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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161 字 6個月前

再是愛重於她也不比不得那些鮮嫩的小娘子帶給他的愛穀欠,尤其是近幾年,魏王越發的喜歡那些嬌%e5%aa%9a可人能討他歡心的小娘,其中有一個白氏最為得寵,魏王甚至抬了她做姨娘,這白氏姿容不凡,又頗具有手段心機,哄的魏王一時眼中竟再無旁的美人,在她生下一子後更是為她請了封,立為了側妃,都說小兒子大孫子,這句話倒是應在了魏王的身上,他將那幼子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融了,恨不得能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小兒子的麵前,對此魏王妃不屑一顧,左右不過是一個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庶子,又能翻了天不成。

魏王妃絕想不到這個小東西還真想翻了天,白氏深知自己與兒子將來隻能在魏王妃的手底下討生活,魏王妃是什麼樣的人,她這幾年也是瞧得一清二楚,深知隻要魏王將來一去,她們母子絕無什麼好下場,為此白氏愁的幾日不得安眠,最終倒讓她想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好主意,如今她不過是府裡的側妃,將來自是由得魏王妃隨意拿捏,可若是魏王能為天子,她自是嬪妃,她的兒子便是皇子,不說能不能掙得那個位置,便是封王也是好的,她這太妃自是要隨兒子同去封住,到時才叫得意自在。

白氏想法雖有些天真,可她的枕邊風卻吹進了魏王的耳中,如今天下是三王鼎立,早先魏王並未生出這樣的心思也是因後繼無人,他那幾個兒子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都無甚本事,是以他才會一心扶持了季卿上位,可如今,魏王瞧著聰慧可愛的幼子便動了心思,白氏有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將來仰人鼻息過活怎比自己為皇自在,更可給子孫傳下盛世天下。

如魏王這樣的男人自不會缺少野心,幼子的降生讓他生出了萬丈豪情,他並沒有老去,這天下他為何不能一爭,憑什麼要為他季卿做嫁衣,況且季卿乃是他的小輩,本應相助於他才是。

魏王的這份心思在他得知季卿與賀蘭氏聯姻後達到了鼎盛,尤其是他為賀蘭春請封一事,更是叫他深感不悅,在他看來季卿這分明是不講魏王府放在眼中才會如此行事,叫賀蘭氏與他的女兒比肩,如今季卿尚需他扶持已敢如此行事,若叫他得勢,將來魏王府隻怕難有立足之地,這般想著,魏王便暗示了恭帝在封號上動了手腳,而此舉正與恭帝不謀而合。

恭帝本就不悅中山王府與賀蘭氏聯姻,隻是因顧忌中山王府的權勢不敢直言反對,如今由魏王出麵打了中山王府的臉,他自再無顧忌,便賜下一個“謹”字為號,以示對賀蘭氏的警告之意。

恭帝當然並無警告季卿之意,他雖有此心卻無此膽,他深知如今他這把龍椅做的並不安穩,需三王鼎立以維係平衡之道,隻是他到底年幼,手段尚顯青澀,他隻知魏王是季卿的嶽丈,他順著魏王的意思賞下封號明麵來看是打了賀蘭家的臉,卻忘了賀蘭春馬上便是季卿的側妃,此舉同樣也是打了季卿的臉,讓他怎能不惱。

魏王對此卻是甚為得意,在他看來這個“謹”字可謂是有雙關之意,一來是為女兒出了一口氣,叫那賀蘭氏莫要恃寵而驕,二來也是給季卿一個警告,讓他明白這天下還不是他季卿的囊中之物,莫要猖狂不可一世。

☆、第15章 第 15 章

魏王妃生有兩子三女,隻可惜兩個兒子都是扶不起的阿鬥,她深知這一點,更明白魏王便是有得勢的一天這天下也輪不到她的兒子來做,她已年華逝去,在不可能產下子嗣,若叫她母子將來仰庶子鼻息過活,這對她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是以等她知曉這魏王的所作所為後,她做了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她效仿了前朝尹皇後的做法,將白氏做成了人彘,施刑時命其子在旁目睹了全部過程,讓魏王這個寵愛非常的幼子活生生的嚇死了,這是她給那些心有不軌的姨娘侍妾的警告,若想興風作浪,白氏便是前車之鑒。

