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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更加便捷的招來。

賈珍:“…………”就你周邊藏著的護衛?不打擊你。

“去找找兵防圖。”當今聲音壓低了一分:“然後在去鎮北將軍府偷偷翻一翻。這些年屢敗屢戰,朕心理怪異。”

“是。”一聽這話,賈珍肅穆無比:“末將定不辱命,調查的清清楚楚。”

當今見人怒發衝冠模樣,倒也鬆口氣,開始老調重彈:“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和為貴,記得多聽聽你宋舅舅的知道嗎?”

賈珍聞言,肉眼可見的垂頭耷腦起來:“皇上,您彆開末將玩笑了,宋大人,末將跟他不熟。”

“你也算獨苗任性的。昔年你入獄,宋卿也忙前忙後想著為你減刑過。”當今歎道:“他現如今也就一人。你也算他近親的姻親了,他既然願意認你這親,你自己個不去走動,也讓蓉兒他們上門走走。一個人養著熊,也著實太過孤寂冷靜了。”

他當皇帝的,雖然不期望臣子家族勢大,也是因為宋學慈他們孤家寡人,格外信任一分,但看著人就跟牲畜玩,還是有些憐憫。再說,宋學慈之所以孤家寡人,很大緣由還是他的姐妹們造的孽。否則,沒了張氏,其他閨閣小姐也有啊。可現如今,當初鬨得最為凶殘的慶和當著假尼姑倒是自我逍遙,其他的也早就兒女成群了,也就宋卿倒是真過得跟和尚一樣。

“不過,彆讓賈赦去他麵前鬨。”當今擰眉:“你叔那人……朕也不說其他,你得看牢,彆讓他跑到宋卿前拿兒女雙全,子孫成群來說嘴,也太過界了。這一路上,他們朝夕相對的,你身為主事,尤其要注意,知道嗎?”

賈珍艱難回話:“是,末將知曉,絕對不讓他們朝夕相對。一個隊首,一個隊尾。”

甲方爸爸,你絕對鋼鐵直男!

第59章 徹底揚名上

賈珍又聽了些甲方大佬的教誨, 再一次深刻認識, 皇帝不當教導主任還真屈才了。忒能說了!

就在賈珍腹誹著走出宮門, 當今目送著賈珍離開的背影, 回想了自己仔仔細細交代的方方麵麵, 上到軍務下到個人起居飲食,但鑒於賈家“沒事也能折騰出事”來的傳統,他感覺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方方麵麵都限定了,說透了, 留太多的空白給賈家人, 總還會惹出禍端來,於是又忍不住喚了宋學慈和蔣舟前來, 細細再交代一番。

“還有最後一點,小蔣, 你記得保護好宋卿啊。”當今憂心忡忡,看著自家斯斯文文高冷的愛卿, 再三叮囑:“宋卿對上賈赦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蔣舟鄭重無比應下:“末將定會保護好宋大人。”

宋學慈:“…………”

宋學慈沒法拒絕皇帝的“關心”, 隻能默默吐槽一二。不過, 當消息傳到上皇耳中, 他老人家呼呼舉著扇子給自己扇風降火氣:“老戴, 你說說老九怎麼那麼事媽呢?需要他事無巨細的嘛?早……”

埋汰的話語, 上皇轉眸掃見站立的宮侍, 還是理智的咽回去。他當年跳過立太子, 直接禪位時, 其實聖旨上寫的還不是老九,隻不過“夜長夢多”,他迷迷糊糊回憶了自己一生,忽然間腦子清醒了起來,決定真正放手。

真正放手!

上皇一想,忍不住擺出豪邁狀。

本來,他是想立忠信為皇,這樣他還能繼續掌權。畢竟,忠信生母低,又沒什麼外家,自己個也是默默無能的,他還能扶老九跟人打擂台。但轉念一想,他自己個一生果決,又沒人逼他禪位,他反而扭扭捏捏,也忒優柔寡斷。再加上,他還有對比的蘇有權。蘇有權殺子獻財,那決然毅然的。

身為皇帝,他怎麼能夠輸給小小的商賈!

