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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超過100米就要被警察扣下來做吹氣檢測,”

司崇回頭看了他一眼,含笑點點頭:“聽你的。”

半個小時後,司崇回到家。

看見手機裡連著兩條消息提醒,一個樂隊內部群,一個是紀含洋。

司崇看了一眼紀錄全是問他在不在,也沒說什麼事,司崇索性給紀含洋撥過去,手機響了兩聲,對方接起來。

“喂?”紀含洋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困意:“有事兒啊?”

“是你有事兒吧?”司崇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放下琴包:“連發好幾條信息找我乾嘛?”

“誰能想到你這個時候才回?”紀含洋不滿的抱怨:“我還以為你最多十分鐘就到家了。”

“恩,今天沒騎車,走回來的。”

“你車又壞了?”

“不是,”司崇勾唇:“路輕舟怕我上路被警察抓,讓我彆騎車。”

“大佬,求放過!”紀含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剛剛經曆被渣分手已經快被炸成篩子了麻煩你就不要再來補刀了好嗎?請讓我在睡覺之前擁有一點不被塞狗糧的清淨時間。”

“那恐怕不行,”司崇走到落地窗邊席地而坐:“其實我還挺多事情想和你分享的。”

“我不聽謝謝,我要睡覺了。”

“你確定嗎?”司崇看著窗外隱藏在樹影下的點點路燈,不鹹不淡的歎了一口氣:“那我隻能現在去你家了。”

紀含洋那邊頓了半天,冷冷道:“你今天算是賴上我了是吧?”

“恩,路輕舟說讓我好好安慰你,”司崇憂傷道:“我這人也不太會安慰人,想了半天,不如跟你講講我和路輕舟之間的事情吧。”

紀含洋一口老血差點要吐出來,他沉默了半天,冷笑道:“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

“才會同時碰到你和徐恒兩個人。”

——

早飯的時間。

路輕舟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餐桌上擺著一張白色的婚禮請柬。

“誰家結婚?”

“海華影視董事長家的小公子,聽說和女方已經交往好幾年了,女方家裡不願意再拖下去,要求今年上半年必須完婚。”

這種聽來就是家族聯姻了,和個人感情沒什麼關係。這個圈子裡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路輕舟也不甚在意,知道他瞥見請柬上新郎的名字。

徐恒?

路輕舟微微蹙額,他記得昨天晚上司崇提到的,紀含洋剛剛分手的渣男前任,名字也是這個讀音。

路輕舟思索片刻,伸手拿過請柬仔細看了一眼。

請柬裡麵夾了一張新人的婚紗照,雖然印出來的時候被修了多少遍,路輕舟還是一眼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天的西裝男。

路輕舟目光向下撇了一眼婚宴日期。

日期定在下個月。

挺趕的。

原本聽司崇的意思,這兩個人分手還弄得挺折騰的,直到現在紀含洋還沒有緩過神來,結果這位就已經歡歡喜喜結婚去了。

路輕舟盯著照片上那張笑容燦爛的臉,嗤笑一聲將請柬扔在一邊。

蘇禾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道:“怎麼了?”

“沒什麼?”路輕舟平靜的拿起筷子:“被新郎的臉醜到了。”

——

徐恒結婚的事情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新聞,但依舊有不少媒體走流暢報道了一下,無非誇了一波郎才女貌,順便扯一扯兩家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網。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紀含洋麵前提到這件事,但是紀含洋依舊蔫蔫的,一時間氣些安靜的有些讓人難受。

司崇雙手向後撐著桌子,做了第一個打破沉默的勇士。

“聽說徐大渣男最近要結婚了?”

沈一和程息兩個人嚇了一跳,程息一個勁兒的衝司崇使眼色,司崇一臉無辜:“怎麼了?他是伏地魔嗎連名字都不能替?所以我要怎麼說,you konw who?”

沈一乾笑著打哈哈:“反正,反正你們也已經分手了不是嗎?也沒關係吧?對了對了,聽說最近城北新開了一家密室逃亡,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去體驗一下?”

看得出沈一已經很努力的扯開話題了,奈何司崇不吃這一套:“確實應該沒事了吧,就是做手術在肚子上劃拉一刀這時候也該結痂愈合了。”

司崇不以為意的聳肩,甚至臉上似有笑意的看著紀含洋:“恭喜,這次是真的糞坑上岸了。”

紀含洋冷冷的回頭瞥了他一眼,目中無神的道了聲謝:“謝謝。”

氣氛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詭異起來,沈一已經放棄了,縮著脖子不說話假裝打遊戲,程息輕輕歎了一口氣,隻能寄希望於時間把這種尷尬的氣氛衝淡一些。

此時剛好路輕舟推門進來,他見房間內幾個人神色各異,偏偏誰都抿著唇不說話。

“怎麼了?”路輕舟疑惑的微微偏頭:“我是打擾到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吵架沒有吵架,”程息笑笑:“我們就是隨便聊聊。”

“哦,”路輕舟走進來,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照片:“給你看張東西。”

程息好奇探頭看了一眼,好家夥,是徐恒的結婚照。

原本指望著多來一個人能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到這位更是重量級!

司崇笑笑,看熱鬨不嫌事大道:“這婚紗照照的挺醜的,你從哪兒來的?”

