聽在人耳中叫人心跳不覺變快。

賀蘭春終於領會了季卿的意思,當即想要把手抽回來,可她哪裡能抵得過季卿的力道,一抽一扯間那隻柔若無骨的手似羽毛一般撓的他掌心微癢,撩撥的季卿眸子一暗,眼中簇起的火光,那光亮像幽幽燃起的一簇青碧,叫賀蘭春聯想到了傲雪連雲。

“真是個小乖乖。”季卿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溫柔嗓音哄著賀蘭春:“我教你耍個把戲可好。”

賀蘭春結結巴巴的道:“什…什麼……把戲?”

季卿笑的曖昧,用行動代替了言語,賀蘭春隻覺得自己臉燒的列害,偏偏她掙脫不了季卿的轄製,心裡不由暗罵一句:老不修。

老樹梨花被風吹得搖搖曳曳,樹根下生長著一朵嬌豔欲滴的海棠花,樹蔭下灑落下零星的光線,讓這朵待放的花苞緩緩綻放出層層的柔美花瓣。

四季多變,嬌花禁不得寒冬,狂嘯而來的風雪讓這朵嬌花擺蕩枝條,花瓣輕顫,既可憐又可愛,夾著狂風而來的雪花飄落在柔嫩的花瓣上,揉搓出柔滑的花汁,染得老樹梨花芳香四溢。

寒冬已去,暖春襲來,嬌花軟綿無力,柔若無骨的靠在老樹梨花的枝乾上,每一層花瓣都染上了嫵%e5%aa%9a的春意,鮮妍嬌美的花在和風細雨中搖曳,經由雨露的滋養越發的嬌柔欲滴,綻放的如夢似幻。

☆、第21章 第 21 章

賀蘭春手上捏著精巧輕薄的牡丹絹花,那花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都輕薄如翼,漸染成妍麗的顏色,她拿著絹花在雲鬢上比了比,如墨染的發,嬌豔的花,襯得那隻手瑩白如玉。

季卿坐在她後方,見她回頭笑的兩眼彎彎,透著少女的嬌態,雲鬢上斜插的那支珠花墜著細細的金線,串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紅寶石,折射出燦豔的光。

物美,但是人更美,季卿目光在那顆紅寶石上打了個轉兒,有心說上一句她的身份不該沾了這正紅色,卻見她笑的%e5%aa%9a態橫生,唇邊的話便咽了回去,不覺自嘲一笑,男人的劣性啊!

季卿起身走到賀蘭春身後,從上手上拿了絹花,手扶在她肩頭,微微俯身,將絹花插進她的發中,不覺細細端詳,手指輕撫著她瑩潤的臉龐,露出一絲笑來。

“明日我們日程回府。”季卿輕聲說,收回了手,他素來不是兒女情長之人,剛剛的舉動做出已叫他心中有些不自在,便清咳一聲,又與賀蘭春道了句:“我叫你兩個兄長來陪你說說話。”說罷,便轉身出了屋。

徐媽媽湊到賀蘭春身邊,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溢出眼底,溫聲道:“瞧著王爺一派老成持重,不想倒也會體貼人。”

賀蘭春紅潤的唇角勾了下,輕哼道:“什麼體貼,換做哪個做不來這樣的事。”她紅菱唇微一抿,轉瞬又道:“媽媽叫靈桂她們收拾妥當,把備好的見麵禮預備出來,免得明日回府現找再鬨出什麼事來。”

“這事哪用您吩咐,一早老奴就讓她們收拾妥當了。”徐媽媽笑道,眼中透著溫柔之色。

“媽媽辦事慣來是妥帖的。”賀蘭春笑盈盈的道,抱著徐媽媽的手臂撒起嬌來:“媽媽中午為我做桂花糕吧!用馬蹄粉來做,在叫人備上冰,冰的涼涼的,咱們在沏一壺蜜棗茶。”

