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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蓉忙抬手擦擦淚:“爹,我知道了,謝謝你還想著寬慰我。”

“……好了,你也彆守著了,去包大人那裡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賈珍聽到賈蓉這話,嘴角抽抽。

他這便宜兒子一遇到他在場,就能把自己當做巨嬰寶寶。明明自己有膽子跟著上皇闖東北。

擰了擰眉頭,賈珍沉聲:“雖然皇上他們聖明,不會遷怒。但是其他人呢?悠悠眾口不得不防。你大小也是官了,出了事,總不能回家找爹,得自己承擔。趁現在,羅刹和談到底也算你爹你舅公促成的,有一分情在,你跟著包大人身邊也多學學。”

“可是爹你現在……”

“我沒事。還有那麼多禦醫和高人們守著呢。”賈珍麵色肅穆了一分,“去吧。我可希望我的兒子有擔當。”

聽到“我的兒子”一詞,賈蓉鄭重的點點頭,“爹,您放心我很有擔當,不會墜了您的名聲!”

“嗯,這就對了,去吧,向後轉,齊步走。”賈珍微笑,目送著自家傻小子活像個戰鬥小公雞似的離開,搖搖頭,躺下閉目養神。

他是真不擔心“殘廢”,誠然他現在傷的有些重。可是他是帶著異能來的。末日異能的升級靠的是戰鬥和晶核。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喪屍,沒有晶核,可是今日這一戰,破了他先前穿越紅樓,作為一個後人對這個世間的疏離。他時時刻刻保留一分異能,追根究底是因為內心沒有歸屬感。

但現在心安。

哪怕知曉了沒準接下來會麵臨更大的挑戰,諸如警幻的報複,甚至有死亡的威脅,他也無所畏懼,他隻會越戰越勇。

心境有所突破,等養精蓄銳後,使用異能修複,他自然又是個神功蓋世的人。

著重想了最後一個字—人,賈珍帶著一分笑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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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包勉看著前來的認錯的賈蓉,失笑了一聲,“這事又不能怪你。當時幾乎整個順天府的老百姓都傳開了。”

愛熱鬨愛八卦是人的天性。不少老百姓都紛紛跑來觀戰了。

“羅刹帝從其他地方也能知曉消息。”包勉拍拍賈蓉的肩膀,沉聲道:“不過你爹說的也不錯,當時你是鴻臚寺少卿,正在陪同貴客,履行公務。哪怕你在焦慮,當時撒腿就跑過來,那是情有可原,但是事後的補救工作要做好。補請假條,像同僚和上峰告罪一聲,向使臣賠禮道歉。”

“謝謝包大人指點,我會的。”

“好了,現在天色都晚了,你還是去陪你爹吧。”包勉說完,左右看了一眼,眸光帶著分不好意思,隨後附在賈蓉耳畔,悄聲道:“這事需要聯係賈道長嗎?”

雖然帶著一份詢問的口%e5%90%bb,但是話語裡卻透著一股篤定語調。

可惜賈蓉完全沒有領會。

“祖父?”賈蓉撓撓頭,“多謝包大人提醒,我等會派人去請祖父看看。不過他老人家大概不會來的。”

包勉瞧著賈蓉一臉真誠的模樣,清清嗓子,話音壓低了幾分,“蓉兒,我的意思是道長好歹也是慕道的。這身為賈珍生父,也是有資格跟那些高人交流幾句。”賈珍就算是個妖怪,賈敬總不會同意把獨子給收了吧?

“謝謝包大人,您真好。還記得我祖父愛修煉。”賈蓉彎腰感謝了一句,“還想著讓他能夠更那麼多世外高人交流術法。”

包勉:“…………”

包勉一時間有種難以形容的絕望。身為人,身為人臣,他讓賈蓉去尋賈敬,在帝王態度未明的情況下,在賈珍是妖非人的情況下,算得上徇私枉法了。

哎,他還要怎麼把話說透?

