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必定出力了,自己才得到這個郡主之位。

“這才是。”邢晟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遞給林婉清,“一萬兩。”

林婉清心安理得地接過銀票,這都是她犧牲名聲換來的,沒必要推拒,攝政王也不缺這一點銀子,要是推拒,那才矯情,“多謝。”

“郡主,靖南伯府的二少夫人過來找您。”初夏跟林婉清稟告,“就是長寧侯府二房的嫡出大小姐林婉雅。”

初夏倒是想直接讓人趕走林婉雅,但又想,要是主子想啪啪啪打林婉雅的臉呢,於是就過來稟告。

“王爺可要回去?”林婉清不怕林婉雅看到她跟攝政王一起,就怕麻煩。林婉雅他們一向看不起她,哪怕她們是親姐妹,這個長姐也沒想過要拉她一把。

邢晟舍不得離開,可心上人都下變相的逐客令,他隻好離開,心裡卻怪上林婉雅,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又想要纏上婉清,“若有事,便直接找我。”

林婉清點頭,就沒想過等一會兒要找他。在攝政王起步離開後,她才讓初夏去帶林婉雅來。

“林婉清!”林婉雅一肚子火,林婉清竟然讓她在門口等那麼久,一來到她的麵前就伸手想要甩巴掌。那一巴掌還沒有落下,她就被林婉清狠狠地踢了一腳。

踢完後,林婉清整了整衣服,不能太過生氣,得淡定,不過就是一個靖南伯而已,自己的身後還有攝政王呢。攝政王不是想要營造衝冠一怒為紅顏嗎?她就給他創造機會。

“叫什麼呢?”林婉清不屑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林婉雅,“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本郡主大吼大叫,還想要打人?對了,七年前,你給本郡主的那些吃食,本郡主倒是挺感謝你的,你的貓都不吃的餿食,都敢給親妹妹,當真是厲害的人物。”

林婉清忘不了林婉雅當時對自己的羞辱,那時,林婉雅還帶著弟弟妹妹來,帶著她的寵物貓來。也是那時候,林婉清徹底看清長寧侯府,自己在侯府的地位不如那些庶出的,也不如寵物。

事情過去那麼久,林婉雅不大記得,“這麼記仇!”

“仇恨能讓一個人成長。”林婉清輕笑,整了整袖口,“本郡主倒也沒想報複你,但你今天送上門,不送你幾樣大禮,還真對不住你。”

眼前的林婉雅來這邊還能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二夫人,為了她的兄長、弟弟和妹妹。而自己從來就不是林婉雅的妹妹,林婉清明白,她沒打算讓對方把那些話說出口,就是要讓她憋著。

“送她回去,告訴靖南伯夫人,我林婉清雖是一介孤女,但還是當今聖上親封的郡主。”林婉清道,“以前,婉清是不祥之人,隨她如何欺負,日後,婉清可以忍,卻不能墮了郡主名頭,辜負聖上的恩賜。”

林婉雅睜大眼睛看著林婉清,“你敢!”

“敢,當然敢!”林婉清非常有耐心地回答林婉雅,“你們這樣的人,看似單純,直來直往,好對付。實則就是認為本郡主是軟柿子,你們可不是真的傻白甜。”

這些人之所以在自己的麵前表現得那麼容易擊破,就是因為他們在根本上瞧不起自己,不當自己是郡主。林婉清沒空陪他們玩,來一個,她就打一個,來一雙,她就讓攝政王折騰他們全家。

“林婉清,你果然是一個黑心腸的人。”林婉雅憤恨,目露狠戾,“母親就不應該生你,你以為你成為郡主就能為所欲為嗎?你錯了,你會遭受報應的。”

林婉雅怕靖南伯夫人不滿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又想林婉清不過就是一介孤女,哪怕她是郡主又如何,林婉清損了自己的顏麵,就是損了靖南伯府的,婆婆一定會為伯府找回顏麵。

