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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時太開心,感覺多年希冀的夢竟然成真,有些搞不清夢與非夢。莊周夢蝶了。我會讓部下配合張大人你的。不過,現在容我再去吸一吸,克製一下自己的喜悅之情。

張大人:“…………”

雖然乍一看沒什麼區彆,但是張大人還是眉頭緊緊擰了擰。賈赦算紈絝了,但是容貌卻是保養得意,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紅潤,可是這個南安郡王常年統帥一方,據說每日早晚還會做武課,按理來說身體應該比賈赦更精神奕奕才對。

但人這容貌,卻比賈赦透著股老相,麵色帶著一分病弱的灰白來,眼圈也有些青黑,不像是熬夜出來的,反而像真是雅片有問題,這人上癮之後,毒入全身。

看來,這雅片也不得不防一下。

張大人旋即吩咐人,將軍中吸食過雅片,或者用藥過的人都調查一邊。當然這一份名單,聽風早已查探過。現如今大範圍的查探,隻不過為了印證,為了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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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籌劃智勝賈珍的蘇念在收到手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密文來報時,整個臉都扭曲了一下。這像是算計好了,一切事情都發生在今日!

豈有此理!

“主人,東桑使臣傳遞出來消息,那賈珍非但用武力壓製了他們,而且還發現公爵一行是假的。”

此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把蘇念劈了個正著,人氣得壓根都緊咬起來,“這幫賊寇,竟然敢騙我。”

他一直覺得東桑有計劃,他能夠反壓住人,隻踩著對方的戰爭,獲得自己的權勢。可萬萬沒想到,這東桑竟然還敢如此耍他。

“朝廷這群酒囊飯袋!”蘇念一字一頓,“馬上再去查探武器的真假!”

“是!”

剛吩咐完一個,蘇念都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又聽聞一個驚人噩耗—

“主人,不好了。賈赦忽然冒出來,攔下了玲姨的去路。說玲姨是賈代善孫你姨娘的女兒,正相認。”

“玲姨是賈代善的女兒?”蘇念眉頭緊緊簇成一個疙瘩,手氣得撫在%e8%83%b8膛之上,感覺自己耳畔都傳來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咚咚咚”聲音,捏了捏拳:“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又念了一遍,蘇念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克製讓自己冷靜下來,“玲姨從小在禦龍閣長大,定然不會受賈赦蠱惑。現如今,我們立馬去港口。你們偽裝成成東桑侍衛模樣。若是賈珍一旦動手,你們立馬殺幾個駐守的將士,偽裝成東桑的先鋒官。然後再綁架幾個平民。”

“可主人,屬下鬥膽,我們的人手分散,恐怕……”

“哪裡有那麼多可是的。”蘇念咬牙,“不是還有警幻尊者之前留下的香包?靜塵師父前幾次沒有用完的,現在也可以利用起來。把這些東西朝百姓身上一灑,到時候,賈珍便也被挾製住了。”

說到最後,蘇念眼眸帶著濃濃的陰霾,一字一頓,“賈珍,你恐怕永遠都贏不我!”

說完,蘇念揉揉自己的心臟。這裡麵可是他的身份證明,到時候誰能奈何得了他。這一路進京,千裡迢迢,他有的是本事能夠從頭再來。

與此同時,賈珍也做了最壞的打算。

他安排好百姓之事後,腦海飛速回轉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抗戰片。從前輩們,編劇腦洞等等身上學了些經驗,帶著水性不錯的密探和士兵,悄悄潛伏到了軍艦底下。

最壞的打算,得不到就沉船。

第160章 千鈞一發下

被東桑使臣留在軍艦上守護的武、士也是百裡挑一的好手,更彆提還是訓練有素的神槍手。巡邏的隊伍來到船尾, 領頭的武、士忽然腳步一頓, 視線帶著審視看了眼船下的水麵。在巨大的燈籠照耀下, 哪怕是黑夜,他們也依舊能夠看得清水麵的動靜。

而且, 他們船底下可埋放著不少鉤子,也撒了些防魚的熏料。

照理說著應該沒有什麼動靜才對。

“…………派人下船倉查看一二。”

通過水壓, 賈珍隱隱聽聞這對方,氣得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斬一個。可到底軍隊,戰爭不是他一個人的主場, 世上沒有永遠不敗的將軍, 隻有虎狼之師。

團結就是力量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就比如眼下, 被東桑察覺的聲音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暗勾弄出來的。水下的戰爭也是很恐怖的。諜戰片誤他, 他金手指都粗成那樣了, 還是得栽一栽。

在士兵的指點下,賈珍乖乖嵌入水草之中,隱匿好身影。待看著最底層那先出人影, 緊接這四周的窗戶, 都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不由得嘴角抽抽,身形緊繃了起來, 有種遇到強敵的緊張與興奮感。

這軍艦共有四層。簡單的構圖根據查探是這樣的:負一層在水下,專門用來監控防止水賊鯊魚等的偷襲。第一層是四門大炮的裝置所在地,以及船行的控製室, 這一層守備最嚴,第二層是軍需以及住宿,第三層是瞭望室。也算很有後世軍艦的雛形了,各種功能安排布局的都還合理。

在那麼雙眼睛盯著,又有鉤子等物的前提下,賈珍看著士兵的手勢,跟著默默念時間。

本來他應該在岸邊上吸引火力的,誰叫他那麼有名呢!

