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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愕然轉眸看向忠順,“你居然喪心病狂的勾結羅刹,還鼠疫?!難怪父皇要殺你!”

“這……這完全是汙蔑。”忠順疼得麵色都扭曲了幾分,原本有些俊秀的麵容瞬間帶上了幾分醜陋,回答的斷斷續續:“不過……成王敗……寇罷了。但你也彆莫須有!”

“忠順啊忠順,你也太執迷不悟了。”當今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麵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慍怒:“父皇的底線在哪,這最基本的事情人人都知曉。我們一入上書房,學得第一課便是寸土不失!太、祖爺,咱皇祖父臨終前留給父皇的遺囑就這四個字!”

“還有朕說一句,”當今抬眸,定定的看了眼丹陛之上閃著光芒,唯一的龍椅,帶著濃濃的鄙夷之色:“知道你死不悔改!所以,朕之說一句,不管你是陰謀陽謀,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棋!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

冷哼了一聲,當今笑著道:“在你使計壞掉賈赦與慶和的婚事,還傳出斷袖謠言之時,母後就指點過我了,千千萬萬不自以為聰明,做人還是謙虛一點為好。你既然有遠大理想,就不能將眼界拘束在後院一畝三分地,用的儘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女人爭寵手段。”

忠順聞言,呲牙裂目:“司徒……”

“司徒棋,朕替你叫,省得你多一項罪名。”當今麵無表情:“可叫朕名字也沒用!你這種錯得太離譜了!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朕會把你的罪行昭告天下!來人,先把他押下去!”

說完,當即有禦林軍侍衛前來押著忠順離開。

一見人被堵著嘴,直接捆著帶走,賈珍眸光帶上一分冰冷之意。雙皇雖然對於解決忠順擺出的態度不錯,但夜長夢多,總得讓人死透透了,他才安心放心。

按下心中的殺意,賈珍掃了眼似乎要請示是否進來打掃“戰場”的李公公,低聲告辭:“

皇上容稟,現如今……”

“朕看見你就頭疼。”當今定定看了眼賈珍,看著人風塵仆仆難掩疲倦之色,抬手揉揉額頭,截過人的話語,直言不諱道:“接下來,你就專心給朕辦好一件事。”

“請皇上吩咐。”賈珍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開口。

“眼下,朕定然是比較忙碌的,父皇呢,他心情不開心,當然不用你,小六他們就會彩衣娛親。所以,這勢必會造成一個問題。不提父皇身份,這老人家,天然就是隔輩寵的,故而,賈卿,你呢,朕聽說你也挺喜歡竹熊的是吧?”

一想起來,當今覺得自己這計劃真是一箭四雕!既避免了賈珍這個熊大人在平亂之中鬨出幺蛾子,又給熊孩子們尋了一個武師,又給宋學慈的熊畫風突變有了“合理”的解釋,還避免了群臣知曉賈珍回來不斷上奏其在東北的種種事件。

越想,當今倒是麵色和緩了幾分,頗為信任的看向賈珍,鄭重無比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就兼任一下,照顧好熊以及熊孩子。尤其是那些竹熊,宋卿家的,剛進宮的時候,怎麼形容呢?就跟賈芝一樣,一個字乖,現如今跟你妹一樣。懂這中間的差距嗎?”

“…………這個生動形象很貼切,末將瞬間就懂了。”賈珍點點頭:“末將定然會竭儘全力照顧好他們的。”

賈珍鏗鏘有力,話語中透著股由內而外散發的喜悅之情,聽得當今愣了愣,麵色帶著絲困惑:“賈卿,你聽清朕說了什麼嗎?你的任務是養熊。宋卿家的熊是會《蜀道難》的。”

“皇上您放心,末將讓他們數數都會。”

“你……”當今不由得憂心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賈珍,好奇:“你會《蜀道難》嗎?”

