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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臂,委屈抱怨道:“嫂嫂怎地如此不待見我,一見麵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莫非你半點都不曾想我,不想我為何又要來?”

多爾袞說話像在說繞口令,布迦藍隻淡淡斜了他一眼。

她上來是要試探多爾袞究竟有多厲害,皇太極的老巢在盛京,城門防禦森嚴,多爾袞上次回城時,卻能長驅直入。

大汗宮也有護衛把守,最為重要的地方當然是皇太極居住的大內宮闕,後宮雖然不如他住的地方看守得密不透風,卻還是有護衛輪值守著。

依著皇太極多疑的性格,守衛之人肯定是他的親信,沒想到多爾袞還是能混進來。

多爾袞又試探著靠近,殷勤地道:“嫂嫂,你冷不冷?過來我幫你擋著些風。”

布迦藍伸手隔開他,沿著圍廊走動幾步,指著底下燈火通明的東宮,說道:“大汗在那裡,難道你不怕被他抓住,那樣你們三兄弟都跑不掉。”

多爾袞隱匿在暗處,臉色也如夜色般黑沉,順著布迦藍的手指看過去,重重的宮殿在夜裡如同潛伏的猛獸,威嚴無比,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諷刺他。

想起努爾哈赤去世後,皇太極的種種手段,他的兄弟姐妹侄兒侄女們,死的死,沒死的也被逼得夾著尾巴過日子,神色冰冷,恨意滔天。

“他早就把我們兄弟視為眼中釘,不管我們如何做,隻要手中有牛錄,他都不會放心。德格類,阿敏,莽古爾泰,莽古濟,他們都死了,旗主之位被奪走,牛錄被瓜分一空。

他們死後,就該輪到我們兄弟。哼,代善最不是東西,又蠢又毒,當年為了對付我們兄弟,引狼入室,他可得到了什麼好?

現在他想夾在中間看好戲,他想得美。隻要他手上有牛錄的一天,就永遠彆想置身事外。”

布迦藍知道這幾個大貝勒都有自己的野心,誰也不服誰,互相忌憚防備,又彼此需要。

對付起自家的兄弟時,那絕對不會手軟,該砍的砍,該殺的殺。

奇特之處在於,他們對外打仗奪取地盤時,又詭異地團結。這些蠻人清楚得很,知道他們如果被打散,分散了實力,會被大明逐個消滅掉。

更彆說旁邊還有蒙古各部虎視眈眈,彆看彼此之間聯姻不斷,現在蒙古暫時臣服,都是馬背上的民族,深知彼此的德性,隻要一方弱了,馬上就會被蠶食掉。

布迦藍見多爾袞憤怒得幾乎要跳起來,隻微微笑了笑,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混上來的?”

多爾袞防備地看著她,步步逼近,說道:“你知道這些做什麼,難道你想去向皇太極告密?你怎麼解釋你與我在一處,他疑心重得很,隻要懷疑你我有染,你肯定逃不掉,也得死。”

布迦藍最不喜歡被人威脅,眼神霎時沉下來,說道:“我死不死與你有什麼關係?我問你呢,你隻需回答便是,婆婆媽媽廢話連篇做什麼!”

多爾袞見布迦藍動了真怒,往後退了兩步,冷哼一聲道:“皇太極把搶過去的幾旗來回打散吞並掉,總有表麵上順從,私底下卻不服之人,安插幾個人又有何難?我以前也上來過幾次,照樣沒人發覺。”

布迦藍對努爾哈赤的兒子們又重新多了層認識。

這群半文盲的蠻人奴隸主,不僅打仗上厲害,也挺會玩弄權術,難怪皇太極這麼些年下來,也沒能全部將他們乾掉,將所有牛錄都掌握在手中。

多爾袞天黑之後就潛上了閣樓,等了許久等到布迦藍,卻等來了冷冰冰的她,不由得感慨地道:“你們女人真是善變,先前還與我親密無間,誰知背後翻臉就不認人。”

他越說越委屈,緊緊盯著布迦藍,不死心問道:“嫂嫂,我有哪裡做得不好,做得不對,惹你不滿意了,你告訴我,我改就是。你摸摸我的心,這裡日夜都想著你。”

布迦藍拍開他伸過來的手,嫌棄地道:“我早就說過,你得看我心情,不許自作主張,自己找上門來,隻許等著我來找你!再說這麼冷的天氣,你不怕被凍著?”