可他萬萬沒想到,老九好是還算挺好的,也孝順他,就是吧,有時候不夠絕!說起辦事決然方麵,還是忠順像他!不過這煞筆玩意是個斷袖啊!

上皇越想感覺自己火氣越大,繼續給自己扇風。他就想不通了,一個斷袖他朝堂內外蹦躂什麼?專注給皇帝找茬,有什麼樂趣不成?連個王位都沒人繼承啊。

“老戴,去把忠順那狗……”上皇深呼吸一口氣,憋住“東西”一詞。再生氣,不能把自己個罵進去。

“先去把他給朕叫過來。沒事暗搓搓發什麼謠言,還真當老子糊塗了不成。”上皇麵色帶著股肅殺,硬聲道。皇帝在忙著調查樂賓館失火,又憂愁比試,對於抓到些謠言碎語的大怒過後,懲罰追查力度完全不夠。還是他一方麵派賈薔他們演戲製造話題,一方麵有追根究底的,忙得都沒時間追戲了。

一查,又是這幫孽障!

“是,奴才遵旨。”

忠順王領著一臉唾沫星子出了宮,上車之前,抬眸看了眼被內監叫進宮的忠信,回望眼巍峨的皇宮,眼裡閃出一抹陰鷙,嘴上露出一抹獰笑來。

他不斷袖斷得深入人心,怎麼能順利活著?怎麼能夠順順利利掌控住江南權勢,還有機會接觸軍權?哪怕被抓些“小馬腳”,懲罰也不痛不癢,罰俸撤職又如何?

隻要他一日沒所謂的“香火繼承”,哪怕是他父皇,關注監察的重點還在他另外一個倒黴兄弟身上,以及侄子們。

至於他?

忠順王笑笑,眸光望向東北方向,看著那湛藍的天空飛過的鳥兒,笑容漸漸變得溫柔起來。他已經得到回複了,寒冷的北方很容易發生雪崩塌方。

天災嘛,誰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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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不知還有天災人禍等著他們,賈珍率隊一路快馬加鞭趕往哈城。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天氣也一日寒過一日,越往北走越寒。待到大周最東邊的哈城,周圍早已銀裝素裹,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賈珍看著千裡冰封,萬裡雪飄之景,忍不住激發起心中那股豪邁之情,搓搓手,“也不知道有沒有雪橇,可以滑雪了。”

“身份。”宋學慈冷聲道。

“……是。”賈珍扭頭,吩咐隊伍現去驛站暫且休憩,等明日繼續趕路去軍營。人在官場,得罪不得兩大佬,第一自然是皇帝,第二就是管錢的戶部大佬。

“我說你都凍成熊了,還裝什麼呢?”賈赦眼瞅著蔣舟不在,提前去軍營聯絡,顛顛從隊尾一路擠上前來。

沒了皇帝的小間、諜,這隊伍裡他……他老大。

年齡最大也是大!

身為老大,關心關心後輩,噓寒問暖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你沒事一身白,顯得跟移動雪山一樣,凍得慌,懂不懂。”賈赦絮叨著把宋學慈往驛站推,然後朝賈珍揮揮手:“你愛滑雪滑雪,愛打獵就打獵。不過注意時間,早點回來。記得多打頭熊,不要白色,顏色挑好看點的。”

賈珍懶得跟兩人說話,徑直往驛站內走。雖然他一路上是閒著沒事打打獵,就地取材,還給自己做了個雙兜雷鋒帽,也做了些皮手套,雖然宋大佬是大佬,雖然皇帝大佬也吩咐了,雖然……可千千萬萬個雖然,抵不住這兩在他眼皮子底下秀恩愛。

還穿熊貓款情侶裝。

簡直欺負人!