靖南伯夫人確實是一個愛麵子的人,但她知道什麼時候得要麵子,什麼時候得不要麵子,不要臉。在聽到郡主府的人傳達的清和郡主說的話後,她立馬就意識到清和郡主是孤女,但人家是皇帝封的,地位本身就不一樣。

“鬨夠了嗎?”靖南伯夫人以前覺得次子不能繼承伯爵之位,也不可能高娶太多,就定下長寧侯府嫡次子的嫡女,畢竟長寧侯本身沒有嫡女。可這兩年來,她越發瞧不上林婉雅,當初還認為她知書達理,娶回來後,才發現那都是假象,“你一個出嫁女,管娘家那麼多事做什麼。聖上親自下的旨意,豈是你能質疑的?鬨了娘家不夠,還跑到清和郡主府,嫌棄我伯府樹敵不夠多嗎?”

“母親。”林婉雅抿唇,“林婉清不過是”

“她不是你的妹妹。”靖南伯夫人還沒有開口,林婉雅的丈夫崔文俊就從外麵走來,把手裡的書塞進林婉雅的手裡。這幾本書,是攝政王府的人塞給他的,說是讓他的夫人好生感悟感悟,他隨意翻了幾頁,臉色微白,攝政王不是看重林婉雅,而是林婉雅做錯事。

崔文俊通過科舉,如今在翰林院做事,他不是蠢貨,還想著外調做些成績,再回京。回到府裡,正好就見母親和妻子說那些話,他就更加氣憤,這個妻子就不想跟他好好地過日子。

第30章 口口相傳

林婉雅再一次被靖南伯夫人禁足,她才被放出來不久又被禁足,這讓她非常難受,卻又不敢頂撞靖南伯夫人,何況丈夫還不站在她這邊,讓她抄女戒抄佛經,丈夫當晚還去妾室的房裡,讓她十分難堪。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敢鬨,開始反省白天的所作所為,務必得讓婆母和丈夫原諒她。

靖南伯府內宅的事情沒有流傳開來,但還是有人知道林婉雅被禁足,沒人同情她。娘家沒落,夫家正穩步上升,女人的地位自然也就沒有那麼高。

半個月過去,秀女進宮的日子到了。林婉欣這一段時間沒少在侯府作威作福,侯夫人和老夫人都沒有管她,長寧侯都先緊著她,想她入宮為妃。

“娘,我們以後還能見的。”當著侯夫人的麵,林婉欣就這樣叫蘭姨娘,仿佛她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妃子,斜眼瞥了一眼侯夫人,隨意拂身,“還望母親多多照顧我娘。”

侯夫人懶得理會林婉欣,還沒入選,就這麼傲,就算入選了,隻怕對方很快就會在宮鬥中犧牲,神色淡淡,“該走了。”

“祖母呢?”林婉欣蹙眉,老夫人怎麼還沒來。

“母親那邊正好有點事情,就不過來了。”侯夫人看向長寧侯,“侯爺要親自帶著婉欣去母親那邊嗎?”

“不必。”長寧侯揮手,“母親的事情更重要。”

林婉欣不甘心,但也隻能先入宮,不敢耽誤選秀良辰。

被封郡主後,林婉清還沒有進過皇宮,皇帝不是不好奇攝政王口中的心上人,他也想宣人進宮,就怕引起誤會,讓他們以為他對林婉清有意思。聽聞林婉清長得極美,還未及笄,就已傾國傾城。

“母後。”皇帝到太後的宮中,後宮沒有妃嬪,太後目前還掌管著後宮,操辦選秀。

“瞧瞧。”太後拿了幾卷畫軸放在皇帝的麵前,“蔣首輔的千金蔣嫻端莊大方,知書達理,可為後。戶部尚書的女兒容貌不俗,也可為妃。”

皇帝微微皺眉,他這一次不打算選蔣首輔的千金入宮,更彆說為後。蔣首輔沒少跟他對著杠,要是再讓他成為國丈,隻怕更加難對付,他不想看見外戚專權。他可以容忍攝政王,那是因為他知道攝政王是真的對他好,還早早就暗中放權,沒讓那些人知道,否則他們一定會反對,因為這也涉及其他輔政大臣的利益。

“既然如此,那母後就給她們賜婚吧。”皇帝道,“京城有不少才俊,必定有適合她們的。”

“什麼意思?”太後不滿,“你知道她們代表著什麼嗎?”

