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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氣息擾得心跳如麻。

齊昭本也沒打算怎麼樣,原隻想著逗逗對方,可瞧著他這模樣,卻又想要再狠狠欺負他一番。

“既然晚回來了,那小梨花說說,本王該怎麼罰你?”齊昭伸出手捏了捏他那飽滿如玉的耳垂,忍住咬上一口的想法,隻是湊過去在脖子上親了又親。

段南風被親得顫栗起來,睫毛發顫之下聲音更是顫唞:“我……不,是屬下,屬下不知道。”

齊昭瞧著對方這反應,更是覺得有趣,手指在對方潔白如玉的脖頸上新添的紅痕上邊按了按,說:“不知道,那是隨本王罰了?”

“屬下是王爺的人,自然是隨王爺怎麼罰都行。”段南風說完這話便垂眸不語,瞧著好欺負得很,反倒是叫齊昭有些不忍心欺負得太狠了。

“那就罰你今夜與本王共浴,好不好?”齊昭說完,還在段南風嘴角落下輕輕一個%e5%90%bb。

這個%e5%90%bb輕得仿佛微風輕輕拂過,吹得柳絮在他臉上輕觸即離,不停留一瞬。

段南風一時有些貪戀這個%e5%90%bb,心底有個念頭宛若瘋狂生長的藤蔓,死死抓著他的心叫他往後無時不刻都沒辦法不去想。

他想這個%e5%90%bb再停留久一點,想對方正兒八經親親嘴唇,若能像話本裡說的那樣伸舌頭就好了。

齊昭看著段南風紅起來的耳朵尖,眯了眯眼,抱著人吃起了飯。

段南風坐在齊昭身上沒敢多話,本想自己動手吃飯的,可齊昭怎麼都不肯,隻許他吃自己喂的。

主子的要求段南風也不能拒絕,隻能在對方夾菜過來的時候張嘴吃下。

齊昭估摸著段南風吃飽了,方才自己隨意吃了幾口。

影衛坐到王爺身上本就是十分驚人的事情,更何況是王爺喂影衛吃飯。

丫鬟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看向段南風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怪異,讓他萌生一種找個地方躲起來的念頭。

然而,被丫鬟奇怪地看一眼帶來的尷尬很快被之後要發生的事情衝淡。

齊昭用完飯之後還帶著段南風仿佛很放鬆的樣子在園子裡走了走,走到段南風以為共浴這件事不會發生的時候,齊昭帶著他走到了冒著熱氣的湯池前。

第7章

湯池之內一片氤氳,遮掩了段南風因為方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帶來的臉紅。

可惜齊昭一早就發現他的不對勁,心中覺得有趣之餘卻沒做太過越界的事情。

既然想等段南風長大一些,便不能總是逗對方,免得到時候自己陰溝裡翻船。

雖說睡一個影衛不是什麼大事,但段南風這麼漂亮,齊昭還是想多留幾年的。

湯池沒有發生什麼叫段南風鬆了口氣,回去之後沒怎麼敢看齊昭,直到躺上床的時候都低垂著頭。

齊昭也沒湊上前去考驗自己的忍耐力,隻跟著躺下來睡過去。

之後的幾日,齊昭倒是沒有像這日一樣早早回來,有時候甚至沒有回來。

但有了第一日的警告,段南風也不敢晚歸,每日都掐著點趕緊進屋。

每次進屋瞧見齊昭不在,他總是先鬆了口氣,隨後又感到那麼一絲絲的失落。

所以第一日隻是為了警告才在這裡等他嗎?

不過段南風也沒去想那麼多,他隻是做著一些最簡單的活兒打發時間,沒過多久便到了除夕這日。

宮裡定然是要設除夕宴的,段南風身為影衛定是沒機會赴宴,無論以什麼身份,他都隻能在外邊等著。

所以齊昭問他想不想去的時候,他是直接拒絕了的。

齊昭也沒強求,隻讓他在府裡等自己回來,自己一個人帶上隨從進了宮。

而段南風則是隨意用了一些飯墊墊肚子,吩咐王府小廚房掐著時間做好一桌好菜,好等齊昭回來一起用年夜飯。

也許是這一年裡齊昭對他多了幾分不同,讓他以為自己在齊昭心中真的有許多許多不同,才讓他信了那隨口一說的“等本王回來”。

起先,段南風坐在屋子裡等,抱著不抱太冷,抱了又有些熱的手爐等在屋子裡。

後來,他瞧著天色實在晚了,便提著燈到外邊去等。

天上下著小雪,段南風沒帶傘出來,又怕一個轉身錯過了接齊昭下馬車,便一直等在那兒。

小雪落滿他的肩頭發上,他抬手掃了掃便沒有再理會,落在睫毛上的更沒去管,隻想著眨兩下眼便會自個掉下來。

可小雪比他想象的要頑強地掛在上邊,直到被身體溫度熱得融化在睫毛上,順著睫毛滑落在%e8%a3%b8露的皮膚上,凍得他一個哆嗦,他才發覺外邊竟是這般的冷。

齊昭還沒有回來,段南風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他想了許多可能,想齊晉想了法子拖住齊昭,想齊晉給齊昭下毒,想今日不過是一場鴻門宴。

