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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完完全全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和善的讓賈赦起身,上皇還頗為好性子的問人想要什麼獎賞。

賈赦自然也非常耿直說了:“草民鬥膽,不怕諸位笑話,賈瑜那性子不說了,招婿沒準都找不著,還有我孫女,到底也算半個沒娘的孩子了。我未來孫子倒是不怕,男人嘛,總有奮鬥的機會。可這兩孩子,成為平民,婚嫁檔次瞬間就低了好多。故而,草民鬥膽,能不能懇求皇上給賜婚?等以後,我們榜下抓婿後,皇上您一賜婚,那東床快婿想跑也跑不了。”

雙皇齊齊嘴角抽了抽,尤其是當今,腦海裡不知怎麼的就回旋著自家小六那抽噎著男孩子和女孩子牽手後就要對女孩子負責的話語,嚇得一個寒顫,忙不迭開口,非常的大方。

“姻緣這事說不準,也許有緣千裡來相逢呢。而且現如今這兩孩子,朕記得都還小吧?沒準十年後,倒是女大十八變,沒準到時候一家女百家求。不過,既你有所求,朕倒也準你所言,也不因海忠公之事,等你第三局勝後,朕便收兩孩子為義女,到時賜予郡主爵。”收賈瑜做閨女也好,當個開心果!而且,也能避免日後賈家這一派重新起複後,他的兄弟們找賈瑜聯姻。

“多謝皇上。”賈赦這會倒是欣喜萬分領旨了。不過領後,倒是小聲提醒了一句:“他們兩輩分不一樣。”

當今:“…………”

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尷尬。

上皇對於自己兒子收個乾女兒,倒也沒什麼意見。一個郡主而已!

於是,笑了一聲,上皇道:“朕收那個小王為女就好。老九,你就收賈赦那孫女,對了,朕記得賈赦你那孫女是小包徒弟?”賈赦跪地拜師的操作,早就傳他耳朵裡了,完全是厚顏無恥到一定境界了。

賈赦驕傲:“我替我孫女拜師的!一下子就給她找了個狀元師父!”

聞言,上皇不想跟賈赦說話了,這臉皮忒厚!不能助長人囂張氣焰。不由得側眸看眼乖乖跟著賈赦起起跪跪的賈蓉,強硬轉移話題,問:“你就是賈敬那孫子?”

頭一次聽人這麼稱呼自己,賈蓉愣了愣神。

賈赦卻是直接一手扯了扯賈蓉衣袖,一邊幫人回道:“回上皇的話,蓉兒是我敬哥唯一的獨苗苗的。所以這孩子沒見過世麵,怕生。”

上皇瞧著回過生來行禮的賈蓉,瞧著人滿臉通紅,手足無措模樣,恍惚間回想了些往事,不由得失笑一聲,彎腰攙扶了賈蓉一把:“倒也依稀可見幾分模樣,是個標致的好孩子。”

邊說,上皇順手就接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這小玩意算作朕給你的見麵禮吧。”

“草民……”

“於私,朕倒也算得上你家的世交長輩了。”上皇一臉慈愛道:“賈敬不錯,你爹改過自新後也不錯,你也長得好。”人越老,就越喜歡年輕有活力的漂亮孩子!

上皇坦白訴說完自己對賈蓉喜愛的緣由,愈發笑得和藹可親:“既然相見了,也當給個禮。”

“也莫要推辭了。”見上皇都開口送禮了,當今緩緩籲出一口氣,也摘了自己的一塊玉佩遞過去。他父皇這眼神,也真是喜形於色。

賈蓉:“…………”

賈赦在一旁倒是幫賈蓉謝恩謝得飛快。不管雙皇處於犒勞賈珍的緣由,還是為啥。反正不拿白不拿!

皇帝貼身的玉佩,不說值錢,就夠體麵!