魏王妃的手段實是太過殘忍,便連魏王在瞧見白氏時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隻是魏王妃乃是與他同甘共苦過的嫡妻,他自能因一個妾便對她喊打喊殺,隻是這樁事到底在魏王心裡埋下了陰影,讓他至此之後在不曾進過魏王妃的房中,隻因他瞧見魏王妃便忍不住想到白氏,想到他那個死時都帶有一臉驚恐之色的小兒子。

魏氏隻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她萬萬想不到不過因她一句問話便叫父母之間留下了解不開的心結,看著魏王妃派來的心腹媽媽,魏氏輕聲一歎,話中忍不住露出幾分埋怨之意。

“母妃這做法也太駭人聽聞了一些,便是那白氏作祟,打殺了她便是,何至於用這等手段,還叫小兄弟親眼瞧著,到底是父親的兒子,母親這般做且不說是不是叫父王那些庶出的兒子都嚇破了膽子,便是父王,少不得也要因此驚駭非常。”

魏氏覺得她若是父王必也要心生懼意,想著這幾日季卿看她的眼神,她皺起了眉頭:“媽媽怎也不勸著些,便是做了這樣的事也合該捂著才是,怎能鬨得人人皆知。”

沈媽媽見屋內並不外人,便道:“老奴也是勸了王妃的,隻是王妃說須得給那些小妖精們一個教訓,若不然都如白氏這般興風作浪府裡便無她和世子的立足之地了。”

魏氏秀眉緊鎖著,沉聲道:“父王不過是一時叫人蒙蔽了,母妃實是杞人憂天,不過是一個小娃娃,又能成什麼事。”她抬手揉著額角,道:“日後讓母妃再行事前多思量思量,鬨出這樣的事也叫我在王爺跟前沒臉。”

沈媽媽小心翼翼的應了,窺了窺魏氏的臉色,輕聲道:“王妃有話讓老奴轉告您,王妃說賀蘭氏眼瞧著就要入府,您心中也該有個章程才好,最緊要的是懷上小世子,如此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魏氏臉色變了變,道:“此事我心中有數,你且回了母妃,叫她不用為我的事操心。”

“王妃說賀蘭氏絕不能輕忽,賀蘭一族的女娘性詭善%e5%aa%9a,讓您小心防備。”沈媽媽輕聲道。

魏氏點了點下頜,保養得宜的手在小幾上輕扣著,半響後道:“我記得府裡十一妹妹和十二妹妹都尚未說親,你與母親讓她莫急著為她們說親,留著我尚有用處。”

沈媽媽能成為魏王妃的心腹自是個伶俐人,當即就明白了魏氏的意思,猶豫了半響,她道:“王妃與您想到了一處,年初的時候王爺也說兩位娘子該說親了,都叫王妃給攔了下來,隻是王妃的意思是總歸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才能養得熟。”

魏氏眸子微垂,不自覺的撫著自己的小腹,道:“王爺素來寵愛我們府裡的白姨娘,一月也多半歇在她的房中,隻有正日子才會歇在我的院子裡,可見是我的性子不討王爺的歡心,與其這般等下去叫彆人捷足先登,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她眸中冷光一閃,微微一笑道:“我既是嫡母又是姨母,將來總不會虧待了孩子。”

沈媽媽壯著膽子問了句:“老奴鬥膽問您一句,那白姨娘可是生的貌美非常。”

魏氏扯了下嘴角:“以色侍人者若無幾分美貌哪裡能在府裡站得住腳。”她笑了笑:“中山王府內的女人哪個又不貌美呢!”她露出自嘲的神色:“光有美貌又有什麼用,李氏不美嗎?若論容貌她在府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可何曾得了王爺的歡心。”說道這,她有了幾分意興闌珊,揮手道:“媽媽且按照我的意思告訴母妃就是了。”