正情與法糾結之時,包勉見左泉匆匆而來,聽人催促:“包大人,那和尚醒了,當今指了你和刑部那老劉與我一同審問。時間緊,怕人死了,夜長夢多,你就熬夜熬熬。包大人我們走。”

包勉一愣,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要又一次徇私枉法了。

但一刻,被拖拽出門,包勉迎著吹拂過來的夜風,視線掃過那層層重兵把守的營帳,腦海浮現一幕幕,最後眸光一片清明。

他還是會秉公的,但是他莫名的相信賈珍是個妖,那也是好妖。

第124章 繼續養傷中

包勉和左泉以及刑部的劉侍郎商量了審訊方式以及重點關注的話題—是否存在妖心禍害黎民百姓,便提訊了癩頭和尚。

癩頭和尚恢複了一份神智, 隱忍著疼痛, 眸光掃向自己麵前三神色肅穆的大臣, 依舊透著股高高在上俯瞰世人的傲氣。

三位大臣都是辦案的好手, 在他們手底下經手的案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直麵過多樣的人性。對於癩頭和尚的眼神, 自是知指肚明的。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最終主審的左泉先開口說了話, 驚堂木一拍, 帶著質問的口%e5%90%bb道:“癩頭和尚, 你可知跛足道人已經死了,而且還現出了原形。”

此話一出,癩頭和尚腦海下意識浮現出了跛足道人被賈珍妖法割裂出來,恍若漏水桶的腦袋,麵色一扭,但環顧一圈眾人神色, 視線飛快掃過那透過狹小窗口鑽進牢房的月光, 似透著這股光線尋到了支撐的動力。

癩頭和尚咬著牙咒罵了一句:“賈珍那個妖孽!”他一定會想辦法替道友報仇雪恨!!

“不, 你們才是妖孽。知曉為何會現原形嗎?”包勉見狀,神色中毫無對妖怪的懼怕之心,像是在說故事一般, 客觀冷靜著開口, 甚至還帶著一份漫不經心的笑意, “是用你身上繳獲的那個鏡子,一照,咻得一下,當即有束光亮射在了跛足道人身上,那道人就現了形。就像此刻,昏暗的審訊室被一道月光照亮了幾分。”

頓了頓,包勉繼續開口,像是在聊天一般,視線也沒有死死盯著癩頭和尚的神色變化,反而看向左泉,帶著分“恍然大悟”的模樣,開口:“左大人,你說之前王子騰之死,是否也與這妖僧妖道有關?”

—之所以用上妖一詞,是因為跛足道人真現出了原形。原本被勸留在軍營等消息的當今也許本性也是個天生愛八卦的,龍膽大的。拿著繳獲的風月寶鑒,把玩了之後,覺得做工挺精致的,賞給了被上皇帶來看熱鬨的賈芝。

當然,當今還是有譜的,說是等結案後,請高人做做法,留給賈芝除除晦氣。

但上皇這老人就比較隨性,塞賈芝手裡了。然後這兩人一起去圍觀驗屍了。

這一切巧合的連高人們也驚訝了,直勾勾的看著“咻”得一下現形的跛足道人,然後開始求祖師爺顯靈了。

想著世上真有妖,包勉忍不住揉揉額頭,止住自己翩飛的思緒。自打跛足道人現出原形後,當今抱著賈芝在賈珍跟前照了十來遍了,請上皇也試驗過了。但賈珍……嗯,應該不是妖精,大抵是什麼孤魂野鬼之類的,所以沒有原形。

左泉配合點點頭,“本官也由此推理。從這和尚手裡繳獲的風月寶鑒便能夠作為證據。”

說完,左泉又是驚堂木一拍,麵帶威嚴:“還不速速從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世人都歎官字兩個口,這……”癩頭和尚迎著撲麵而來的官威,也麵不改色,張口帶著諷刺道:“屈打成招不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包勉眼眸一眯,正視了一眼癩頭和尚,像是在勸左泉息怒,和聲道:“料想他還不知曉。這鬼祟身形一在大眾麵前現身,當即就有不少熱心的群眾來舉報了。諸如其中就有一名喚為賈代儒的。癩頭和尚,你可還記得?那一次是跛足道人拿著風月寶鑒前來的吧?”