“皇上,我賈珍是不學無術了點,但《蜀道難》我……”賈珍話語戛然而止,看了眼當今,小心翼翼問道:“您剛才說什麼來著?宋……宋學慈的熊還會《蜀道難》?李白那個難於上青天那個?”

當今鄭重點點頭:“這足以見證環境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近朱者赤啊!”

“這是不是成精了?我記得全詩還挺長?”

瞅著賈珍一副驚駭心虛模樣,當今罷罷手:“罷了罷了,你先把他們揍聽話吧。其他的事,反正宋卿還得在東北一段時間呢。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在京城,你給朕安分點,安分點!最近要是讓朕知曉,禦史因你上一堆奏折,你真沒一點功勞可以得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賈珍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曉自己也算在甲方爸爸心裡有點用武之地,甲方打算護著他,哪怕沒讓他參與平亂之事。

“是,末將遵命。”賈珍說完,昂首挺%e8%83%b8:“那末將現在就先去與熊接觸接觸。”

望著對方信心十足離開的背影,當今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些同情賈珍了。這熊啊,不好惹的。背後靠山連他都無能無力。當然他眼下也沒空多想這些,隻吩咐了人帶著賈珍去見熊,便一頭紮進平亂之事中了。便處理,他還得順藤摸瓜清查一下朝臣百官,尤其是得控製住東北,還有江南的局勢。這百忙之中,他還得安撫爹,訓兒子,教媳婦。

就在當今忙得團團轉的時候,賈珍也挺忙。雖然賈家武館的事情不用他管(賈薔和賈璉協管的還挺好),雖然平叛跟他沒多少乾係,雖然不少朝臣都前來打探,但他基本上都呆珍獸館裡了,雖然……

但他還是挺忙的。

賈珍左手扛著一隻,右手有拎著一隻,垂眸看看他腳邊的兩隻小不點,目光眸光死死的看著不遠處熊爪一爪一爪從攤開在地麵上的宣紙中爪出“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一句,眼裡不由帶上了絕望之色。

這特麼的,熊竟然比賈蓉認得字多。

當然,這不可怕!

可怕的是甲方矯情,甲方愛攀比!也要滿腹詩詞的熊!所以甲方爸爸一口氣,就養了二十隻小熊,其中一隻還是熊生贏家,被上皇相中了,賜名“司徒花花。”

“司徒花花,給我下來!”賈珍捏了捏拳頭,看著搖曳樹乾上那%e8%83%b8`前一抹金光,不由放下剛抓回的兩熊崽子,捂了捂額:“再不下來,我真揍你了,揍你了!看看你的熊伯父,都被我揍老實,開始爪書學習了。就你!”

左右的養獸人聞言,膽戰心驚,小心翼翼:“賈大人息怒啊,可使不得,賈大人使不得啊,小花郡主是有尊號的。”

賈珍:“…………”

賈珍微笑:“放心,我不打她,我要私下跟咱尊貴的小花郡主聊聊。給我弄一個小黑屋去。”

正說話間,賈珍聽得從門口傳來的踢踢踏踏走路聲,不由得又是按了按凸起的青筋。一步步走過去,賈珍微笑:“末將參見上皇,諸位皇子。”

上皇不滿:“朕大老遠就聽見你凶花花了!本來朕還想帶你一起回東北接閨女的,現在不打算帶你去了。”

賈珍默默翻了個白眼。賈蓉那麼大人了,自己都會回來,更彆提跟著前來和談的羅刹一行回京了。再說了,他這輩子都不想跟上皇再一起同行。挑食就算了,還時不時來一句:“你這得會,你叔父如何如何。”欺負他單身狗呢。

上皇自顧開口,道著:“看在你知錯就改的份上,朕告訴你一好消息,你兒子升官了。”

“蓉兒升官?”

