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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男子漢氣概。”當今笑了一句:“朕剛聽小六說負責時,雖然詫異卻也欣慰,他小小年紀就懂得承擔。”本來說要拜把子的,但知曉賈瑜是女孩後,便要負責了,還坦誠是自己個主動跟她牽的手。

邊笑,當今逗著自家兒子:“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牽手,對不對?”

六皇子鄭重點點頭,奶聲奶氣著:“宋先生教的。男紙漢,要……擔……擔擔子。”

瞧著一著急吐字都還不清的娃,當今笑著揉揉人腦袋:“宋卿這話是不錯,不過,六啊,咱還是要看具體的情況,而且你現在要對人家負責,萬一日後又碰到一個怎麼辦?負責不過來啊!所以呢,眼下我們還是要先學會保護自己,懂嗎?”

六皇子誠實的搖搖頭:“父皇,太長了,分……分開,字懂,連一句,不懂。”

“沒事,父皇慢慢教你,現在天色晚了,你去睡覺吧。”當今慈眉善目捏了捏自家兒子肉臉蛋,然後讓奶嬤嬤把孩子抱下去。

等孩子一走,當今看眼在一旁微笑的皇後,麵色凝重了一分:“雖然賈瑜行為有些越舉,但小孩子童言童語說得也不錯。自古危險高發地,水池,假山,茅坑,都不能一個人玩耍。”

邊說,當今眼眸沉了一分:“朕倒是不信沒人在小六耳旁說,他自己能想到躲那汙穢之地去。”即使宮中的茅房沒準比普通老百姓家還要舒適豪華,但茅房就是茅房,汙穢之地。而且皇子幼年,大多是被奶嬤嬤抱著用專門的坐式桶坑的。

皇後聞言,心頭一顫,回過神來後怕不已。

“臣妾多謝皇上指點。”她光顧著驚駭賈瑜之舉,想著為自己的孩子討回個公道,一時惱怒之下倒是忽略了思考這點。

“你我夫妻之間又何須多禮。”當今抬手把人攙扶起來,看著還有些後怕,一臉驚魂未定的皇後,抬手拍拍人後背,邊安撫邊道:“但願我們都想多了。可不怕一萬還是怕萬一,到底注意些吧。至於小六他們這年紀,也的確愛跑跑跳跳。朕記得先前微服,包卿家裡有個木製的滑滑梯,有小蕩秋千,小型假山可以攀爬的,滑梯,還有些雜七雜八的玩器,整合成一套的,現想來還覺不錯,挺適合精力旺盛的小男孩們。到時朕帶小六去玩玩,若是喜歡,便宮裡也弄一套。小六小七差不多年紀,還有十七八他們,都可以玩。”

“那臣妾替孩子們謝謝皇上的慈愛。”皇後看眼一臉慈愛狀的當今,心裡失落一歎:“若是沒有最後一句,哪該有多好?”

與此同時,賈珍瞅著自家熊孩子,也在感歎:“把話說全了。什麼叫兩個男孩子就能隨便摸小鳥?”

“你生氣不就是因為我是女孩子,然後女孩子看男孩子就不成,長針眼?”賈瑜垂首:“可是蓉兒和薔兒兩個男孩子不就沒事?他們自己個說的。”

賈珍微笑,完全不去浮想聯翩,等回到賈薔家中,直接把賈蓉喚了過來,讓姑侄兩直接對峙,“給我個解釋。”

瞅著兩大眼瞪小眼的晚輩,賈赦言簡意賅說完在馬車內賈瑜訴說的經過,以及賈瑜在宮中的壯舉,末了再強調了一下:“六皇子司徒誠忱,中宮所出。頗受雙皇喜愛。”

賈蓉打顫,忙不迭解釋起來:“爹,這事是這樣的,首先我跟薔哥絕對清白的,不是斷袖!小姑姑先前想出去玩,然後問我為什麼要穿男裝比較方便。我就說是保護,為了女孩子的名聲,要是大家閨秀這樣出門,不好,可至於為什麼有此規定,什麼男女七歲不同席,這些您讓我解釋我也解釋不出來啊,然後說著說著,就說到其實男孩子出門,有時候也很危險的。”

賈蓉話語弱了一分:“本想著讓姑姑轉移注意力,我就舉例我有時候出門不安全的事,然後話題不知不覺聊到怎麼區分男女身上了。就說……就說……光看臉看不出男女來,那什麼也能用饅頭墊的,得脫褲子看!”

