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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麵具依舊戴的牢固,甚至連眼淚都能說掉就掉。

“司崇也不是隻有你一個‘關係’的,”路輕舟聳肩,好心提醒他:“他在華邦其實會比在星茂要好。”

紀含彤紅著眼睛哼唧了一聲,乍一聽像是啜泣,實則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分明是把一聲冷笑包裹在了哭泣聲裡。

“我爸爸雖然在星茂隻是部長,但是手裡能動用的關係還是不少的,”紀含彤微微偏頭:“路哥,如果司崇在華邦,他能靠誰呢?”

這話表麵上像是詢問,實際根本就是在暗諷路輕舟沒有能量還多管閒事。

路輕舟輕笑一聲沒接茬,假裝沒聽對方的話裡有話。

“如果你想聊的就是這個的話我無話可說,順利的話司崇這兩天應該就要簽約了,現在回頭討論這些根本沒有意義。”路輕舟轉身要走:“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輕舟哥哥!”紀含彤一個箭步走上去抓住路輕舟的袖子,眼淚如同洪水決堤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紀含彤抽泣著:“我這幾天,一直在擔心司崇哥的事情,為了司崇哥的事情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合眼了。”

紀含彤揉著眼睛,委屈的像受了天大的欺負:“我知道司崇哥願意聽你的,能不能請你去勸勸他,讓他改變主意?”

路輕舟莫名其妙到有些好笑:“為什麼要幫你去勸他?”

紀含彤哭的更大聲,抽噎的幾乎話都說不出來:“我知道,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這件事,對,對司崇哥來說真的很重要,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這邊鬨騰的動靜太大,引得不少人側頭看他們,路輕舟滿臉黑線,感歎這小子為了演綠茶也是真的拚,這麼社死的事情做起來絲毫沒有壓力。

“聽著,”路輕舟伸手,抓著紀含彤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手扯下來。路輕舟拍了拍袖子上的淚漬,冷聲道:“我的判斷是華邦更適合他,你的想法不在我的考量範圍內,如果你覺得司崇有更好的選擇,應該去說服他而不是來找我。”

說完,路輕舟放開紀含彤,轉身離開。

下一秒,身後傳來紀含彤的一身尖叫,路輕舟下意識的回頭,隻見紀含彤跌坐在地上,漲紅著臉把下嘴唇要的死緊,看似像是在憋著哭勁兒,實則眼淚依舊大顆大顆的從臉頰落下來。

紀含彤咬著唇,一個勁兒的衝路輕舟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是我太不小心了。”

說著又煞有其事的轉頭看向一邊駐足圍觀的路人,擺手道:“我是自己跌倒的,不是他的錯,你們彆誤會。”

路輕舟無奈,這不等於是告訴所有人就是路輕舟推的他。

再加上對方哭唧唧的小臉蛋兒,任誰看了都能立馬腦補出一副青城大學冰山校草霸淩外校小小可憐的大戲。

路人中不知誰低聲說了句:“這也太過分了吧?”

緊跟著人群中便出現陣陣騷動,有人上前攙扶起紀含彤,耐心的給他拍掉身上的灰並且安慰他。

“好好的有事說事,就是再生氣也不該動手嘛!”陌生的和事佬走上前:“什麼事情大不了的。”

路輕舟懶得解釋,他向來不在乎陌生人如何評價他,卻迎麵看見人群外,正好從酒吧出來的司崇。

“快看,是司崇!”

耳邊有女生刻意壓低的興奮聲音,路人自覺的給司崇讓出一條路,一米九的青年在眾人的矚目中,邁著長腿穿過人群,走到路輕舟的麵前。

“沒事吧?”

“沒事,”路輕舟指了指不遠處還在抽噎的紀含彤:“有事的是他。”

司崇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稍稍後退了半步目光如X光一般將路輕舟上下掃視一通,他敏銳地發現帶著半乾水漬,滿是褶皺的襯衫衣袖,司崇抓住路輕舟的手腕,將袖子擼上去,那段白皙手臂的腕出赫然印著兩團紅紅的手指印。

“誰的爪子抓的紅印兒?”司崇不滿的蹙眉:“疼不疼?”

“還好。”路輕舟不以為意。

司崇點點頭,這才幽幽的回頭撇了一眼身後:“怎麼回事兒?”

這話問的其實是路輕舟,卻又好事的人主動替他回答。

“也沒多大事兒,就是兩個人估計有點摩攃,路輕舟失手把那個男生推摔倒了。人嘛,有個口角什麼的很正常。”

那人說完還看了路輕舟一眼,這人是誰大學城這片估計沒人不知道,他也不想得罪人,說完又強調了一句:“兩方都不是有意的。”

“什麼不是有意的?”司崇蹙眉,不滿的撇了那人一眼:“你怎麼知道就是路輕舟推的他?”

“這——”那人訕笑兩聲,回頭看了一眼路人:“大家,不是都看見了嗎?”

路人沉默了好幾秒,有幾個人緩緩的點了點頭:“我們確實看見了。”

“看見了?”司崇冷笑:“他怎麼推的?推之前說了什麼?既然看見了,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聽。”

“就,就看見路輕舟和那個男生說話,不知怎麼的那個男生就一直哭,然後就摔倒了。”

司崇嗤笑一聲:“所以就叫看見了?腦補出來的東西也能當事實嗎?真要這樣的話,那麼多人管我叫老公,我早就因為重婚罪進去蹲號子了。”

“這,”和事佬臉色微變:“你這就太無理取鬨了吧,這能是一回事嗎?”

