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1)

小雪至立春 一月青蕪 4296 字 6個月前

了解雪言的人,你知道嗎?”

王旭東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落的個這般罪名。

顏扉在他身邊,小聲跟他道:“我想何老師要的,不是事無巨細的嗬護,也不是彆人覺得她脆弱。你想想,你要是脆弱,你能十年如一日在家照顧生病的爸爸,一個人不哭不鬨嗎?久病床前無孝子,普通人都堅持不下來的,何況她金枝玉葉。她隻是需要一個可以互相信任的人。”

她把她想明白的事,告訴了王旭東,心中突然有了全部底氣那般,淡淡道:“白老師雖然對她好,但是她和雪言之間,糾葛的事太多,她對雪言越好,恰恰是她不相信雪言可以自立自強,雪言想明白了很多事後,才選擇和白老師做朋友。”

王旭東聽完,吸了口氣道:“我相信她啊,我怎麼沒信她?我是她最好的哥們兼下輩子的老公,我怎麼會不信她。”頓了頓,還是有些失望:“那你還是要走嗎?想想你要走一陣,我也舍不得你。”

他倒是比何雪言還婆婆媽媽,顏扉點了頭道:“我畢竟還有我的事業和人生呐,既然我們的感情已經升華到這個境界了,我走個一年不載不影響,她也可以專心做做她想做的事。”

王旭東揉揉眼睛,捧她的臉道:“顏扉,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是你先得道成仙了,你怎麼突然就升華了。”

顏扉差點把他嘴撕爛了道:“滾你丫,我一直就這樣。”

王旭東給了她一個定義:“沒心沒肺。”

顏扉凶他:“你就不能換個好聽的詞兒形容我嗎?”

王旭東搜腸刮肚送了她一個好詞:“大智若愚。”

顏扉對著他,皮笑肉不笑回了個呸。

王旭東叫她吐了一臉吐沫星子,和她在書房打鬨半天。

等晚上開飯的時候,白霖羽做了飯,何雪茗把飯端上來,顏扉去喊何雪言起床。

何雪言迷糊睜開眼,臉上挨了顏扉親了一下,聽見她笑著道:“何老師,起來吃點東西,有好吃的,可香了。”

何雪言嗯了一聲,似還沒睡醒,伸手去摸顏扉的臉,極為眷戀道:“我做了個夢。”

顏扉湊在她跟前,眼眸看著她道:“你夢見什麼了?”

她的眼眸水潤漆黑,何雪言瞧著她精致的臉孔,淡淡笑了道:“我夢見你,夢見我們在牧場,在草地上在散步。”

顏扉湊過去%e5%90%bb她的嘴角,把她拉起來道:“等夏季的時候,我帶你回去,讓你看看我老家的樣子,帶你去林場走走。”

何雪言點了頭,眷戀她的美好:“那說好六個月以後,我們去北疆。”

顏扉笑了,與她相擁道:“我帶你回阿勒泰。”她在她耳邊說了話道:“帶你去見我爸媽。”

何雪言抿嘴笑了,她突然發現她不再恐懼,點了頭說好。

她溫柔的像風,顏扉不知怎麼鼻子一酸,要哭了一般道:“我要告訴他們,我喜歡你,要和你在一起,所有人反對都沒用,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何雪言摸著她的臉,%e5%90%bb在她額頭道:“顏扉,如果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

那就沒有人可以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唉。真的感覺要完結,就一點也不想寫完。最近下海後,寫了彆的寫的很多,但是想想,還是該把這本寫完。

☆、第 69 章

晚宴是在一種極為緩和的氣氛中進行, 白霖羽的飯做得色香味俱全, 王旭東吃的塞了滿嘴顧不上說話。他顧不上說話, 其他人便也不說話了。

何雪茗低著頭自顧自吃著, 何雪杉本來就不愛說話,顏扉也便不好說, 何雪言去房間伺候她爸爸吃飯。

白霖羽細嚼慢咽,王旭東吃的差點咬了舌頭, 才抬頭看著她笑了道:“白老師, 你都有這手藝還寫什麼文章, 咱們合計合計開個餐廳,保證賺的比韓寒那小子好。”