賈珍一掌拍桌案上,掃了掃賈蓉,又看眼賈瑜,沉聲:“好,這分辨之事,我理解你們,不罰!但是,莫說在皇宮裡如何,去彆人家裡做客,有威脅的?你們兩回去給我抄一百遍做客禮儀!”

“是。“賈蓉忙不迭點點頭,看賈瑜噘著嘴,一臉不服的模樣,抬手按著賈瑜腦袋一起點。

“賈瑜,你是女孩子,更要學會保護自己懂不懂?你一個人武力比男生厲害沒用,你想要自己個穿得漂亮美美的上街,需要改變社會環境。這個話題以後再跟你討論,現在,先把自己的禮儀學好!”賈珍瞧著滿臉不情願的賈瑜,語重心長說了一句,然後揮揮手,讓賈蓉把人先帶走。

“都大晚的,你們先休息去。”

“是,多謝爹。”賈蓉見賈瑜不走,直接彎腰把人抱著走。

眼見兩人都離開了,賈赦也悄悄邁著步伐走了。這忽然發怒的大侄子好可怕。

“你給我站住,五十人!”賈珍透著不解看向賈赦:“見過求生欲頑強的,沒見過向你這樣頑強的,專門挑戰作死新高度啊?”

“隻讓你裝個逼,沒讓你吹牛逼,還是要上天的吹!”賈珍冷臉:“萬一對方臉皮厚,千軍萬馬跟你拚,你怎麼辦?”

“我……我不以成敗論英雄……哦,不不不不……”賈赦看著一聲“脆響”裂開的書桌,狠狠踹口氣,忙不迭改口:“我一槍崩、死他!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拿那個西洋火、槍打他腦袋,保準開瓢。”

第39章 逆風而行上

“你有火、槍?”賈珍聞言, 眉頭一挑,抱拳於%e8%83%b8`前,饒有興趣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賈赦:“真人不露相啊!”

“你……”賈赦後退了幾步,借著博古架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才鬆口氣:“你你要乾什麼好好說話!我有火、槍很奇怪嗎?西洋舶來品,我先前收藏過很多的。這槍不過其中一件了。隻不過據說火力威猛,不管多牢固的東西都能打破呢!我試過打家鹿,然後真一槍斃、命, 就買了兩把準備秋狩的時候打獵用, 好給我爹掙個臉。誰曉得那年……”

賈赦說著說著,麵色明顯落寞:“有了刺殺兵變, 秋狩沒去成,我爹還救駕受傷而亡。要不是被那羅刹傻逼激得, 我都快忘記這茬了。”

“那槍呢?”賈珍問道:“先前你給我的名錄裡可沒這東西。”

“廢話,”賈赦聞言嘟囔了一句:“我要那玩意乾什麼?哪怕買的時候的確挺貴的,但留著不是傷心嘛。你……”

瞧著賈珍聞言麵色一沉,渾身像散發冷氣的冰塊, 賈赦解釋道:“那麼貴, 我當然也沒舍得扔了, 想著什麼時候興起了打個獵,就留在賈家山莊裡了。不過你似乎對這火、槍很感興趣?可是這玩意,我當初從掮客手裡買來的, 是走、私貨物, 那時候我敢拿出來, 畢竟有我爹在,現在你確定要拿出來用?”

—現在賈家沒人罩著,真被找茬了,又是牢獄之災。

“當然!”賈珍毫不猶豫應了一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拿,不過現在,我們先去個地方。”

“哪裡?”賈赦聞言,邊扭頭看了看冉冉升起半空的月亮。他大侄子自打改邪歸正後,作息時間可準了。若是在武館,現在在備課了。備完課就是睡覺。

“南苑。”

“什麼?”賈赦驚叫一聲:“你要去哪裡?”

