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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說了一句,而後抬眸看向掌櫃,開口:“去生火,我們要燒一些醒酒茶。”

“好,好的。”掌櫃退下,眼眸飛快的朝賈珍掃了眼。

“再看,挖了你的狗眼!”若有所覺,被攙扶的賈珍閉著眼,怒喝了一句。

掌櫃聞言,心中一顫,慌忙退下。

隊員們神色恍若平常,小心翼翼將醉酒的兩人送進房,依著醉酒的套路照顧著兩人。

客棧裡一夜風平浪靜。

但帥府裡卻是一夜心驚膽戰。

賈珍揉了揉自己的秀發。虧這年頭不管男女,大周人都是一水長發這個觀念根深蒂固。故而,他一頭短發也成標識之一。

所以,嘿嘿。

光明正大的靠著西伯利亞的寒風,賈珍一陣風,一陣風的把自己”刮”進遠東帥府。

帥府明裡暗裡的守衛們搓搓手,感歎今年的嚴冬來得格外早一些,也沒其他的觸動。

雖說帥府裡的守衛暫且沒有發現賈珍,但賈珍尋落腳點卻也不容易。根據先前密探所報,遠東帥府裡機關重重。

他總不能一直“刮”著。

在帥府裡“刮”了三圈,賈珍在異能即將消耗殆儘前,竭力讓自己呼吸平穩,選了個落腳點,小心翼翼捏著鼻子,隱匿起身形來。

廁所,其實也很重要的,是吧。

尤其是元帥專用廁。

風那麼大,也感受不到多少臭味了。

賈珍默默安慰自己,默默祈求上天,他今晚的潛伏能夠所有收獲。

第68章 羅刹之行下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賈珍待感覺異能平複過來後, 緩緩運轉風, 當即感覺自己個都成“清潔工”了。雖然茅房味道不大,但為了竊聽需要, 這一運風,滋味那個酸爽。

回去之後,他一定要把姓汪的狗賊失足跌茅房裡去!

好不容易清理完味道, 賈珍全神貫注辨認了一二, 順著風聽著不遠處書房內傳來的話語。邊回想自己近階段所學的羅刹語,邊牢牢將眾人說話的音調記在腦海之中,以求自己能夠回去儘量完整的朝宋大佬複述。要不是宋學慈白斬雞一個, 他恨不得把人揣身邊,當翻譯。

隻可惜啊, 能夠翻譯能夠快速記憶過目不忘能夠標注人物關係圖能夠……幾乎全能的人,竟然不懂武。

相當於有手機沒有信號。

沒信號!

讓人狂躁不狂躁?!

壓著心理奔騰而過的萬匹草泥馬, 賈珍緩緩籲出一口氣, 腦海飛快分析著。雖然沒有前情提示, 但聯係後文, 聯係正在說的內容, 他也大概揣摩出了主要的內容—羅刹人正在做最後的確定, 製定明日計劃。

他現在聽到的大概重點是圍繞“救大公等人,留下銀兩”以及“銀兩上麵真, 下麵是假先行忽悠”, 以及最為重要的是, 趁機在兩國邊境務必除掉賈珍,當然一行人全部除掉最好。

賈珍:“……”

靜靜等一大波人加班熬夜商討完走人,賈珍繼續紋絲不動,宛若磐石,正消化自己所知的信息時,忽然間聽得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默默換了個位置蹲守。

賈珍目不斜視的看著人掏鳥撒尿,聽著人開口,豎起耳朵細細辨認過,而後眉頭一挑,飛快的回想了一下人物關係圖,借著茅房那昏暗的燈光,定定看了眼正在係腰帶的人。

對方是在罵人!罵的還算是他的“老熟人”瓦西亞紮伊。

用的還是“姐夫”一詞。

所以,十有八九,定然是紮伊的小舅子鮑裡……鮑裡斯妥耶夫保丁。此子是鮑裡斯妥耶夫約翰的老來子。根據情報記載,得約翰的寵愛,是人唯一跟在身邊的兒子。約翰其他兩個兒子都是在地方駐守。這約翰一家也是典型的武將世家,而且劃重點,這約翰還是皇帝老丈人。大女婿就是羅刹皇帝。

故而,他綁架不了羅刹皇帝,臨走前,把這老丈人弄死總沒事吧?