路輕舟聳聳肩:“他們家的婚禮請柬今天寄到我家裡了,我剛好看見。”

紀含洋微微扭頭,麵無表情的盯著桌子上的那張照片。

“聽說新娘和他認識有好幾年了,”路輕舟疑惑的偏頭,真誠發問:“你是怎麼做到一點都不介意的?正常不是應該知道之後就把他甩了嗎?”

程息聽的冷汗直冒。

這不就是因為紀含洋一直不知道嗎?

“哦,”路輕舟後知後覺,有些不敢相信的蹙眉:“你不會是今天才知道吧?”

恭喜你,答對了。

紀含洋伸手將那張照片鑽進,他猛地站起來,低著頭沉悶道:“我去透透氣。”

沈一一臉擔憂的看著紀含洋離開,又不好叫住他。

路輕舟疑惑的扭頭看向司崇:“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字字在理。”

程息滿臉黑線的看著兩人。

“你們倆真是——”

他憋了半天,最後咂咂嘴,真誠道:“絕配。”

——

三樓天台上,紀含洋拿著照片,盤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天,路輕舟站在樓梯口,盯著紀含洋的背影看了半天,隨即收回視線,扯了扯身邊的司崇。

“你過去?”

司崇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滿:“乾嘛讓我去?”

“因為你看上去比較——”路輕舟想了半天,理直氣壯道:“抗揍。”

司崇:“……”

“去啊,”路輕舟催促道。

沈一也在一邊輕輕的推了推司崇:“你去吧崇哥,你和紀含洋認識比我們久,有些話題聊起來方便一些。”

司崇滿臉黑線,但是在幾個人的去勸阻中,還是踏上了天台的水泥板。

路輕舟躲在大門後麵,頗有興致的看著司崇和紀含洋兩個人的背景。

誰能想到他這個小綠茶工具人天天堅持不懈的搞事情,奈何主角兩個人竟然不努力?

路輕舟一個人打著兩份工,不僅要堅持不懈的作天作地,還要兼職月老給這倆人拉紅線,試問上哪兒找這麼愛崗敬業的好員工?

路輕舟其實還挺期待那邊兩個人能發生點啥,卻沒想到其中的司崇也在偷偷看他。

“喂!”

紀含洋偏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司崇抓著手腕拉近懷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路輕舟微微挑眉,這正是他想看的。

“我靠我崇哥大氣。”沈一忍不住小聲感歎:“嘴上說著嫌棄,其實認真安慰人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嘛!”

路輕舟緩緩勾唇,當然的事情。

這倆可是主角啊。

到這裡大概也不用盯著了,讓他們自然發展就好。

路輕舟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背景,轉身離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司崇微微側眸朝樓梯看去的時候,路輕舟已經緩緩下樓,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喂,”身邊紀含洋難受的喊了他一聲:“我眼瞎看上渣男是我的錯,但是沒有錯到讓你一手擒拿把我就地正法吧?”

從身後看司崇確實是身後把紀含洋拽進懷裡,但其實他的另一隻手擋在%e8%83%b8`前,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挨上。反而是紀含洋用一直奇怪的姿勢歪了半天,這會兒腰酸的不行。

“放手啊,”紀含洋吼道:“老子腰要斷了。”

司崇這才鬆開手,不太走心的說了聲抱歉,他雙手撐著地麵,看著雲漫不經心道:“剛才腦子一熱,順手做了個實驗。”

紀含洋好不容易坐直身體,一邊揉著酸痛的腰一邊齜牙咧嘴的看向司崇:“什麼實驗?”

司崇深吸了一口氣:“有機會再告訴你。我現在很吃醋不想說。”

紀含洋憤憤的嘁了一聲:“你還擺上臉子了?我都沒酸呢你酸個屁!”

“你酸什麼?”司崇不解:“彆告訴我你現在還對姓徐的有幻想,不然我可能真的會製裁你。”

“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夢醒了,”紀含洋深吸了一口氣:“托你家小寶貝的福,我才知道這幾年自己有多傻。”

紀含洋望著天:“從前我還覺得你說話太刻薄,現在我才發現,你說的其實完全沒錯,真話總是不好聽的。”

司崇撐著下巴看他:“需要我再說幾句逆耳忠言幫你清醒一下嗎?”

“不必了,”紀含洋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其實你就是想刺兒我對吧?”

司崇笑笑,不置可否。

紀含洋攤開手,將已經被團成團的照片展開,看著徐恒那張已經被弄皺的臉,中肯的評價道:“確實挺醜的,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他?”

“可不是嗎?”

紀含洋聳聳肩,站起來準備離開。

司崇疑惑的看著他手裡的照片:“不丟掉?”

“不丟,”紀含洋把照片重新團起來塞進口袋裡:“我帶回去寫上生日紮小人用。”

司崇嗤笑一聲:“這點子絕了。”

他跟著站起來,伸手拍了拍手裡的灰:“我也回去了。”

紀含洋一臉迷茫:“這麼早你回哪兒去?今天晚上試新歌你忘了?”

“我去找路輕舟,”司崇鬱悶又不滿:“剛剛讓他跑了,現在得去找人。”

“不是,你最近找人是不是太頻繁了一點?”紀含彤滿臉黑線:“你就差買點膠水把自己粘路輕舟身上了,沒事吧你?”

司崇偏頭看他:“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紀含洋蹙眉咬起手指頭,他說不上來,但是總覺得司崇最近好像不是很正常。

正想著,身邊傳來噗通一聲,紀含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