徐媽媽哪裡有不應的道理,當即便道:“老奴這就去給您備下。”

賀蘭春拉著徐媽媽的手,道:“不急,媽媽陪我說一會話先。”

徐媽媽“哎哎”的應著,坐在了一旁的小幾上。

“媽媽,臨行時母親備下的藥可有仔細收好?萬不可叫人瞧見。”賀蘭春細聲細氣的說道。

徐媽媽拍著賀蘭春的手,放低了聲音,道:“娘子隻管放心,那東西老奴收的妥妥帖帖的。”說話間她露出了幾分欲言又止來,似有話要說。

賀蘭春見狀彎唇一笑:“媽媽有話直說便是,你我之間還有什麼需藏著掖著的不成。”

徐媽媽眼中露出幾分憂色,道:“娘子當真要服藥不成?如今中山王府隻有一個小郎,還是身份不顯的李氏所出,若是娘子能早日生下小郎君,王爺必是歡喜的,您也能早日在府裡站穩腳跟。”

賀蘭春翹了下唇角,露出幾許譏諷之意:“媽媽這話錯了,李氏有子可也不曾得了季卿另眼相看,況且,我實不易早日生子。”她輕輕撫了下袖擺,嬌嫩的嗓音透出幾分冷意:“我不過剛剛及笄,若懷了身子過不了鬼門關也是有的,這現成的借口擺在那,誰會不用呢!”

徐媽媽眸光一冷,道:“娘子的意思是有人會打您的主意。”

“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媽媽彆忘了,王妃魏氏多年無子,魏氏若是個聰明人必會早做打算,她若想指望這季卿念什麼舊情,嗬,那倒是不足為懼了。”賀蘭春嗤笑一聲,擺弄著套在雪白腕子上的翡翠鐲子。

賀蘭昀和賀蘭晰來院子時,賀蘭春剛與徐媽媽說完話,兩人挑了簾子進來,徐媽媽輕輕一福,便退了下去,又吩咐小丫鬟守在門外等候差遣,讓他們兄妹三個好好說說話。

“明日便要啟程回府了,我和二哥會一道隨你過去,等你安置妥當後我們再回洛邑。”賀蘭晰含笑說道,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賀蘭春,憑著他那幾分在胭脂堆裡打滾的眼力,自是瞧著昨夜兩人並未成事。

賀蘭春微微點頭,單手托著香腮,道:“這一彆也不知何日再能相見,母親那就要二哥與三哥多費些心思了。”

賀蘭昀微微頷首,麵色如常,聲音壓沉了幾分:“母親的事你自不用費心,你之前與母親提的部曲之事我會為你辦妥當,到時讓楊順幫你打理。”

賀蘭昀口中的楊順是徐媽媽的兒子,自是信得過的,隻是賀蘭春有些驚訝這事竟會叫她二哥知曉,想來她的話還是叫母親聽進了心裡。

“如此就勞煩二哥了。”賀蘭春笑%e5%90%9f%e5%90%9f的說道,星眸閃閃,笑意微暖。

賀蘭昀臉色和緩了一些,瞧著她還是一副小女兒的做派,不免多囑咐了幾句:“出嫁與在家中時不同,你這性子少不得給我收斂一些。”他像著季卿府中妻妾俱全,臉色不由一沉,道:“不過也不可由人欺負了去,咱家現在雖是落魄了,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輕賤的。”他拳頭緊握,眸中冷意一閃,薄唇勾出了冷笑來。

賀蘭晰笑道:“二哥這就是多心了,春娘什麼性子,哪裡能由人輕賤了去,況且……”他削薄的唇一勾:“季卿心知肚明他有用得著春娘之時,隻會更加的小意溫柔,處處體貼周到。”

賀蘭昀冷冷瞧他一眼,斥道:“胡言亂語。”他微微擰眉,看了賀蘭春一眼,她穿著輕紗廣袖襦裙,層層疊疊,嬌黃嫩柳,搭在玉臂上的披帛顏色似煙如霞,隻坐著那便是一副美人圖,這樣的女娘哪個男人能不喜歡,可與黃圖圖王霸業相比紅顏又算得了什麼。