賈蓉呆呆的看著賈赦。

瞧著呆愣養,上皇又樂了樂,閒話了幾句家常,鼓勵人好好習文練武後,便讓戴權把爺孫兩送出宮。等兩人一走,上皇麵色倒是肅穆了幾分,“小宋,看看這回憶錄裡有關貿易方麵的。蘇有權雖然倒插門女婿發家,但也的確自己白手起家,也是有些可以參考借鑒的經驗。你學習後,有什麼用的朝皇帝稟告稟告,到時候不光市舶司用得上,便是榷場也能用。”

說完,上皇瞅著兩麵色有些疲倦的宋學慈,還有自家兒子,又語重心長道了一句:“就算十萬火急的事情,也得先注意身體。朕聽聞小包就累倒了?你們都注意些。”

“多謝父皇/上皇關心。”

等又談過幾句朝政,宋學慈緩步出宮門,看眼四周早已空蕩蕩毫無一人,默默籲口氣,上車回衙。

而這一邊,賈赦一個箭步早已衝到了順天府後衙。哪怕真正的冊封要等三個月後才能下來,但是一想起來,他就想要抱著孫女哈哈哈大笑。

“雖然你沒準當不成王妃誥命,但還是郡主值錢,有底氣啊。”賈赦也不管賈芝懂不懂,湊人耳畔,樂顛顛道了一句:“乖,叫超級無敵好的祖父!”

賈芝看眼神氣衝天的賈赦,乖乖喚過一聲後,又抹淚:“祖父,師父病,要喝藥了。我們買糖給他吃。”

“包大人病了?”賈赦抬手揉揉人紮的小丸子頭,“不哭。我們先去看看他,然後給他買冰糖葫蘆去。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對不對?”

賈芝點點頭。

抱著賈芝去包勉房,賈赦愕然的看了眼屋內,使勁的眨眨眼,而後又揉揉眼:“賈珍?”

賈珍掃眼賈赦,帶著分戲謔:“千萬富賈。”——在賈赦帶著賈蓉進戶部之前,自然有長隨朝他稟告這勁、爆的消息了。

“這個等會再跟你好好說,先說說你怎麼在包大人房裡?”賈赦擰眉問道。

一聽這問話,賈珍忍不住翻個白眼,吐苦水:“昨天正聊著呢,這積勞成疾的昏過去了。他一昏,這後衙小貓兩三隻就沒個主事的人。我就沒見過那麼清貧的官。還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

包勉起於微末,他知曉,但接觸也算多次了,可萬萬沒想到後衙裡,就幾個仆從,基本上還是老仆。真是……全怪包勉每次出行都是衙役捕快隨行,讓他誤解了。

賈赦對此倒是見怪不怪:“這叫廉潔奉公,安貧樂道。反正我束脩會給多點的。聽你說的,昨天昏過去,到現在還沒醒?”

“剛紮針了,又睡去。”賈珍歎口氣:“我被臨時抓壯丁,當今讓我先守著順天府。”還說正好兩傷員一塊療養,兩孩子也能一起玩。甲方爸爸貼心的他無話可說。

“哦。”賈赦聞言點點頭,抬眸看眼賈珍毫不掩飾的一絲疲倦:“你也休息休息。我和小芝守一會兒。等你養精蓄銳了,再告訴你一好消息。”

聞言,賈珍抹把臉,沉默道一句:“那你先守著,我先回家一趟。”

他完全不想回憶為了裝病抹粉底,這種娘們唧唧的動作。

“好。”

聽著賈赦應得如此底氣十足,賈珍倒也放心,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剛一出門,便撞見前來尋的賈蓉,賈珍笑了一聲:“你火急火燎的乾什麼?”

“爹,有重大喜事。”

雖然話語如此,但賈珍一瞧賈蓉臉蛋都慘白一副,不由得眉頭一擰,拍拍人肩膀,“那好事啊。”

聞言,賈蓉倒是鎮定了一些,飛快跟上賈珍的步伐。一回家待坐定後,連口水都沒喝,就將他進宮後目睹的一切事無巨細跟賈珍說了一遍,重點強調了他領了兩份見麵禮。

“賈敬孫子?”賈珍不急不緩重負了一句。這種某某的孫子稱呼,倒是顯得賈敬在上皇心底裡還是有些分量啊。+思+兔+網+

“不是啊。”聽著賈珍的猜測,賈蓉左右看了一眼,緊張兮兮:“您不知道,我剛才眼尖,餘光瞄到當今,瞅著人麵色都黑了兩個分。您說,他會不會想因為我是那誰的丈夫,相當於那誰誰的女婿啊?”