“羅刹帝在哈城要鬨妖。於是賈蓉陪著人遊山玩水,還學了羅刹語。據小包來信,這小子挺會哄人開心的。這不正好鴻臚寺也缺人手呢,皇帝打算等人隨羅刹一行回京後,正式封賈蓉為鴻臚寺少卿。”

“皇恩浩蕩,但是就蓉兒他……”賈珍眸光掃了眼地上的宣紙,小心翼翼:“他貌似蜀道難都不會。”鴻臚寺相當於外交部門,這不光語言問題,還得知曉各部落文化,想想也覺得挺難的。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再說了,”上皇擲地有聲:“看臉。你就放寬心,這漂漂亮亮的小年輕往朕跟前一站,朕也喜歡。就招待使臣介紹京城的吃吃喝喝,說些大周的威風事。他不都熟嘛。”

賈珍:“…………”他懂了,以後賈蓉相當於地陪導遊。

第106章 奶爸生活中+思+兔+網+

話都如此直白了, 賈珍除了感謝曹大大點亮了賈家美貌基因,也沒啥其他可說的, 按著規矩感謝了一下帝皇。

上皇對此渾不在意,隻是威脅著幾句不許欺負他家的寶貝孫女, 順帶關心了一下功課:“朕知道花花這熊孩子吧,淘氣是淘氣了點, 但是很聰明的。隻要耐心教, 學東西可快了。真的, 沒兩天,她就學會爬樹學會獵食了。還知道要學會摔,不要朕鋪地毯。所以,你也要用點耐心,彆動不動就凶她,嚇跑了她怎麼辦?這文課啊, 朕知道不指望你,但你也得從旁協助。”

“上皇,容末將鬥膽一句,您不如養鸚鵡吧, 學得快!”這古代滾滾有沒有點國寶的硬氣了?

上皇:“…………”

瞧著上皇氣哼哼甩袖離開,賈珍不可置否自顧彎腰提溜起一隻竹熊, 揉一把。上皇現在轉移情緒, 一門心思望熊成精, 可哪怕司徒花花享受一對一VIP教學, 授課的還是探花郎, 狀元郎,都沒用啊!宋學慈的熊,他也打聽過了,是學了十來年了。

所以,司徒花花翹課厭學也是正常的。

他理解。

向他這麼好,嘴硬心軟的奶爸哪裡找啊?

邊自我表揚著,賈珍又忍不住揉一把。這一批小熊,都不過六七月大,正是最最萌的時候。而且這熊毛,柔柔順順,軟綿綿的,不像大熊還有點硬,擼一把手感正合適。

要是皇帝能夠長命百歲,他死皇帝跟前,那他寧願什麼事都不乾了,一輩子當養獸人都成。左手一個熊,右手一個熊,腳邊都是滾滾,一抬頭樹上掛著滾滾,這滋味賽神仙。

可沒有這個假設啊!

上皇不提了,這每日含飴弄孫,逗熊寵熊,看著歡歡樂樂的,可不能否認這心還是被傷著了。相由心生,這麵相他不會看,但是他“聽”到過脈案,不太好。到底也是六十多的老頭子了,身子骨自然也不硬朗,之前還中風過,可偏偏現如今還強裝著,私下苦兮兮喝藥。

也得虧他是皇帝,當今也是孝順,這大半大周人還是得圍繞著他轉。

至於當今,四十來歲的人了,比他還愁繼承人呢。

下一代繼承人……

賈珍眸光從小皇子們身上掃過,隻一眼,還沒擴散思維,便止住了扶持一個的心思。這權臣比皇帝還難當。

既然都是難為,那自然還是做皇帝爽。

心理打著小九九,賈珍溫柔的把手中竹熊放下,繼續認命的先做好眼下的工作,逮翹家的熊。

當今負手來的時候,恰好看見賈珍跟個小鳥似的,飛在這顆樹上抱過一隻熊,眨眼間又跳到另一棵樹乾上,拎起一隻熊,而後又是一聲吼,不由得捂了捂耳。

揮揮手,免掉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