多爾袞從未被如此呼來喚去過,他氣得半死,想要掉頭就走,佳人在前又不甘心。

忍了又忍,回味著那蝕骨銷魂的滋味,他貼近來,急促地道:“我不怕冷,你摸摸看,一點兒都不冷。”

布迦藍輕笑,推開多爾袞,說道:“回去吧,這麼晚了,早些歇著,待到春暖花開之時再說。”

多爾袞委屈得不行,說道:“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你陪著我說說話也行啊。時辰還早著呢,我替你擋著風。”

他伸手試探著風向,走過去擋住吹來的寒風,伸手解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長地道:“你不用脫衣衫,就像上次那樣好不好?我不怕冷,我可以全部脫掉。”

布迦藍又不餓,現在對他半點興趣都沒有,將外袍還給他,說道:“天寒地凍的,沒興趣,我回去了。”

多爾袞鬱悶至極,不死心還想再勸,突然聽到樓下響起了腳步聲,他神情一凜,布迦藍也眉頭微蹙,走到樓梯口側耳傾聽。

伴隨著腳步聲,皇太極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小心看著樓梯。”

她臉色微沉,看來上樓的不隻是他一人,抬起下巴朝圍廊另一邊點了點,多爾袞很快會意,放輕腳步閃身躲了過去。

很快,皇太極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擁著海蘭珠上了樓,他看到樓梯口站著的布迦藍,微楞之後,問道:“你怎麼也在?”

海蘭珠臉色很不好,冷冷地盯著她:“妹妹真是好雅興,晚上這麼冷,還一個人在樓上吹冷風,莫非是知道我與大汗要來,也跟著一起來了?”

布迦藍挑眉,隻嘲諷地笑了笑,完全不搭理她。

海蘭珠往皇太極身邊靠了靠,拉緊身上的紫貂披風,挑釁地看了布迦藍一眼,嬌滴滴地道:“大汗,我們去那邊看看吧,你先前說要帶我好好看看你的江山,你指給看好不好?”

布迦藍目光微沉,不動聲色朝多爾袞藏身之處看去,四周安靜如昔,除了海蘭珠喋喋不休的聲音,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皇太極牽著海蘭珠,寵溺地道:“好,晚上看出去,與白日自是不同,我帶你好好瞧瞧。”

他見布迦藍站著不動,側頭看著她道:“你早些回去歇著吧,等會我過來看你。”

布迦藍見皇太極就要走過去,腦子轉得飛快,根本沒有聽他的話,隻全神貫注盯著他,隻待尋到最佳時機,一擊斃命。

海蘭珠聽後卻不大高興,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整個身子軟軟貼上去,嬌滴滴地道:“大汗,樓上好冷,我們還是回去吧,待到天氣暖和的時候我們再上來好不好?不如回宮去,溫上一壺酒,我陪著大汗吃幾杯暖暖身子。”

皇太極懷裡擁著軟玉溫香,想著酒後海蘭珠更加嬌%e5%aa%9a的容顏,頓時把先前的話拋到了一邊,說道:“好,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吹冷風了,不然又病了可不好。”

兩人剛上來,又往下走去,海蘭珠回過頭,得意地看著布迦藍,然後輕蔑地撇了撇嘴。

布迦藍鬆弛下來,斜靠在圍廊上,麵不改色看著她,隻朝她揚了揚拳頭。

海蘭珠神色一變,咬著唇不敢還嘴,隻恨恨剜了布迦藍一眼,又緊緊巴在了皇太極身上,扭著腰肢下了樓。

等看到皇太極與海蘭珠相擁著走進東宮,多爾袞才從暗處閃出來,目光灼灼看著布迦藍,笑著道:“你看,隻有我才對你一心一意……”