“忘記賈敬說的了?”賈珍聞言,擰眉:“要真是皇家私生女,就皇家那雙標程度。”

壓低了聲音,隻用兩人能聽得見的音調,賈珍道:“你爹早就沒命了。當今不說,上皇會忍著賈珍在他眼前蹦躂?哪怕隻是私生女而已,你覺得爬、灰難道不是在侮辱皇家威嚴?”從側麵也證明了,賈敬沒誆他們,秦可卿是前太傅太傅溫家遺孤,隻有彆人家的孩子,皇帝他們才不會因此太過動怒,才容許他賈珍知錯就改。

“可上皇這態度……”賈蓉依舊緊張兮兮著:“就怕萬一彆人誤解了怎麼辦?到時候又揪著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說。”

賈珍無所謂:“你小小年紀想那麼多乾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翻出舊賬算,也抵不過秦可卿死得不明不白的。大不了,撕開了,看誰……”

賈珍話語一噎,揉揉賈蓉腦袋:“好像就你最慘了。”

賈蓉聞言,扭頭:“那也是我的家務事,我才不要外人插手呢!”

要是死後有靈的話,他一定一定要跟他親爹打一架,然後再看人表現,決定要不要原諒他。

“彆鼓腮幫子了,說說,知道為啥賈赦就給賈瑜也求了個郡主?”賈珍眉頭蹙起成川:“我記得他自己個還有個女兒吧?”

“因為大姑姑是庶女啊。”賈蓉道:“赦叔祖父相比較之下不太在意的。像先前琮三叔,他就說了,自己個跟金蛋蛋團混,也不會讓琮三叔跟他們混。因為圈子不一樣。”

賈珍不信,等養精蓄銳後回去尋賈赦。聽人眉飛色舞訴說自己的智慧,又問了一遍:“你女兒怎麼辦?”

他可不希望日後因為賈瑜這個郡主之位,牽扯出麻煩來。

“你說迎春?”賈赦喝口茶,道:“放心,我也記得她的,也有給她想過嫁妝的。不過一個庶女而已,我也不用人嫁高門當小妾,找個家境殷實的小官宦人家就好了。她自己個若是有大造化,嫁皇子龍孫的,那另說。再說了,她以後要靠璉兒,要靠你啊,跟你妹,跟璉兒女兒爭什麼爭啊?”

“不……”賈珍額頭青筋都冒出來了:“不,你的責任呢?”賈瑜就算了,賈迎春憑啥也歸咎到他頭上?哪怕隻有一半責任呢,也不成!

“我這個年紀,又沒什麼正經特長,我得個虛爵,又多少勢力,完全不劃算!”賈赦振振有詞:“還不如給兩個小的求個爵,起碼保證了賈家在未來的十年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還有個能夠狐假虎威嚇唬外人的郡主在。完全顯得我們賈家上頭有人!迎春離及笄還有三四年。再相看個一兩年成婚,也就還有五六年的時間。那樣完全來得及,到時候你們發達了,難道不提攜她不成?”

賈赦將自己的心思劈裡啪啦說了一下,拍拍賈珍肩膀,鄭重道:“放心你叔我心裡也有譜的。給璉兒求爵求官我都算過了,沒多少用。反正他男人嘛,你們也說了有點小特長,到時候我臉皮厚點,往戶部,或者往順天府一塞,靠著實績升遷,簡直完美!”

賈珍除了豎起大拇指外,一時間還真找不出形容詞來。

賈赦:“…………”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之時,忽然聽得門外賈蓉驚呼:“爹,赦叔祖父,不好了,有人來擊鼓鳴冤了。”

“不管!去外麵貼張告示,包勉生病,暫不接案!”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