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1 / 1)

露水的夜 明開夜合 4441 字 6個月前

避嫌,直接架著長炮一通按快門。

南笳拉低了帽簷,折回去,再給周濂月發了條消息:我出不了門,有娛記在小區門口。你今天最好也彆過來。

很快,周濂月給她回了個電話:“還好嗎?被他們纏上沒有?”

“沒事,我沒出去,還在小區裡麵。”

“你收拾東西,我派個車過去接你。你先去周浠那兒。”

半個小時左右,周濂月派的商務車開到小區門口,車上還帶了兩個保鏢。

有保鏢攔著那些人,南笳順利上了車。

抵達周浠那兒,南笳給周濂月發了條消息報平安。

周浠在家,陪著蘇星予練琴。

南笳沒怎麼細說,隻說住址暴露了有娛記過去偷拍。

哪知周浠憂心忡忡:“不是四叔在搗鬼吧?他前一陣一直在住院,難得消停。現在一出院,就出幺蛾子。說不定就是他又開始給我哥使絆子。”

“從我身上使絆子?”

“他不敢跟我哥硬碰硬的,最擅長搞一些下三濫。”

南笳想到之前許助告訴她的,周濂月和周濂月父親出車禍的事,也不免多了兩分擔憂。

中午,南笳跟周浠和蘇星予一起吃了飯。

下午,南笳跟關姐通了個電話,了解情況。關姐告訴她說,一直有人源源不斷地投水軍,不過情況還能控製得住。

“我能做些什麼嗎?”南笳問。

“你暫且低調些就行。沒事兒,這種事常有,我們都有經驗了。”

到晚上六點鐘,周濂月形色匆匆地回來了。

吃過飯,周濂月將南笳拉到院子裡去,兩人單獨說話。

南笳問:“是邵家嗎?一般的娛記和對手,應該不敢這麼做。”

周濂月點頭,“但主要不是針對你,是針對《津港》,片子不馬上要上了。”

“會很受影響嗎?”

“放心,我會妥善解決。”周濂月看她一眼,抬腕,看了看手表,“你先休息。我準備走了。”

“加班?”

“出趟差。”

“……現在就走嗎?”

“嗯。收拾東西就走。”

“多久回來?”

“可能得一周多。你正好趁這段時間練歌。不是得給人當嘉賓?”

“這種時候你還……”南笳哭笑不得,“說好不吃醋呢?”

周濂月不作聲,隻是往屋裡看。

南笳以為有誰出來,也準備跟著轉頭,周濂月一步走近,抬手按在她腦後,低頭便%e5%90%bb下去。

南笳兩臂摟住他,熱烈回應。

片刻,周濂月不舍地鬆手,手指輕輕擦一下她的唇角,聲音低啞:“等我回來。”

南笳點頭。

“近期其他工作就先停了,詳細的你跟關秀麗對接。”

“我感覺我給你們添了麻煩……”

“什麼話。”周濂月再抱她一下,“走了。照顧好自己。”

“好。要給我打電話。”周濂月點頭,拿車鑰匙解鎖車門,緊跟著便上車走了。

開回到公寓,周濂月跟幫忙收拾好了行李的許助碰頭。

換乘一部商務車,往機場趕去。

車上,許助向周濂月彙報,跟紐約那邊已經確定好了麵談的時間。

周濂月點頭。

許助說:“然後是周季璠董事那邊……目前雖然還沒找著他和邵從瑾實質接觸的證據,但確實一些蛛絲馬跡。至少,周董和邵從瑾的目標是一致的。”

周濂月點了支煙,緩慢抽著,陷入思索。

邵從安一審出結果,《津港十三日》上映在即,對邵家而言可謂是新仇舊恨的節點。

不出來鬨點事,都不符合邵從瑾的性格。

現在這些都還是小打小鬨,邵從瑾必然還有什麼後招。

和周季璠聯手,是他設想的一種可能。

其實這些他都不擔憂,兩人都是秋後的螞蚱,即便捆綁到一起,也蹦躂不到幾時。

他怕的是,邵從瑾出陰招。

譬如,捅出南笳曾經和邵從安的關係。

屆時再引導輿論,徹底毀掉南笳作為一個演員,一個公眾人物的職業前途。

唯有,釜底抽薪。

讓邵家俯身乞食,不敢不噤聲。

第58章 (你等我)

南笳的這一周漫長而混亂。

她的個人微博,大號和小號評論和私信都暫且關閉了,汙言穢語之嚴重程度已經不堪入目。

雖說那些黑貼傳播度並不算廣,但架不住有人刻意引導:有將她視作“對家”(南笳一直覺得對家這個說法特彆好笑)的某小花的粉絲群有組織地給她起黑稱、造黃謠;還有一部分瞿子墨的粉絲,之前便不滿她蹭瞿子墨的熱度“吸血”,現在自然迫不及待要坐實她“心機女”、“靠男人上位”的罪名。

這些南笳都不是特彆在意。

跟周濂月達成協議的最開始,她就做好了會有這麼一天的心理準備。

實實在在得了利,實實在在不光彩,被罵兩句又能怎樣。

另一方麵,之前要考察她的那輕奢代言,自然是黃了;預定下個月底開機的武俠片《雁門關》也在跟工作室溝通,詢問事態發展,如果控製不住,不排除換掉她的可能性。

這些也都尚且在南笳的預料之中。

她唯獨擔心的是周濂月。

13小時時差,他的白天是她的晚上。

周濂月每天會跟她通一個電話,告知她一切都在照計劃進行,但詳細的在電話裡也很難展開說。

她隻能感覺到他很忙,跟她打個電話的工夫,就有人不停催促。

南笳問的最多的是,我可以做什麼嗎?