賈珍入內,吃飽喝足後,依門看著鵝毛大雪,再扭頭看看麵色都有些發青的特甲營眾人,笑著:“多喝些羊肉湯暖暖胃。對了,你們不少也是南方人吧?還沒見過這麼大雪吧?吃完後,咱也就不訓了,玩打雪仗。”

“團長,打雪仗?!”士兵聞言,有些驚嚇的看著忽然間“童趣”起來的惡魔。

“那是,你們每個人先堆雪人,然後分兩隊對打啊!”賈珍麵無表情:“這可是命令。”-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是,團長。”一聽到命令一詞,所有士兵都起身,齊齊應了一句,便是賈赦也跟著起身。

“喝完活動活動。”賈珍一揮手,讓人坐下,邊扭頭看眼有些眸光似乎閃爍著淚花的驛丞,而後對隨行的廚倌道:“繼續再供一些羊肉湯,加些枸杞之類護眼明目的。”雪盲症也是個問題。

“是,團長。”

讓廚倌下去,賈珍含笑看眼驛丞:“對不住,這幫小子聲音大了些。你也坐下喝一杯?”

“賈……賈大人,您這說什麼話。”驛丞笑著:“這事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現在才十月多就下雪了?”賈珍讓人堆雪人去,自己笑著跟驛丞寒暄,拉家常著:“你們身上這大棉襖,看著真暖和。我們剛出關的時候啥都沒怎麼準備,一陣風吹得都倒下好幾人……”

“那可不是。下官記得啊我當年剛來北地服役,差點一陣風就卷走了。現在呆習慣了,也就好了。”驛丞笑著回道。

“你也是服役過來的?我祖父他們也在這戍守過。”賈珍掃眼驛丞,看著人雖然瘦骨嶙峋,卻也精壯奕奕,含笑道:“看您這年紀,認識劉三瘸不?就那哈城決戰時,前鋒營伍長。我們來之前,他還在跟我們絮叨,有些老夥伴還在東北,一眨眼都快三十幾年了,也沒時間敘敘舊。”

“那一戰活下來都是英雄,我……”驛丞神色激動:“認識啊,劉伍長還訓過我哩。想當年,皇上禦駕親征,賈將軍守城,我們一點點轉守為攻,才過去幾年啊,那幫人禿鷲又不安生,年年犯邊,跟虱子一樣,搶了就跑。”

“這一回我們一定不會讓他們再得逞。”賈珍給驛丞倒酒,問道:“我聽說鎮守東北的汪震北將軍可厲害了!那些羅刹北蠻的不怕?還敢興兵來犯不成?”

“再厲害哪裡有賈將軍厲害了。自打賈將軍走後,哎……”驛丞眼眸往了眼在院子裡堆雪人的賈赦,麵色閃過傷感之色:“虎父犬子,後繼無人。”

賈珍眼眸閃閃,總覺得在一語雙關,不過也沒就此展開,聊起了自己剽竊的雙兜雷鋒帽了:“你看看這帽子我路上做著防寒用的,行動起來還算方便自如,你們……”

聊了會天,賈珍想想自己套到的內容,揉揉手,出去看著滿院子憨態可掬的雪人,非常滿意。

“玩雪就感覺不到寒冷,對吧?”賈珍看看還把手套摘下來的士兵們:“很好,就是需要這股忘我,懂嗎?冷怕什麼?!現在打雪仗啊,規矩聽好了,保護雪人啊,要是讓我把雪人踢了,你們明兒自己加圈跑。”

所有士兵:“…………”

等鎮北副將踏著風雪前來,還沒入內,迎麵就迎來了三四個雪團。勘勘避開之後,入內,看著滿院狼藉,再瞅瞅正對打的一幫人,不由得對內高喊了一句:“老薑!”

被喚的驛丞聞言趕緊出來,解釋原委,而後給雙方引薦。

“讓戴將軍見笑了。”賈珍揮揮身上的雪粒子,邀請人入內詳談。

戴副將的眸光在賈赦身上停留了一二,眼裡閃出一抹激動的又似乎因為某種緣由不能相認的複雜情緒。

賈赦:“…………”

戴副將入內,又給宋學慈見禮過後,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