沈媽媽見魏氏露出倦意,應了一聲後由徐嬤嬤陪著退了下去。

徐嬤嬤比沈媽媽大了三歲,兩人都是府裡的家生子,從魏家尚未發跡時家裡便在魏家做工,到了她們這一輩自是府裡體麵人,兩人以前也是常打交道的,故而很有一些話可以說。

“娘子小產已有年頭了,怎如今未曾有孕,便是中山王不常到娘子院子裡也不至連個動靜也沒有,王妃每每想起這樁事都心急的不行。”沈媽媽問徐嬤嬤道,這話她不好當著魏氏麵的說,隻得私下問問徐嬤嬤,也好叫她能回了王妃的話。·思·兔·在·線·閱·讀·

徐嬤嬤歎道:“這話也隻與你說說,像王爺這樣的武將哪個不是龍精虎猛,房中事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哪裡知曉什麼是體貼呢!打頭一夜王妃經了事便對房事心生抵觸,一來二去王爺便也不願意來王妃的房中歇著了,便是來了,也少有親熱。”

沈媽媽是過來人,哪裡能不懂男女陰陽調和不當有礙夫妻感情的事呢!隻是這種事哪裡是好勸的,大家大戶養出來的女娘在這種事情上不都是放不開手腳,若不然還要那些姨娘小妾作甚。

“中山王也真是……”沈媽媽不好深說,這種事情上但凡中山王體貼幾分也不至於鬨成這樣。

徐嬤嬤歎道:“如今府裡也就白姨娘還能得幾分寵,她是什麼出身,若不是下麵人孝敬,那樣地方出來的人哪裡配進王府服侍呢!”

沈媽媽眼珠子轉了轉:“就是那樣地方訁周教出來的女娘才能得男人寵的呢!什麼下作的事都能舍出臉去做。”她露出輕蔑之色,道:“實不行叫娘子放個美貌的小丫鬟在房中服侍也是好的,總歸是把人留住才是緊要的,自知了府裡要與賀蘭家做親的事,王妃鬨得幾夜都沒睡的安生。”

徐嬤嬤對賀蘭氏了解不深,想著魏王妃是見過當年的昭帝的,說不得知曉一些內情,便問道:“我隻聽說賀蘭一族的女娘容貌甚是不凡,不知可是實情。”

沈媽媽道:“聽王妃說卻是如此,當年昭帝已是年過半百,王妃說卻美貌不減,端得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婦人。”她見徐嬤嬤露出愁容,又安慰道:“不過進府的這個九娘子未必是個美人,王妃是見過容氏的,當年容氏還是新婦,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可容貌卻不顯,姿色不過爾爾,想來那九娘子也未必生的如何美貌。”

“若說美貌府裡的李側妃便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誰人瞧了不讚呢!可依舊不得王爺的寵,若不是和老王妃沾親帶故,又生了長子,怕是早就王爺拋在了腦後。”徐嬤嬤實在是想不通季卿的喜好,若說喜歡美人,那也該是李側妃得寵才是,難不成白姨娘得寵真因房中那點事?

徐嬤嬤守寡多年,哪知白姨娘的內秀就是在此,季卿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嬌養的女娘哪個見了不怕呢!少不得露出驚駭或厭惡之色,自是敗興非常,這白姨娘自幼受教坊嬤嬤的訁周教,性格柔%e5%aa%9a又謹小慎微,便是心中恐懼或嫌惡又怎敢表現出來,便是在季卿心中此女很是無趣,比起府裡其它的女人也是聊勝於無了。

沈媽媽清咳一聲,道:“老姐姐,你當真是糊塗了,夜裡燈一熄,哪個還看相貌呢!況且能進府裡的自不會是無鹽女。”

徐嬤嬤怔了下,一時間沒明白沈媽媽的意思,過了好一會才回過味來,頓時羞臊得老臉通紅,低聲道:“可不是下作。”她總算是有些鬨明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