可他從未想過齊昭說的“等本王回來”可能隻是在哄他玩。

不知又等了多久,久到屋裡伺候的丫鬟都尋出來給他塞一個手爐,憐憫地看他一眼,猶豫著叫他回去等。

可段南風搖搖頭,隻是叫他們把飯菜先撤了,想這麼晚早就冷得不能吃了。

丫鬟又是憐憫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樣清楚地映在段南風眼中。

段南風搖搖頭,隻跟她說外邊冷,早些回去暖暖手腳。

丫鬟沒馬上回去,隻搓了搓手站在原地想與段南風再說點什麼。

這些日子段南風漸漸生出情意的眼睛他們都看得清楚,心中也為這個漂亮的影衛感到可惜。

喜歡誰不好呢,怎麼就喜歡上齊昭呢。

可不等丫鬟開口說話,不遠處便傳來馬車輪子的聲音。

段南風轉頭一瞧,正好看見王府的馬車過來,剛想走上前,便見齊昭半點沒等車停穩的意思,猛地掀開車簾子便下了馬車。

隨後一名容貌昳麗的青衣男子匆忙跟著下馬車來,親密地扶住齊昭的手臂,沒看旁邊的人便徑直往裡邊走。

跟著齊昭出門的隨從剛好與段南風有些交情,他瞧見段南風站在旁邊還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嘴,隻朝段南風搖了搖頭便跟著進王府去。

丫鬟看了段南風一眼,瞧著齊昭被那青衣男子扶進去了,小聲問了一句:“小影衛,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

段南風搖搖頭,小步小步地跟上去,憑著他對齊昭的了解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不會被齊昭發現,卻能看著他們是往哪裡去。

丫鬟也跟在段南風身後,齊昭先前吩咐他們照顧他,她可不敢放段南風一個人亂跑。

前邊的齊昭不知說了一句什麼,青衣男子湊近一些去聽,皺起眉問了句:“什麼花?”

這樣的一幕,從段南風的方向看,就像是青衣男子湊過去親齊昭的臉頰一般。

刺眼得很,刺得段南風下意識想彆開眼去。

可段南風還是一錯不錯地看著前方二人如何貼近,連自己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都沒回過神來,隻站在小雪當中看齊昭與青衣男子的背影。

一旁跟著段南風的丫鬟看得心頭一緊,上前拽了拽他的鬥篷,說:“你先回去吧?還是跟我去吃點東西,我瞧你晚上沒吃多少。”

段南風機械地搖搖頭,剛想說點什麼,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齊昭其實從來沒給過他什麼承諾,隻是將他放在身旁罷了。

一直好像都是他自以為站在了某個位置,以為自己十分特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段南風心頭一痛,忽的想起那日十五告誡自己的話。

身邊的人都提醒過他,隻是他自以為特殊罷了。

段南風垂眸看著地上的雪,睫毛仿佛蝶翼般撲閃著,畢了對身旁的丫鬟說:“我不餓,你先回去吧。”

丫鬟還沒說話,便瞧見段南風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一時急得不行,連忙追了過去。

“你要去哪?那裡不是回去的路。”丫鬟的腿沒有段南風長,段南風走一步她得走兩三步,沒一會便追得有些氣喘。

“我自己有住處的。”段南風知道自己回去怕是平白擾了齊昭好事,打定主意不回去討人嫌,但看著丫鬟追自己追得辛苦,也還是放慢了腳步與她說話。

丫鬟聽著段南風的話,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段南風則是趁著她放慢腳步想自己究竟哪裡還有住處的時候,施展輕功瞬間離開了這裡。

丫鬟哪裡會武功,自然是隻能看著段南風離開,在原地歎了口氣,轉身回自己屋去了。

回到從前住的地方,因著影衛們每個人都分到一個房間,他回來的時候還驚動了周圍的人。

見段南風回來,其他影衛有些驚訝地探出頭來看他,猶豫之下還是什麼都沒問。

隻一人瞧著不對勁,閃身出去找算著時間該是在回來路上的十五,想著讓他們頭兒去問問怎麼了。

段南風關上門便脫了鬥篷往床上坐,一坐下去便凍得一個哆嗦。

這屋好些日子沒住人,自然不會有人把原先的被褥拿出去曬曬,更不會有人為他添上炭火叫這屋子不那麼冷。

他抱著被子往床上縮,迷迷糊糊中胡思亂想著自己往後是不是要回來住了,那是不是要把這裡重新整理整理才好住人。

十五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段南風抱了被子坐在那睡著了,有些驚訝對方嘴唇凍得發紫的模樣究竟是如何弄的,更不明白段南風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他心中疑慮如亂麻,卻不好在這個時候將人叫醒問個清楚,隻好過去將人連同被子一塊兒抱起來帶去了自己房間。

這屋子沒燒炭,冷得跟冰窖似的,根本不能住人。

十五就想著帶人去自己房內湊合一下,左右他平日裡當影衛也習慣夜裡不睡。

沒想到他抱著人一出去,便瞧見齊昭冷著臉站在不遠處,一雙眼帶著陰鷙,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

“王爺。”十五垂首喚了一聲,看了段南風一眼,還是帶著人走上前去,壓低聲音交代了一番,“回來便瞧見他坐在床上睡著了,不知怎的回來了,王爺既是來了,那不如順道帶回去。那屋子冷得跟冰窖似的,也虧他睡得下去。”

齊昭今夜被灌了許多酒,本是醉了的,但依稀還帶著朦朧的意識,回來時候還恍惚瞧見段南風到門口去接自己。

但他早定好了段南風回去的時辰,想來這小梨花不會忤逆自己,更不會在王府大門口跟一個丫鬟糾纏不清。

所以齊昭覺得那不過是自己酒醉之後幻想出來的畫麵。

沒想徐燕知扶著他回去,他卻沒能在屋內見到段南風。

許是被屋內暖烘烘的氣息撲了一臉,許是段南風出去等自己的消息如一桶冷水。

反正他酒醒了,醒了之後還得擺出王爺那高貴姿態笑著謝過徐燕知送他回來,等人走了才冷著臉找出去。

找出去,才剛好遇見回來的那丫鬟,聽了一嘴段南風在王府大門口等了他多久,還聽了一嘴段南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