周濂月的回答永遠是,照顧好你自己。

那你可以向我保證,毫發無損地回來嗎?

我向你保證。

·

在這些混亂中,南笳努力維持一種有秩序的生活:按捺自己的擔憂,早出晚歸,在葉冼那兒練歌。

來去都有周濂月安排好的車接送,全程有保鏢跟從,沒怎麼受到騷擾。

為了不耽誤葉冼他們正常的流程,南笳選擇獨唱,曲目是葉冼早年寫的一首歌,一首冷門佳作。

男性和女性音域不同,這首歌倘若隻簡單升key,南笳唱起來不在自己最舒服的聲部,因此葉冼又抽出了一點時間,將編曲做了簡單改編。

南笳白天基本就待在葉冼的工作室裡,練咬字,練音準,等樂隊有空,就和他們合練。

南笳一度開玩笑地提出,要不不做這個嘉賓了,她現在風評不大好。

一貫溫和的葉冼,頭一次嚴肅駁斥:真正的朋友之間不適用趨利避害這套價值觀。

南笳就說:“回頭有人往舞台上扔臭雞蛋可怎麼辦啊?”

葉冼說:“多好啊,直接把一場live升華到了行為藝術的高度。”

兩人都笑起來。

——

一周後,南笳收到關姐發來的一張截圖,某財經雜誌在自家新媒體賬號上發布的簡短報道。

她看完後,總算大致窺得周濂月此行的端倪:

邵家被周濂月終止合作以後,又碰上邵從安惹上刑事案件,股價一路狂跌。邵從瑾為挽頹勢,鋌而走險,跟某資方簽了對賭協議,結果投的兩部十億級彆的的大製作全撲了,沒能完成對賭協議中規定的承諾淨利潤數。此舉使邵家處境雪上加霜,年度負債高達160億,資產負債率也高至6246。

邵從瑾不得不將所有希望押注在了一個大招上——退出或減持對歐洲幾大院線的占股,緩解債務危機,並將減持所得現金流,用以並購北美某老牌的發行公司,今後業務的重心將隻聚焦於國內和北美市場。

此舉若能成功,便可一舉三得:提振股價;獲得新融資;更能為明年的重點投資項目,在北美的院線發行鋪平道路。

然則,上午雜誌方剛剛獲悉消息,就在北京時間7點(紐約時間18點),那北美的發行公司對外發出公告,稱已尋得新東家,並即將進入正式的審核與收購流程,該流程預計耗費半年時間。

該發行公司的負責人稱,新東家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新一天股市開盤,已經是風雨飄搖的邵家,股價一瀉千裡。-_-!思-_-!兔-_-!網-_-!

目前,邵家的高層尚無人對此事做出回應。

南笳看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給周濂月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聽。

又將電話打給許助。

電話接通,許助說:“周總睡著了。”

南笳算了一下時差,“好像還不到睡覺時間?”

“是的。不過我們這一周每天基本隻睡了四個小時,周總剛跟人吃了個晚飯,回酒店倒頭就睡了。”

南笳笑說:“那你呢?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給我女朋友打個視頻電話就睡。”

南笳失笑,“……好了我掛了!不打擾你談戀愛。”

南笳給周濂月微信留言,讓他醒了以後給自己回個電話。

下午三點左右,南笳接到了電話。

他那邊應當是淩晨兩點。

濃濃倦意的聲音,周濂月喚她的名字,第一個字啞得沒發出聲,使得他像是在喊她,“……笳。”

南笳跟聲樂老師打了聲招呼,走到門外去接聽。

“那邊事情處理完了嗎?是不是可以回國了。”

“可能還要兩天,還有些收尾的工作。”周濂月頓了頓,“那誰的演唱會,什麼時候?”

“大後天,晚上7點半。”

“你出場在幾點?”

“9點左右。”

“我爭取這之前趕回來。”

“什麼嘛……”南笳失笑,“我就上場五分鐘,不用特意。你按你的計劃來……好好休息。”

“我就看這五分鐘。”

南笳笑出聲,繼而說道:“你那邊不是才2點多?再睡一下吧。”

“好。”周濂月卻沒有立即掛斷電話,頓了頓,忽地喊她,“……南笳。”

“嗯?”

周濂月卻沒說什麼,像是隻為單純叫一叫她。

“沒事。”他輕笑了一聲,“掛了。”

“好好休息。”

——

這天,南笳練完歌,從葉冼的工作室回到西山這邊。廚房裡保姆在燒飯,蘇星予在書房裡練琴。

南笳和周浠,則站在廚房門口聊天。

甄姐笑她們,跟小孩兒催飯似的,怎麼老喜歡站在廚房門口。

周浠笑問:“笳笳你小時候會這樣嗎?”

“會啊。我一般放學了就去我爸的餐館,洗個蘋果一邊吃一邊站在門口,等我媽給我炒蛋炒飯。”

“笳笳你爸媽感情一定很好吧?”

“蠻恩愛的。我媽性格很軟,我爸雖然是個粗人但是比較會疼人。他們基本沒紅過臉。”

周浠笑一下,“真好。”

南笳沒作聲,看出來周浠神色幾分失落。

周浠淡淡地說:“我記事起,我父母就沒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