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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狗官見色起意,要收姐弟雙收。祖母便讓他弟弟連夜偷、渡出海了,自己個新婚之夜毒死狗官,跑了出來。北上告禦狀的途中被祖父英雄救美了,但還沒等祖母修養好身體,就天下大亂了。等天下大定後,祖母想找弟弟,祖父便托了關係尋找,但是沒找到。反而這些潮商湊過來拉關係求一份庇佑。寶通錢莊能開到京城,據說祖父的確出過幫忙引薦過。不過,沒有乾股的。有乾股的是上皇。”

賈赦說完,又對賈璉劈頭蓋臉一頓罵,氣哼道:“你竟然連你太、祖母是潮商出生都不知道?”

賈璉忙點頭認錯,他不敢說他所知曉的—逃妾,被那啥過。

“等等在罵,那就是說你還是有點海貿關係在?”賈珍攔下賈赦的訓子,麵色帶著分凝重與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切與希冀,開口問道。

“沒有,”賈赦果斷搖搖頭:“我怎麼可能主動去結交商賈?這不是跌身份嘛?再說了,我有錢,又何必出麵替人背書,萬一闖禍了,我豈不是沾了一身腥?不過……”

賈赦見賈珍眸光沉沉的模樣,絞儘腦汁回憶了一二:“要真論海商的話,祖母他弟弟許爺爺算一個?不過那也老黃曆了的事,好像二十三四年前了,他完全就是個乞丐,說是一路乞討過來的,知曉十幾年前有尋親的消息,所以也來碰碰運氣。那時候祖母身子骨已經不好了,父親瞅著他年齡祖籍也說得出來,還會講幾句粵語,倒也沒怎麼細究,權當哄祖母開心。等祖母走後,爹給了些銀兩把人打發走了。我也看著人孤苦伶仃的,也著實可憐,就給他買了個四進院子,偶爾還去看看他。這老頭雖然不錯,我編蚱蜢就是他教的呢,還跟我說過許多海上曆險故事,但他實在是太愛吹牛了,時常幻想自己是蘇海王,也不想想蘇海王什麼樣的人物。還逗我,硬要問我要是繼承了遠房富豪親戚的家產怎麼辦?”

他小時候第一次聽到這話,還真信了,認認真真寫了好多想要買買買的東西呢。但是被他爹知曉後,捧腹大笑後告知了他真相—蘇海王早在這個乞丐舅爺爺認親前五年就因為家產分不均,自己拿槍噗噗殺掉了子嗣後,也直接一槍崩掉了自己。臨終前,讓心腹把偌大的家產全上交國家了。他們賈家也趁此機會,借了五十萬兩銀子花花呢!

“雖然那許爺爺隻是逗我玩,但是蘇海王的財富我還是有蹭到的。”賈赦樂著八卦道:“當初得錢後,戶部轉年就批了南巡的錢款。滿朝文武都一起公款旅遊了。爹他作為榮國公,也有名額,我也去了。雖然坐船好暈,但江南風景真不錯。”

聽著賈赦八卦“朝廷意外得到一筆巨額財富後的買買買的分、贓之舉”,賈珍默默嘴角抽了抽,抑鬱無比歎口氣:“真沒認識?”

正說得眉飛色舞,被打斷,賈赦有些不開心,但眼見賈珍這表情著實比較痛苦,便關心問一句:“需要辦什麼事情嗎?若是舶來品,你彆想了,現在已經買不起了的;若是你想托潮商帶廣南那邊的風月之物,尋常一支商隊都可以辦到的。”

聞言,賈珍深呼吸一口氣,解釋了一句:“我隻是想到他們能夠出海,沒準能幫我找兩樣魂牽夢繞的種子,一個叫土豆,一個叫番薯。”

“沒聽說。”賈赦聞言又一次搖搖頭,轉眸看了眼賈璉,見人也搖搖頭,剛想說:“看,都沒聽過吧?”但忽然間腦海中一道亮光閃現,讓他不由得一驚一乍:“珍兒,你居然魂牽夢繞兩種子?不是美女,竟然不是女人?”