白霖羽一笑道:“做一頓家常還行, 天天頂著鍋碗瓢盆, 時候長了肩頸也受不了。”她答了話,仍是那般和氣:“興趣隻有在興趣的時候,才能做好, 改成職業就沒有愛了。”

王旭東眼珠子軲轆轉道:“白老師,你說, 除了娶你, 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天天吃上你做的飯。”

白霖羽不與她計較:“給錢也行, 一頓一萬。”

王旭東嗬嗬直笑道:“肉償行嗎?”

顏扉在旁邊直接拿叉子叉了這孽畜的手:“我先嘗嘗味兒。”

疼的王旭東哎呦哎呦,可憐兮兮:“顏顏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何雪言伺候她爹吃完飯,剛從房間裡出來,瞧見這鬨騰,對王旭東道:“就你不老實, 占人一頓飯便宜,就想著占人一輩子,不要臉。”

王旭東捂著手,算老實了:“雪言,當著你家裡人麵,怎麼能這麼說我。我也頂好麵兒的,給你弟弟留個好印象。”頓了頓,看著何雪杉道:“自古文理不分家,我最近正在寫科幻小說,正缺一個你這樣搞研究的顧問,你剛回國,不如哥哥帶你好好玩幾天,見見繁華的北京城。”

何雪言一巴掌打了他後腦勺:“離我弟弟遠點。叫我看見你接近他,小心我砍你的腿。”

她極少這麼凶,當時都把王旭東嚇愣了,舉著手:“我離他遠遠的。”

何雪杉在對麵靦腆,勸她道:“二姐,我好好的,你也不要緊張。”

何雪言坐在她弟弟旁邊,護犢子那樣道:“你不知道這人壞。如今家裡的事剛過,你還要念書做研究,住幾天,陪陪爸,你再回去。”

何雪杉在她跟前倒不像是弟弟,宛如她兒子聽話,點了頭:“我都聽二姐的。”

……

她一家這出戲,看的王旭東汗毛都豎起來了,眼神剜著何雪茗,問這是怎麼了。

何雪茗低頭吃著飯,漫不經心道:“杠打老虎雞吃蟲,我們仨一個怕一個。看什麼看,你離我弟和我妹都遠點。”

哇塞,王旭東算看明白了,她們一家子三姐弟都是斯德爾哥爾摩綜合症。大姐對二姐凶,越管的何雪言抬不起頭,何雪言還越不跟她姐姐鬨。她反過來管的她弟弟抬不起頭,事事都全不反抗。

王旭東因而對白霖羽道:“沒看出來啊,她還有兩幅麵孔。”

白霖羽笑笑,給王旭東夾菜堵她的嘴:“你不知道的,多了。”

顏扉倒是高興,對白霖羽道:“白老師,你不覺得……雪言凶起來。”

“什麼?”

“還挺攻的嗎?”

王旭東差點把自己嗆了。

……

飯吃了,一群人收拾了桌子,何雪言係著圍裙在水槽邊洗碗,顏扉給她擦盤子,聽見外間白霖羽要走,何雪言才走出去,送人出門。

王旭東開車剛好帶白霖羽走,路燈下麵,白霖羽要上車,何雪言喊了她一聲,很自然上去給了她擁抱,說了謝謝你幫我。

白霖羽露出微笑,抱著她道:“早點休息,再見。”//思//兔//網//

何雪言點頭鬆開她,讓王旭東好好送她回去。

車從巷子裡開出去,何雪言側頭看了身邊的顏扉,去拉她的手道:“人都走光了,忙了幾天,終於安寧了。”

顏扉把她拉著,淡淡道:“我還沒走。”

這話一語雙關,何雪言憂鬱的眸子散出些溫情的光,端詳她的麵容道:“顏扉,你走到哪兒,你都在我心裡。”