“南苑。”賈珍回了一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青樓嘛。”

說完,賈珍掃眼一張臉寫滿驚恐之色的賈赦,解釋了一句:“你彆一驚一乍的。一出宮門我就派人去打聽了,羅刹使臣住的樂賓館,方圓兩裡之內就那青樓能住人。”其他都是府衙辦公,亦或是民居小商小販,他一時間也找不出能夠拖著豬隊友,能夠兩全其美潛伏的辦法,想了想去青樓,對名聲在外的紈絝子弟來說也說也是正常的。

“可可可可那是小倌倌,南風館啊!”賈赦指天立誓:“我可不好男風!”

“男風?”賈珍聞言,眼裡多了抹亮光,古代的gay吧?

瞧著賈珍兩眼似乎帶著抹詭異的亮光,賈赦唯恐讓人看出什麼端倪來,急忙把手收回袖子裡,輕輕嗓子,正兒八經語重心長道:“大侄子,我們兩進去,那絕對絕對的打草驚蛇!真的,全京城都曉得我們隻好女色不好男色。”

說完,賈赦又給自己加籌碼,“皇上他們肯定也會派人去查探的,到時候總會透露出消息,你自己個又何必呢?知道你忠君愛國,要食君之祿替君解憂,可你也要考慮自己的實際情況啊。不要單獨行動,沒準因此壞事了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能壞什麼事?不就是逛個青樓楚館?”賈珍道:“多掌控些消息,也有安全感。否則你樂意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莫名其妙就被找茬踢館?”而且不一擊斃命,他總覺得沒安全感,沒準什麼時候又咬一口。

“雖然你這話沒錯,可是南苑離樂賓館那麼遠,你怎麼查探?”賈赦想想哪怕被拖延了三個月,但依舊無法避免要上場的比試,難得轉動了有些生鏽的腦袋,思前想後,發現了問題關鍵點。

“用美人計?仙人跳?那也該找女的啊。”

“知道為啥要邀你一起去青樓,而不是蓉兒?”賈珍腳往碎木屑上踩了一腳,凝眸看向探出個腦袋的賈赦,沉聲:“給我站直了,也不拿鏡子照照,幾歲人了還裝嫩,什麼鬼樣子,沒點沉穩!”

賈赦一噎,剛想擺輩分抬扛,但看著賈珍踩木塊那架勢,立馬腦海浮現了被踩的羅刹使臣,當即出列立正稍息,姿勢站得標準無比。

見狀,賈珍滿意點點頭,開口:“多帶點銀票,沒準砸場子用。”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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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賈赦一身華服,帶著兩小廝入了南苑。

南苑的老鴇一見大名鼎鼎的賈赦,還眨眨眼:“赦大爺?您怎麼……”

“天下青樓楚館是一家,看得是這個,對吧?”賈赦掏出一錠金元寶,在老鴇麵前現了現,開口:“老爺我最近換口味,叫兩個身段好的過來。帶我去包廂,這大堂亂七八糟的烏煙瘴氣的。”

邊說,賈赦將金錠朝老鴇扔了過去。

老鴇忙不迭接過,抬手引著賈赦往樓上走:“您請,赦大爺,奴家保準喚兩個可人兒伺候您,沒準啊您日後愛不釋手。”

賈赦不耐煩的又掏出一錠銀子:“彆廢話彆嘰歪,是驢子是馬拉出來直接溜溜。”

“好好好,您稍等。”老鴇退出房間,忙不迭去叫人。

等老鴇一走,斜眸看眼小廝裝扮的賈珍。

“……你要探情報,直接自己飛過去就成了啊。”賈赦翻白眼:“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當我夜貓子貓一宿?”賈珍道:“我珍大爺不用休息?再說了,跟你不是解釋過了?這南苑有忠順王得寵小情人,劉全還要查探一下。你覺得忠順王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