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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傳染,我也不多說。如今,趁著原本就在清塵,接下來,你們帶領好自己手下的將士,做好個人衛生清潔,全營清潔工作。還有重要的一點,把多年的破棉被這些全拉到垃圾場,進行焚燒處理!現如今不是講是講究這種勤儉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健康最為重要。讓士兵百姓們不要諱疾忌醫,一旦有些病痛,立即到軍醫處進行檢查……”

將後世預防流行病的有關措施,但凡想到都細細叮囑了一遍,賈珍在帶隊尋鼠之前,帶上簡易的防塵麵罩,去隔離區看了看賈蓉。原本算得上小鮮肉的賈蓉此刻麵色通紅,唇色也泛著青,還有些脫皮,渾身上下瑟瑟發抖,手緊緊拽著厚厚的棉被。

“爹,對不起,我沒有珍惜好自己的小命。”賈蓉紅著眼,不安的看向賈珍,懊悔著:“沒有聽您的話,乖乖在京城。”

“知道嗎,太聽話的媽寶男,爸寶男都是沒有出路的。你表現的很好。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賈珍抬手本想拍拍賈蓉的肩膀,但是看著人避開,笑著靠近一步,拍了拍人肩膀:“真的。雖然我覺得你很嬌氣,但不管如何,你每天都有成長。你不是我的包袱。”

最後一句,賈珍靠近賈蓉,低聲在人耳畔鄭重道。

賈蓉抬眸,淚眼汪汪:“爹。”

“乖,彆忘了,你還有夢想是不是?等你病好後,我們一起做好事,讓那誰當個漂亮的小丫頭。”

聞言,賈蓉破涕為笑:“爹!”

“連他都還記得你,想要你活著,你怎麼能夠因為一隻小老鼠而自暴自棄呢?好好活著,吃好喝好!爹去滅鼠了,你好好聽軍醫的話。”

“我會的!”賈蓉拿著手絹擦擦淚,“爹!”

幫人把被子掖了掖,賈珍看了眼眸光迸發出一抹光彩的賈蓉,笑了笑。在隔離區外用白醋洗洗手,而後抬手捏了捏拳。左右的士兵都聽得見“咯咯咯”的聲響,不由得士氣大振,瞧瞧賈珍這殺氣!再說句自私自利的話語,賈蓉都病了,賈珍這個當爹的,也會竭儘全力去救。

“抄家夥,走!”賈珍剛對特甲營士兵打個響指,便聽得身後有一道聲音響起,一扭頭,大步朝人走了過去:“包大人,你慢點慢點。”

“我剛才推算了一下蓉兒染病的時間。”包勉緩緩開口:“我排除了一下軍營染上的可能。他再路上,有感染的可能便是在我遇刺之時。我前日黃昏,帶人趕到哈城。原本是想在驛站借宿的,但便迎來刺殺。我之前想了想你所言的戴嘉城讓死士退出,保存實力的話語。我懷疑這一次刺殺,我是因緣巧合撞到了他們的撤退。而死士撤退,大範圍離開的最好辦法,便是身份上偽造成兵部密探,亦或是帝王的人手。所以,你可以去驛站查探一下,然後根據撤退的路線,看看他們是否一路埋了些……”

死鼠兩個字,包勉張了張口,發覺這兩個字沉重到他無法張口說出。

“驛站?”賈珍喃喃了一句,腦海不由得浮現他們初到哈城,戴嘉城前來迎接時的一句“老薑”,麵色沉了沉:“好,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休息。有什麼話讓人帶句,我過去就成。你可得儘快養好身體。”

“我會的。你辛苦了。”

“應該的。我現在最希望就是你們一個兩個的趕快好起來。”說完,賈珍安排好滅鼠的小分隊去向,自己帶了一隊人馬直奔驛站。

剛到驛站,就見驛站眾人正熱火朝天的除塵。驛丞神色激動著正說著:“這怎麼可能?地窖裡的白菜不都今年剛醃製的,哪來的老鼠?”