布迦藍抬手擋在他的嘴邊,揚眉命令道道:“彆說廢話,脫了。”

多爾袞一愣,接著雙手飛快解開衣袍,啞聲叫了聲嫂嫂。

月光下,多爾袞的身子似乎如同東珠,蒙上了層淡淡的光澤。布迦藍上下打量著,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躺下來。”

多爾袞順從地躺在外袍上,布迦藍垂下眼簾,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慢俯身下去。

多爾袞雙目赤紅,隨著她的起伏,呼吸急促,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喚出聲,壓抑的低喘,偶爾從唇齒間溢出。

布迦藍仰著頭,月光灑在她臉上,夜色如水,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圍廊下,東宮從開始的燈火通明,到燈展次第熄滅。估計是皇太極與海蘭珠酒意正酣,情到深處滾作了一團。

難以言喻背德的筷感,讓布迦藍頭皮發麻,從腳到頭,快意直衝天靈蓋。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她像是醉月般,滿足地長長喘熄,手指掐著多爾袞的脖子,輕聲低笑道:“明天我再來你的亭子。”

多爾袞渾身一震,身子又開始滾燙,說道:“好嫂嫂,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已經等不及了......”

第二十一章

“嫂嫂,嫂嫂。”

多爾袞一手撐在青磚牆上,亭子外麵寒風呼嘯,天氣陰沉沉,時有雪子翻飛,他卻覺著手掌連著心一起滾燙。

貼在布迦藍耳邊,興奮地,隱忍地,克製地輕聲呢喃,不斷一聲聲喚著嫂嫂。

亭子外麵,偶爾有來回經過的馬蹄聲與腳步聲,不遠處就是大殿。多爾袞感到刺激得天靈蓋都發麻,隻恨不得溺亡在裡麵。

她與彆的女人不一樣,身上永遠是如雪鬆般清爽的氣息,就是在情動時,神色也如同冰霜般冷。

隻靠近了細看,能看到她長睫輕輕顫動,她緩緩睜開眼,那雙清透淡藍的眸子裡,似乎如同外麵的天氣,隱隱有暴風雪降臨的前兆。

多爾袞瞬間變得更加亢奮努力,動作越來越快,難以控製的悶哼之後,頭緊緊貼在她的肩上喘熄。

布迦藍深深呼出一口氣,伸手推開了他,側身從他身下閃出去,拉了拉背後皺了的衣袍,走到水盆邊清理。

多爾袞轉過身,背靠在牆上,目光眷念癡纏著她,韻味悠長,不舍叫道:“嫂嫂。”

布迦藍清理完收起帕子,回頭看過去:“快點來煮奶茶!”

多爾袞調勻自己的呼吸,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雙手飛快係好褲頭,走到小爐子邊坐下,仰頭望著她:“要不要多加些奶進去,喝多了你身上以後就有奶香氣,我最喜歡喝奶。”

布迦藍斜了他一眼,皺眉道:“洗手!”

多爾袞一愣,立刻聽話地奔過來,提起水壺,也不怕冷,直接用壺中的冷水衝了衝雙手,擦乾之後,在她麵前邀功一樣晃了晃。

“洗乾淨了。嫂嫂,新年過後,要去柳心湖冰嬉比試,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吧。”

多爾袞想起上次從柳心湖回城時馬車上的銷魂,全身又開始發燙,眼神灼熱,直直盯著布迦藍,“嫂嫂,你一定要去,我們尋個機會再一起坐馬車,馬車上也很快活,我們再來一次。”

布迦藍直接忽視多爾袞春心蕩漾的模樣,問道:“有哪些人去?”

多爾袞說了一串名字,布迦藍聽到代善,頓了下問道:“你與嶽托的關係如何?”

嶽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