賈珍緩緩籲出一口氣,直接丟下一句:“放心,我既然拿錢了就會辦好事的。”便毫不猶豫離開了。

不能打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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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熟人,賈珍隻得扼腕歎息一二,默默多吃兩碗飯來安慰自己的五臟廟。他此刻到底還隻是一個“草民”,彆說去托付其他人去尋找良種,便是連搭上話的機會都沒有。沒有資本雄厚的海商,怎麼能到達的了南美洲?

等等,這個世間,有南美洲吧?

越想,賈珍越抑鬱,又多吃了一碗飯。反正,他接下來這兩天要走動,看房子,運動量還是很大的。至於安頓大房一係人員自然交給賈蓉辦理了。有子萬事足啊!

雖說有些小鬱悶,但賈珍還是滿足感恩現在的生活狀態的。沒有喪屍,不用擔心賈家抄家問斬,吃得飽穿得暖,走在大街上迎著和平的氣息,一切都美得很。

賈蓉在街上見悠哉哉的,還帶著“弟弟”一起玩的爹,就有些犯酸了。在晚餐時,賈蓉小聲哼唧著:“爹,我這兩天忙的跟陀螺一樣,按著叔叔祖父說的,十五萬兩用來回購古玩珍藏,這跟人搶古玩就好廢腦子啊,還有兩萬兩用來贖人……”

二十三個仆籍的老護衛,據說是前兩任榮國公的心腹人手;三個打小便伺候叔祖父的丫鬟,兩個伺候古玩的長隨,五個能歌善舞的愛妾。前麵幾類到罷了,尤其是老護衛有些缺胳膊斷腿的,壓根沒人要,很快便尋齊了,可丫鬟,尤其是他赦叔祖父的愛妾,特搶手!要不是他%e8%88%94著臉去求了一下宋舅公(犯官仆從販賣的去向都是要上報戶部的),卡著其他人的登記手續,他差點都集不齊。

他赦叔審美觀念很好的,紈絝圈子裡的翹楚。他的丫鬟小妾,賽漂亮。

賈珍聞言撓撓耳朵,覺得自己一時聽錯了,不由得抬眸看了眼賈蓉。他似乎聽得賈蓉八卦過,宋學慈對賈璉他娘張氏情根深種,至今未婚。然後,賈蓉為了賈赦的愛妾去求宋學慈開後門?

這操作有點犀利啊!也不怕宋學慈因此給賈赦穿小鞋。

瞧著賈珍望著他一臉“心疼”的模樣,賈蓉倒是不酸了,挺挺%e8%83%b8膛,驕傲道:“爹,其實說起來麻煩,但想想光跑跑腿就有兩萬兩銀子,還是很有動力的。”

在一旁的賈薔默默捂臉,他……他都不好意思給賈蓉潑冷水。

“恩。”賈珍特沉重點點頭,回憶著自己那些年刷到過的育兒心靈雞湯。教孩子真是門學問,比打喪屍還難。

得到一聲篤定的回複後,賈蓉說得更起勁了:“叔祖母,現如今的大姑姑,琮小三叔賈身邊得用的仆從,我是按著叔祖父說的每人限額一千兩讓他們自行挑選的。不過,爹,賈芝妹妹的仆從,我特會舉一反三,按著您先前問我喜歡什麼的模式,從先前伺候的丫鬟婆子中選了四個知曉妹妹生活習性且細心的人!”

“這倒不錯。”賈珍眉頭一挑,特意用公筷子夾了塊東坡肉給賈蓉。當日,他幾乎是強行朝賈蓉灌輸,把人嚇成個木頭樁子,沒想到這娃回過神來,還能吸收借用自我介紹。他信了教育界的雞湯—沒有笨小孩,隻有不會教的老師。

“謝謝爹!”賈蓉笑眯眯吃完後,才繼續道:“然後他們在帽兒胡同買了六進宅院,又買百畝良田,不過!”

