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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詢問。

“可以。”林婉清抓緊書本,告訴自己書本沒錯,彆扔了,“動靜彆太大,讓府裡的人彆亂說。”

“是。”管家應聲,郡主府的人不多,也不是些歪瓜裂棗,一個個倒是安穩做事。如今想來,隻怕裡麵有攝政王的手筆,要是尋常的孤女郡主,郡主府的人不會太差,但也不讓人太省心。

林婉清抬頭看向天空,不就是做做樣子,有必要做到這等地步嗎?要是換作其他人,不是羞憤而死,就是賴上攝政王。攝政王那麼冷清的人哪裡容易賴上,對方不用說一句話,就能把人逼入死地。

“郡主,您這就”

“人家是攝政王啊。”林婉清幽幽地道。

初夏無話可說,隔壁住著的是攝政王,郡主還真無法反駁攝政王,“那您還是多抓點銀錢吧。”

“不錯。”林婉清非常讚同這一句話,多抓點銀錢才是整理。以她的武功,也不怕攝政王到時候殺人滅口,隻要保持冷靜,彆被虛假的富貴迷了眼睛,賺了錢,再假死離開,又或者是被攝政王拋棄,她都能過好,“外麵的人如何看都不要緊,他們不過是嫉妒你。”

偶爾自戀一點,才能生活得好。林婉清寧願這麼想,也不願意自卑。

攝政王府的人沒見郡主府的人出來阻止,隻是看著,他們也就明白了,王爺那麼強大,郡主壓根就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靜靜地看著他們設門。

長寧侯府,林明誠手裡的兩千兩銀子還是沒用出去,而他本人也被五花大綁扔到侯府門口。

“侯爺。”把林明誠扔到地上的人,正是刑部的人,“收好這兩千兩吧,就這點錢,還想買到狀元。”

長寧侯臉色立馬就黑了,這都怎麼回事。就算他不曾參與科舉,也知道科考舞弊是大事,不是小問題。原本還想問問刑部的人是怎麼回事,現在不敢再問,刑部都插手了,就不是小事。

街上的人也聽到了刑部的人說的話,對林明誠指指點點。他們早就聽聞林明誠大才子的名聲,沒想大才子還想買狀元,這大才子的名號不會也是買的吧。

“還不把人帶進去。”長寧侯覺得臉麵全都被林明誠丟了。

林明誠本以為自己輕鬆地就能買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買試卷信息的人,又不隻有他一個人。沒想到他一過去就被刑部的人撞上,然就被五花大綁。林明誠不敢說話,他剛剛就挨了幾腳。

關上府門後,長寧侯恨恨地盯著林明誠,立馬讓人去叫二老爺。

“大哥?”二老爺最近十分心煩,妻子給他拖後腿,好在又有一個平妻。結果下人又急匆匆地叫他來,說是林明誠出事了,林明誠是他最為得意的嫡子,還想著兒子能考上狀元,出人頭地,就沒想過這個兒子會給他招惹麻煩。

“科舉舞弊,還真是能耐了啊。”長寧侯憤怒。

長寧侯府是以軍功起家的,不是有底蘊的世家,發家快,落魄的也快。後代武功太弱,又沒怎麼上戰場,就想著科考,可科考哪裡有那麼容易。

“怎麼可能?”二老爺不相信,“都還沒有開始科考呢。”

“沒開始,就不能賄賂考官了嗎?”長寧侯怒視二老爺,“以後就彆去科考了。”

長寧侯的腦子還沒有不靈光到這種地步,刑部的人送林明誠回來,卻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讓林明誠彆在科考,要是再科考,那上頭必定會追究。林明誠是二老爺和小國公主生的嫡子,朝廷多少還會注意他的。

“大哥,話不能這麼說,要是明誠真犯了事,怎麼可能”

“就因為你妻子是和親公主!”長寧侯以前就不喜二夫人利用是身份打壓他人,他是不管後院的事情,但也有聽過。如今,朝廷顯然打算放棄二夫人,“你們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不是”

“刑部的人都上門了,還能是假的嗎?”長寧侯冷聲,“以後就安安心心待在家裡,要是不安心,那你們一房就滾出去!”

長寧侯不想被二房連累,又不好在這時候趕二房出門,萬一朝廷又改變主意,沒對付二夫人的母國呢,那二夫人就還有點用處。

“明誠,還不跟你大伯說清楚?”二老爺不願意相信兒子參與科舉舞弊,科舉還沒有開考,這一定是假的。

林明誠低頭,不敢說話,他確實那麼做了。隻不過剛剛出手,就被發現。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怎麼知道刑部的人來得這麼快?”

“這是快的問題嗎?”長寧侯心痛,“那是他們都盯著你。”

這個侄子果然不算是他們長寧侯府的,摻了外邦的血脈就是不正。長寧侯心想朝廷一定也不放心有異國血脈的林明誠等人,那他以後就得更注意一點,至於林婉清已經跟二房斷親不算,就剩下其他幾個。

“我有什麼好盯著的。”林明誠不明白,隻想著自己大才,竟然就這麼被刑部的人抓著,隻怕不能參加這一次的科舉。

“大伯,父親。”就在這時,張氏的兒子林明宇進來,張氏被抬為平妻後,林明宇也成了嫡子。

長寧侯看見林明宇後,臉色稍微好一點,轉頭告訴二老爺,“你不隻有一個兒子。”

二老爺立即就明白長兄的意思,林明宇如今也是他的嫡子。

“父親,孩兒想等下一屆科舉再參考。”林明宇聰明著呢,林明誠是他的兄長,在兄長賄賂考官後,他為了避嫌,最好彆參與這一次的科考。外人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作弊,隻會連坐。還有就是為了讓二老爺內疚,他是為了兄長才延後科考。

這幾天,林明宇雖然沒有表現出大才,但二老爺問話時,他也能一一對上,加上張氏在二老爺身邊稍微暗示,二老爺自然就認為他是可塑之才,之前都是被二夫人禍害的。

“難為你了。”長寧侯原本還沒想到這一點,聽林明宇主動提起,頗為寬慰。

老夫人得知林明誠的事情後,隨即就想哪裡發生問題,林明誠的事情應該沒有這麼容易就被發現,難道是攝政王乾的?