“老鼠?”賈珍聞言,急急身形一閃,上前看了眼被驛站小吏用火鉗夾著的死鼠,眼眸沉了沉:“就這一批大白菜?地窖裡的所有東西全都給我清出來!”

真是找死的!這驛站食物若是出了問題,那危害難以形容。

“你……賈大人,您這麼來?”驛丞見到賈珍,麵色還有些激動:“賈大人,您真是厲害,羅刹那皇帝都被你抓住了。”

“嗯嗯,先說這老鼠!”

“我們剛接到縣衙來報,宋大人不是下令除塵嗎。這不打掃不知道,一打掃,這該死的老鼠都把我們過冬開春的醬菜都毀了。”

“馬上查這菜有沒有人吃過,還有近一個月往來的官府人員登記名冊給我。”賈珍邊抬手,示意帶著簡易麵罩的特甲隊去清查地窖,邊道。

“好!”

就在賈珍爭分奪秒的調查時,在京城的忠順接到老鷹暴露死亡的消息,麵色沉了沉。

“父皇恐怕也已經到哈城了。”忠順抬手揉了揉標本的老鷹,眼眸劃過一抹嫉恨。說是喜歡他,說他性子最像他,可到頭來他不也是靶子而已,恐怕是用來給皇帝當試驗石的。

他的好父皇啊!

還跑哈城去!

那就不要回來了!

眼眸帶著一抹微笑,忠順抬手又緩緩拂過老鷹的羽毛,而後視線看向門,喊了一聲:“來人,進宮!”

第103章 天網恢恢中

忠順幽幽看了眼當今身邊的青銅鎏金的熏籠,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開口:“皇上, 還恕本王鬥膽了, 據聞父皇不在京?”

“忠順你膽子夠大的,窺伺帝蹤?諸多的前車之鑒都不夠你長記性嗎?”當今冷冷開口:“父皇可最討厭有人打著關心保護的旗號刺探他的一舉一動!”

忠順不卑不亢, 沉聲道:“微臣惶恐, 隻不過父皇在外,為人子嗣總歸……”

當今遊刃有餘的應對完忠順日常的“父皇安全誰負責”、“兒子不成器”的找茬後,眸光幽幽看著人轉身離開的背影,擰了擰眉頭。他發現最近這兄弟來得有些勤, 找茬的跩勁比以往都囂張些。

“李田, ”當今低聲吩咐了幾句。

與此同時, 忠順走出大殿,回眸看了眼匾額上龍飛鳳舞的乾清宮三個字,閃過誌在必得之光。隨後,忠順漫步走著, 倒是沒出宮門, 反而腳步朝東一拐,去了大明宮。

大明宮雖然主人不在,但依舊透著股熱鬨。

看著掛在樹上的幾隻黑不黑白不白的畜生,忠順掃眼底下正拿著掃把的六皇子, 輕笑了一聲:“聽說你父皇又罰你了?”

“王叔, 拿彆人的痛苦來取樂是不對的。”六皇子熟稔的握著掃把, 小心翼翼將糞便掃進簸箕中, 板著臉道:“還有,皇祖父說了,他不在期間讓我們防火防盜防孽障!他不喜歡有孽障進入他的宮殿。”

“合著你這話裡話外在趕你叔叔?”忠順王聞言眉頭一挑,帶著一份戲謔道了一句,隻不過眼裡壓根沒有笑意,反而透著一股冰冷。

環視了一圈宮侍,忠順王麵上帶著一份好奇之色,手指指樹上掛著的竹熊,開口:“養獸人呢,弄一個下來給我也玩一玩。看看這熊有什麼魅力不成?一個兩個的,怎麼捧在手裡愛若珍寶。”

“王叔,這不成。”六皇子聞言,搖搖頭,“最近不知怎麼的,好像一隻熊不開心,就感染到其他熊了,個個有些挑食了。而且一不開心,還集體爬樹,都不分開爬,就趕集似的,專爬這株樹,都不愛下來了。”