這大約是她能說出來最肉麻的話了,顏扉把她的手拉的更緊:“我是撞了多大運氣,叫你牽腸掛肚。”

何雪言嘴角微微上揚道:“那是很大的運氣了,你還不好好珍惜。”

她自信起來,顏扉笑嘻嘻挽著她胳膊,把她拉回小院子,嘰裡呱啦在她耳邊說著珍惜,怎麼不珍惜,特彆珍惜。

大冬夜晚上,何雪言被她拉回房間,顏扉給她衝了奶茶,縮在沙發上,蓋著一張毛毯,一塊看電視,何雪言叫顏扉抱著道:“也不知道,我把我屋子的東西都賣了,夠不夠給我姐還債?如果不夠,我是不是還要賣了這院子?”

顏扉微微皺著眉頭,想她這金枝玉葉也是可憐,自己也沒享受幾天,坐牢一樣看著一屋子的古董字畫,全叫那大姐敗家折騰光了,心疼死她們雪言了,捧著臉親了又親道:“彆急,警察都在通緝你姐夫了,萬一贓款能追回來呢?這事兒,你姐按理也是受害人,現在輿論也都站在你們家,你姐夫身敗名裂,就算卷款在國外,那也是贓款,可以起訴的,你姐自己的鍋,你幫點可以,全幫了她不長記性。剩下的錢她自己名下又不是沒財產,要賣也是她賣她的房,她沒地方住,你再接濟她。”

何雪言也不傻,點了頭,窩在她懷裡道:“就是,我好不容易娶了你,不能搞到連個房子都沒有,讓我老婆住哪兒?”頓了頓,淡淡笑了,摸顏扉的臉:“我要留著院子,好好養我老婆。”

顏扉叫她甜死,在她臉邊貓兒般亂蹭:“何雪言,我過五關斬六將,終於嫁入豪門了是不是?”

她一張嫵%e5%aa%9a可愛麵孔,撒嬌起來粘死人,何雪言叫她蹭的癢癢,淡淡笑了道:“是啊,你了不起,終於嫁入豪門了。可惜一進來,家裡就叫我姐掏空了。就剩這院子老值錢,可也不能賣,我也辭職失業在家。”

顏扉聽了也沒泄氣,緊緊摟著她,心裡都是戀愛的甜道:“我養你啊,雪言,就憑你長得這模樣,我要包養你一輩子。”

何雪言在她懷裡感覺好暖和:“那你這模樣,我是不是要包養你倆輩子。”

顏扉仰著自己那張傾國傾城的狐狸精臉,笑了道:“少了,我的臉值起碼值三輩子!”

何雪言捏她鼻子:“臭美。”

顏扉咿咿吖吖一陣,把她按著又親了一口,親著親著上了頭,把她拉起來往床上扔,何雪言也沒抗議過,也是想的厲害,親的難舍難分。

等晚些的時候,何雪言躺在枕頭上,被子裡去枕顏扉的胳膊,與她淡淡說了話道:“我想過了,你去了香港忙生意,我在家處理處理家務事。一邊照顧爸爸,一邊把我媽媽的詩書畫好好整理,出版發行。”

顏扉摟著自己最喜歡的人,心中從來沒有這樣自在過,那些悲傷似乎都被衝淡,隻剩下對生活的愛與期許:“雪言,和你在一起真好。我真不想離開你。”

何雪言也略感慨道:“那我說,你留下來吧,彆走,你會不會不走了?”

顏扉歎口氣道:“如果你非常希望的話,我還是會為你動搖。”

何雪言卻搖頭道:“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會為難你,而且你發展事業是好事,當鍛煉了,我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變的更好。如果在外麵不開心,或者不好的時候,就要及時告訴我。”

顏扉與她依偎著,%e5%90%bb了她額角道:“你也一樣,在家受委屈了,給我打電話。我周末不忙了,會回來看你。”

何雪言點了頭,她分外喜歡和顏扉在一起,可以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