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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裕的。”賈珍壓低了聲音:“羅刹大帝生個病。”

眼看賈珍心意已決的模樣,宋學慈隻強調了一句:“病可以,但是你不能直接一刀殺了人。這大帝活著,我們還有主動權。若是死了,那麼不管日後羅刹會不會因皇權爭奪而實力衰落。但各個想要皇權的勢力,定然會先第一時間打出複仇的旗號來的。還有周邊其他部落。混戰可不是一件光憑你武力就能擺平的事。”

“放心,和平共處,我懂的。”賈珍壓低了聲音,回了一句。至於金蟬脫殼離開之計,也簡單,一招鮮吃遍天。先前李代桃僵,現如今繼續尋個身形差不多的,剪短發代替他窩在床上就行。

宋學慈沉默的看著賈珍身形消失,開始扭頭祈求起賈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活著。他凡是不求,就求羅刹大帝活著。

很顯然,這個祈求還是很有用的。

三個時辰後,宋學慈微笑的看著賈珍扛回來的羅刹大帝,“以和為貴?”羅刹皇宮是篩子嗎?說綁就綁?!

“他說話帶口音我聽不懂。”賈珍氣憤極了:“堂堂一個皇帝,說話帶口音!你也彆氣啊,現在時間還來得及,你跟他聊完,我來的路上看過了,一百裡左右有個墳地,我把人塞那裡去。”

第81章 和平共處中

說完, 賈珍瞧著宋學慈神色恍惚的模樣, 摸了摸鼻子, 乖覺的去給人倒茶。喝口茶凝神靜心, 降火氣降血壓。

他也知曉自己這一次行動帶著些風險。可也著實不能怪他啊!從古至今,縱橫東西方, 都有會前討論的習慣。明日他們一行便要進宮見羅刹大帝了,羅刹的文武百官自然是熱議如何處置的相關話題了。羅刹大帝朝上開完大會,又召集心腹開小會。開完小會,扭頭還得麵對哭哭啼啼的媳婦。

正巧,他趕到羅刹大帝的寢宮時, 竊聽到了羅刹的皇後呲牙裂目要報仇,然後便目睹了皇後吹枕頭風,但羅刹大帝一張嘴, 嘴裡嘰裡咕嚕的, 他聽不懂。他學羅刹語才將近一個多月,學的也是相當於後世標準的普通話版本, 還處於聽懂日常對話的水平。哪裡知曉,羅刹也跟他們一樣, 十裡不同音。更可氣的是,羅刹大帝帶口音就算了, 夫婦吵架還飆方言!

這不是欺負人嘛!

他賈珍捫心自問已經夠好學了。打喪屍一晃眼都有十年了,他還能重新把書本撿回來當糧食給啃進腦子裡!

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個不容易, 他等會也得給自己倒杯茶滅滅火氣。以後全世界都說漢語, 省得他學學學!

渾然不知賈珍內心的悲憤, 宋學慈眼見人一臉凶煞的模樣,下意識的抬手要去攔賈珍倒茶。他怕賈珍一抬手,直接簡單粗暴的把茶壺對著羅刹大帝腦門上淋過去,不過所幸還好!

望著遞過來的茶盞,宋學慈狠狠鬆口氣忙不迭抬手接過,一口猛灌乾淨。

灌完手上的一杯後,宋學慈望著賈珍抬手又一次伸向茶壺,徑直自己抬手,將“作案工具”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

眼瞅著一係列動作乾脆利落,行雲流水的宋學慈,賈珍誤以為自己把人刺激的精神失常。也不敢打斷對方的動作,賈珍靜靜等待著宋學慈把茶壺當做湯婆子一般捂在手心後,開口:“宋大人,其實我揪著來的時候,也想過後續的。”

聞言,宋學慈靜了靜心,斜睨眼似乎有譜在的賈珍,磨牙:“你……你……你……”

來回反複呼吸兩下,宋學慈痛心疾首狀:“賈珍,你這聰明勁什麼時候能往世俗認可的主流來使?我記得你打小就臭毛病。功課不做,你能對先生說忘帶了;被發現了下一次就說丟了;又被發現便說茶水毀了;又被發現了被你祖父打一頓下一次你還能威脅人替你抄作業;又被發現了下一次你便用零花錢收買人替你抄;零花錢被沒收了你乾脆讓先生生病了,沒法布置功課。”

賈珍:“…………”

“每一次,可以說你都在吸收前一次失敗的經驗,然後進行改正。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自己做功課?”