這可是主站派的。

眼裡帶著抹殺氣,賈珍又瞥了眼罵罵咧咧走掉的保丁國舅爺。這國舅爺跟他二姐夫紮伊不合。約翰卻是信任二女婿,讓人掌控大半遠東軍軍權。

家庭矛盾也是可以利用的。

渾然不知自己背後有一雙眼盯上了他,保丁解完手回了書房,對於留下的姐夫翻個白眼,不屑著:“懦夫!”

約翰聞言不虞的訓、誡了一句,讓人回房之後,倒是麵色凝重的跟女婿道:“這一次你必須要確保大公安全,也要保證那銀兩不能被拿走。否則不但是你,便是我,也無法朝大帝交代。”

“是。”

“一定要萬無一失。”約翰說完之後,聲音帶著分困惑與憤怒:“那邊的王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好有辦法拿捏住賈珍的軟肋?”

“那邊王爺的下手汪將軍完全震不住賈家一行。”紮伊低聲道:“對方來的宋學慈,竟然半路上升官了,成文華殿大學士,據說是大周官場上最厲害的官職。堂堂一個文官怎麼能壓武官頭上?這不是兩套官職係統?”

帶著憤懣說完吐槽後,紮伊捏了捏拳頭:“不過這樣也好。對方現如今又開始重文輕武,我們隻要運用得當,早晚能夠再一次占據東北。”

“也是。”約翰聞言恥笑了一聲:“想想大周那原先的國力,現如今,用他們大周的人來說,就是禍起蕭牆。嘖嘖!”

鄙夷完之後,約翰倒是又氣悶起來:“還是說眼下。”

“從大周官場來說,恐怕完全治不住賈珍。”紮伊沉聲道:“那姓宋的是完全偏著賈珍,還說由他一力承擔各種後果。此話一出,哈城那個軟腳蝦知府當即就慫了,屁話都不敢說一句。而且話說到這個份上,姓汪的也沒法再說其他。”

“這麼說來,你們當時解決的那個姓蔣的還不是領頭者?王爺不是說那是大周皇帝的心腹?”約翰一拳往桌麵上捶了一下:“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必要時讓那知府送幾幾個大周子民過來當做肉票,我就不信了,那姓賈的還敢耀武揚威。我看那個賈珍也不過嚇唬人。先前威脅砍手,最後也沒有砍,那就說明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是,我馬上派人去聯係。”

“至於明天,便按著先前商定的行事,以大公安全為上。”

“是。”

“……”

賈珍:“……”日了狗了,老子真需要一手機,直播!

直等到翁婿兩密探完,各自回房休息,賈珍又靜靜蹲守了一會,聽著左右除卻腳步聲,都開始靜寂起來,便悄悄活動了手腳,開始回想著書房周圍的守衛。

他剛才“刮”過正門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八個值守的護衛,暗地裡帥府的死角也是暗衛遍布。然後根據他聽的動靜,這每隔三分鐘左右,院子裡就有巡邏的隊伍經過。

眼下,他還無法確認勾結的證據是否保存在書房之中。

而且,透著茅房的窗戶,賈珍看眼已經關上的書房窗戶,他也不能把自己個“刮”進內室。

那麼……

賈珍腦海放空了一瞬,腦海飛速回想“私房錢尋找計劃”,忽然眼眸一亮,想起了一段話—

“找私房錢還不容易,跟赦老一樣放把火燒房,看看男人去搶救什麼東西。團長,你說是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萬一對方最重要的是房子,怎麼辦?”