頓了頓,包勉也不等癩頭和尚回話,自顧自開口接著道:“再往前推,薛寶釵,林黛玉,甚至金陵鄉紳甄士隱出家,以及他的女兒甄英聯被拐,都有你們的身影出現,是吧?”

這聲音不輕不重,語調也是平平淡淡,毫無波瀾起伏,但是這話語卻不亞於晴天霹靂,讓癩頭和尚瞬間心中滋生出一股恐慌。哪怕是傾儘整個朝廷的調查審訊之能,也不可能那麼快就翻到七八年前的事情,除非早就在調查,亦或是……

不敢繼續想下去,但這一股恐慌恍若藤蔓一般,悄然無息的蠶食著癩頭和尚的神智。

可饒是如此,癩頭和尚卻是咬定了自己的目的,虛張聲勢道:“是又如何,貧僧為濟世保生而來! 這些人都是命中有劫數,貧僧度化也是修道之人應儘的本分。”

他又不是傻。他的道友哪怕原形現出來,也隻能說明賈珍這個妖孽有邪功,能夠殺人。可現在?他親眼看得清清楚楚的,賈珍也深中重傷,哪裡再有力氣來殺他?而且再說了,這凡間凶器再厲害,可哪怕死了,警幻仙子總有辦法讓他修煉。可若是出賣背叛了警幻仙子,那可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抱著篤信之念,癩頭和尚心底裡作為依仗,或者說懼怕的警幻仙子,此刻麵色漆黑若鍋底。

在僧道兩人與賈珍打鬥使用風月寶鑒時,警幻仙子便感受到了。但是那個時候,她還是存著試探之意,並沒有出手。可哪裡知曉到最後反倒是她損兵折將。

沒了能夠趨使的馬前卒,警幻仙子毫無疑問將這仇算在了賈珍身上。至於施法援救癩頭和尚,她此刻也勉強算得上有心無力。

警幻仙子站在軍營不遠處的山頂上,俯瞰著山坳裡那蔭庇的軍營。現如今是夜半子時,正是太陰之氣正濃鬱之刻。若是往常,以她之能,進入陽氣破重的軍營也是恍若進入自家門,還能遊刃有餘的布置相思之苦。

但這一次……

警幻仙子緩緩抬眸,直勾勾的看著那從雲層灑落,像是一道網,將軍營都層層包裹住的金芒,手緊緊捏了拳。這是護國的龍氣,她隔這麼遠,都還是被這氣影響到了,更彆提軍營裡還時不時傳出的佛道之音,若是硬闖,也會影響她的修為。

所以,她眼下還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能乾的事情,也隻有先想辦法讓絳珠仙子和神瑛侍者先成就好事。這賈家因什麼忠順叛亂之事,至今還關在大理寺牢房之中。

就在警幻仙子琢磨如何讓大理寺先把賈家眾人放出來之時,賈珍也被佛道之音影響到了。

就算被懷疑妖孽,那也是病妖啊!

今天他想偷懶不起床練功,不對……是,默默練功修複身體。

賈珍迷迷糊糊想著,木然的聽著傳入耳畔的聲音—

道教代表很牛掰的懟佛門子弟,“不管你們愛信不信,反正他爹信了!有道是子承父業,這賈珍就該入三清門下!”

“賈珍就該入佛門,清規戒律適合他這性子,我佛慈悲,不過分考核。”大師一臉慈和的撥動佛珠:“先剃度寄名便可。”

禦醫們毫不退讓:“他這身體簡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我們需要他為醫學做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