賈蓉說著說著,麵色帶著怒意,眼裡都噴出火苗來了:“叔祖母,爹,我見過摳門的,沒見過像她那麼摳門愛財的。她的嫁妝一分都沒少,而且她一個仆從都沒贖,反而把那筆錢收入囊中了。這樣就罷了,我這回辦事,可是一分都沒貪墨過,還幫著人精打細算,甚至磨破嘴皮子,節省下來的錢還有三萬八千一百二十九兩三錢呢,全都交給叔祖母持家嚼用了。”

瞧著氣黑臉了的賈蓉,賈薔便讓人不氣,便跟賈珍解釋道:“表妹有些感染風寒了,叔祖母沒請大夫,讓什麼黃大仙來跳跳喝符水。說道她娘是掃把星,妹妹也是,要驅驅神。琮三叔來找我們,我們才知曉。豈料帶著大夫去了,叔祖母也是有些……大抵是因抄家,有些左了性子了。”

“那賈芝現在呢?”賈珍聞言,疏忽間眼皮跳了一下,總有種不好預感,然後便聽得風聲傳進而來的零星幾個詞—王家,我是賈琮,找蓉大侄子,侄女被搶。

“讓大姑姑照顧……”賈蓉話還沒說完,便隻覺一陣風刮過似的,然後他爹已經跨出門了,等他眨眨眼,都過了甬道了。

“不會出了什麼事把,走!”

賈蓉和賈薔疾步追趕過來,隻見仆從在給賈琮喂水。

“怎……怎麼了?”

“回蓉大爺的話,琮三爺跑來報信,王家搶走表孫小姐。”

“什麼?”賈蓉驚叫一聲過後,忙不迭開口:“快,傳信特護,讓一隊帶人趕緊過來。不說情誼了,我爹特講商業信譽的。”

像他是被拿命換命,故而時常讓他保住小命,教他各種活著技巧,他都條件反射成安全主義者了,不生下大胖兒子前,絕對不隨便去作死,連酒都不喝多,唯恐酗酒而死,讓他爹因此自責了。

吩咐完後,賈蓉和賈薔帶著護衛趕忙追賈珍去。ω思ω兔ω網ω

跑了五條街,賈蓉看著前方水泄不通,忙不迭擠進去,費力都擠不進去,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哎呀地上居然有金元寶,你們誰丟錢了?兩錠。”

聞言,賈蓉周圍一圈人瞬間下意識看地。

賈蓉忙不迭順勢往裡擠,賈薔也不肉疼自己丟的銀子,趕忙也擠到到前頭。

果不其然,是他珍大叔對陣王子騰。

第28章 開武學院中

恩, 王子騰?

唯恐自己看錯了, 賈薔轉頭拿過仆從手裡的燈籠放在自己跟前, 讓光線更明亮一些。等適應了眼前的光亮,賈薔再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真沒認錯人, 真是王子騰!即使此刻王子騰麵色黑沉了些, 但在沿街店麵的燈籠照耀下, 還是能夠分辨得清清楚楚。而他自己眼前的燈籠光照,也足夠證明他之前沒看錯眼。

既然沒錯,那麼……

賈薔滿眼都是困惑—從他的記憶和周圍人的評價來看, 王子騰絕對不是個傻的, 怎麼會親自出馬來搶孩子?哪怕王家要孩子來“鬨”事, 派王仁出來也成啊。事後還有遮羞布, 歸咎在王仁身上,起碼王子騰在外人眼中看起來還是個“理智”的。現在莫不是嫌官位貶了後還太高?不然王子騰政敵要笑掉大牙的。

畢竟,王家完全不會占理的啊!

賈蓉站定之後,看眼不遠處那哼哼唧唧的“蝦兵蟹將”們, 再望眼與他爹對峙麵色沉沉的王子騰, 張開了嘴。不像賈薔哪怕心裡跟有貓爪子撓一樣好奇,卻憋著不說, 隻讓自己心、癢難耐,聯想萬千, 賈蓉是想也沒想, 直接脫口問爹了:“爹, 王子騰他莫不是個傻子?”

——王家哪裡來的資格搶賈芝妹妹啊?

哪怕全是賈家的錯,他璉二叔在情感家庭上是個人渣中的戰鬥渣(恩,他爸爸形容的,他親爹在處理感情方麵,就是個渣渣),但大家秉承的觀念都是孩子是爹的。即使是皇家,有彪悍得寵的公主能夠休夫帶走孩子,用得還是君權壓父權。而且這樣,都還得被禦史死諫,名聲不好呢。

更彆提他璉二叔壓根不渣啊,還替鳳