“所以……”隨著湧出來年少在家塾代課的記憶,宋學慈手緊緊拽住茶壺,“我……該淡定的是我,對不對?”

賈珍很委屈的點點頭。原身情感上留下個渣名就罷了,居然還有熊孩子之名。

見狀,宋學慈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來:“說你想的後續吧。反正……反正急得不會是我。因為你若真因口音問題聽不懂把人綁回來。那我肯定也聽不懂。我也才學羅刹語一個多月。”

賈珍恭維一句學神宋學慈,而後道:“宋大人,我剛才忽然靈光一閃,聯想到了《西遊記》。我們也可以搞一回《東遊記》。”

“《西遊記》?”宋學慈挑眉看了眼賈珍,帶著一股戲謔,開口道:“前年賈家鬨分宗的時候,上皇倒是說過你就像個無法無天的孫悟空。當然,那時候說你是孫悟空還有點辱沒了猴子。”

賈珍:“…………”

“當然,現在除卻情感問題一塊,就武力上來說,你還算上這戲稱。”

聽著這勉強算讚譽的話語,賈珍道:“現在不說不說上麵孫猴子,我們說的是孫猴子他師父的乾哥哥唐太宗。”

“你是說?”宋學慈拉長了音調,麵色也凝重了一分,沉%e5%90%9f道:“二將軍宮門鎮鬼,唐太宗地府還魂?”

聞言,賈珍拍了拍腦袋。跟宋學慈一對比,他完全就是個學渣。

“具體的章節題目我記不太清了。反正就是魏征夢中斬涇河龍王,然後唐太宗被龍王鬼神纏上了。再然後就有東土大唐唐三藏去西天取經的事情。”賈珍道:“事情這樣子解決,算和平共處了吧?讓羅刹稱弟,派使臣來大周學習,大周也可以派人來羅刹交他們。當然,這後半段的事情交給你負責。我就負責讓羅刹大帝相信這世上有鬼神,然後要消除孽障。”

文化輸出,和平演、變,他賈珍也是會的!

眉眼間帶著分自信的笑意,賈珍看了眼宋學慈:“怎麼樣?”

“那是建立在有鬼神的認知中,而且是經過幾次三番,唐太宗才相信有鬼神。而且關鍵是這不過是杜撰的話本而已。”宋學慈麵無表情:“你們賈家人能不能少看一些話本傳奇?”

“宋大人,話本不話本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點子我覺得不錯。”賈珍垂眸看了眼被丟在床榻上的羅刹大帝,道:“我有辦法讓他相信這個世上有鬼神。這一次,我們就不逼問他了。等把他丟墳地裡,他自己個定然會自我懷疑的。然後,我故技重施,再把他綁出來隨便找個地丟,然後再綁進十八層地獄裡……”

“你不要把綁人,而且還是綁一堂堂帝王說得就像吃飯穿衣那般簡單,成嗎?”宋學慈抬手死死按著自己額頭不知何時突起的青筋,“計劃聽著都挺好的。可是你能確定還能再一次潛伏進皇宮?”