“母後,您就那麼不滿意舅父嗎?”皇帝難過,母後選擇這些人,擺明就是抬舉舅父的政敵。

“哪有不滿意。”太後麵露尷尬,“他是你的親舅父,母後怎麼可能不滿意他,但他到底要退下去,不可能一直為你操持那些事情。”

“舅父他算了。”皇帝心想要是自己跟母後說舅父不想要皇位,估計她也不相信,認為舅父在欺騙自己。

此時,邢晟正拿著新買的玉簪走過小門,前去尋找林婉清。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婉清。”邢晟直呼林婉清的名字。

林婉清正在看著那隻橘貓,那隻貓在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胖了很多,重了很多。弄得林婉清更加不想抱橘貓,這隻橘貓沒想要她抱,就是她走到哪裡,它就趴在那裡。

“是真的胖。”初夏給橘貓澆了一點溫水,橘貓的毛濕了,可身體還是很大。

“給它擦乾。”林婉清無奈,這隻貓竟然躲都不躲,就那樣被澆水。她沒有親自給它擦乾,貓就是貓,不是主子。

橘貓喵了一聲,繼續趴在那邊。

“帶它下去!”邢晟叫了林婉清兩聲,都沒有得到回複,恨恨地看貓兩眼,這隻貓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當初就不應該把這隻貓放在這邊,“它該學學怎麼抓老鼠,那是它的職責,什麼時候抓夠一百隻,再讓它過來。”

林婉清轉頭看向邢晟,古代把貓當寵物的人相對比較少,貓的職責確實是抓老鼠。在現代,有不少寵物貓看到老鼠,還被老鼠嚇到。

“讓它抓吧。”林婉清看向胖橘貓,“適當,還是喂點東西。”

她十分懷疑橘貓的身體太重,抓不到老鼠,它更適合當枕頭。

“是。”初夏對橘貓說不上多喜歡,就是主子每天都會看兩眼,她也就看重橘貓幾分。

“您又過來了。”等初夏抱著橘貓離開,隻剩下林婉清跟邢晟時,她才道,攝政王來的未免太頻繁,就算送道具,也沒必要親自送,讓下人送就可以。

邢晟從袖中拿出一個紅色布包裹著玉簪,想要親自給她親自戴上,“試試。”

“下一次,讓下人送過來就可以。”林婉清忍不住道。

“下人不是本人,像是做樣子。”邢晟明白林婉清的想法,對方以為他們隻是合作關係,她就隻是當他是合作夥伴,“本王做事,一向認真,秀女今日入宮,長寧侯府的女孩也已經進宮。”

“那是他們的事情。”林婉清沒有那麼天真,長寧侯府的姑娘去了後宮不一定就能成為寵妃,更彆說皇後。花無百日紅,寵妃也不一定能維持長時間的恩寵,她完全沒必要怕長寧侯府。

“選不上。”邢晟特彆想到林婉清流露出其他表情,然而對方總是神色淡淡,仿佛什麼事務也無法打動她。婉清前世的時候總喜歡說她自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說她的心很小,容不得沙子,還說她厭煩婆家的麻煩事情。

當初他們在一起之後,婉清就沒有他愛她愛得深,她可能就覺得他正好合適,給彼此一個機會。他做到隻有她一個女人,卻因為親姐姐,當今太後,失去她。

邢晟眸光微閃,他今生會儘全力避免太後對婉清的傷害,母族其他人對她的傷害。

“冷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