“男人最忌諱的便是以功相挾,這話你且記牢了。”賀蘭昀沉聲說,想起了昭帝,她老人家便是現成的例子,若非居功自傲,武帝後期也未必會動了廢後的念頭,若是沒有那一樁樁一件件的爛事,說不得昭帝已產下子嗣,賀蘭家女娘已入主中宮,又何須犧牲了春娘。

這樣的道理賀蘭春自是知曉,她懶懶一笑,“二哥不用說我心中也有數,隻是……”她探出手去夠著桌幾上花觚裡的嬌花,腰肢扭動,飄逸的衣裙款擺生姿,著實是好看非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終於夠著花觚裡的花,她揪著花瓣,漫不經心的說道:“隻是須得讓他記著咱家的情,若是將一切當成理所當然,這番心思也就白費了。”

她神情實在散漫,叫賀蘭昀不覺蹙眉,忍不住輕斥道:“這等事不該是你來操心的,賀蘭家的兒郎還沒有死絕。”賣女求榮之事實叫賀蘭昀深惡痛覺。

賀蘭春明眸一眨,撫掌笑道:“二哥倒有大誌氣。”

賀蘭昀扯了扯嘴角,他有此心又如何,賀蘭家上下並不齊心。

“仰人鼻息終非長久之道,二哥既有此雄心為何不放手一搏?隻待天下打亂之時趁勢而出,賀蘭家並非不能占據三分天下。”賀蘭春擲地有聲的說道,眼中帶著希翼之色。

賀蘭晰聞言卻是一怔,他從未想過自己妹妹有此野心,又想著她此番言論若傳揚出去賀蘭家就此難安,不由上前捂住她的嘴,冷聲斥道:“休得胡言亂語。”

賀蘭春眸子微彎,光照下她的臉充斥著豔光,看在賀蘭晰眼中卻顯得陰霾重重,更沉的是他那顆心,幾近沉入穀底。

賀蘭春從容的揮開賀蘭晰的手,唇角彎彎,輕聲開口道:“三哥怕甚?”她仰起明%e5%aa%9a的臉龐,笑的宛若簇簇桃花綻放出一片粉霞。

“三哥莫要忘了,便是賀蘭家無爭霸之心,可日後呢?季卿出自魏王府,若真他黃袍加身之日,我若產下子嗣,那把龍椅焉能拱手讓人。”她嬌軟的語調加重,長眉帶秀,%e5%aa%9a眼含鋒,眼神透著幾分居高臨下。

賀蘭昀若有所思,他的野心自沒有這般大,他從未想過逐鹿天下,不過是想要恢複賀蘭一族從前的榮光罷了,今日聽賀蘭春一言,卻心中大動,不為逐鹿天下之心,隻為日後賀蘭家傾儘一切,為的不是讓那把龍椅拱手他人。

“二哥,大哥是不中用的,他擔不起家主的重任。”賀蘭春見賀蘭昀麵有異動,微微一笑。

賀蘭昀抿了抿嘴角,又聽賀蘭春道:“仁帝在位之時的威壓已散,還有何懼?恭帝若真能將天下玩弄於股掌之間,也不會連我封號之事都需看季卿的臉色,有道是君無戲言,一個君王連自己所下旨意都能更改,可見其無能。”

“大哥乃是嫡長子。”賀蘭昀淡聲說道,他無甚表情的臉有了細微的變化。

賀蘭春揚了揚眉梢,道:“曾祖父並非嫡長,卻也居於家住之位。”她笑語晏晏,像是不知自己說出的話足以叫賀蘭家有翻天覆地的轉變一般:“良才善用,能者居之,二哥也是書讀聖賢書之人,應知這個道理才是。”

☆、第22章 第 22 章

賀蘭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