這一件事情不算是邢晟做的,卻也跟他有關係,他故意引導長寧侯世子林明軒發現林明誠的舉動,由林明軒主動檢舉,那長寧侯也就不會卷入科舉舞弊案。

“王爺,事情都辦好了。”書房裡,一個人正在跟攝政王稟告。

邢晟點頭,林明軒還挺上道的。

林婉清不知道侯府出事,長寧侯府已經跟她沒有瓜葛。

“老夫人那兒拿來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庫房吧。”林婉清對周媽媽道,不是覺得不好意思,而是覺得就侯府那幫人,指不定哪天就把侯府敗了,特彆是在得知攝政王要對付二夫人的母國後,“要是放一起,就放一個角落。”

“記得呢。”周媽媽沒把老夫人的東西跟其他東西放一塊兒,不是她說,京城就不缺落魄的侯府。郡主也不需要那些東西生活,倒不如先放在一個地方,要是侯府真落魄得無法生存,再還回去,“天冷,您先進屋吧。”

“侯府那邊,就看看。”林婉清進屋,她有預感,長寧侯府平靜不了。

第29章 靖南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管林明誠怎麼鬨,他的結局已經注定,不可能再參加科考,他本身又不是長寧侯親生兒子,身份又差一等,他能混的圈子就更差了。因為涉及科舉舞弊,又被當場抓住,林明誠在長寧侯麵前辯解一二後,就知道他們不信他,隻能沉默,安靜地待在院子裡。可他沒安靜幾天,又耍花樣。

老夫人懶得理會林明誠,隻問兒子們,是要一個林明誠,還是侯府,侯府裡還有其他的兒女。

二夫人早已經出嫁的大女兒林婉雅嫁的是靖南伯的嫡次子,靖南伯是伯爵,不如長寧侯的侯爵,但靖南伯近幾年的發展勢頭都很好。林婉雅倒是想嫁給世子之類的,可惜她的身份不夠。前一段時間惹了靖南伯夫人不滿,被關院子,不得出府,否則她也不可能等到這麼晚才知道母家的情況。

一得知長寧侯府發生的事情,林婉雅立馬回長寧侯府。

“回來就回來了吧。”侯夫人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好在老夫人這邊,“讓人告訴張氏一聲,她現在掌管二房。”

老夫人也沒有要搭理林婉雅的意思,林婉雅前世就當他們是打秋風的親戚,恨不得跟他們脫離關係,也不搭理他們。長寧侯府沒了,他們便當原本的親人不存在。

林婉雅沒有先去找二夫人,而是來找老夫人。在侯府的時候,她就知道得討好老夫人,否則她也不可能有一門這麼好的親事。她不是大伯長寧侯的嫡出女兒,親生父親官職不好,又是閒職,雖是嫡出,卻也尷尬,不上不下。

“祖母。”林婉雅不顧丫鬟阻攔,風風火火就闖進老夫人的院子,“娘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們這麼對她?”

靖南伯發展勢頭好,林婉雅出嫁後也就高傲許多,哪怕在伯府要看婆婆的臉色,但回到長寧侯府,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聖旨已下,你要問就問陛下吧!”侯夫人微微皺眉,林婉雅現在還沒認清楚情勢嗎?竟然還敢跑到老夫人麵前說這些話,林婉雅果然是二夫人的親生女兒。

“大伯母,你是侯府的主母,我母親沒妨礙到您吧?”林婉雅見老夫人沒有說話,以為老夫人對侯夫人也不大滿意。畢竟是自己靖南伯的兒媳婦,靖南伯最近正得陛下重用。

“妨礙到我了!”老夫人冷臉,厲聲,“你不過是一個出嫁女,竟然跑到娘家說這些,靖南伯夫人沒管你嗎?要是她沒管,那我們侯府就管管!老大家的,把她扔出去!”

林婉雅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老夫人當真要這樣做?

不到一刻鐘,林婉雅和她帶來的人都被扔出長寧侯府。她想要去見二夫人都來不及見,更彆說見林明誠了。見不到那些人,她就想到林婉清,她跟林婉玥的想法一樣,要不是林婉清,他們家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攝政王府和郡主府相通的小門已經修建好,邢晟這幾天一有空就過來找林婉清,主要是在白天,夜晚依舊隻能翻牆,因為林婉清不可能留他太久。

邢晟正給林婉清倒水,茶水太濃,她不喝,花茶吧,她平時聞不得那麼多花的花香,也不愛喝花茶,就怕又過敏。因此,邢晟就隻好給她倒白開水,還道,“白開水,省錢。”

這話是林婉清前世說的,他還記得。

“確實。”林婉清點頭,“可王爺並不缺錢。”

“要給你啊。”邢晟開玩笑道,“讓你做事,總不能讓你白忙一場。”

“郡主之位就是定金吧。”林婉清心裡清楚,不少王爺都有女兒,也沒見他們的女兒都封為郡主,怎麼都不該輪到自己被封為郡主。就算朝廷要對付二夫人的母國,大可以直接給自己一處宅子,再給一筆嫁妝。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