“相信我,我其他沒把握,眼皮底下偷、人還是一絕的。”

宋學慈兩隻手一起按上額頭:“用綁人這一詞吧。還有,你……你要是真能確保,那我找機會準備偽裝地獄的材料。”

“放心,相信我一定可以的。”賈珍鄭重道:“你不要擺出這麼喪氣的姿勢。”

“我喪氣不喪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帶人立馬走。我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迎接明天。”

“好,您好好休息。”說完,賈珍抬手扛過羅刹大帝在肩膀上,而後靜靜凝神運氣,探聽周邊的羅刹守衛的蹲點之地後,站在窗戶邊,直接一陣風得把自己刮了出去。

看著恍若傳說中流星一般劃過天際,宋學慈默默蓋上被子,合眼睡覺。不要想太多,天塌地陷了,讓皇帝去煩憂吧。

相較於半夜好眠的宋學慈而言,作為煩憂之一的帝王—羅刹大帝此刻情緒著實不太好。

羅刹大帝緊緊吞咽了口水,借著月光打量側眸看著他背靠的石碑。隻見這石碑四周已經被風化,那勾勒的字跡的紅漆都已經褪得乾淨,隻有青苔叢生,石碑的周邊是荒草高聳。除此之外,入鼻還帶著一股濃鬱的腥臭味,以及入耳的狗吠與嗡嗡的蚊蟲之音。當然,還有遠處,那些或明或暗,閃爍不停歇的火焰。

這個地方很顯然……↘思↘兔↘在↘線↘閱↘讀↘

羅刹大帝腦袋僵硬,視線緩緩再往之碑上看了一眼,望著上麵青苔下的“之墓”兩個字,使勁眨眨眼,待發現自己竟然還身處“夢中”,直接儀態儘失,一嗓子嚎了出來:“來人,護駕!”

尚未離開的賈珍眼瞅著羅刹大帝生龍活虎的模樣,拍拍手。他為了看起來像祖宗顯靈,特意尋了個石碑給人擋風,還在人身上蓋了些稻草,怕人凍感冒了。

還有現在……

瞧瞧,為了怕羅刹大帝被周邊的惡犬,亦或是什麼禿鷲老鷹給吃了,還特意在寒風中守候。直等到附近的村民聽到嚎叫前來查探情況,才默默轉身離開。

有墳地不假,隻不過是亂葬崗罷了。

幸虧這點還沒跟宋大佬說。

不過,宋學慈應該也習慣了。

賈珍“安全”得一陣風把自己刮回了房間,脫衣服進被窩,連衣服也一同塞進被窩裡,熏得暖烘烘。

閉眸休息了近一個多時辰,賈珍起身,迎著那還灰蒙蒙的天色,開始了一天的鍛煉。即使他有異能,但是異能也是要運用提升的,才能與身體合二為一。而且除卻異能外,古代的許多外家功夫也是值得學習的。

聽著院子裡響起的打拳聲,非但大周隨行的人,便是羅刹一行也見慣了。非但習慣了,侍衛們也有不少跟著一同鍛煉起來。

包廂房內,保羅眼眸死死的看了一眼鍛煉的賈珍,眼眸掃了眼幾個圍觀的羅刹侍衛。望著他們眼中閃現出崇拜的目光,不由得眼眸沉了沉。

哪怕他接觸賈珍隻有短短幾日,但光憑賈珍顯露出來的武力,以及這份風雨無阻的堅持鍛煉,這一份自律,在他們羅刹族人中是非常拉好感度的。

“這樣的大周人,對於羅刹來完全是憂患。”保羅看了眼旁邊的索夫。

索夫低聲道:“的確,但是這事情最後如何還是要看大帝。”

“恩。”

兩人正說話間,便有一羅刹士兵跑了進來,行禮之後,匆匆在保羅耳畔說了幾句。

“什麼?”保羅下意識的眼眸看了眼院子裡的賈珍,而後飛快的視線看向索夫,問:“趕緊給我召昨夜的守衛前來,我要確定賈珍是不是出去過。”

“保羅大人,這發生了什麼事?”索夫一邊讓人去傳守衛,一邊看向保羅,視線透著分困惑。

鑒於自己收到的信息太過驚駭,保羅也沒有顧忌他與索夫之間的一點不合,低聲道了一句:“宮裡傳來消息,大帝失蹤了。”

索夫聞言,也下意識的看了眼樓下院子裡的賈珍。隻見賈珍現如今大汗淋漓的,已經甩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