司崇冷笑一聲,長腿一邁走到那人麵前,居高臨下的審視他:“我不管是不是無理取鬨,或者你給我足夠實錘的證據,不然就就在這兒裝聖父。”

“你,你——”

人群中一個拿著攝影機的人突然出聲:“人不是他推的。”

這人聲音不大,卻足夠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一手端著攝影機,正在檢查裡麵的畫麵。

“我是攝影社團的,最近要拍一個校園生活的片子,就把攝像機擺在附近拍了一天。”男生頭也沒抬:“我剛剛看了,真的不是他推的。”

司崇挑眉,穿過人群伸手:“勞駕,我想看一眼。”

男生把相機遞過去,司崇看了一眼屏幕,畫麵正好停留在紀含彤拉著路輕舟手那裡,0.5倍速下可以清晰的看見,路輕舟隻是將對方的手拽開放下然後就走了,而紀含彤,是在路輕舟撒手之後,才一個屁股墩兒跌坐在地上。

司崇嗤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和事佬:“這就是你們嘴裡的事實?”

和事佬結巴了半天:“我,我。”

司崇冷著臉,環顧了一圈路人:“還有誰不相信?”

路人不約而同的失了聲,司崇輕笑一聲:“彆不說話啊,我估計還是有人不服吧?正好隔壁酒店外麵有液晶電視投廣告,不然我把視頻放出來,給你們循環播放看幾遍好不好?”

在一片噤聲中,一直沒出聲的紀含彤抽噎著開口道:“我,我剛剛有說不是他推的,真的,真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紀含彤剛好了沒幾分鐘,眼淚又開始嘩嘩往下掉:“我,我沒有要陷害他的意思。”

這就是怪路人自己多管閒事兒唄!

好幾個人抿著唇不滿,人群中有人低聲抱怨:“怎麼這樣?”

“靠,被這小子你給陰了。”

路人看向紀含彤的目光變得有些敵意。

路輕舟勾唇,邁步走到紀含彤身邊,垂眸柔聲道:“既然事情說清楚了就沒事了,彆哭了,大家也是好心想幫你。”

紀含彤一怔,明顯沒想到路輕舟這個時候還肯幫自己,他抽泣著仰頭看向路輕舟,半張著嘴半天都沒有出聲。

他下意識的覺得不對,但是這麼多人麵前,他也不好表現出來。

“來,擦擦眼淚。”路輕舟拿出紙巾,攤開遞給紀含彤。

紀含彤目光有些閃躲:“不,不用了吧。”

路輕舟輕笑一聲:“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沒有責怪你。”

他拿著紙巾,主動伸手給紀含彤擦拭眼角的淚珠。

“真,真的不用了。”紀含彤偏頭,軟軟的拂開路輕舟的手,卻沒想到下一秒,耳邊傳來一身倒抽氣的聲音,路輕舟眉頭緊鎖,抓著紙巾的手緩緩垂下,剛剛還潔白一片的紙巾上,赫然有一抹鮮紅的血跡。

紀含彤一愣,立馬反映了過來。思兔網

“不,不是我乾的。”紀含彤慌忙搖頭,扭頭看向一邊的司崇還有眾人。

“我沒有碰他!”

可惜,這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他的清白了。

司崇快步走到路輕舟身邊,舉起他的手,手背靠近虎口的地方橫亙著一條新鮮的劃痕,正在汩汩朝外冒血。

“我沒事,”明明疼的眉頭緊蹙,路輕舟依舊勉強的露出笑容:“小傷而已,是我自己不小心。”

路人中有人嫌惡的看著紀含彤:“我靠,好惡心的人。”

紀含彤咬著牙,憤憤的瞪著路輕舟:“你,你!”

剛剛的和事佬一臉訕色,摸著後腦勺看向司崇和路輕舟:“不好意思啊,是我弄錯了。”

司崇沒功夫理他,隻低頭看著路輕舟手裡的傷:“走吧,帶你去清理傷口。”

就在此時,人群在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一個穿著%e4%b9%b3白西裝的輕挑男人一邊拍手一邊往人群中間走。

“真是一處好戲呢!”男人衝司崇一笑:“原本今天隻打算來看看你的演出,沒想到還有額外收獲。”

司崇微微蹙眉:“你怎麼來了?”

葉序輕笑著聳肩:“我都決定要簽你了,來看看你表演有什麼問題嗎?”

路輕舟挑眉,這個人就是葉序。

華邦的金牌經紀人。

葉序晃了晃腋下夾著的牛皮紙袋:“順便來跟你談談合同細節。”

“司崇哥,彆簽華邦!”紀含彤跑過去,不管不顧的拉著司崇的手:“求求你了,你就聽我這一次,好不好?”

司崇蹙眉,明顯已經把不耐煩全寫在了臉上。

相比起來葉序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反而沉穩許多,他頗有興致的看向紀含彤:“我有點好奇,小朋友,你乾嘛不讓他簽給我?”

紀含彤戒備的看著他:“因為你有私心,不會給司崇最好的。”

葉序嗤笑一聲,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你們非親非故,司崇在華邦又沒有人脈——”

“沒有人脈,”葉序都聽笑了,他輕輕彈了紀含彤一個腦瓜崩:“小朋友,你知道司崇的資料是誰給我的嗎?”

紀含彤茫然的看向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葉序聳肩一笑:“我從我們家董事長手裡拿到資料的時候表情和你一模一樣,她都多少年不直接參與藝人事務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驚訝?”

董,董事長?

周圍一片噓聲,大概沒人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竟然能和華邦的董事長攀上關係。

紀含彤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司崇認識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