邊說,六皇子指指旁邊搖搖擺擺的樹乾,“這小樹很可憐,你看這裡都有裂縫了。”

“是這樣啊?”忠順視線順著岌岌可危要斷的樹,抬眸看了眼掛在枝乾上似乎在蕩秋千的畜生,眼裡倒是帶上了一分笑意。皇帝身邊的飲食,日常用具他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這些畜生的,他倒是可以命人悄然無息的往裡麵加點料。

這時不時的加一點,外加畜生帶著野性,一旦積累好了爆發起來就會咬人。據說竹熊咬死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這些熊孩子們跟野生的熊打起來,料想很精彩。

感覺勝利就在眼前,忠順緩緩籲出一口氣,麵上帶上一份憂愁之色:“那你父皇怎麼還讓你們在這打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為我們做錯了事啊!”剛倒完一筐糞便回來的賈瑜,聞言飛快回了一句,而後抱拳行禮:“見過忠順千歲。”

“免禮吧。”忠順掃眼一身男裝的賈瑜,不鹹不淡應了一聲。

“老大,你辛苦了。這個簸箕裡的,等下我去倒。”六皇子笑著:“我看王叔對竹熊挺感興趣的,你把好好喚下來給他玩一玩吧。”

“這樣啊,”賈瑜聽了這話,眸光幽幽一轉,帶著一份狡黠,“你把掃把給你王叔。你真是笨,忘記上皇爺爺教我們了的,追心上人最先要搞定家人。你這王叔,大家都說他喜歡我宋舅舅。現在趁著上皇爺爺不在,他當然是想著來獻殷勤了。”

“也對啊!”六皇子點點頭,飛快小跑著把掃把往忠順身上一靠,還抬手拍拍人大腿,學著上皇的口%e5%90%bb,語重心長道:“王叔,原諒小侄愚鈍了,現在我明白了。難怪你剛才還打聽熊又關心我被罰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懂的,您這是想一舉兩得,既然討好了宋太傅的熊,又順帶幫了一下宋太傅的小外甥女。”

宋太傅的小外甥女忙不迭點頭若小雞搗蒜。這小弟上道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熊的粑粑比之前都臭那麼一點點!她賈瑜……賈瑜……好歹也是女孩子呢!

忠順:“…………”

“王叔,您什麼都不用說,我懂的!”六皇子一見人張口,忙不迭道:“我馬上就把戴內相拉走,不讓他朝皇祖父告狀!”

一聽到戴內相三個字,忠順眸光掃了眼聽聞音訊前來的戴權,麵上多了一分陰沉之色。但想到自己即將完成的大計,臉上硬是揚起了一抹微笑:“那還多謝謝小六你了。”

“不客氣。”六皇子笑容燦爛著開口:“是我們要多謝謝王叔你啦!老大,我們去玩滑滑梯吧!”

“謝謝王爺。”賈瑜朝忠順行禮道謝後,往書房而走:“我今日還沒蹲馬步呢,不玩。有空幫我去寫一下日記,主題第六次被罰結束。”

“那我邊寫便看你練武好不好?”

“不好,做事要一心一意。而且我練武需要陪練,你當沙包嗎?”

“那好吧,我幫你做功課去。”

“…………”

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忠順看看地上的一坨一坨屎,麵色陰沉沉的看眼戴權:“怎麼,戴內相的意思,本王真要乾這種下賤的事。”

戴權不卑不亢,麵上帶著一抹微笑:“可老奴清楚記得是王爺您毛遂自薦的。”

忠順眼裡蹙著怒火,死死瞪了戴權一眼,憤憤垂眸,手緊緊拽住了掃把。現如今,還沒有確定好萬無一失,所以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要等他成功了,這個狗閹奴他一定會狠狠的剮上一刀,送人上西天。

不僅戴權,還有賈瑜,司徒城忱!

被怨念的六皇子朝天打了個噴嚏,而後拿著帕子揉揉鼻子,垂頭認認真真的寫日記—我一定是剛才打掃太認真,邪風入體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