“假設啊!遇到突發倩況,人總會下意識救自己個最重要最值錢的東西。”

回憶戛然而止,賈珍微微抬眸看了眼飄落的雪花。不得不承認,雪夜其實挺漂亮的。

雪夜,雪崩,容易拆房!

賈珍想到最後一詞,眼眸閃過一抹冷笑。他除了剛到紅樓世界,使儘全力,將異能消耗殆儘,確定過自己的武力值。這一晃眼也三年過去,雖說沒有了能量晶石給他吸收升級,但是他也敢說自己控製能力鍛煉的不錯,都能劈樹成牙簽了。

狠狠深呼吸一口氣,賈珍整了整自己的衣著,從懷裡掏出有備無患的假發,又拿出簪子固定好後,理了理黑長直的秀發,而後瞬間運氣,將自己化作一道風,衝向帥府最高的院落。

正在巡邏的侍衛們隻感覺身旁刮過一道勁風,差點站不住腳。但站穩之後,定睛望去,周圍除卻呼嘯的寒風卷著雪花飛舞,視線之內也沒有其他。可還沒走兩步,侍衛們便感覺有一瞬間%e8%83%b8口似乎堵著一口氣,呼吸不上來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飄飛的雪花也在他們麵前靜止了一瞬。

但待能夠呼吸順暢了,侍衛們揉揉眼,看著雪花也飄飛著,還沒跟同伴說一句自己先前的“錯覺”,便集體身形開始搖搖晃晃,接連趔趄往後倒地。

“哎喲!”

“雪天路滑,你們也走小心點。”領頭的侍衛剛說完這話,張口便被塞了數多雪花。旋即,眼眸不由得眼眸瞪得咕嚕圓,一下子屁股被風刮倒在地,卻也爬不起來,隻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狂風呼嘯而過,卷起它能夠帶動的一切東西,屋簷下的燈籠,原本就飄蕩的雪花,地麵上的盆栽,甚至巡邏的侍衛們,甚至被掀翻的屋頂……不說整個帥府,大半帥府霎時間陷入狂風呼嘯,鬼哭狼嚎之中。

“雪崩了!”

“地動了!”

“快,報大帥!”

“…………”

所有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像是“惡魔桀桀笑聲”充斥進賈珍的耳朵之中。

賈珍腦海想想自己所見婉若磐石,真雪人的密探們,想想躺在病床上心口一片血紅的蔣周,想想自己也堅持下來的噴嚏,想想……

努力從萬千聲音中分辨出對自己有用的信息,賈珍又加重了一份輸出。他先前豁出去了八成異能製造突發事件,力求以他為中心,將他方圓兩百米之內所有障礙物毀個乾淨。但八成的風,哪怕加上原本的自然風,還達不到他想要的拆房效果。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氣候也真是老天助他。

手握西伯利亞的冷氣流,不亞於拿著後世的戰刃,能夠讓他的戰鬥水平在升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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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被喚醒的約翰聽著窗外劈裡啪啦響,那狂風猛烈來襲,連房門都栓不住。兩扇房門搖曳的啪啪啪聲,配合著下屬驚魂未定的稟告聲,約翰眉頭擰了擰,隨手帶著披風而出。

待在院落中站定,約翰一手擋著迎麵而來的風沙,一邊借著月色以及被狂風吹著搖曳的燈籠,使勁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容得不他驚駭,等看清了“風塵暴”最為嚴重的地方,麵色大驚,指揮著他的侍衛當即入內,驚嚎著:“必須去救,快去!”

“嶽父。”已經在火場上經曆過一回“推門”時間的瓦西亞紮伊眉頭擰了擰,聲音壓低了一分:“我怕這其中有詐。當日,賈珍在火場中救火,也曾發揮過神功。那內力熊紅,能夠一下子推到數米牆壁。”

“你說什麼?”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