可最後權衡了一下,還是他跟人潛伏進船,比較安全。

因為軍艦有兩艘。

起碼得保證交火了,一艘得在他們手裡。至於另外一艘,岸邊大周的七艘軍船才有六成的把握去與之相拚,控製住。

在水裡緊緊等待的日子比岸上難熬了許多,哪怕有個簡易的呼吸裝置,能借著船中滑槳撥弄的氣泡來偷偷進行呼吸。

而且也有吐納之法。

賈珍看著那片泛著綠的水波,竭力的豎起耳朵,想要傾聽一二。待數到了一百,終於耳畔傳來一聲聲微弱的聲音,卻是親切無比的大周雅言。

岸上,按著計劃,小將周波帶著一大隊人馬站在了軍艦前,開口:“東桑使臣辱罵我朝皇室,安排人假冒西弗朗斯牙國使臣,依律當斬。我朝禮法仁厚,爾等速速離開港口。否則視為朝我朝開戰!”

“我等守軍,有資格先斬後奏!”

在軍艦上等候消息的副使在聽聞假冒之時,忍不住心砰砰跳動了兩下,看著凶神惡煞的眾將士,一時間還頗為驚詫。

“不知是否有所誤會?!西弗朗斯牙國的威懾力,諸位官吏不是檢測過,才層層上報,上達天聽的?”東桑副使看了眼左右,示意稍安勿躁,自己帶人,站在岸邊,眼眸一眯,笑著,“忽然之間說假冒就假冒,而且未見我朝大人與公爵,我們豈可說走就走!我堂堂東桑國威嚴豈不是蕩然無存?”

“你們自詡天、朝上國就是如此所為的禮法相待!”

“我等隻奉命行事。詳情明日相關部門便會與你們聯係。”周波一板一眼道:“請聯係相關部門,我們身為軍人,軍令如山倒,還請見諒!”

“來人,傳令在左港一切船隻皆服軍令,連夜去右港停靠,為東桑船隻讓道!”周波下令後,又繼續催促道:“路夠寬,我們也夠禮待了,請!”

“這是不是太興師動眾了些?”東桑副使聞言,驚駭了,諂%e5%aa%9a的嗤笑了一聲。大周是個等級分明的,以左為尊。在左岸碼頭停靠的沾著官字眼的。

雖說他們這軍艦,五艘大船一停,外加對邊七艘破船一靠,有些膽小的船隻早已離開,但也有不少自持身份的皇商,諸如從前蘇海王旗下商隊,如今是皇家的船隻,依舊停靠在港。

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些人才是最要講顏麵的事情了。

東桑副使,一邊跟著打官腔,一邊聽著遙遙傳來的爭執之音,心理忍不住又笑了一聲—一個愛內亂的國家,嘖嘖,有什麼資格享受天神所賜予肥沃的徒弟,豐富的資源?這些都該是他們東桑國的。

周波依舊一板一眼的重負,軍人隻負責服從命令,有問題請找相關部門。

東桑副使:“…………”⌒思⌒兔⌒在⌒線⌒閱⌒讀⌒

東桑副使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其他商戶,聽人周波那重複的話語,嘖嘖了一聲。但看熱鬨不過一瞬,東桑副使也加入逼問的隊伍之中,與此同時又飛快派人去聯係。他也知曉入城的使臣隊伍出了事。

畢竟,沒有按著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消息傳遞過來。

就在岸上鬨成一團,賈珍與眾士兵已經悄悄摸到了船地板上。作為一個水下新手,賈珍被老手帶著,剛拿鋸齒敲船板,就見士兵忽然劍拔弩張起來。

領頭的人拿著一個細小寶石鑲嵌出來的“蘇”,表明自己的身份。

賈珍與士兵還是麵帶提防。那蘇行,還是皇家順著兩把槍支,順藤麻瓜查出來的。

且那蘇海王遺書也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留給後人的,隻有不斷開拓,勇於創新等等的精神。並沒有說留下金銀人手的。再者,留下人手,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還如此忠心?

見人不信,前來的蘇家一行也不多言,遊到了賈珍一行的前頭,幫人悄然無息的翹船底板。

在水下,說廢話,浪費自己的呼吸,那就是自殺。

賈珍:“…………”

看著人恍若魚兒遊進負一層中,恍若鬼魅的,把這一層的東桑武士殺了,賈珍靜默一瞬,率先進了船,瞬間用內力烘乾了自己的衣服,免得水聲滴答讓人發現了端倪。便用武,便走在眾人跟前,小心翼翼護著自己帶來的人,依舊眸光帶著審視看了眼來人。

見此,前來的一行也並不多言其他,隻不過平複一下氣息,便抬手指指旁邊的軍艦,領頭的示意自己帶人過去。

“蘇?”賈珍凝眸,開口輕喚了一聲。

“我乃蘇之深淵傳者。”領頭之人抬手比劃一下啞語。

賈珍:“…………”大哥,看不懂啊!

捏了捏拳頭,賈珍靜靜豎耳傾聽一會,最後眸光定定看著領頭之人,對方的眼裡平平淡淡的,恍若嬰兒一般,不知人心善惡兩字,但當人抬手比劃的時候,卻是蘊含著驕傲與信奉。

很顯然,跟禦龍閣一些死士一般,是從小被培養的。

這些人,無關對錯。恍若工具一般,權看手握工具之人。

緩緩噓出一口氣,賈珍抬手指指旁邊的軍艦,示意對方過去幫忙。

既然下定了決定之後,賈珍也不去管他們如何,抬手比劃了一下。一到船,一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迎麵而來的海風,讓他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些。

這路上的主場,得是他的。

哪怕再牢記團隊協作,但他現在得宰。必須快速的。

畢竟,東桑副使一行也不是個傻的。

相關部門這說法在這個朝代新奇了一些罷了。

就在賈珍帶人潛伏進了第一層時,東桑使臣電光火石間,也回過了神來,眸光帶著銳利之色看著周波,嘴角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